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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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鲜鲜出炉的包子……”
“豆饧，我家的豆饧都是用红豆磨的，吃了保准人见人爱……”
街头晨曦几缕，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倦天涯左手持刀，行走于街头之上。
他一袭白衣，胸口处却是一片深红，触目惊心。
如瀑的青丝，半束半披，两缕鬓发垂于侧脸。
双眉修长，稍微偏细，却又浓密如墨。
双眸狭长而又不狭窄，黝黑而又明亮。
他所经过之处，引起了不少妇女的侧目，甚至有不少男子都驻足观看。
宗门赏赐的气海丹，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他就这么低着头，走着，双眉紧锁，心事重重。
……
“这老头少说也有六七十了吧，还色眯眯的往老娘我这边看，真够恶心的。”
“你看，那个汉子不错，糙是糙了点。但身体倍儿棒，应该能挺久的。”
“咦，哪来的俏公子？他身子怎么这么瘦弱，生病了吗？
真想把他按在怀里，让他多吃点，好变得强壮一点。”
勾栏之上，一个富有的妙龄女子，手持一块粉红手帕，娇羞道。
“长得这么俊秀，你就不怕他喜欢男的？”
旁边另一个女子道，翻了一个白眼。
“我不介意。如果他真的不是男人，不是还有他的手吗？是不是男人，有区别吗？”
富有的女子应道。
“……”
倦天涯听到这些虎狼之词，思绪被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竟是到了一处风月场所之前。
他沉思片刻，便一脚迈入。
勾栏之上的女子全都梨涡浅笑，惊叫连连，匆匆走下楼来。
倦天涯刚迈入青楼，就被七八个女子团团围住。
“公子，你要是选我，我给你打八折哦。”
“公子，你要是选我，我给你打五折哦。”
“公子，你要是选我，我不要银子。”
“谁都别跟老娘抢。公子，你要是选我，我倒贴。”
那个富有的女子梨涡浅笑，右手持着一块粉红手帕。
“真的？”
倦天涯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望着那女子。
“自然。”
女子笑的更灿烂，如水蛇般缠了上来，轻轻的顶了顶倦天涯的手臂。
倦天涯如遭雷击，浑身酥麻，一股燥热自丹田处升起。
在众女长吁短叹中，他跟着手持红帕的女子缓缓走上了二楼，进了房间。
“公子，奴家为你宽衣解带。”女子笑语盈盈，双手搭在倦天涯的肩上。
“锵……”
一缕寒芒乍现。
倦天涯左手抵着刀盘，将刀顶出了一寸，吓得女子连忙向后退出两步，花容失色。
“公子，你这是干啥？”
“化妆，你应该很擅长吧。帮我化妆，不然别怪我的刀不长眼睛。”
倦天涯冷冷道，径直坐在了一面铜镜之前。
“嗯，奴家确实擅长，公子想化成怎样的。”
女子战战兢兢，走到了他的身后，一双美目望着铜镜里面那张俊秀的脸，既迷恋又心颤。
“皮肤弄得黑一些，这双眉帮我弄粗一点，再在左脸画上一道刀疤，可以做得到吧。”
“可以的。”
女子战战兢兢道。
倦天涯闭上眼，任由墨妆笔在脸上游走，只感觉有些瘙痒。
“好了，公子你看下。”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轻声道。
倦天涯睁眼，只见镜中那人很是陌生。
眉毛又粗又浓，左脸眼角下有一道刀疤，整张脸的肤色偏黝黑。
他起身，丢下几两碎银，便走了出去。
“公子，不睡吗？”那女子双手撑着门框，含情脉脉。
“看吧，如果我还有命回来的话。”
倦天涯径直走下楼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三日后，天门宗山门。
“站住，你是哪个峰的？怎么看着有些面生？”
山门前，一座亭子里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头。
“宗门弟子几千人，每张面孔你都记得住？”
倦天涯冷冷道，但还是拿出了一块玉简。
中年男子确认玉简无误后，摆摆手示意他走了进去。
山门后是巨大的石阶，山道两旁绿树成荫，清流湍急，松涛阵阵，夹杂着鸟语虫鸣。
像他这种未突破气海境的外门弟子，并不能御空飞行。
爬上漫长的石阶，前方豁然开阔，是一个巨大的青石平台。
倦天涯径直走到了平台边上的一座木质建筑，门匾上书两个鎏金大字——户部。
大厅空无一人。
“咚，咚……”
倦天涯敲着厅里的一张红木桌。
不一会，从耳房走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做啥的？”
“我要最近三日，所有从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的信息。”
中年男子眉毛一挑，咧嘴一笑，八字胡此刻显得更为狡黠。
“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来回摸戳，意思甚是明显。
“叮当……”
倦天涯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丢在红木桌上。
那中年男子顿时双眼放光，笑嘻嘻道：“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将灵簿拿来。”
不一会，八字胡男子拿着一本灵簿走了过来。
“爷，您慢慢看。”
倦天涯接过灵簿，一页一页的翻过。
天门宗，所有的外门弟子都安排在南区，所以他径直翻到了南区部分。
钱多多，南区第三峰，九月初九晋升内门；
叶青云，南区第二峰，九月初九晋升内门；
廖明辉，南区第四峰，九月初九晋升内门；
陈天豪，南区第五峰，九月初十晋升内门；
……
想不到短短三天，足足有十人从外门的南区晋升到了内门。
没办法，看来只能根据住宿，一个一个去排查了。
倦天涯双眉一皱，将灵簿递给了中年男子，他已经将这些人的信息都全数记在了脑中。
杀人偿命，就算你突破了气海境，我也要杀了你。
倦天涯双眼一凛，走出了户部。
他在青楼里易容了，倒不怕那晚的凶手认出，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到各峰打探。
一连几天，倦天涯分别到了南区第三峰，南区第二峰，南区第四峰，南区第五峰去打听。
根据声音判断，都不是那晚杀人越货的凶手。
残阳如血，倦鸟绕林。
只剩一天了。
倦天涯抬头，双眼有些疲惫，心里有些焦急。
在天门宗，从外门晋升的弟子，都会有八天的缓冲时间留在外门。
八天之后，方可进入内门。
天门宗等级森严，外门弟子是不能进入内门的。
一旦凶手进入内门，想要报仇就变得非常困难了。
狗屁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今天就想弄死他。
目标名单上，只剩南区第六峰的李情天了。
会是你吗，李情天？
倦天涯提着刀，向着第六峰走去。
“包子，鲜鲜出炉的包子……”
“豆饧，我家的豆饧都是用红豆磨的，吃了保准人见人爱……”
街头晨曦几缕，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倦天涯左手持刀，行走于街头之上。
他一袭白衣，胸口处却是一片深红，触目惊心。
如瀑的青丝，半束半披，两缕鬓发垂于侧脸。
双眉修长，稍微偏细，却又浓密如墨。
双眸狭长而又不狭窄，黝黑而又明亮。
他所经过之处，引起了不少妇女的侧目，甚至有不少男子都驻足观看。
宗门赏赐的气海丹，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他就这么低着头，走着，双眉紧锁，心事重重。
……
“这老头少说也有六七十了吧，还色眯眯的往老娘我这边看，真够恶心的。”
“你看，那个汉子不错，糙是糙了点。但身体倍儿棒，应该能挺久的。”
“咦，哪来的俏公子？他身子怎么这么瘦弱，生病了吗？
真想把他按在怀里，让他多吃点，好变得强壮一点。”
勾栏之上，一个富有的妙龄女子，手持一块粉红手帕，娇羞道。
“长得这么俊秀，你就不怕他喜欢男的？”
旁边另一个女子道，翻了一个白眼。
“我不介意。如果他真的不是男人，不是还有他的手吗？是不是男人，有区别吗？”
富有的女子应道。
“……”
倦天涯听到这些虎狼之词，思绪被拉回了现实，抬头一看，竟是到了一处风月场所之前。
他沉思片刻，便一脚迈入。
勾栏之上的女子全都梨涡浅笑，惊叫连连，匆匆走下楼来。
倦天涯刚迈入青楼，就被七八个女子团团围住。
“公子，你要是选我，我给你打八折哦。”
“公子，你要是选我，我给你打五折哦。”
“公子，你要是选我，我不要银子。”
“谁都别跟老娘抢。公子，你要是选我，我倒贴。”
那个富有的女子梨涡浅笑，右手持着一块粉红手帕。
“真的？”
倦天涯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的望着那女子。
“自然。”
女子笑的更灿烂，如水蛇般缠了上来，轻轻的顶了顶倦天涯的手臂。
倦天涯如遭雷击，浑身酥麻，一股燥热自丹田处升起。
在众女长吁短叹中，他跟着手持红帕的女子缓缓走上了二楼，进了房间。
“公子，奴家为你宽衣解带。”女子笑语盈盈，双手搭在倦天涯的肩上。
“锵……”
一缕寒芒乍现。
倦天涯左手抵着刀盘，将刀顶出了一寸，吓得女子连忙向后退出两步，花容失色。
“公子，你这是干啥？”
“化妆，你应该很擅长吧。帮我化妆，不然别怪我的刀不长眼睛。”
倦天涯冷冷道，径直坐在了一面铜镜之前。
“嗯，奴家确实擅长，公子想化成怎样的。”
女子战战兢兢，走到了他的身后，一双美目望着铜镜里面那张俊秀的脸，既迷恋又心颤。
“皮肤弄得黑一些，这双眉帮我弄粗一点，再在左脸画上一道刀疤，可以做得到吧。”
“可以的。”
女子战战兢兢道。
倦天涯闭上眼，任由墨妆笔在脸上游走，只感觉有些瘙痒。
“好了，公子你看下。”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轻声道。
倦天涯睁眼，只见镜中那人很是陌生。
眉毛又粗又浓，左脸眼角下有一道刀疤，整张脸的肤色偏黝黑。
他起身，丢下几两碎银，便走了出去。
“公子，不睡吗？”那女子双手撑着门框，含情脉脉。
“看吧，如果我还有命回来的话。”
倦天涯径直走下楼去，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三日后，天门宗山门。
“站住，你是哪个峰的？怎么看着有些面生？”
山门前，一座亭子里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头。
“宗门弟子几千人，每张面孔你都记得住？”
倦天涯冷冷道，但还是拿出了一块玉简。
中年男子确认玉简无误后，摆摆手示意他走了进去。
山门后是巨大的石阶，山道两旁绿树成荫，清流湍急，松涛阵阵，夹杂着鸟语虫鸣。
像他这种未突破气海境的外门弟子，并不能御空飞行。
爬上漫长的石阶，前方豁然开阔，是一个巨大的青石平台。
倦天涯径直走到了平台边上的一座木质建筑，门匾上书两个鎏金大字——户部。
大厅空无一人。
“咚，咚……”
倦天涯敲着厅里的一张红木桌。
不一会，从耳房走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做啥的？”
“我要最近三日，所有从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弟子的信息。”
中年男子眉毛一挑，咧嘴一笑，八字胡此刻显得更为狡黠。
“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来回摸戳，意思甚是明显。
“叮当……”
倦天涯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丢在红木桌上。
那中年男子顿时双眼放光，笑嘻嘻道：“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将灵簿拿来。”
不一会，八字胡男子拿着一本灵簿走了过来。
“爷，您慢慢看。”
倦天涯接过灵簿，一页一页的翻过。
天门宗，所有的外门弟子都安排在南区，所以他径直翻到了南区部分。
钱多多，南区第三峰，九月初九晋升内门；
叶青云，南区第二峰，九月初九晋升内门；
廖明辉，南区第四峰，九月初九晋升内门；
陈天豪，南区第五峰，九月初十晋升内门；
……
想不到短短三天，足足有十人从外门的南区晋升到了内门。
没办法，看来只能根据住宿，一个一个去排查了。
倦天涯双眉一皱，将灵簿递给了中年男子，他已经将这些人的信息都全数记在了脑中。
杀人偿命，就算你突破了气海境，我也要杀了你。
倦天涯双眼一凛，走出了户部。
他在青楼里易容了，倒不怕那晚的凶手认出，所以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到各峰打探。
一连几天，倦天涯分别到了南区第三峰，南区第二峰，南区第四峰，南区第五峰去打听。
根据声音判断，都不是那晚杀人越货的凶手。
残阳如血，倦鸟绕林。
只剩一天了。
倦天涯抬头，双眼有些疲惫，心里有些焦急。
在天门宗，从外门晋升的弟子，都会有八天的缓冲时间留在外门。
八天之后，方可进入内门。
天门宗等级森严，外门弟子是不能进入内门的。
一旦凶手进入内门，想要报仇就变得非常困难了。
狗屁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今天就想弄死他。
目标名单上，只剩南区第六峰的李情天了。
会是你吗，李情天？
倦天涯提着刀，向着第六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