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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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找到她。
我必须要确定那究竟只是一个梦，是我异想天开的幻想，是我的臆测。还是它是真实发生的一段过往。
我虽然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如果再见，我一定能认得出她是谁！
‘驾！’
胯下的骏马跑的飞快，一路放开了往甘宁的方向而去。
周轻吕联合了所有的记忆已经很淡的梦，他想起了那段时间，自己的修为莫名其妙的暴涨。睡觉的时候也涨。那一定是有她的帮助吧？
后来她出现在了山岗上，让我喊她一声师父。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一切。
周轻吕不知道她帮过自己什么，也不确定到底那是不是一个梦。还是说那是自己进入了玄妙的修炼状态之后，自己产生的一段幻想……
他要去确定！
“这一次就要辛苦你了。总共八百里，横穿十二个县！”
周轻吕俯下身子，拍了拍马脖。
‘咴——’
骏马嘶鸣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但它的速度却更快了。
它也能感觉到主人的心急。
此时。
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岗上，一个手中拿着一个哨子的马贼看见了远方的烟尘滚滚，马贼狂喜：
“这匹马不同凡响，能骑这种马的也必定非富即贵啊。”
“这段时间虽然甘宁郡的难民无数，但是却都绕开了黑风岭，都走官道。都贼精贼精的，寨子里已经一个月没有开过饭了啊！”
说着，马贼拿起了哨子对着后方吹了几声。
‘句句句——’
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传遍整座山。
山寨之中，一个正在喝酒的大胡子马贼耳朵一动，当即站起身来：
“一个人，用剑，武者，一匹马，值六十两银子。干了！”
说着，大胡子拿起了脖子上的哨子再次吹响。
‘句句句——’
顿时，整座山所有的潜伏在各处的马贼都听见了。
“大当家的传唤了！”
“有六十两银子，只有一个人。”
“六十两个屁，是一匹马价值六十两。能骑六十两银子的马的人，他身上的银票绝对不菲！”：
“走！”
“抄家伙！：”
“小心，点子扎手，是个武者，用剑的。”
“怕个卵蛋，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是先天高手。寨子里一百号人呢！”
“干了！”
“……”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黑风山下的羊肠小道上聚集了五十多号马贼。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三位先天高手都拿着砍刀站在路中间。
两边的山上，有马贼搭弓上弦，瞄准着这条羊肠小道。
埋伏圈形成。
‘哒哒哒’
‘驾！’
‘驾！’
周轻吕一路策马扬鞭，他不准备停歇，马不停，他不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为了一个梦而心急如焚……
忽然，周轻吕耳朵一动，看向了左手边的树林。
“马贼？”
周轻吕喃喃一声，看见了阳光下的反光，是那树丛中寒光闪闪。
片刻后，周轻吕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五十多号手中拿着兵器的马贼。
猛然回头，却见，身后忽然也多了几十号马贼；
前方，大当家吼了一声：“念在你也是武者的份上，我不想多动刀兵。马给我，另外再掏二百两银子，我放你过去！”
“呵……”
周轻吕拍了拍马脖子，沉声道：“你不必停，一路往前跑。”
说着，周轻吕翻身下马。
‘嘭’的一声，地面炸响，脚下出现了一个大坑洞。
周轻吕借着这一脚之力，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对着前方五十多号人撞了过去。
速度极快，竟然超越了骏马奔腾的速度，领先冲向前方。
大当家狞笑一声，倏地一横大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了黑风山还这么狂，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死！”
一声吒喝。大当家抄起大刀也对着周轻吕反冲了过去。武者见面，不必多话。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周轻吕伸手握住背后的剑柄一抽。
‘噌——’
长剑出鞘。
‘啪啪啪’
顿时，长剑抖动了一阵，响声清脆。
大当家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呵，软剑……”
冷笑一声，大当家跳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宰了下去。
周轻吕冷静的看着他的落刀之处，狂奔中的身子忽然单膝跪地，一剑对着上空中落下的一刀戳了出去。
剑法普招——童子问月！
大当家见他忽然矮下去一截，着实吓了一大跳，但是却见周轻吕这一剑不是奔着自己来。而是一剑戳向自己落下的一刀，当下心中冷笑。
你在作死！
“死！”
一声厉喝。
‘叮——’
忽然，凭空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却见，那大刀再也落不下去了。
大衍的剑尖戳在了落下的刀刃上，让大刀戛然而止，刀刃被崩飞了拇指大的一块。
嘶——
这一刻，整个黑风山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针尖对麦芒？
这不是针尖对麦芒又是什么？
那大刀势大力沉的劈下去一刀，竟然从下往上一剑戳过来，用剑尖，戳中了刀刃？
这是什么精度？
二十里外，记录这一切的万可鑫也蒙了，看着那剑尖一路划过去，似乎要将刀刃开膛破肚，他都吓傻了：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有人能将兵器操纵到这般鬼神莫测的境地？”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掩月宗关注了！”
“针尖对麦芒啊！”
“……”
大当家也傻了。
愣神的功夫，他感受到了手中不断传来震动感，耳边尽是‘滋滋滋’的摩擦声。却是剑尖擦着刀刃一路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刻，周轻吕齐声，与大当家错身而过。
同时手往后一甩。
‘呜——’的一声低沉破空。
大当家回头，只是看见那一个背影远去，空中有一抹剑影划出的圆弧闪烁了一瞬。
然后意识渐渐的消失……
这一剑，从周轻吕背后而出，也从他背后而出。
从裆部，一路到天灵盖。
‘噗呲’一声，血光飞溅。
大当家像是柴火一样从下到上，被劈成了两半。切口处光滑如镜面。
全场寂静。
沉默！
周轻吕冷声道：
“重剑呐！”
声音落下，他杀到了二当家和三当家面前。
而此时，身后骏马奔腾而过。
‘啪嗒’两声，马蹄踩着满地的肠肠肚肚，留下一串月牙儿状的血色马蹄印，追着周轻吕而去。
“不……”
二当家惊恐的后退：“不打不相识，误会，误会……”
周轻吕冷声道：“谁和你误会了。挡我者死！”
言罢，根本不给二当家逃脱的机会。在二当家转身的一刹那，一把剑的剑尖就从他的喉结处透了出来。
竟只是一瞬然后又消失了。
只剩下二当家惊恐的抓着脖子，缓缓跪在地上。
三当家睚眦欲裂：“我和你拼了！”
周轻吕冷漠的回眸，眼到，剑到。
‘噌——’的一声。
大衍划过长空。
三当家还没举起的刀应声而断，而他的脑袋和他的刀，一起断裂落地……
剩下的五十个马贼已经彻底疯了。全都吓傻了。
他们眼中神仙人物般的三位当家，竟然全部都接不过一招，全部都在顷刻间毙命。
“啊！”
“魔鬼！”
“跑啊！”
“啊啊啊啊，快跑啊！”
“别他娘挡我路，闪开，闪开啊，他来了！”
“来了，他来了。快跑啊！”
“不！！！”
‘噗呲——’
‘噗噗噗——’
一阵刀光剑影。
一阵血色飞舞。
周轻吕脚下踩着犹如舞者般的步伐，轻灵犹如鬼魅般。
忽然在左。
忽然在右。
一个马贼刚跑出两步路就莫名其妙的跪在了地上，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剑痕，鲜血飞溅。
一秒钟之后，周轻吕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身边的另一个马贼忽然额头出现了一个血洞。
周轻吕踩着尸体间的空隙飞舞着，脚下血流成河，而他却总是不踩进血水哪怕一脚。
‘哒哒哒’
骏马奔腾而来。
最后一个马贼惊恐的头颅刚好抛飞了出去。
‘呲——’的一声，长剑入鞘。
周轻吕翻身上马，一尘不染。
他落座马背的刹那，远处，最后一个马贼的头颅落地。
“驾！”
“驾！”
骏马踩着一地尸体向前狂奔，没有一秒钟的停歇。
身后，是五十多具尸体，血流成河……
两边树林里埋伏着的马贼瑟瑟发抖，看着那五十多具尸体横搁于血泊之中，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收尸。
一个马贼脸色煞白的放下弓箭：
“他……不屑于杀我们。”
“逃过一劫啊。”
“快走吧，黑风山不能待了。”
“魔鬼，魔鬼啊……”
“……”
这一刻，所有的埋伏着的马贼全都虚脱的瘫坐在地上，他们逃过了一劫！
二十里开外，万可鑫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切，喃喃道：
“你……根本就不是先天！”
“宗师也做不到如此利索的宰了五十多个马贼，其中有三个先天啊！”
此前心中还一直疑惑，甚至有些质疑总部派遣自己这个指令的万可鑫，在这一刻，彻底郑重了起来。他曾今跟踪记录过四个入虚的青年，一个洞虚的强者。
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问竟看不透这先天……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哪个不是一剑毙命？哪个能侥幸的逃过一劫？
一个都没有。他剑下，竟无伤者！
片刻后，万可鑫手中的戒指一闪，手中出现了一个信鸽。
万可鑫用纸条迅速的写下几行小字：‘黑风山五十余马贼毙命，三个先天。轻吕下马而杀去，马至，轻吕上马而离去，再无活口，贵在剑法神鬼莫测，而不贵修为。大青州记录员万可鑫断言：三年内其必登九州·青年志前十之列。若不夭折，十年后，九州有他一席之地。百年后，他能为开荒出一份力。掩月宗应当重看他。’
‘噗噗噗噗——’
信鸽扑腾着翅膀，化为一道流光向着东边的天际而去。
这竟不是一个普通的鸽子，它速度比虚镜大成的万可鑫还要快。
它竟是妖兽……
万可鑫目送信鸽远去，脸色郑重无比的跟随他而去。
现在开始，万可鑫终于开始认真了。眼前这个先天，他伪装的很像是先天……
我必须要找到她。
我必须要确定那究竟只是一个梦，是我异想天开的幻想，是我的臆测。还是它是真实发生的一段过往。
我虽然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如果再见，我一定能认得出她是谁！
‘驾！’
胯下的骏马跑的飞快，一路放开了往甘宁的方向而去。
周轻吕联合了所有的记忆已经很淡的梦，他想起了那段时间，自己的修为莫名其妙的暴涨。睡觉的时候也涨。那一定是有她的帮助吧？
后来她出现在了山岗上，让我喊她一声师父。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一切。
周轻吕不知道她帮过自己什么，也不确定到底那是不是一个梦。还是说那是自己进入了玄妙的修炼状态之后，自己产生的一段幻想……
他要去确定！
“这一次就要辛苦你了。总共八百里，横穿十二个县！”
周轻吕俯下身子，拍了拍马脖。
‘咴——’
骏马嘶鸣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但它的速度却更快了。
它也能感觉到主人的心急。
此时。
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岗上，一个手中拿着一个哨子的马贼看见了远方的烟尘滚滚，马贼狂喜：
“这匹马不同凡响，能骑这种马的也必定非富即贵啊。”
“这段时间虽然甘宁郡的难民无数，但是却都绕开了黑风岭，都走官道。都贼精贼精的，寨子里已经一个月没有开过饭了啊！”
说着，马贼拿起了哨子对着后方吹了几声。
‘句句句——’
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传遍整座山。
山寨之中，一个正在喝酒的大胡子马贼耳朵一动，当即站起身来：
“一个人，用剑，武者，一匹马，值六十两银子。干了！”
说着，大胡子拿起了脖子上的哨子再次吹响。
‘句句句——’
顿时，整座山所有的潜伏在各处的马贼都听见了。
“大当家的传唤了！”
“有六十两银子，只有一个人。”
“六十两个屁，是一匹马价值六十两。能骑六十两银子的马的人，他身上的银票绝对不菲！”：
“走！”
“抄家伙！：”
“小心，点子扎手，是个武者，用剑的。”
“怕个卵蛋，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都是先天高手。寨子里一百号人呢！”
“干了！”
“……”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黑风山下的羊肠小道上聚集了五十多号马贼。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三位先天高手都拿着砍刀站在路中间。
两边的山上，有马贼搭弓上弦，瞄准着这条羊肠小道。
埋伏圈形成。
‘哒哒哒’
‘驾！’
‘驾！’
周轻吕一路策马扬鞭，他不准备停歇，马不停，他不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为了一个梦而心急如焚……
忽然，周轻吕耳朵一动，看向了左手边的树林。
“马贼？”
周轻吕喃喃一声，看见了阳光下的反光，是那树丛中寒光闪闪。
片刻后，周轻吕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五十多号手中拿着兵器的马贼。
猛然回头，却见，身后忽然也多了几十号马贼；
前方，大当家吼了一声：“念在你也是武者的份上，我不想多动刀兵。马给我，另外再掏二百两银子，我放你过去！”
“呵……”
周轻吕拍了拍马脖子，沉声道：“你不必停，一路往前跑。”
说着，周轻吕翻身下马。
‘嘭’的一声，地面炸响，脚下出现了一个大坑洞。
周轻吕借着这一脚之力，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对着前方五十多号人撞了过去。
速度极快，竟然超越了骏马奔腾的速度，领先冲向前方。
大当家狞笑一声，倏地一横大刀：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了黑风山还这么狂，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死！”
一声吒喝。大当家抄起大刀也对着周轻吕反冲了过去。武者见面，不必多话。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周轻吕伸手握住背后的剑柄一抽。
‘噌——’
长剑出鞘。
‘啪啪啪’
顿时，长剑抖动了一阵，响声清脆。
大当家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呵，软剑……”
冷笑一声，大当家跳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刀宰了下去。
周轻吕冷静的看着他的落刀之处，狂奔中的身子忽然单膝跪地，一剑对着上空中落下的一刀戳了出去。
剑法普招——童子问月！
大当家见他忽然矮下去一截，着实吓了一大跳，但是却见周轻吕这一剑不是奔着自己来。而是一剑戳向自己落下的一刀，当下心中冷笑。
你在作死！
“死！”
一声厉喝。
‘叮——’
忽然，凭空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却见，那大刀再也落不下去了。
大衍的剑尖戳在了落下的刀刃上，让大刀戛然而止，刀刃被崩飞了拇指大的一块。
嘶——
这一刻，整个黑风山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针尖对麦芒？
这不是针尖对麦芒又是什么？
那大刀势大力沉的劈下去一刀，竟然从下往上一剑戳过来，用剑尖，戳中了刀刃？
这是什么精度？
二十里外，记录这一切的万可鑫也蒙了，看着那剑尖一路划过去，似乎要将刀刃开膛破肚，他都吓傻了：
“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竟有人能将兵器操纵到这般鬼神莫测的境地？”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掩月宗关注了！”
“针尖对麦芒啊！”
“……”
大当家也傻了。
愣神的功夫，他感受到了手中不断传来震动感，耳边尽是‘滋滋滋’的摩擦声。却是剑尖擦着刀刃一路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刻，周轻吕齐声，与大当家错身而过。
同时手往后一甩。
‘呜——’的一声低沉破空。
大当家回头，只是看见那一个背影远去，空中有一抹剑影划出的圆弧闪烁了一瞬。
然后意识渐渐的消失……
这一剑，从周轻吕背后而出，也从他背后而出。
从裆部，一路到天灵盖。
‘噗呲’一声，血光飞溅。
大当家像是柴火一样从下到上，被劈成了两半。切口处光滑如镜面。
全场寂静。
沉默！
周轻吕冷声道：
“重剑呐！”
声音落下，他杀到了二当家和三当家面前。
而此时，身后骏马奔腾而过。
‘啪嗒’两声，马蹄踩着满地的肠肠肚肚，留下一串月牙儿状的血色马蹄印，追着周轻吕而去。
“不……”
二当家惊恐的后退：“不打不相识，误会，误会……”
周轻吕冷声道：“谁和你误会了。挡我者死！”
言罢，根本不给二当家逃脱的机会。在二当家转身的一刹那，一把剑的剑尖就从他的喉结处透了出来。
竟只是一瞬然后又消失了。
只剩下二当家惊恐的抓着脖子，缓缓跪在地上。
三当家睚眦欲裂：“我和你拼了！”
周轻吕冷漠的回眸，眼到，剑到。
‘噌——’的一声。
大衍划过长空。
三当家还没举起的刀应声而断，而他的脑袋和他的刀，一起断裂落地……
剩下的五十个马贼已经彻底疯了。全都吓傻了。
他们眼中神仙人物般的三位当家，竟然全部都接不过一招，全部都在顷刻间毙命。
“啊！”
“魔鬼！”
“跑啊！”
“啊啊啊啊，快跑啊！”
“别他娘挡我路，闪开，闪开啊，他来了！”
“来了，他来了。快跑啊！”
“不！！！”
‘噗呲——’
‘噗噗噗——’
一阵刀光剑影。
一阵血色飞舞。
周轻吕脚下踩着犹如舞者般的步伐，轻灵犹如鬼魅般。
忽然在左。
忽然在右。
一个马贼刚跑出两步路就莫名其妙的跪在了地上，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剑痕，鲜血飞溅。
一秒钟之后，周轻吕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身边的另一个马贼忽然额头出现了一个血洞。
周轻吕踩着尸体间的空隙飞舞着，脚下血流成河，而他却总是不踩进血水哪怕一脚。
‘哒哒哒’
骏马奔腾而来。
最后一个马贼惊恐的头颅刚好抛飞了出去。
‘呲——’的一声，长剑入鞘。
周轻吕翻身上马，一尘不染。
他落座马背的刹那，远处，最后一个马贼的头颅落地。
“驾！”
“驾！”
骏马踩着一地尸体向前狂奔，没有一秒钟的停歇。
身后，是五十多具尸体，血流成河……
两边树林里埋伏着的马贼瑟瑟发抖，看着那五十多具尸体横搁于血泊之中，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收尸。
一个马贼脸色煞白的放下弓箭：
“他……不屑于杀我们。”
“逃过一劫啊。”
“快走吧，黑风山不能待了。”
“魔鬼，魔鬼啊……”
“……”
这一刻，所有的埋伏着的马贼全都虚脱的瘫坐在地上，他们逃过了一劫！
二十里开外，万可鑫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切，喃喃道：
“你……根本就不是先天！”
“宗师也做不到如此利索的宰了五十多个马贼，其中有三个先天啊！”
此前心中还一直疑惑，甚至有些质疑总部派遣自己这个指令的万可鑫，在这一刻，彻底郑重了起来。他曾今跟踪记录过四个入虚的青年，一个洞虚的强者。
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问竟看不透这先天……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哪个不是一剑毙命？哪个能侥幸的逃过一劫？
一个都没有。他剑下，竟无伤者！
片刻后，万可鑫手中的戒指一闪，手中出现了一个信鸽。
万可鑫用纸条迅速的写下几行小字：‘黑风山五十余马贼毙命，三个先天。轻吕下马而杀去，马至，轻吕上马而离去，再无活口，贵在剑法神鬼莫测，而不贵修为。大青州记录员万可鑫断言：三年内其必登九州·青年志前十之列。若不夭折，十年后，九州有他一席之地。百年后，他能为开荒出一份力。掩月宗应当重看他。’
‘噗噗噗噗——’
信鸽扑腾着翅膀，化为一道流光向着东边的天际而去。
这竟不是一个普通的鸽子，它速度比虚镜大成的万可鑫还要快。
它竟是妖兽……
万可鑫目送信鸽远去，脸色郑重无比的跟随他而去。
现在开始，万可鑫终于开始认真了。眼前这个先天，他伪装的很像是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