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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弃子,柳氏留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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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使她无缘入宫选秀,沦为一枚弃子。

    恨谢玉衡,为何不早两年将火车推出,明算科也会随之提前。

    恨少年为天下女子谋福,却偏偏漏了她一人......

    那就让江陵侯,永远记住她好了......

    池琬君扬手,又给了女暗卫一巴掌,“滚开,看得本小姐心烦!”

    泪顺着女暗卫眼角滑落,很快又被其擦去。

    女暗卫将掌心之物小心收好,最后看了池琬君一眼,快步离去。

    出了院子,女暗卫冲守门的婆子道:“小姐又犯癫病了,快叫府医来。”

    “是。”

    婆子磨磨蹭蹭,以龟速往外院去。

    女暗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杀人的心情。

    仔细打量四周,迅速往池府侧门而去,一路上尽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厢,女暗卫刚经过一个转角,早已等候在此的两个暗卫,同时向她出手。

    刀光剑影间,不出半盏茶功夫,女暗卫便败下阵来。

    被人利落抹了脖子,血流一地,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听到外边没了动静,池松自旁边院落走出,踢了踢女暗卫的尸体。

    确认死透了,方在尸体上摸寻起来。

    “果然。”

    池松扯出一条丝绢,展开一看,赫然是血书名录一封。

    皆是池琬君这些年,所接触过的官员。

    迅速扫了两眼,池松嫌弃地将手绢丢给暗卫。

    “去交给父亲,就说一切都已处理干净。”

    ......

    池观旭拿到血书后,连连摇头,叹道:“女生外向啊,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当年让人放走唐姨娘,如今又不知要给谁传消息。”

    “既然蛀牙已经拔出,这没用的白眼狼,也解决了吧。”

    池观旭摆摆手,立马有暗卫离去。

    他转看向前来送物的暗卫,问道:“大公子那边拿到血书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只扫了一眼,便交给小的。之后到水榭边,钓鱼去了。”

    池观旭微眯起眼,轻哼一声,“他倒是个识趣的。”

    当年唐姨娘,被那池琬君小畜生放走,他还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好在,池松之前也是长在山沟沟里,没什么见识的。

    年轻人嘛,权色钱财来一套,没几个能抵抗得住。

    池观旭走到里间,给小儿掖了掖被,慈爱地点点他的小鼻子,和蔼道:

    “有你池松哥哥给你铺路,往后你啊,尽管享福便是。”

    九月十三,谢玉衡恢复上衙的第一天。

    柳氏带着谢氏书院的,学子们入了京。

    梅行云掰着手指头,细算着甄酉谦一行,路上花费的时日。

    “八月十六入贡院,考九日,八月廿五出考场。”

    “不是吧甄酉谦,你们怎么路上走这么久?”

    甄酉谦叹气:“别提了,路过涢山一带。被山匪盯上了,去贼窝里走了一遭。”

    “啧啧啧,这没把你绑去当压寨夫人?”

    “滚一边去。”

    甄酉谦抬腿给了他一脚。

    好不容易,腿不疼了的梅行云,又改成屁股蛋子疼了。

    所以,谢玉衡几个申时下值后。

    见到的梅行云,走哪都捂着屁股,活像个秀翘臀的变态!

    谢玉衡一言难尽的移开眼,去了柳氏的院子。

    院内不止柳氏在,孟婉宁及谢庭江,还有大房夫妇亦在。

    “书院那边,暂时由蒙子义撑着,不过到底是......”

    “为父过两日便要回去了,之后便由你祖母在京照顾你。”

    谢庭江看向宝贝闺女的眼神,满是不舍。

    江陵到底是要给他家玉衡,积攒人脉的老巢,需得好生经营。

    谢玉衡微微蹙眉,道:“上次只是偶然,玉衡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

    “不需要祖母在京,陪伴左右。”

    “这孩子......”

    柳氏拉过谢玉衡的手,爱抚地拍了拍,打趣到:“我家玉衡,莫不是嫌弃祖母老了?”

    “才没有,祖母经营书院多年,已是一番心血。”

    “如今要舍了去,玉衡觉得甚是可惜。”

    “京中不同江陵,祖母若想再开女子学堂,怕是比较困难。”

    谢玉衡摸了摸鼻子,主要是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官员。

    在她这找不到疏漏,便去寻她身边之人的短处。

    就连知意的杏林阁,都被搞过几次。

    柳氏发间已有许多白发,望向谢玉衡的眼神中,满是疼惜。

    到底是谁在谣传,她家玉衡乃神童。她分明觉得这就是个小傻子!

    “书院是心血,但我们家衡衡啊,是祖母的心头肉。”

    “血可以不要,心头肉岂能没有?”

    “左右祖母年纪也大了,也该享享清福咯。”

    就这样柳氏留在京中,谢庭江同大房夫妇二人,又折返江陵。

    孟婉宁也在日夜赶工,尝试各种方法织羊毛衣。

    终是在五日后,织出了第一件完整的毛衣。

    而谢秀带着钱唐的举子,也从扬州赶了过来。

    谢玉衡在书房内写折子,屋外男男女女叽叽喳喳成一团,格外热闹。

    待折子写完,连同孟婉宁新织的毛衣,一并送进了宫。

    “若你们上个月来就好了,上月中秋有三日假呢。”

    谢竹书伸出三根手指头,一脸惋惜。

    谢玉衡坐在海棠树下,同甄酉谦对弈,闻其惋惜之意,笑道:

    “无妨,等下月十五下元节,亦有三日假。”

    谢竹书哀嚎一声,“可是下元节,晚上有夜禁啊。”

    上京夜禁极严,除个别节日外,其他时日都不能出去的。

    谢玉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惜匈奴老单于嘎了。

    不然今年税收收上来,就可以......

    方落下一子,将甄酉谦的棋吃了大半,陈秋便来了。

    “哟,这么热闹呢。”

    陈秋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各桌上抓了一把吃的揣兜里。

    这才找到谢玉衡,道:“陛下让你明儿,带令堂入宫一趟。”

    谢玉衡微微颔首,就听陈秋指导甄酉谦,“下这,下这。”

    抬眸望去,只见......正好下在了,她先前设好的圈套中。

    谢玉衡挑眉,毫不犹豫落子跟上。

    不出几个回合,甄酉谦的棋便死了大半。

    “什么都信,只会害了自己。”

    尤其是陈秋这臭棋篓子的话......

    甄酉谦幽幽望向陈秋,后者抬头望天,感慨道:

    “啊,我忽然想起,宫中还有要事。”

    “就先走一步!”说完,陈秋卷起几份吃食光速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