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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苗越反水 谢永康父子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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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招娣神色自若,不受其污言秽语半点影响。

    直起身子与刘咏,目光坦然与之对视。

    “民女,确无证据。”

    谢齐临心中暗喜,呵,果然拿捏女人,只需要往名声上扯就可以了。

    不愧是爹教他的方法,就是管用。

    又是咚的一声。

    这次被砸的不是谢永康,而是他的好大儿谢齐临。

    谢招娣轻蔑地看了眼,捂着后脑勺的谢齐临。

    转而,正色道:“民女谢招娣愿以性命起誓,所言皆实。”

    “若有半点作假,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谁知话音刚落,堂外众人纷纷脸色大变,只因头顶真的的有轰隆隆雷响。

    “哈哈哈哈。”

    谢齐临微愣住后,大笑不止。

    竟然连老天的帮他,他谢齐临命不该绝,他才是天之骄子!

    谢玉衡淡定提起小茶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鸟憋久了,放出来溜溜。

    朱雀得意的县衙马头墙上踱着鸟步,这就是玉衡说的那什么。

    灰色小爪爪从翅膀后方伸出,挠了挠鸟头。

    什么狂亡来着,真是鸟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使!

    可惜,鸟不遂人愿。

    谢齐临暗暗祈祷,来一道雷真把谢招娣劈了。

    雷声却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也没有落下半点雷光。

    “我滴个乖乖,这是起誓成了?”

    一个汉子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看来以后不能再随便发誓了。

    刘咏亦是拂去额头的虚汗,又是一拍惊堂木。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用刑。”

    立马有两个衙役上前,当场就要扒了谢齐临裤子行杖刑。

    老主簿赶忙出声,挥手赶脏东西似的。“拖出去,没看见还有两个小姑娘吗。”

    两个愣头青衙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谢齐临拖了出去。

    老主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果然衙内这些到现在没讨到媳妇,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堂外吃瓜的女群众,纷纷转身的转身,还有埋在自家男人怀里的。

    也有那上了年纪的婶子,对谢齐临光溜溜的屁股蛋子,指指点点。

    “哎哟,我滴老天诶,白得晃眼睛。”一婶子嗑着瓜子,眼睛睁得大大,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几杖下去,那白嫩的屁股蛋子上,便开了红色的花。

    谢齐临脸色通红,有羞的,有疼的。

    他咬牙趴在长凳上,心里憋着一团气。

    最好把他打死,这样还能给刘咏,和谢家那短命鬼扣一口黑锅。

    随着红花越开越多,谢齐临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模模糊糊间,谢齐临听到了一声,“我招。”

    是苗越的声音。

    外祖父虽然没有他推孟婉宁的证据,但有.....他们伪造路引去投奔楚天辰的证据。

    完了。

    谢齐临再坚持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堂内,苗越从替谢永康操作秀才之位,到假路引。

    能招的,不能招的全招了,主打一个诚恳认罪好市民。

    然后,竟也从袖中掏出一张状纸。

    “罪民状告谢永康与枝江盲流勾结,行,明娶,实为玷污女子清白的局......”

    说着苗越老泪纵横,匍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那模样瞧着倒是怪可怜。

    他与亡妻青梅竹马,可惜天意弄人,生下女儿就撒手人寰。

    他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谁知及笄那年......竟是被歹人下了药,'幸'得谢永康相救,到底失了清白,还闹得沸沸扬扬。

    无奈悲痛万分也只好嫁女,婚后二人倒也算恩爱,儿女双全。

    如果春芃不曾发现,谢永康与枝江盲流子的通信,许是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恩人,变仇人。

    春芃只给他来信一封,便再没了消息。

    前些日子再见谢永康,说,春芃路上得病去了。

    他自是不信这些个鬼话,春芃从小身子骨极好,风寒未有几次,怎的出去一遭就去了?

    也私底下询问过,春芃的儿子谢齐临,可他却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是什么病,何时染的。

    所以他在回益州的路上,给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子,安排好了'土匪'.

    天下初定,山上有几个'土匪'怎么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却被抓到县衙来,本以为这两人要逃过一劫。

    没想到细察之下,发觉谢亭侯与他有同样的想法,都想送谢永康父子上西天,寻经问道哈哈哈。

    花白了头发的老者哭着哭着,又笑出了声,瞧着倒有几分疯癫之像。

    ......

    永平二年,十月中旬,江陵城。

    江陵同枝江协同办案,捕获一作案多年的团伙。

    这个团伙主营的业务,便是帮助一些地位低,有野心没实力的男子娶‘富家女’。

    同时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谢齐临,谋害未出世的谢亭侯一案。

    有女儿的人家骂完丧尽天良的贼子,又骂谢齐临心思歹毒,十岁就会害人,果然和他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

    谢玉衡的手被谢庭江牵着,走在昏暗的石阶上。

    脚步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突兀。

    跟在后面的容时提着灯笼,牢内到处结着蜘蛛网。

    有灰溜溜的老鼠亦是瘦小的模样,不像临沅府衙牢房的硕大。

    领头的差役将火把,插在墙壁上的一个铁环。

    回头对谢家父子恭敬一礼,“那小的先告退了,两位若有事,直接高声唤我就是。”

    “有劳。”

    谢庭江颔首,递给差役一个荷包。“天气愈发寒凉,下衙后买些酒吃暖暖身子。”

    差役喜滋滋接过沉手的荷包走了,反正这处关押的犯人,是递了折子上去要斩首的,打骂都不会有人在意。

    “呵呵呵......”

    牢内的人嗤笑出声,随后一阵猛烈的咳嗽,似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

    十月深夜寒凉,穷苦人家都盖不上保暖的棉被,何况是牢房。

    “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不像谢齐临那蠢货。”

    谢永康靠在稀薄的稻草堆上,裹着黑硬的被子。羡慕的目光,落在谢庭江身边的小小身影。

    五岁的小三元啊,为什么不是他儿子呢?

    谢庭江轻扬嘴角,牵动着脸上的疤。略带嘲讽之意道:“子不教,父之过。”

    谢永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出声反驳。“你怎知我没有教。”

    “分明就是他蠢笨如猪,如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