章叁拾壹：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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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伽马祭的夜晚陪伴加西亚最多的不是格尔，也不是卡扎，更不是其他什么人。
在伽马祭的晚上，每当加西亚喝完野兽们的鲜血之后，他总会拉上站在一旁的巨熊坐上一会，稍稍吐露一下他的心事。毕竟一年一度的节日，在拉芙尔女神的福泽之下，稍稍对野兽们表示一些敬意也好。
加西亚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个习惯的。
加西亚也非常感激那头陪在他身旁默默倾听的巨熊，其实它们有那个机会相遇也是一种机缘吧。
“呼......”加西亚舒了口气，今天总算是从姑娘们的海洋里拔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男孩一到十三岁的时候就要在伽马祭上转移阵地，到往不怀好意的婚配专场。
虽说并不是要求一定要挑上那么一个，但是这令加西亚十分恶心，估计每个孩子都有点苦不堪言吧，毕竟他们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玩，打猎，以及练习格斗术和成为圣祭坛的守护者这类事情上，而不是谈婚论嫁。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还早了些。当然，看对眼的男女们还是有很多的，他们当场就定下了婚约，只要他们一到十七岁，就可以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嗯......也不能这么说，轰不轰烈也要看男方的本事如何了。
加西亚翘起了小嘴，念想卡扎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人选，吊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他今天试着喝了点类似格尔酒杯里的果酒，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而且还有一种令人承受不住的微醺，让加西亚的腿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该死......为什么那么晚了还有那么多野兽在......嗝儿......交配！”加西亚小声嘟囔，踹开了一旁正在哼哧哼哧做着事情的两只野兔，在森林之间小心翼翼地穿行。
话说，这些小东西们欲火怎么那么旺盛了？看得总觉得让人有些头痛。甚至有些雄性都已经急躁地在那里蹭树了......
加西亚看着愈发混乱的生机之线，暗暗担忧。幸好他们并没有被这种奇怪的现象所感染，否则......这个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也许，那一天真的要到来了......就算是为了卡扎，为了格尔叔，为了佩雷思阿姨，他也要变强，吸收更多的力量来保护周围的人。
因为他现在能够做到的仅仅就只有这些。
他害怕的，就是卡扎会做出什么傻事，对自己的生命丝毫不加以怜惜，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誉......还有别的什么......
头，愈发昏昏沉沉，加西亚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他可还没成年呢。
都怪格尔叔给他硬塞酒来喝......
望着血红色的月光，加西亚一声长叹，头颅一甩，将理不清的思绪从脑内脱出。
今年，注定是个不能平静的一年......
他体内大瓶子里，鲜血几近装满，加西亚能够体会到野兽们的力量和意识，以及他们的欲望。
但总好像差了那么一点儿......加西亚觉得，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地方是空缺的。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需要一个让他的技艺更精进一步的契机。
他现在离对于土元素的掌控就像隔了一层膜一样，非得捅破不可。
林间的晚风吹得加西亚打了个哆嗦，让他的心神稍微平静下来一点。
女孩子......女孩子的话，慢一点再找也不迟。
哗啦啦——
加西亚轻轻地用手拨开了熟悉不过的树叶，抿着嘴，望向那个陪伴了他大半个童年的林间空地。
说来也怪，加西亚好像并没有因为接触那么多血液而变得心里阴郁，一个正常的小孩应该也不会像他那样镇定地去吸取血液之中的生命之力吧......
粘稠的月光打在了加西亚的眸中，他有些吃惊地抽了口气，眼角瞬间染上了一层红红的哀伤。
没有狡猾的豺狼，没有哼哼的野猪，没有腿脚敏捷的野兔，也没有吱吱作响的老鼠。
一切的一切，化为了那个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默默地给予自己前进下去动力的巨熊。
“唔......”加西亚轻轻地走了过去，僵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愈发沉重。
“今天，怎么没有其他野兽过来了？”加西亚嘴唇翕动，小声地嘟囔，睫毛轻颤，道出了一句废话。
“吼......”巨熊喘了口气，眼中的闪光泡上了点点绯红，瞳孔内貌似有着些许不舍，还有......
“呜......”巨熊发出了一声呜咽，摇摆着自己庞大的身躯，笨拙地挪到了他的身旁。
“熊......”加西亚抿着嘴，轻轻地拉过它的肉垫，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抚摩，“能陪我一会么。”
巨熊低下了头，动作甚是缓慢。
它的影子在那片曾经挤满了山中各类野兽的土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它同意了。
“今天......是你么。”加西亚叹了口气，靠着巨熊厚实的肩膀，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而庞大的熊则是没地方坐，甩了甩自己毛球般的小尾巴，舔了舔嘴唇，一屁股坐了下去，惊起了几只林蛙跳向远处。
“喂，熊。”加西亚笑了，“你知道么，今天的伽马祭，我被拉去和达利姑娘们呆在一起了哦。”
“呼......”巨熊长吁了一口气，动动耳朵，静静地听着他陈述着今晚的有趣的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个年纪就要谈婚论嫁......”加西亚嘟起了嘴，今晚的他，话貌似有点多。
默默的陪伴也是一种美好的羁旅。
“而且......我好像又有点搞不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加西亚自嘲地笑了，“究竟是我们族人的兴盛，还是你们的繁荣，还是去往那传说之地呢。”
“如果到了那边，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我怎么和你们交代，怎么和族人们交代呢。”
他的手掌紧攥，另一只手则是使劲地拉着熊的爪子。
“呜......”巨熊转过头，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无奈地转了回去。
“你能听懂我的话的吧，一定。”加西亚不知道多少次说过这句话。
加西亚最后索性不说话了，什么也不做，只是靠在它的身上，听着林间百兽的微语。
“是真的么。”加西亚喃喃道，“是真的么。”
他突然哭了起来，很伤心，却也很无奈。
伤心的抽噎，小声的啜泣，而不是大声的哭嚎，代表着拒绝和无奈。
但是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了，今天的结局已经注定。
突然，加西亚发现，自己的头顶好像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那头熊第一次主动抚摸他的头。
“唔......”加西亚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把眼睛瞥向一边，“你......要去了么。”
“呜......”只见那头熊一股脑儿地从地上爬起，抖落了下身上的灰尘，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坐着的加西亚跟前。
“熊，你真的可以听懂我说话么。”恍惚之间，加西亚的脑袋又有些晕晕乎乎。
巨熊弯下了腰，将自己的头低到和加西亚一样的地步，耳朵再次憨态可掬地抽了一下。
一口温暖的气流从它的鼻孔喷出，在加西亚的脖颈处打转。
“加......西亚......”
那是一个极其混浊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一般粗犷，却也和林间的风声一般柔和。
“嗬......！”加西亚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熊。
双眸相对。
其中闪烁着的，是相同颜色的符文。
只不过，是互相的补充。
“呜......！”
一抹温暖的光从巨熊的心脏处涌现，它的爪子随之轻柔地抚上。
“熊！你这是......熊！”
没有鲜血，也没有筋骨的撕裂。
喀喇喇......一种奇特的轻响，从巨熊的体内浮现。
从脚到头，曾经的血肉已经变成了灰色，柔软的毛皮变得僵硬，易碎。
“熊！”
“加......西亚......”它再次重复道。
那团亮光随着它的肉垫，慈爱地贴上了加西亚的胸膛。
当！当！当！
加西亚的脑内顿时如响钟般混乱，晕眩！他识海内的空间之中，所有的瓶子都在剧烈震颤！
从天而降，从无到有。
它嵌在了空间的正中央。统领，调和着所有活泼的力量。
那是一点真正的生机，那是生命最终的指引。
那是生命之土的心脏，蓬勃，有力，而欢脱。
“呜......！”加西亚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面庞，不敢直视这一幕。
远古的呓语，再一次从他灵魂深处浮现。
【取百兽之心，汝将得其德】
【吾！即为狄达摩之唇！】
【一切，都将化为生命之土——】
加西亚不由自主地小声喊出了这三句魔力般的呓语。
再看向前方，早已化为石像的巨熊，它的眼角闪烁着一丝喜悦的光华。
那是一颗棕色的宝石。
嘶——
从头到脚，化为灰尘，纵有手掌挽留，也敌不过指尖的缝隙。
“唔......”加西亚抿起了嘴，晃晃悠悠地从地上捡起了那颗属于陪伴自己的巨熊的宝石，泪珠滑落。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宝石深处，都蕴含着绝美的光华，以及力量。
宝石内蕴含的能量，他早有预料。
那是在最后得以补全的石之心。
一切都将化为生命之土，一切都源于生命之土。
他要把这块宝石做成一个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羁绊。
在伽马祭的夜晚陪伴加西亚最多的不是格尔，也不是卡扎，更不是其他什么人。
在伽马祭的晚上，每当加西亚喝完野兽们的鲜血之后，他总会拉上站在一旁的巨熊坐上一会，稍稍吐露一下他的心事。毕竟一年一度的节日，在拉芙尔女神的福泽之下，稍稍对野兽们表示一些敬意也好。
加西亚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个习惯的。
加西亚也非常感激那头陪在他身旁默默倾听的巨熊，其实它们有那个机会相遇也是一种机缘吧。
“呼......”加西亚舒了口气，今天总算是从姑娘们的海洋里拔了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些男孩一到十三岁的时候就要在伽马祭上转移阵地，到往不怀好意的婚配专场。
虽说并不是要求一定要挑上那么一个，但是这令加西亚十分恶心，估计每个孩子都有点苦不堪言吧，毕竟他们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玩，打猎，以及练习格斗术和成为圣祭坛的守护者这类事情上，而不是谈婚论嫁。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还早了些。当然，看对眼的男女们还是有很多的，他们当场就定下了婚约，只要他们一到十七岁，就可以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
嗯......也不能这么说，轰不轰烈也要看男方的本事如何了。
加西亚翘起了小嘴，念想卡扎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人选，吊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
他今天试着喝了点类似格尔酒杯里的果酒，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而且还有一种令人承受不住的微醺，让加西亚的腿有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该死......为什么那么晚了还有那么多野兽在......嗝儿......交配！”加西亚小声嘟囔，踹开了一旁正在哼哧哼哧做着事情的两只野兔，在森林之间小心翼翼地穿行。
话说，这些小东西们欲火怎么那么旺盛了？看得总觉得让人有些头痛。甚至有些雄性都已经急躁地在那里蹭树了......
加西亚看着愈发混乱的生机之线，暗暗担忧。幸好他们并没有被这种奇怪的现象所感染，否则......这个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也许，那一天真的要到来了......就算是为了卡扎，为了格尔叔，为了佩雷思阿姨，他也要变强，吸收更多的力量来保护周围的人。
因为他现在能够做到的仅仅就只有这些。
他害怕的，就是卡扎会做出什么傻事，对自己的生命丝毫不加以怜惜，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誉......还有别的什么......
头，愈发昏昏沉沉，加西亚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他可还没成年呢。
都怪格尔叔给他硬塞酒来喝......
望着血红色的月光，加西亚一声长叹，头颅一甩，将理不清的思绪从脑内脱出。
今年，注定是个不能平静的一年......
他体内大瓶子里，鲜血几近装满，加西亚能够体会到野兽们的力量和意识，以及他们的欲望。
但总好像差了那么一点儿......加西亚觉得，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地方是空缺的。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需要一个让他的技艺更精进一步的契机。
他现在离对于土元素的掌控就像隔了一层膜一样，非得捅破不可。
林间的晚风吹得加西亚打了个哆嗦，让他的心神稍微平静下来一点。
女孩子......女孩子的话，慢一点再找也不迟。
哗啦啦——
加西亚轻轻地用手拨开了熟悉不过的树叶，抿着嘴，望向那个陪伴了他大半个童年的林间空地。
说来也怪，加西亚好像并没有因为接触那么多血液而变得心里阴郁，一个正常的小孩应该也不会像他那样镇定地去吸取血液之中的生命之力吧......
粘稠的月光打在了加西亚的眸中，他有些吃惊地抽了口气，眼角瞬间染上了一层红红的哀伤。
没有狡猾的豺狼，没有哼哼的野猪，没有腿脚敏捷的野兔，也没有吱吱作响的老鼠。
一切的一切，化为了那个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默默地给予自己前进下去动力的巨熊。
“唔......”加西亚轻轻地走了过去，僵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愈发沉重。
“今天，怎么没有其他野兽过来了？”加西亚嘴唇翕动，小声地嘟囔，睫毛轻颤，道出了一句废话。
“吼......”巨熊喘了口气，眼中的闪光泡上了点点绯红，瞳孔内貌似有着些许不舍，还有......
“呜......”巨熊发出了一声呜咽，摇摆着自己庞大的身躯，笨拙地挪到了他的身旁。
“熊......”加西亚抿着嘴，轻轻地拉过它的肉垫，用自己的手指轻轻抚摩，“能陪我一会么。”
巨熊低下了头，动作甚是缓慢。
它的影子在那片曾经挤满了山中各类野兽的土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它同意了。
“今天......是你么。”加西亚叹了口气，靠着巨熊厚实的肩膀，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而庞大的熊则是没地方坐，甩了甩自己毛球般的小尾巴，舔了舔嘴唇，一屁股坐了下去，惊起了几只林蛙跳向远处。
“喂，熊。”加西亚笑了，“你知道么，今天的伽马祭，我被拉去和达利姑娘们呆在一起了哦。”
“呼......”巨熊长吁了一口气，动动耳朵，静静地听着他陈述着今晚的有趣的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个年纪就要谈婚论嫁......”加西亚嘟起了嘴，今晚的他，话貌似有点多。
默默的陪伴也是一种美好的羁旅。
“而且......我好像又有点搞不明白，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加西亚自嘲地笑了，“究竟是我们族人的兴盛，还是你们的繁荣，还是去往那传说之地呢。”
“如果到了那边，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我怎么和你们交代，怎么和族人们交代呢。”
他的手掌紧攥，另一只手则是使劲地拉着熊的爪子。
“呜......”巨熊转过头，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无奈地转了回去。
“你能听懂我的话的吧，一定。”加西亚不知道多少次说过这句话。
加西亚最后索性不说话了，什么也不做，只是靠在它的身上，听着林间百兽的微语。
“是真的么。”加西亚喃喃道，“是真的么。”
他突然哭了起来，很伤心，却也很无奈。
伤心的抽噎，小声的啜泣，而不是大声的哭嚎，代表着拒绝和无奈。
但是已经由不得他拒绝了，今天的结局已经注定。
突然，加西亚发现，自己的头顶好像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这是那头熊第一次主动抚摸他的头。
“唔......”加西亚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把眼睛瞥向一边，“你......要去了么。”
“呜......”只见那头熊一股脑儿地从地上爬起，抖落了下身上的灰尘，摇摇摆摆地走到了坐着的加西亚跟前。
“熊，你真的可以听懂我说话么。”恍惚之间，加西亚的脑袋又有些晕晕乎乎。
巨熊弯下了腰，将自己的头低到和加西亚一样的地步，耳朵再次憨态可掬地抽了一下。
一口温暖的气流从它的鼻孔喷出，在加西亚的脖颈处打转。
“加......西亚......”
那是一个极其混浊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一般粗犷，却也和林间的风声一般柔和。
“嗬......！”加西亚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熊。
双眸相对。
其中闪烁着的，是相同颜色的符文。
只不过，是互相的补充。
“呜......！”
一抹温暖的光从巨熊的心脏处涌现，它的爪子随之轻柔地抚上。
“熊！你这是......熊！”
没有鲜血，也没有筋骨的撕裂。
喀喇喇......一种奇特的轻响，从巨熊的体内浮现。
从脚到头，曾经的血肉已经变成了灰色，柔软的毛皮变得僵硬，易碎。
“熊！”
“加......西亚......”它再次重复道。
那团亮光随着它的肉垫，慈爱地贴上了加西亚的胸膛。
当！当！当！
加西亚的脑内顿时如响钟般混乱，晕眩！他识海内的空间之中，所有的瓶子都在剧烈震颤！
从天而降，从无到有。
它嵌在了空间的正中央。统领，调和着所有活泼的力量。
那是一点真正的生机，那是生命最终的指引。
那是生命之土的心脏，蓬勃，有力，而欢脱。
“呜......！”加西亚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面庞，不敢直视这一幕。
远古的呓语，再一次从他灵魂深处浮现。
【取百兽之心，汝将得其德】
【吾！即为狄达摩之唇！】
【一切，都将化为生命之土——】
加西亚不由自主地小声喊出了这三句魔力般的呓语。
再看向前方，早已化为石像的巨熊，它的眼角闪烁着一丝喜悦的光华。
那是一颗棕色的宝石。
嘶——
从头到脚，化为灰尘，纵有手掌挽留，也敌不过指尖的缝隙。
“唔......”加西亚抿起了嘴，晃晃悠悠地从地上捡起了那颗属于陪伴自己的巨熊的宝石，泪珠滑落。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宝石深处，都蕴含着绝美的光华，以及力量。
宝石内蕴含的能量，他早有预料。
那是在最后得以补全的石之心。
一切都将化为生命之土，一切都源于生命之土。
他要把这块宝石做成一个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