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R.C实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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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极有可能是变态的‘青韵’，司夜眼神挣扎。
如果她只是又想偷他的东西怎么办？可是……
已经过去五天了，他尝试过那些听起来厉害得不得了的催眠师，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被催眠。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下却无法入眠，他已经快要疯了。
说不定她可以呢？
司夜挣扎了一会，迟疑道：“你还学过催眠术？”
“以前学过，执事，让我试试吧。”
说着，她眼里流露出青韵对司夜那克制的爱意。
仿佛真的是一心为了司夜考虑，把感情都压抑在心底的模样。
司夜是知道青韵的心思的，所以并没有怀疑过她的忠诚度，他最终点点头：“好，你来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不害他就行了。
“嗯！”‘青韵’开心答应。
她拿出一个小金属球，缓缓开口：“执事，看着它，眼睛跟随它而晃动，想象你正处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
司夜目光放空，思绪循着白栀的声音飘远。
不过一会，他垂着头没了动静，呼吸逐渐均匀。
*
再次睁开眼时，司夜多日来头一次感受到长眠醒后，身体活力充沛的感觉。
他正想伸展身体，目光在触及到四周的景象时猛地僵住。所有的轻松一瞬间消退下去。他慌乱的站起身，四肢发抖。
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厂车间，地上铺着深深的灰烬，隐隐有几个脚印。老旧的机器锈迹满满，链条耷拉在地上，被蜘蛛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网，散发阵阵铁腥味。
大门被牢牢的关上，只有破旧的铁质墙皮上的漏洞射进丝丝的光，勉强能看清所在地的场景。
无限的恐慌像一只大手，狠狠勒住司夜的心脏。
他头皮发麻，眼神覆上浓浓的恐惧。
当初，他就是被关在这里度过了一天一夜，任由他如何嘶喊，都没有人救他。黑暗就像巨网，把他笼罩在其中，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废弃工厂，他差点饿死在这里。也是从此，他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司夜捂住头，无助的呜咽起来。
记忆太沉重，他承受不住。
甚至于，连嗓子都发不出声音，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勒住一般。
救命。
他内心悲恸的哀嚎。
突然。
一阵悠扬的乐声传进耳中：
“勇敢站起来，
不要害怕。
记忆都只是过去，
现在的你已经很强大。
勇敢的，
去打开那个门。
打碎那些记忆碎片，
它们都只是过去式
现在的你
已经很强大。”
轻柔的女声在空中响起，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司夜目光颤了颤，他看着虚空，内心突然凝气一股信念感。
都过去了……
那些都只是过去了！
歌声仍在继续：
“所有的人都被你复仇成功，你该无所畏惧。”
是的，所有霸凌他的人都家破人亡，下场凄凉，他做到了。
“向前走，打碎那些痛苦的记忆，它们不能再影响你！”
对，
向前走。
他是司夜！
没有人能影响他！
司夜目光一寸寸坚定下来，他向着大门的方向，步子虽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
等他一步步的走到门口，面对铁皮大门，已是双手颤颤。
“推开它！”
“打碎所有的噩梦！”
“打碎所有不堪的过往！”
司夜目光一狠，双手覆上轻轻一推。
嗤。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那么明媚，那么灿烂，和阴暗潮湿的废旧工厂天差地别。
虽然不适，但司夜仍张大了双眼，眼尾有丝丝湿润。
原来，门都没锁。
原来，他真的能走出这个梦魇。
而面对他的，是‘青韵’以及城主府的一众护卫。
为首的‘青韵’露出微笑：“执事，恭喜你重获新生。”
接触到司夜复杂的目光，她微微躬身：“我知道我不该擅作主张，但是，我很想让你不再为过去的记忆困恼。”
字字恳切，仿佛深爱着他，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司夜看向她，有惊讶，有疑惑，最终归于惊喜。
他柔声道：“没关系，你这次做得很好。”
如果没有她，他恐怕还要继续经受梦魇的折磨。
“能为执事做事，是我的荣幸。”司夜看不见的暗处，白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司夜目光柔和温润。
虽然她行为上委实变态，但她这份忠诚之心实在难得。
司夜摸了摸她的头，嗓音轻柔道极致：“继续做之前的工作吧，我把你调回来。”
“多谢执事，从今以后，我一定会事事以执事为先，为你分忧！”
暴躁直爽的第四人格抽了抽嘴角：“你可真能装啊，我都要听吐了。”
“要不是硬抢没办法，我需要这样吗！”
城主府太多护卫，上次能逃走是因为主要兵力没有集中在她身上，要是闯密室可就不一定了……
很快，‘青韵’重新回到了司夜身边工作，不仅如此，连地位都比之前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听说了吗，青韵助理和执事大人现在已经发展成同吃同住了呢，听说执事连睡觉都要青韵助理陪着。”
“咳咳，他们不会不会做那种事情了吧？青韵助理要飞上枝头啦。”
“之前就觉得青韵助理对执事有那方面的想法，现在看来，她好像要成功了。”
“执事现在见到她可温柔了。”
电子监狱里，奄奄一息的青韵听到过路守卫的讨论，眼眶赤红一片。
赫连丞，你果然是为了执事来的！等我能出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
夜。
司夜卧室。
白栀故作恭敬道：“您的状态在逐渐好转，过不了几天，不需要催眠也可以入睡了。”
司夜点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了，月末给你加工资。”
“为城主府效劳是我的荣幸。”
“开始吧。”司夜捏捏眉心，“早点做完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
白栀拿出工具。
见司夜已经彻底被自己催眠，白栀停下手里晃动的吊坠球。
她轻声问道：“Satan留下的的SSS级芯片在哪里？”
司夜闭着眼，思想已经被白栀牢牢控制，顺从的答道：“它已经损坏了，我送到了R.C试验所，由木羽进行维修。”
R.C试验所？
白栀皱了皱眉。
那个国际中心的芯片研究主要势力？司夜送到那里去，倒也正常。
“啊？”第五人格哀嚎，“怎么就损坏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来到科技城啊，芯片怎么就没了！”
“吵死了。”第三人格冷淡道：“我先去网上查查木羽的具体信息，再想对策。”
“姐妹加油，咱们这里最聪明的可就是你了。”
“……”
‘青韵’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第三人格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白栀目光紧紧盯着电脑页面，一刻也没有松懈。
最后，她在搜索栏输入木羽的名字，可电脑屏幕上却只出现一片空白。
白栀咬咬唇，有些不甘：“我已经入侵到R.C试验所的内部了，可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怎么会这样。”
几个人格开始了在脑海里交谈。
“能让司夜交付SSS级芯片的人，试验所花大力气保护他的资料也是正常情况。”
“那怎么办？要拿到芯片，必须得去R.C试验所。”
“混进去呗，反正R.C经常缺人，凭咱们的资质，进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确实，R.C实验室一直在世界范围内招聘人才，普通的人才他们看不上，天才数量又太少。秉承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实验室人手一直都有所欠缺。
如果真的有实力，当天提交简历，第二天去实验所，只要能顺利通过测试，能当场安排职务。
第二人格提议：“实验室里老古董多，装成清纯女学生的模样，进去应该可以容易点。”
“你确定吗？”
“哼，我研究人类行为多年，实验室里男性居多，不管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还是严肃的姐姐，谁不喜欢喜欢清纯可爱的女孩啊。信我的，准没错。”
经过一番讨论，白栀最终给自己化了一个女学生妆。
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澄澈又干净，仿佛还没有被社会现实毒打，保持着最干净的美好。笑容甜甜，充满学生气息。
因为是女生妆容，白栀故意保留了几分原来主人格的外貌特点，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但又和真正的她有所区别，即使是熟悉白栀的人也只会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和白栀很像，而不会认出她就是白栀。
*
实验室。
白栀出现在大门口。
她甜甜的笑了笑：“你好，我是唐月，我在网上发了简历，现在来进行入职测试。”
身份是现场瞎编的，虽然她不能完整的入侵R.C的网络系统，但是，让R.C网络系统查不到她的真实信息还是很容易的。
负责人李曼华被她这甜美的笑容晃了晃神，“妹妹，你实际年纪多大？”
“19。”
“这么年轻！”
“姐姐，您也很年轻啊。”
“我都是快三十了。”李曼华听得羞涩：“你可别打趣我。”
她带着白栀往里走：“我们R.C实验室的入职测试很简单，电脑会随机给你出一套题，共50道，只要正确率有70%就算通过。”
测试方法确实简单粗暴，但是R.C的入职测试题刁钻得很。计算题需要在脑海里经过各种复杂的公式套算，实验体非常看重个人平时的积累，要是没做过类似的实验，基本上是做不出来的。
有人试图在网上整理R.C历次真题，可惜，题库更新速度远远快于整理速度，更别提计算机每次都会自动更改数据，让一众自诩聪明的天才都狼狈不已。
白栀坐在电脑桌边，由第三人格掌握身体主导权。
“姐妹靠你了，加油。”
“加油加油。”
论做题，第三人格才是最专业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白栀已经停下了答题的动作。
她疲惫的捏捏眉心，轻吐出一口浊气，“累死了，赫连丞，你主导身体吧，我要去歇会儿。”
虽然题对她而言并不难，但是一路算下来，耗费了无数的脑细胞。
此时，顶层的会议室，几个穿着R.C特制实验服的人待在一起。每个人外表看起来都很年轻，但淡定的气质和饱经风霜的眼神都彰显出几人实际年龄绝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小。
“老李，你的芯片也太low了，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做成过S级芯片，啧。”
“你不就是成功过一次吗？也值得吹嘘？”
“看着你们争吵，我就觉得自己非常突兀，毕竟一个已经在研究SS级芯片的人都快插不进去你们的谈话了。”
“滚！”
几人相互交谈着，时不时互损两句。
突然，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为首的男人看过去，瞪大老眼：“我去！有人入职测试题拿了满分！”
“什么？”
其他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时间还只花了一个小时！”
“天才啊！这个天才在哪里？！”
*
一楼，李曼华看着白栀，叹了口气：“妹妹，就算不会，也应该多看看题目啊，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白栀：“……”
“不是，我都做完了。”
李曼华无奈的摇摇头，“妹妹，乱选是不可能通过的。”
她唏嘘着打开电脑，打算查一查白栀的成绩，在看到成绩单的时候，狠狠怔住，“我，这，这，这……你怎么做到满分的！”
她人傻了。
一半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出言不逊’，另一半是，这孩子真的是一个天才啊啊啊！
脑海里。
“满分？”第四人格惊讶：“姐们牛逼。”
像她这种粗人，顶多只能杀杀人，做题，脑瓜子疼。
其他人格纷纷夸奖。
电梯门突然有了动静，几对男女冲了出来，见到白栀，饿狼见到肉一样。
“你就是唐月吧？小妹妹，想不想来和我一起研究治愈性芯片？”
“小妹妹，我可是能成功制作出S级芯片的人，跟着我一起做研究吧！”
“我的SS级芯片已经要成功了，选我。”
一群人为了白栀，都开始争起来了。
身为试验所的技术高层，为了自己心中的好苗子，一个个都放下了身段，可劲推销自己的实验成果。
看着眼前极有可能是变态的‘青韵’，司夜眼神挣扎。
如果她只是又想偷他的东西怎么办？可是……
已经过去五天了，他尝试过那些听起来厉害得不得了的催眠师，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被催眠。
连续的高强度工作下却无法入眠，他已经快要疯了。
说不定她可以呢？
司夜挣扎了一会，迟疑道：“你还学过催眠术？”
“以前学过，执事，让我试试吧。”
说着，她眼里流露出青韵对司夜那克制的爱意。
仿佛真的是一心为了司夜考虑，把感情都压抑在心底的模样。
司夜是知道青韵的心思的，所以并没有怀疑过她的忠诚度，他最终点点头：“好，你来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不害他就行了。
“嗯！”‘青韵’开心答应。
她拿出一个小金属球，缓缓开口：“执事，看着它，眼睛跟随它而晃动，想象你正处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
司夜目光放空，思绪循着白栀的声音飘远。
不过一会，他垂着头没了动静，呼吸逐渐均匀。
*
再次睁开眼时，司夜多日来头一次感受到长眠醒后，身体活力充沛的感觉。
他正想伸展身体，目光在触及到四周的景象时猛地僵住。所有的轻松一瞬间消退下去。他慌乱的站起身，四肢发抖。
这是一处废弃的工厂车间，地上铺着深深的灰烬，隐隐有几个脚印。老旧的机器锈迹满满，链条耷拉在地上，被蜘蛛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网，散发阵阵铁腥味。
大门被牢牢的关上，只有破旧的铁质墙皮上的漏洞射进丝丝的光，勉强能看清所在地的场景。
无限的恐慌像一只大手，狠狠勒住司夜的心脏。
他头皮发麻，眼神覆上浓浓的恐惧。
当初，他就是被关在这里度过了一天一夜，任由他如何嘶喊，都没有人救他。黑暗就像巨网，把他笼罩在其中，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废弃工厂，他差点饿死在这里。也是从此，他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司夜捂住头，无助的呜咽起来。
记忆太沉重，他承受不住。
甚至于，连嗓子都发不出声音，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勒住一般。
救命。
他内心悲恸的哀嚎。
突然。
一阵悠扬的乐声传进耳中：
“勇敢站起来，
不要害怕。
记忆都只是过去，
现在的你已经很强大。
勇敢的，
去打开那个门。
打碎那些记忆碎片，
它们都只是过去式
现在的你
已经很强大。”
轻柔的女声在空中响起，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司夜目光颤了颤，他看着虚空，内心突然凝气一股信念感。
都过去了……
那些都只是过去了！
歌声仍在继续：
“所有的人都被你复仇成功，你该无所畏惧。”
是的，所有霸凌他的人都家破人亡，下场凄凉，他做到了。
“向前走，打碎那些痛苦的记忆，它们不能再影响你！”
对，
向前走。
他是司夜！
没有人能影响他！
司夜目光一寸寸坚定下来，他向着大门的方向，步子虽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
等他一步步的走到门口，面对铁皮大门，已是双手颤颤。
“推开它！”
“打碎所有的噩梦！”
“打碎所有不堪的过往！”
司夜目光一狠，双手覆上轻轻一推。
嗤。
耀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那么明媚，那么灿烂，和阴暗潮湿的废旧工厂天差地别。
虽然不适，但司夜仍张大了双眼，眼尾有丝丝湿润。
原来，门都没锁。
原来，他真的能走出这个梦魇。
而面对他的，是‘青韵’以及城主府的一众护卫。
为首的‘青韵’露出微笑：“执事，恭喜你重获新生。”
接触到司夜复杂的目光，她微微躬身：“我知道我不该擅作主张，但是，我很想让你不再为过去的记忆困恼。”
字字恳切，仿佛深爱着他，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司夜看向她，有惊讶，有疑惑，最终归于惊喜。
他柔声道：“没关系，你这次做得很好。”
如果没有她，他恐怕还要继续经受梦魇的折磨。
“能为执事做事，是我的荣幸。”司夜看不见的暗处，白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司夜目光柔和温润。
虽然她行为上委实变态，但她这份忠诚之心实在难得。
司夜摸了摸她的头，嗓音轻柔道极致：“继续做之前的工作吧，我把你调回来。”
“多谢执事，从今以后，我一定会事事以执事为先，为你分忧！”
暴躁直爽的第四人格抽了抽嘴角：“你可真能装啊，我都要听吐了。”
“要不是硬抢没办法，我需要这样吗！”
城主府太多护卫，上次能逃走是因为主要兵力没有集中在她身上，要是闯密室可就不一定了……
很快，‘青韵’重新回到了司夜身边工作，不仅如此，连地位都比之前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听说了吗，青韵助理和执事大人现在已经发展成同吃同住了呢，听说执事连睡觉都要青韵助理陪着。”
“咳咳，他们不会不会做那种事情了吧？青韵助理要飞上枝头啦。”
“之前就觉得青韵助理对执事有那方面的想法，现在看来，她好像要成功了。”
“执事现在见到她可温柔了。”
电子监狱里，奄奄一息的青韵听到过路守卫的讨论，眼眶赤红一片。
赫连丞，你果然是为了执事来的！等我能出去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
夜。
司夜卧室。
白栀故作恭敬道：“您的状态在逐渐好转，过不了几天，不需要催眠也可以入睡了。”
司夜点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了，月末给你加工资。”
“为城主府效劳是我的荣幸。”
“开始吧。”司夜捏捏眉心，“早点做完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
白栀拿出工具。
见司夜已经彻底被自己催眠，白栀停下手里晃动的吊坠球。
她轻声问道：“Satan留下的的SSS级芯片在哪里？”
司夜闭着眼，思想已经被白栀牢牢控制，顺从的答道：“它已经损坏了，我送到了R.C试验所，由木羽进行维修。”
R.C试验所？
白栀皱了皱眉。
那个国际中心的芯片研究主要势力？司夜送到那里去，倒也正常。
“啊？”第五人格哀嚎，“怎么就损坏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来到科技城啊，芯片怎么就没了！”
“吵死了。”第三人格冷淡道：“我先去网上查查木羽的具体信息，再想对策。”
“姐妹加油，咱们这里最聪明的可就是你了。”
“……”
‘青韵’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第三人格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白栀目光紧紧盯着电脑页面，一刻也没有松懈。
最后，她在搜索栏输入木羽的名字，可电脑屏幕上却只出现一片空白。
白栀咬咬唇，有些不甘：“我已经入侵到R.C试验所的内部了，可什么消息都没有查到，怎么会这样。”
几个人格开始了在脑海里交谈。
“能让司夜交付SSS级芯片的人，试验所花大力气保护他的资料也是正常情况。”
“那怎么办？要拿到芯片，必须得去R.C试验所。”
“混进去呗，反正R.C经常缺人，凭咱们的资质，进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确实，R.C实验室一直在世界范围内招聘人才，普通的人才他们看不上，天才数量又太少。秉承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实验室人手一直都有所欠缺。
如果真的有实力，当天提交简历，第二天去实验所，只要能顺利通过测试，能当场安排职务。
第二人格提议：“实验室里老古董多，装成清纯女学生的模样，进去应该可以容易点。”
“你确定吗？”
“哼，我研究人类行为多年，实验室里男性居多，不管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还是严肃的姐姐，谁不喜欢喜欢清纯可爱的女孩啊。信我的，准没错。”
经过一番讨论，白栀最终给自己化了一个女学生妆。
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澄澈又干净，仿佛还没有被社会现实毒打，保持着最干净的美好。笑容甜甜，充满学生气息。
因为是女生妆容，白栀故意保留了几分原来主人格的外貌特点，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但又和真正的她有所区别，即使是熟悉白栀的人也只会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和白栀很像，而不会认出她就是白栀。
*
实验室。
白栀出现在大门口。
她甜甜的笑了笑：“你好，我是唐月，我在网上发了简历，现在来进行入职测试。”
身份是现场瞎编的，虽然她不能完整的入侵R.C的网络系统，但是，让R.C网络系统查不到她的真实信息还是很容易的。
负责人李曼华被她这甜美的笑容晃了晃神，“妹妹，你实际年纪多大？”
“19。”
“这么年轻！”
“姐姐，您也很年轻啊。”
“我都是快三十了。”李曼华听得羞涩：“你可别打趣我。”
她带着白栀往里走：“我们R.C实验室的入职测试很简单，电脑会随机给你出一套题，共50道，只要正确率有70%就算通过。”
测试方法确实简单粗暴，但是R.C的入职测试题刁钻得很。计算题需要在脑海里经过各种复杂的公式套算，实验体非常看重个人平时的积累，要是没做过类似的实验，基本上是做不出来的。
有人试图在网上整理R.C历次真题，可惜，题库更新速度远远快于整理速度，更别提计算机每次都会自动更改数据，让一众自诩聪明的天才都狼狈不已。
白栀坐在电脑桌边，由第三人格掌握身体主导权。
“姐妹靠你了，加油。”
“加油加油。”
论做题，第三人格才是最专业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白栀已经停下了答题的动作。
她疲惫的捏捏眉心，轻吐出一口浊气，“累死了，赫连丞，你主导身体吧，我要去歇会儿。”
虽然题对她而言并不难，但是一路算下来，耗费了无数的脑细胞。
此时，顶层的会议室，几个穿着R.C特制实验服的人待在一起。每个人外表看起来都很年轻，但淡定的气质和饱经风霜的眼神都彰显出几人实际年龄绝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小。
“老李，你的芯片也太low了，到现在还没有成功做成过S级芯片，啧。”
“你不就是成功过一次吗？也值得吹嘘？”
“看着你们争吵，我就觉得自己非常突兀，毕竟一个已经在研究SS级芯片的人都快插不进去你们的谈话了。”
“滚！”
几人相互交谈着，时不时互损两句。
突然，滴滴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为首的男人看过去，瞪大老眼：“我去！有人入职测试题拿了满分！”
“什么？”
其他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时间还只花了一个小时！”
“天才啊！这个天才在哪里？！”
*
一楼，李曼华看着白栀，叹了口气：“妹妹，就算不会，也应该多看看题目啊，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白栀：“……”
“不是，我都做完了。”
李曼华无奈的摇摇头，“妹妹，乱选是不可能通过的。”
她唏嘘着打开电脑，打算查一查白栀的成绩，在看到成绩单的时候，狠狠怔住，“我，这，这，这……你怎么做到满分的！”
她人傻了。
一半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出言不逊’，另一半是，这孩子真的是一个天才啊啊啊！
脑海里。
“满分？”第四人格惊讶：“姐们牛逼。”
像她这种粗人，顶多只能杀杀人，做题，脑瓜子疼。
其他人格纷纷夸奖。
电梯门突然有了动静，几对男女冲了出来，见到白栀，饿狼见到肉一样。
“你就是唐月吧？小妹妹，想不想来和我一起研究治愈性芯片？”
“小妹妹，我可是能成功制作出S级芯片的人，跟着我一起做研究吧！”
“我的SS级芯片已经要成功了，选我。”
一群人为了白栀，都开始争起来了。
身为试验所的技术高层，为了自己心中的好苗子，一个个都放下了身段，可劲推销自己的实验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