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贰拾壹：本就无心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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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喀尔轻松地靠在了一棵大树旁边，斜眼瞧着加西亚和巨熊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
“吼——！”巨熊又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甚至加西亚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嚎叫。
那种撕裂人心的声音简直就可以震碎别人的耳膜。
它想借此来吓退前来的陌生人。
经过这么一记，达喀尔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点点铁青浮现。
“熊，别，他不是敌人。”加西亚摸了摸巨熊毛茸茸的爪子，在它的肉垫上画了个圈。
“呜......嗯......”巨熊则是朝着面前的达喀尔不断龇牙，喉咙深处，威胁的呜呜声时不时涌现。
加西亚敢相信，只要达喀尔出手，那么这头巨熊肯定也会跟着动。
他一直知道这头巨熊不简单。
因为它体内的生机甚至比他之前吸收过的所有野兽的力量都多，和上次吸收的血污有一拼之力。
既然与众不同，那么加西亚相信，它肯定具有很高的灵智。
“你是在威胁我么？”达喀尔抿着嘴，脸色不好看，最后阴沉沉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加西亚则是摇了摇头，轻轻地抚着身旁巨熊的背部，“所以说，你想干什么？跟着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你想达到什么？”
“你......叫加西亚是么？”达喀尔呵呵笑了，换了个姿势靠在树上。
“所以？”加西亚心里还是非常紧张，如果出了点什么岔子，它肯定在这个部落里待不下去的。
他还不想和族人们分开，他还要看着卡扎取得圣祭坛守护者这一荣誉呢。
“看来，你就是从之前那团血污中获得的历练，是么？”达喀尔说，“真是贪婪，还要不断地喝野兽们的血液。”
加西亚没有回应，其实他还以为达喀尔知道了全部，现在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小子，听着。”突然，达喀尔面色发狠，声音铿锵有力，“我不需要你的力量，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你......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加西亚愣住了，不该为了达利人的荣光，所有人的努力都要聚集在一起么？
“我等了那么久，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兽潮的一次又一次......”达喀尔恨恨地低声吼叫，“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上次看到我的人也是你吧。”
达喀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加西亚，总觉得愈发有趣。
“小家伙，告诉我。”他命令道。
加西亚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是......是的。”他承认道。
“实际上，我还得感谢你，毕竟你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到处乱说。”达喀尔把手伸到血红的月亮之下，端详着自己被染红的手臂，“不过......我自己心里也有数。”
“你......是把真正的达喀尔给......”
“没错儿，是我把他给杀死的，但是历史只由胜利者创造，如果战胜不了兽潮，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怎么能有这种自信来决定我们的生死。”
“我......”达喀尔苦笑，“我啊......知道的最多，只有我才能引领你们走向辉煌。”
加西亚皱了皱眉头，这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看来这个家伙未免也太过自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的话......”加西亚尝试着问道。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达喀尔严厉地说，“那团邪恶的血液是吸收了新运回来的符文能量才产生的，如今早已没有了雷符文。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所谓了。”
“这......这......”原来自己是吸收了整个雷符文的能量......
但是之前加西亚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不是吸收不了这么庞大的能量么？
“我知道我知道......”达喀尔摆了摆手，一副老练的样子，“你是很感到疑惑。这是因为，达利人的血液污染了火之祭坛，导致其中的怨念把雷符文的能量侵染，最终形成一个血人，会源源不断地吸收外界的能量。”
“但是......”加西亚刚想要问，却被达喀尔一把打断。
“也许是运气好吧，你本就是达利人，而那团堕落的血液也正是达利人的血液，将原本无法兼容的能量转化为能够在达利人体内留存的符文之力。而你，就是幸运的受体。这是我的猜测，但是也应该和事实无二。”
加西亚转念一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作为狄达摩之唇的他，应该可以吸收这等污秽之物。
“火祭坛尚且保存下来，雷祭坛也被吞没，彻底消失。”达喀尔眼角含笑，“伽马火祭，也没了必要。这也是我的错误......让达利人的血液污染了符文的力量......但是没有生命的力量，这祭坛早就碎了。”
“......”加西亚回想起了当时赋予他能力的祭坛碎裂的样子，当时也是化为了齑粉。
“那为什么，你不需要我的力量呢。”加西亚轻声说道。
明明是如此严峻的形势，如此绝望的情况，况且据他而言，兽潮的源头还未解决......
“够了。”达喀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必要有额外的因素加入我的计划中。”
“是么。”加西亚双眼半阖，安静地抚摸着身旁巨熊的毛发，替他剔除身上的虱子，“那么兽潮的真正源头是什么？”
达喀尔笑了：“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告诉你，只会徒添麻烦。解决你还得费我一番功夫。”
加西亚沉默。
实际上，在加西亚的眼中，达喀尔已经完全无法和他相比了，但是莫名其妙的自负支撑着面前的这个人毫无节制地朝着自己发号施令，着实让他无法理解。
达喀尔说完，眼眸一凝，脸上的魔纹齐刷刷地亮起，瞳孔深处平静的符文之力顿时变得狂躁起来！
“吼——！！”巨熊意识到了危险，眼中凶光连闪，做出了一副扑击的姿势。
“呼——”却没想到，达喀尔叹了口气，便收回自己的力量，“看来，这头熊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呢。”
加西亚不说话，不断安抚着精神紧绷的巨熊。
“所以说，你的态度是？”达喀尔正色道，“要知道——”
“——我并没有说过，我会参和你的计划。”加西亚直接打断了达喀尔的话。
“难道说，你有自己的计划么？”达喀尔饶有兴致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点点火星窜出。
“我......”加西亚抿起了嘴，“不属于这里。”
他甚至连达利人都不是。
不伦不类。
窸窸窣窣，各种各样的毛发从他的毛孔中窜出。
羽毛，鹿毛，狼毫......各种各样，长长短短，皆在血月下闪现独有的光华。
他的瞳孔，是所有野兽的集合，繁杂而又有律。
他的体内，流淌着野兽的血液，炽热而又鲜活。
当然也包括达利人，但早已稀薄。
“你......”达喀尔脸色一变，“究竟是什么东西......”
“呼......”加西亚甩了甩手，身上的毛发迅速地回到了体内，消失不见，“我可能连纯正的达利人都不是，甚至都不算完整的人。”
“那你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截然不同的事态变化，让达喀尔有些恼火，“你既然不是达利人——”
“——我是，”加西亚反驳道，“起码现在是。”
“所以在达利人生死危难之际，你也要见死不救，是么？”达喀尔冷冷地说道。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么？”加西亚歪了歪头，“我也许会出一份力，只是也许。但是......”
“我不需要你的力量！”达喀尔语无伦次，情绪激动，“你......你只要看着我，看着我带领达利人走向辉煌！”
“我对此无所谓。”加西亚摇了摇头，“达利人的繁盛现在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会在危难之际帮助你们度过难关。”
“凭你......”达喀尔哼了一声。
“我有自己的未来。”加西亚说道，“它不在这里。”
“那很好！”达喀尔大声喊道，“那你就没有必要妨碍我了，不是么！达利人心心念念的荣誉你也会抛弃掉，是么！”
加西亚耸了耸肩，轻松地说：“我本就没有争取的意思。看着身边的人能够去努力争取，我已经很开心了。况且，这些荣誉和责任对我而言是没有必要的东西。”
“你！”达喀尔无力地退后了一步。
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孩居然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他和普通的达利人不一样。
但是这也好，不会妨碍他的计划。
“我......我会看着你的！给我小心点，加西亚！”达喀尔咬紧牙关一发狠，扎入了无边的密林之中。
“唉......”加西亚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的巨熊，眼神中充满着忧伤。
回去吧。
明天还有勇士的试炼呢。
达喀尔轻松地靠在了一棵大树旁边，斜眼瞧着加西亚和巨熊有些紧张地望着自己。
“吼——！”巨熊又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甚至加西亚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嚎叫。
那种撕裂人心的声音简直就可以震碎别人的耳膜。
它想借此来吓退前来的陌生人。
经过这么一记，达喀尔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点点铁青浮现。
“熊，别，他不是敌人。”加西亚摸了摸巨熊毛茸茸的爪子，在它的肉垫上画了个圈。
“呜......嗯......”巨熊则是朝着面前的达喀尔不断龇牙，喉咙深处，威胁的呜呜声时不时涌现。
加西亚敢相信，只要达喀尔出手，那么这头巨熊肯定也会跟着动。
他一直知道这头巨熊不简单。
因为它体内的生机甚至比他之前吸收过的所有野兽的力量都多，和上次吸收的血污有一拼之力。
既然与众不同，那么加西亚相信，它肯定具有很高的灵智。
“你是在威胁我么？”达喀尔抿着嘴，脸色不好看，最后阴沉沉地说了一句。
“我......没有。”加西亚则是摇了摇头，轻轻地抚着身旁巨熊的背部，“所以说，你想干什么？跟着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你想达到什么？”
“你......叫加西亚是么？”达喀尔呵呵笑了，换了个姿势靠在树上。
“所以？”加西亚心里还是非常紧张，如果出了点什么岔子，它肯定在这个部落里待不下去的。
他还不想和族人们分开，他还要看着卡扎取得圣祭坛守护者这一荣誉呢。
“看来，你就是从之前那团血污中获得的历练，是么？”达喀尔说，“真是贪婪，还要不断地喝野兽们的血液。”
加西亚没有回应，其实他还以为达喀尔知道了全部，现在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小子，听着。”突然，达喀尔面色发狠，声音铿锵有力，“我不需要你的力量，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你......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加西亚愣住了，不该为了达利人的荣光，所有人的努力都要聚集在一起么？
“我等了那么久，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兽潮的一次又一次......”达喀尔恨恨地低声吼叫，“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上次看到我的人也是你吧。”
达喀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加西亚，总觉得愈发有趣。
“小家伙，告诉我。”他命令道。
加西亚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是......是的。”他承认道。
“实际上，我还得感谢你，毕竟你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到处乱说。”达喀尔把手伸到血红的月亮之下，端详着自己被染红的手臂，“不过......我自己心里也有数。”
“你......是把真正的达喀尔给......”
“没错儿，是我把他给杀死的，但是历史只由胜利者创造，如果战胜不了兽潮，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怎么能有这种自信来决定我们的生死。”
“我......”达喀尔苦笑，“我啊......知道的最多，只有我才能引领你们走向辉煌。”
加西亚皱了皱眉头，这明显就是胡说八道。
看来这个家伙未免也太过自负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的话......”加西亚尝试着问道。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达喀尔严厉地说，“那团邪恶的血液是吸收了新运回来的符文能量才产生的，如今早已没有了雷符文。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所谓了。”
“这......这......”原来自己是吸收了整个雷符文的能量......
但是之前加西亚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不是吸收不了这么庞大的能量么？
“我知道我知道......”达喀尔摆了摆手，一副老练的样子，“你是很感到疑惑。这是因为，达利人的血液污染了火之祭坛，导致其中的怨念把雷符文的能量侵染，最终形成一个血人，会源源不断地吸收外界的能量。”
“但是......”加西亚刚想要问，却被达喀尔一把打断。
“也许是运气好吧，你本就是达利人，而那团堕落的血液也正是达利人的血液，将原本无法兼容的能量转化为能够在达利人体内留存的符文之力。而你，就是幸运的受体。这是我的猜测，但是也应该和事实无二。”
加西亚转念一想，也觉得挺有道理，作为狄达摩之唇的他，应该可以吸收这等污秽之物。
“火祭坛尚且保存下来，雷祭坛也被吞没，彻底消失。”达喀尔眼角含笑，“伽马火祭，也没了必要。这也是我的错误......让达利人的血液污染了符文的力量......但是没有生命的力量，这祭坛早就碎了。”
“......”加西亚回想起了当时赋予他能力的祭坛碎裂的样子，当时也是化为了齑粉。
“那为什么，你不需要我的力量呢。”加西亚轻声说道。
明明是如此严峻的形势，如此绝望的情况，况且据他而言，兽潮的源头还未解决......
“够了。”达喀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必要有额外的因素加入我的计划中。”
“是么。”加西亚双眼半阖，安静地抚摸着身旁巨熊的毛发，替他剔除身上的虱子，“那么兽潮的真正源头是什么？”
达喀尔笑了：“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告诉你，只会徒添麻烦。解决你还得费我一番功夫。”
加西亚沉默。
实际上，在加西亚的眼中，达喀尔已经完全无法和他相比了，但是莫名其妙的自负支撑着面前的这个人毫无节制地朝着自己发号施令，着实让他无法理解。
达喀尔说完，眼眸一凝，脸上的魔纹齐刷刷地亮起，瞳孔深处平静的符文之力顿时变得狂躁起来！
“吼——！！”巨熊意识到了危险，眼中凶光连闪，做出了一副扑击的姿势。
“呼——”却没想到，达喀尔叹了口气，便收回自己的力量，“看来，这头熊也是站在你这边的呢。”
加西亚不说话，不断安抚着精神紧绷的巨熊。
“所以说，你的态度是？”达喀尔正色道，“要知道——”
“——我并没有说过，我会参和你的计划。”加西亚直接打断了达喀尔的话。
“难道说，你有自己的计划么？”达喀尔饶有兴致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点点火星窜出。
“我......”加西亚抿起了嘴，“不属于这里。”
他甚至连达利人都不是。
不伦不类。
窸窸窣窣，各种各样的毛发从他的毛孔中窜出。
羽毛，鹿毛，狼毫......各种各样，长长短短，皆在血月下闪现独有的光华。
他的瞳孔，是所有野兽的集合，繁杂而又有律。
他的体内，流淌着野兽的血液，炽热而又鲜活。
当然也包括达利人，但早已稀薄。
“你......”达喀尔脸色一变，“究竟是什么东西......”
“呼......”加西亚甩了甩手，身上的毛发迅速地回到了体内，消失不见，“我可能连纯正的达利人都不是，甚至都不算完整的人。”
“那你的目的......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截然不同的事态变化，让达喀尔有些恼火，“你既然不是达利人——”
“——我是，”加西亚反驳道，“起码现在是。”
“所以在达利人生死危难之际，你也要见死不救，是么？”达喀尔冷冷地说道。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么？”加西亚歪了歪头，“我也许会出一份力，只是也许。但是......”
“我不需要你的力量！”达喀尔语无伦次，情绪激动，“你......你只要看着我，看着我带领达利人走向辉煌！”
“我对此无所谓。”加西亚摇了摇头，“达利人的繁盛现在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会在危难之际帮助你们度过难关。”
“凭你......”达喀尔哼了一声。
“我有自己的未来。”加西亚说道，“它不在这里。”
“那很好！”达喀尔大声喊道，“那你就没有必要妨碍我了，不是么！达利人心心念念的荣誉你也会抛弃掉，是么！”
加西亚耸了耸肩，轻松地说：“我本就没有争取的意思。看着身边的人能够去努力争取，我已经很开心了。况且，这些荣誉和责任对我而言是没有必要的东西。”
“你！”达喀尔无力地退后了一步。
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男孩居然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他和普通的达利人不一样。
但是这也好，不会妨碍他的计划。
“我......我会看着你的！给我小心点，加西亚！”达喀尔咬紧牙关一发狠，扎入了无边的密林之中。
“唉......”加西亚叹了口气，望着身旁的巨熊，眼神中充满着忧伤。
回去吧。
明天还有勇士的试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