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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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不好了...”
睡梦中被吵醒，云浅歌不悦将头埋进被子中。
晚上当药农已经够辛苦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太子妃，快醒醒。”
半夏唤了好几遍，云浅歌将头露出来，美眸含雾，尽是不悦。
“说吧。”语落，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京城中不少人染上了瘟疫，感染瘟疫的人都经过荣国公府到太子府这一段路，现在太子府外汇集了不少百姓，要求殿下严惩太子妃。”半夏急忙一口气说完。
“瘟疫？”
云浅歌眉头微蹙，昨日离开荣国公府回来的路上，她已用药粉秘密消毒，即便是身上染病毒，根本不足以传染给人。
“是，太子妃，我们该怎么办？”
云浅歌打量了一眼屋内，并未瞧见锦瑟。
“锦瑟呢？”
“锦瑟在院中熏药，要叫她进来吗？”
“不用，伺候我更衣。”
云浅歌脑海中尽是疑问，荣国公府的事情很显然是睿王策划的。
此事倒不像是睿王的手笔。
百姓染上瘟疫这个罪名一旦被扣在睿王头上，他这一辈子就与帝位无缘了。
一番思虑，云浅歌愈发迷茫了。
洗漱后，云浅歌急匆匆去了正厅。
大门内，晨阳亲自领人守着。
大门外，咒骂声不断。
“晨阳，将门打开。”
“此事未查清之前，请太子妃留在府内。”
她第一次见晨阳眼神这般严肃，周身围绕着肃杀之气，像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
“开门。”
迎上云浅歌冷厉的目光，晨阳犹豫了一下，吩咐人打开府门。
大门打开的瞬间，无数烂菜叶子丢了进来。
晨阳顺势将云浅歌挡在身后。
“退下。”
晨阳回头，见云浅歌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伞，见云浅歌早已准备，便退到一旁。
“都不怕死吗？”
白雪之下，比寒冰还要寒冷的声音，让前来泄私愤的百姓瞬间鸦雀无声。
“不是说本太子妃感染了瘟疫吗？大闹太子府不怕被传染吗？”云浅歌细细留意身侧四周一片狼藉，目光越来越冷。
“你枉做大夫，竟祸害京中百姓。”
“严惩太子妃，还百姓公道。”
……
口号声瞬间覆盖了所有人的声音，云浅歌不在意，慢慢走向人群，不少人害怕从云浅歌身上感染瘟疫，连连后退。
“晨阳，将所有人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漏掉，通知大理寺和刑部，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吃干饭的，竟胆敢放纵无知百姓大闹太子府。”
冷声命令的模样，晨阳感觉自己看到了君子珩第二，不敢不从。
“属下遵命。”
晨阳得令，府中侍卫很快将闹事的百姓围了起来，云浅歌打量着中间几人，嘲讽一笑。
“无论你们是受人挑唆，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闹到了太子府，就得付出代价，晨阳，藐视、陷害太子妃是什么罪名。”今日府门口这般热闹，死狐狸藏在宸岚院怎么熬得住。
“回禀太子妃，藐视太子妃杖责三十，陷害太子妃按律令当处以流放之刑。”
此言一出，不少跟着来闹事的百姓连连后悔。
“太子妃饶命，我们都是听人挑唆，无意在太子府闹事。”
“太子妃，是他领头闹事的。”
一时间众人互相指认，现场一片嘈杂。
“无论你们什么缘由，我只看事实，晨阳，告知刑部和大理寺，按规矩办事，这些人今日敢闹太子府，来日未必不敢闯宫门。”
闹事了还想全身而退，休想。
太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刑部和大理寺置若罔闻。
即便是君子珩是泥捏的，她也不是。
云浅歌亲自派人去请，大理寺和刑部不敢怠慢，两队人马几乎同时抵达。
“臣叩见太子妃。”
“大理寺和刑部最近都挺忙，姗姗来迟，不知是两位大人的能力不够，还是人员不足。”云浅歌直勾勾请罪的两人。
两人额头冒出冷汗，云浅歌今日一句话，他们的仕途很有可能走到头了。
“下官一时大意疏忽，请太子妃恕罪。”大理寺卿急忙请罪，他可知道这位不仅从慎刑司出来了，还顺势将舒贵妃关了进去。
虽不知真假，但他肯定惹不起。
只是今早那人让他不要理会此事，他想着百姓在太子府前闹一闹就是了，出不了什么大事。
哪想到这位压根是个不吃亏的主。
眼前百姓四五十人，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疏忽大意，身为臣子，上担护卫京城安全之责，下保百姓平安，为官者若都如大人这般疏忽大意，京城之中，岂不是人人自危。”
此言一出，刑部主事暗呼大理寺卿也是个蠢的，居然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面对云浅歌看过来的目光，刑部主事不急不忙，拱手道，“太子妃恕罪，今早刑部出了一起盗窃案，下官来迟一步。”
还好他早有准备。
“盗窃？不知是哪位府上被窃。”
“回太子妃，是荣国公府。”
“哦？原来是荣国公府，看来在大人的心中，荣国公府重过太子府，臣可凌驾于储君之上，倒是本宫错怪大人了。”
云浅歌每说出一个字，刑部主事的心就凉一分。
“回太子妃，事有轻重缓急，追查盗窃凶手，若迟疑半分，证据可能就消失了。”刑部主事擦了擦汗水，暗赞自己激灵。
云浅歌轻轻一瞥，“原来如此，只是外面传闻说本太子妃在荣国公府染上了瘟疫，今日大人一早就去了荣国公府，不知荣国公府众人可否染上了瘟疫，大人可顺便查过一二。”
这人是个蠢的。
不知道是怎么坐上刑部主事位置的。
看着眼前的两人，云浅歌心中直呼，龙霄国未来堪忧。
刑部主事的心头一凉，他悔之晚矣。
刚刚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现在只剩下后怕。
撑着颤抖的身子，看向云浅歌。
云浅歌轻轻摇头，“既然你忙着荣国公府盗窃的案子，此事就交给大理寺卿处理吧，想来大理寺卿会给本太子妃一个满意的答复，毕竟威胁储君安全，此事之大，足以上达天听。”
大理寺卿先前还高兴此事交给他，他官职暂时保住了。
可此事到底是谁所为，他也不敢查。
偏偏这烫手的山芋还丢不掉。
“臣遵命。”
“太子妃，不好了...”
睡梦中被吵醒，云浅歌不悦将头埋进被子中。
晚上当药农已经够辛苦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太子妃，快醒醒。”
半夏唤了好几遍，云浅歌将头露出来，美眸含雾，尽是不悦。
“说吧。”语落，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京城中不少人染上了瘟疫，感染瘟疫的人都经过荣国公府到太子府这一段路，现在太子府外汇集了不少百姓，要求殿下严惩太子妃。”半夏急忙一口气说完。
“瘟疫？”
云浅歌眉头微蹙，昨日离开荣国公府回来的路上，她已用药粉秘密消毒，即便是身上染病毒，根本不足以传染给人。
“是，太子妃，我们该怎么办？”
云浅歌打量了一眼屋内，并未瞧见锦瑟。
“锦瑟呢？”
“锦瑟在院中熏药，要叫她进来吗？”
“不用，伺候我更衣。”
云浅歌脑海中尽是疑问，荣国公府的事情很显然是睿王策划的。
此事倒不像是睿王的手笔。
百姓染上瘟疫这个罪名一旦被扣在睿王头上，他这一辈子就与帝位无缘了。
一番思虑，云浅歌愈发迷茫了。
洗漱后，云浅歌急匆匆去了正厅。
大门内，晨阳亲自领人守着。
大门外，咒骂声不断。
“晨阳，将门打开。”
“此事未查清之前，请太子妃留在府内。”
她第一次见晨阳眼神这般严肃，周身围绕着肃杀之气，像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
“开门。”
迎上云浅歌冷厉的目光，晨阳犹豫了一下，吩咐人打开府门。
大门打开的瞬间，无数烂菜叶子丢了进来。
晨阳顺势将云浅歌挡在身后。
“退下。”
晨阳回头，见云浅歌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伞，见云浅歌早已准备，便退到一旁。
“都不怕死吗？”
白雪之下，比寒冰还要寒冷的声音，让前来泄私愤的百姓瞬间鸦雀无声。
“不是说本太子妃感染了瘟疫吗？大闹太子府不怕被传染吗？”云浅歌细细留意身侧四周一片狼藉，目光越来越冷。
“你枉做大夫，竟祸害京中百姓。”
“严惩太子妃，还百姓公道。”
……
口号声瞬间覆盖了所有人的声音，云浅歌不在意，慢慢走向人群，不少人害怕从云浅歌身上感染瘟疫，连连后退。
“晨阳，将所有人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漏掉，通知大理寺和刑部，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吃干饭的，竟胆敢放纵无知百姓大闹太子府。”
冷声命令的模样，晨阳感觉自己看到了君子珩第二，不敢不从。
“属下遵命。”
晨阳得令，府中侍卫很快将闹事的百姓围了起来，云浅歌打量着中间几人，嘲讽一笑。
“无论你们是受人挑唆，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闹到了太子府，就得付出代价，晨阳，藐视、陷害太子妃是什么罪名。”今日府门口这般热闹，死狐狸藏在宸岚院怎么熬得住。
“回禀太子妃，藐视太子妃杖责三十，陷害太子妃按律令当处以流放之刑。”
此言一出，不少跟着来闹事的百姓连连后悔。
“太子妃饶命，我们都是听人挑唆，无意在太子府闹事。”
“太子妃，是他领头闹事的。”
一时间众人互相指认，现场一片嘈杂。
“无论你们什么缘由，我只看事实，晨阳，告知刑部和大理寺，按规矩办事，这些人今日敢闹太子府，来日未必不敢闯宫门。”
闹事了还想全身而退，休想。
太子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刑部和大理寺置若罔闻。
即便是君子珩是泥捏的，她也不是。
云浅歌亲自派人去请，大理寺和刑部不敢怠慢，两队人马几乎同时抵达。
“臣叩见太子妃。”
“大理寺和刑部最近都挺忙，姗姗来迟，不知是两位大人的能力不够，还是人员不足。”云浅歌直勾勾请罪的两人。
两人额头冒出冷汗，云浅歌今日一句话，他们的仕途很有可能走到头了。
“下官一时大意疏忽，请太子妃恕罪。”大理寺卿急忙请罪，他可知道这位不仅从慎刑司出来了，还顺势将舒贵妃关了进去。
虽不知真假，但他肯定惹不起。
只是今早那人让他不要理会此事，他想着百姓在太子府前闹一闹就是了，出不了什么大事。
哪想到这位压根是个不吃亏的主。
眼前百姓四五十人，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疏忽大意，身为臣子，上担护卫京城安全之责，下保百姓平安，为官者若都如大人这般疏忽大意，京城之中，岂不是人人自危。”
此言一出，刑部主事暗呼大理寺卿也是个蠢的，居然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面对云浅歌看过来的目光，刑部主事不急不忙，拱手道，“太子妃恕罪，今早刑部出了一起盗窃案，下官来迟一步。”
还好他早有准备。
“盗窃？不知是哪位府上被窃。”
“回太子妃，是荣国公府。”
“哦？原来是荣国公府，看来在大人的心中，荣国公府重过太子府，臣可凌驾于储君之上，倒是本宫错怪大人了。”
云浅歌每说出一个字，刑部主事的心就凉一分。
“回太子妃，事有轻重缓急，追查盗窃凶手，若迟疑半分，证据可能就消失了。”刑部主事擦了擦汗水，暗赞自己激灵。
云浅歌轻轻一瞥，“原来如此，只是外面传闻说本太子妃在荣国公府染上了瘟疫，今日大人一早就去了荣国公府，不知荣国公府众人可否染上了瘟疫，大人可顺便查过一二。”
这人是个蠢的。
不知道是怎么坐上刑部主事位置的。
看着眼前的两人，云浅歌心中直呼，龙霄国未来堪忧。
刑部主事的心头一凉，他悔之晚矣。
刚刚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现在只剩下后怕。
撑着颤抖的身子，看向云浅歌。
云浅歌轻轻摇头，“既然你忙着荣国公府盗窃的案子，此事就交给大理寺卿处理吧，想来大理寺卿会给本太子妃一个满意的答复，毕竟威胁储君安全，此事之大，足以上达天听。”
大理寺卿先前还高兴此事交给他，他官职暂时保住了。
可此事到底是谁所为，他也不敢查。
偏偏这烫手的山芋还丢不掉。
“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