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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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认识你，我要如何将这寂郁的感情一笑了之。
——《Candy》
-
略显昏暗的路灯照射在每个经过的路人身上。
“椰尼，你慢点走！”
一道温婉娇柔的女声从街道的末尾传来。
“哎呀～姐姐你快点！回去我还要练习呢～”
回应女声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着深蓝色的西装校服和格子短裙，走在离姐姐几米远的前方。
走到一半，叫椰尼的小女孩忽然停住脚步，立在一盏路灯下。
“怎么了？”在椰尼停住的片刻，姐姐很快跟了上来。
“那有好多人。”椰尼指着不远处的马路中间。
顺着椰尼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马路中间的斑马线上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他们的脸色，好像很着急，其中还有人在打电话。
而路旁边停着一辆轿车，一个面露微醺的中年人摇摇晃晃地站在车门前，两只胳膊被人架了起来。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中年人酒驾，撞到了正在斑马线上行走的某人。因为从人群的缝隙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
“姐，我过去看看。”
椰尼说着挣脱掉姐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径直向人群中跑去。
“椰......”姐姐刚想叫住她，可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椰尼跑进人群中，姐姐犹豫了片刻，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可她却不似椰尼那般大胆，缓缓挪动着脚步，半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几分钟。
“椰尼？”
挤进人群的姐姐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拨开挡在前面的围观者，一边探着脑袋寻找椰尼的身影。
“姐我在这～”
许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看够热闹的椰尼穿过人群向姐姐这边走来。
“姐，地上那个姐姐好可怜的。”待到椰尼来到身边，便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股脑全说给姐姐听。
“姐，你说那个姐姐能被救活吗？”
姐姐先是一怔，她并不清楚地上那个人的情况，要不是为了找椰尼，她根本就不敢来到这里。
“会的，医生一定会把她救活的。”姐姐摸了摸椰尼的头发，宠溺地笑了笑。
姐姐的话似是让她安心了许多，乖巧地点了点头：“哦～真希望那个姐姐能快点好起来。”
“行了，快点回去吧，不然晚了又要挨批评了。”
说着，姐姐两手搭在椰尼的肩膀上，推着她往外面走。
许是因为椰尼的话，在离开人群的那一瞬，姐姐壮着胆子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心里默默念了句：“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从人群中出来，姐姐拉着椰尼刚想继续往前走，募地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向前倾去。
“姐姐？”椰尼很快发现了姐姐的异常，快一步挡在身前，避免她直接倒下去。
“姐姐你没事吧？”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姐姐，椰尼有点不知所措。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倒了呢？
姐姐捂着头在椰尼身上趴了好一会儿，自觉好些了这才站起身，声音有些微弱地回了句：“我没事～”
话音刚落，忽然一幅幅画面在姐姐的脑海中闪过，犹如电影一般呈现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
姐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多出了这些东西，而且大致看下来，这些画面里发生的都不是自己的回忆，同时这个记忆里出现次数最多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孔，而这个男人，自己并不认识......
看着姐姐秀丽的眉毛拧在一处，椰尼忍不住出声道：“姐，你想回去挨批评吗？”
“啊？”椰尼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这才意识到她俩已经在这站了许久，就连救护车也已经赶到。
纷纷杂杂中，地上的女人被抬进救护车内，一个男子面色慌张地跟医护人员交谈了几句便上了救护车。
猛然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路边的救护车。
虽然看到的只有一瞬，可刚刚坐进救护车里的男人与出现在脑海里的男子的样貌很是相似......
...
二月草长，三月莺飞。虽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可入了夜难免会觉得有股凉意袭来。
今天是李允赫退伍的日子，按理说理应有人来接他，可营地外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从营地出来后，李允赫背着他的军绿色背包微微低着头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身上还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在人群中尤为亮眼，因此也引来了不少行人的注目。
这些行人里大多是年轻的小姑娘，看到李允赫后捂着嘴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目光还时不时在他身上打转。面对她们的视线，李允赫丝毫没有在意，也不关心她们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着。
“叮铃铃～”
一阵再普通不过的电话铃音从李允赫的裤兜里传来。
李允赫在身上摸了一阵，这才摸向裤边的口袋将手机拎了出来。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李允赫轻叹了一口气，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啊？”
话筒里传来的是个女声，听声音似乎夹杂着些许不满。可李允赫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任何歉意，举着手机回了句：“有事说事。”
电话那头愣了愣，不过短短的一刹那，便传来了一声哀嚎：“狗子你变了！你不爱我了！说吧，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李允赫微蹙了下眉心，嫌弃似地将手机拿远了些，定睛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确认无误后这才贴回到耳边：“李露朵！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学的？还有，我是你哥，你要再这么说话小心我录下来发给咱爸......”
不等李允赫说完，话筒里便传来一声哭腔：“你果然变了～你不爱我了～呜呜～”
“滴滴滴......”
“喂喂喂？”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李露朵万万没想到李允赫把她电话挂了。
“好你个李允赫，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一言不合就挂我电话！”
看着灰掉的手机屏幕，李露朵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嘟着嘴‘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哼～再给你一分钟，要是不打过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两分钟后......
听着电话被接通，李露朵对着话筒亲切地叫了声：“哥～”
可李允赫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这种情况以前经常发生。于是淡定地开了口：“说吧，什么事？”
听见李允赫一贯平淡的语调，李露朵开口的声音明显俏皮了许多：“哥，你在哪呢？”
李允赫环视了眼四周，捂住话筒快步走到一个小巷子里，随后回道：“我还在营地。”
“真的吗？”李露朵转了转明亮的眼眸，声音里充满了疑问：“可我刚刚打电话到营地里他们不是这么......”
李露朵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李允赫出了声，声音极其平稳：“哦，忘了跟你说，今天是我退伍的日子。”
李露朵抿了抿唇，一时半会她竟找不出怼回去的话，就连事先打算利用哥哥瞒着自己退伍这件事从他身上捞点好处的想法也荡然无存。
当然，不是她李露朵笨，而是她这个哥哥每次被发现偷瞒的事情后承认的相当快，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偷瞒过一样。
沉默了几秒钟后李露朵再次出声：“那什么，哥，你现在在哪呢？”
李允赫环顾了一圈，回道：“大街上。”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李露朵确信了哥哥的话，于是吸了口气小心试探道：“哥，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要不先回来住吧？你的那间房我每天都有打扫。而且父亲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不用了。”李允赫回答地相当干脆，仿佛没有经过思考一般。
“可是哥，前段时间你明明说再考虑考虑的......”李露朵的声音有些焦急，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当想到今天是哥哥退伍的日子，却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连她这个亲生妹妹也是刚刚得知。猛然间，李露朵似乎明白了什么：“哥，你该不会是不想连累我们才不回家的吧？”
电话那头的李允赫没有回应，只是偶尔会传出周围的嘈杂声。
李露朵知道这是被她猜中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哥，你还在为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和父亲都相信你是无辜的。”
两年前吗？李允赫在心中念叨着。
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时常又觉得那些事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
两年前。
一间诺大的会议室内，几个身着笔挺西服的中年人围在一张圆桌前。
“本届要颁发的奖项已经商讨完毕，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拿着手里的报告，邻座间互相交流了一番，这才向刚才发话的主评审点头示意。
“那好，既然都没有意见，等会儿我就吩咐下去......”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
“你难道不知道开会期间会议室是禁止出入的？”
不等年轻人走近身，主评审雄厚的声音便回荡在会议室里。
“对...对不起...先生...”面对主评审的威压，年轻人立时停住脚步，哆哆嗦嗦地立在原地。
“只是...有件事我想必须让您知道。”
说着，年轻人稍稍抬起头，观察着主评审的脸色。
主评审拧着眉头，可开口的声音却平缓很多：“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见主评审的态度放缓，年轻人快步走到会议室的投影仪前，打开面前的电脑，将里面的画面投到大屏幕上。
“近日，据相关人员透露，演员李允赫被发现有逃税漏税行为，现其经纪公司已被调查，如果消息属实，需对其追缴巨额税款和滞纳金。”
看完新闻，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年轻人见状乖乖地关了显示屏退出房间。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待年轻人走后，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打破了沉默。
“我觉得刚刚的结果需要再议。”
“我赞同！这件事情一出，大众势必会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如果我们这个节骨眼上把新人奖颁给他，岂不是在大众面前失了威信？到时候群众骂得可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就是，我觉得新人奖还需再议。”
...
众人七嘴八舌说完了自己的看法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主评审，等待他的决定。
“既然都支持再议，那我也不能忤了各位的意思，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如果李允赫这件事被澄清，我们还按照刚才定好的名单颁奖。可如果属实，那这最佳新人奖也就与他无缘了。”
如果不认识你，我要如何将这寂郁的感情一笑了之。
——《Can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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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昏暗的路灯照射在每个经过的路人身上。
“椰尼，你慢点走！”
一道温婉娇柔的女声从街道的末尾传来。
“哎呀～姐姐你快点！回去我还要练习呢～”
回应女声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着深蓝色的西装校服和格子短裙，走在离姐姐几米远的前方。
走到一半，叫椰尼的小女孩忽然停住脚步，立在一盏路灯下。
“怎么了？”在椰尼停住的片刻，姐姐很快跟了上来。
“那有好多人。”椰尼指着不远处的马路中间。
顺着椰尼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马路中间的斑马线上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他们的脸色，好像很着急，其中还有人在打电话。
而路旁边停着一辆轿车，一个面露微醺的中年人摇摇晃晃地站在车门前，两只胳膊被人架了起来。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中年人酒驾，撞到了正在斑马线上行走的某人。因为从人群的缝隙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
“姐，我过去看看。”
椰尼说着挣脱掉姐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径直向人群中跑去。
“椰......”姐姐刚想叫住她，可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椰尼跑进人群中，姐姐犹豫了片刻，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可她却不似椰尼那般大胆，缓缓挪动着脚步，半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几分钟。
“椰尼？”
挤进人群的姐姐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拨开挡在前面的围观者，一边探着脑袋寻找椰尼的身影。
“姐我在这～”
许是听到了姐姐的声音，看够热闹的椰尼穿过人群向姐姐这边走来。
“姐，地上那个姐姐好可怜的。”待到椰尼来到身边，便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一股脑全说给姐姐听。
“姐，你说那个姐姐能被救活吗？”
姐姐先是一怔，她并不清楚地上那个人的情况，要不是为了找椰尼，她根本就不敢来到这里。
“会的，医生一定会把她救活的。”姐姐摸了摸椰尼的头发，宠溺地笑了笑。
姐姐的话似是让她安心了许多，乖巧地点了点头：“哦～真希望那个姐姐能快点好起来。”
“行了，快点回去吧，不然晚了又要挨批评了。”
说着，姐姐两手搭在椰尼的肩膀上，推着她往外面走。
许是因为椰尼的话，在离开人群的那一瞬，姐姐壮着胆子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心里默默念了句：“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从人群中出来，姐姐拉着椰尼刚想继续往前走，募地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向前倾去。
“姐姐？”椰尼很快发现了姐姐的异常，快一步挡在身前，避免她直接倒下去。
“姐姐你没事吧？”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姐姐，椰尼有点不知所措。刚刚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倒了呢？
姐姐捂着头在椰尼身上趴了好一会儿，自觉好些了这才站起身，声音有些微弱地回了句：“我没事～”
话音刚落，忽然一幅幅画面在姐姐的脑海中闪过，犹如电影一般呈现在她眼前。
这是什么？
姐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会多出了这些东西，而且大致看下来，这些画面里发生的都不是自己的回忆，同时这个记忆里出现次数最多的是一个男人的面孔，而这个男人，自己并不认识......
看着姐姐秀丽的眉毛拧在一处，椰尼忍不住出声道：“姐，你想回去挨批评吗？”
“啊？”椰尼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这才意识到她俩已经在这站了许久，就连救护车也已经赶到。
纷纷杂杂中，地上的女人被抬进救护车内，一个男子面色慌张地跟医护人员交谈了几句便上了救护车。
猛然间，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路边的救护车。
虽然看到的只有一瞬，可刚刚坐进救护车里的男人与出现在脑海里的男子的样貌很是相似......
...
二月草长，三月莺飞。虽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可入了夜难免会觉得有股凉意袭来。
今天是李允赫退伍的日子，按理说理应有人来接他，可营地外放眼望去，空无一人。
从营地出来后，李允赫背着他的军绿色背包微微低着头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身上还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在人群中尤为亮眼，因此也引来了不少行人的注目。
这些行人里大多是年轻的小姑娘，看到李允赫后捂着嘴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目光还时不时在他身上打转。面对她们的视线，李允赫丝毫没有在意，也不关心她们说了什么，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着。
“叮铃铃～”
一阵再普通不过的电话铃音从李允赫的裤兜里传来。
李允赫在身上摸了一阵，这才摸向裤边的口袋将手机拎了出来。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李允赫轻叹了一口气，不慌不忙地按下接听键。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啊？”
话筒里传来的是个女声，听声音似乎夹杂着些许不满。可李允赫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任何歉意，举着手机回了句：“有事说事。”
电话那头愣了愣，不过短短的一刹那，便传来了一声哀嚎：“狗子你变了！你不爱我了！说吧，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李允赫微蹙了下眉心，嫌弃似地将手机拿远了些，定睛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人名，确认无误后这才贴回到耳边：“李露朵！你这些话都是从哪学的？还有，我是你哥，你要再这么说话小心我录下来发给咱爸......”
不等李允赫说完，话筒里便传来一声哭腔：“你果然变了～你不爱我了～呜呜～”
“滴滴滴......”
“喂喂喂？”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李露朵万万没想到李允赫把她电话挂了。
“好你个李允赫，哪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一言不合就挂我电话！”
看着灰掉的手机屏幕，李露朵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嘟着嘴‘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哼～再给你一分钟，要是不打过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两分钟后......
听着电话被接通，李露朵对着话筒亲切地叫了声：“哥～”
可李允赫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这种情况以前经常发生。于是淡定地开了口：“说吧，什么事？”
听见李允赫一贯平淡的语调，李露朵开口的声音明显俏皮了许多：“哥，你在哪呢？”
李允赫环视了眼四周，捂住话筒快步走到一个小巷子里，随后回道：“我还在营地。”
“真的吗？”李露朵转了转明亮的眼眸，声音里充满了疑问：“可我刚刚打电话到营地里他们不是这么......”
李露朵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李允赫出了声，声音极其平稳：“哦，忘了跟你说，今天是我退伍的日子。”
李露朵抿了抿唇，一时半会她竟找不出怼回去的话，就连事先打算利用哥哥瞒着自己退伍这件事从他身上捞点好处的想法也荡然无存。
当然，不是她李露朵笨，而是她这个哥哥每次被发现偷瞒的事情后承认的相当快，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偷瞒过一样。
沉默了几秒钟后李露朵再次出声：“那什么，哥，你现在在哪呢？”
李允赫环顾了一圈，回道：“大街上。”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李露朵确信了哥哥的话，于是吸了口气小心试探道：“哥，你要是没地方去的话要不先回来住吧？你的那间房我每天都有打扫。而且父亲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
“不用了。”李允赫回答地相当干脆，仿佛没有经过思考一般。
“可是哥，前段时间你明明说再考虑考虑的......”李露朵的声音有些焦急，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当想到今天是哥哥退伍的日子，却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连她这个亲生妹妹也是刚刚得知。猛然间，李露朵似乎明白了什么：“哥，你该不会是不想连累我们才不回家的吧？”
电话那头的李允赫没有回应，只是偶尔会传出周围的嘈杂声。
李露朵知道这是被她猜中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哥，你还在为两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吗？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和父亲都相信你是无辜的。”
两年前吗？李允赫在心中念叨着。
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可时常又觉得那些事就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
两年前。
一间诺大的会议室内，几个身着笔挺西服的中年人围在一张圆桌前。
“本届要颁发的奖项已经商讨完毕，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拿着手里的报告，邻座间互相交流了一番，这才向刚才发话的主评审点头示意。
“那好，既然都没有意见，等会儿我就吩咐下去......”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
“你难道不知道开会期间会议室是禁止出入的？”
不等年轻人走近身，主评审雄厚的声音便回荡在会议室里。
“对...对不起...先生...”面对主评审的威压，年轻人立时停住脚步，哆哆嗦嗦地立在原地。
“只是...有件事我想必须让您知道。”
说着，年轻人稍稍抬起头，观察着主评审的脸色。
主评审拧着眉头，可开口的声音却平缓很多：“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见主评审的态度放缓，年轻人快步走到会议室的投影仪前，打开面前的电脑，将里面的画面投到大屏幕上。
“近日，据相关人员透露，演员李允赫被发现有逃税漏税行为，现其经纪公司已被调查，如果消息属实，需对其追缴巨额税款和滞纳金。”
看完新闻，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年轻人见状乖乖地关了显示屏退出房间。
“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待年轻人走后，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打破了沉默。
“我觉得刚刚的结果需要再议。”
“我赞同！这件事情一出，大众势必会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如果我们这个节骨眼上把新人奖颁给他，岂不是在大众面前失了威信？到时候群众骂得可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就是，我觉得新人奖还需再议。”
...
众人七嘴八舌说完了自己的看法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主评审，等待他的决定。
“既然都支持再议，那我也不能忤了各位的意思，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如果李允赫这件事被澄清，我们还按照刚才定好的名单颁奖。可如果属实，那这最佳新人奖也就与他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