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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佟老师,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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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芳华看起来有些疯癫,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的优雅与知性,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疯魔的。

    地上一片狼藉,而她就在屋子里来回来回的走动着,嘴里不停的念着,“怀孕,怀孕!一个一个都怀孕!蒋静那个贱人,当年让她生下了孩子。佟栀言,你就没这么好运了!我不会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不会,不会!”

    她挠着自己的头发,原本还梳的很清爽的头发,瞬间就一团糟乱。

    此刻,看起来,就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猛的,慕容芳华似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装修的很简单,她就站于床尾处,双眸一片阴鸷的盯着那一整片衣柜。

    似乎,那里有什么让她上心的影像一般,她就那样,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看着。然后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

    走过去,将柜子往边上用力一拉。

    瞬间,柜子移开,里面露出一扇半米见宽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慕容芳华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朝着那门走去。

    ……

    佟栀言站在洗浴室里,用验孕棒测着。

    慕容煜站于门外,来回的踱着步,脸上有着很明显的紧张。

    本来,他是要和她一起进去的,但是却被佟栀言给拒绝了。

    让他在门外等着。

    “老婆,怎么样?出来没有?”慕容煜敲着门,沉声问着。

    里面,没有应声,一片沉默。

    “怎么样?给点反应,出个声。”他又敲门,语气已经有些紧张了。

    洗浴室的门打开,佟栀言出现在他面前,一脸的沉寂。

    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支验孕棒,然后就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怎么样?嗯?有还是没有?”他看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一脸凝肃的问。

    佟栀言深吸一口气,伸手验孕棒摊于他面前。

    上面赫然两条红线。

    慕容煜看着验孕棒,一脸茫然的样子,“什么意思?”

    他刚才没看上面的说明书,她直接拿着验孕棒就进洗浴室了。

    所以,这会,看着上面的两条红线,他有些懵,不明白这是有还是没有。

    佟栀言直接将外面的包装盒也一起放他手里,“自己看吧。”

    拿着说书明,快速的看了一遍。

    然后,猛的将她一把把抱起,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两下,又寻至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亲着,“有了,我要当爸爸了。老婆,我要当爸爸了。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孩子。”

    佟栀言被他此刻激动中又带着一丝丝幼稚的举动给逗乐了。

    她还被他凌空抱着,似乎有一种怎么都抱着够的感觉。

    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清澈的双眸与他对视,“我应该谢谢你,给我一份真诚的情感。我很愿意为你生孩子。是不是要放我下来?”

    “不放!”他毫不犹豫的说,然后将竖抱直接换成横抱,而且还是标准的公主抱。

    低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下好几下,“你怎么这么厉害!”

    “嗯?”佟栀言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厉害是什么意思。

    他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笑的更加有些憨傻了。

    传来敲门声,“老二,怎么样?栀言是不是有了?”

    门外,元洛桐的声音传来。

    佟栀言看着慕容煜,“妈怎么会知道的?”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慕容博那个大嘴巴在,你觉得妈能不知道吗?”

    佟栀言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浅的难为情。

    “傻瓜,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妈开心着呢。”他笑盈盈的说。

    “慕容煜,别关着门自己偷偷乐啊!赶紧出来!”元洛桐命令般的语气响起。

    慕容煜看着佟栀言宠溺的一笑,“出去吧。”

    佟栀言点头,“放我下来啊,这样多难看。”

    “难什么看?我抱自己的老婆怎么就难看了?”他一脸理直气壮的说,然后抱着她朝着房门走去。

    佟栀言觉得,她已经无地自容了。

    这让她怎么面对婆婆啊!

    房门打开,元洛桐看着慕容煜抱着佟栀言的动作,也猜到了个大概。

    “怀了?”看着佟栀言问。

    佟栀言点头,“嗯,刚验孕棒验出来是有了,不过还是得明天去医院确定一下。万一验孕棒有误也说不准的。”

    “对,对!”元洛桐赞同,“这样保险一点。一会谢焕过来,我看还是去谢焕的医院,毕竟他在医院,有熟人。”

    “好。”佟栀言点头。

    慕容煜突然间想到什么,“刚才晚饭好像都没吃什么,饿不饿?”

    佟栀言摇头,“没觉得饿。”

    “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元洛桐笑盈盈的说。

    佟栀言还是摇头,“妈,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妈,栀言是不是好消息?”

    下楼,蒋静看着佟栀言问。

    元洛桐点头,“嗯,好消息。”

    “呵,”蒋静轻笑,“栀言,煜,恭喜你们啊!要是个女儿,就更好了。那就是我们家的小公主了。”

    佟栀言转头看向慕容煜。

    慕容煜浅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妈和大嫂盼了很多年了,就想有个小公主。慕容博的时候,她们俩就准备了一份女孩子的,结果没用着。”

    蒋静笑的很开心,“小博六个月的时候,你哥有次夜里还偷偷的给他穿上了裙子。”

    元洛桐点头,“对,对!小博小时候可像女孩子了,白白净净,还很文静,一点都不皮的。抱出去,别人都蠊是个女孩子。他一岁多点的时候,又被人说是小女孩,然后他就拼命的拽自己的裤子。”

    “他拽裤子干什么?”佟栀言一脸不解的问。

    蒋静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这不是别人都说他是个女孩子嘛。他非要把裤子拽下去,让人看个清楚,他不是女孩子。”

    “哈……”佟栀言笑了。

    “老妈,你又在我背后说我坏话!”门口处传来慕容博气呼呼的声音。

    “奶奶,大妈妈!”CC跟只快乐的小鸟一般,朝着元洛桐和蒋静跑过来,然后往元洛桐的脖子上一环,奶声奶气的说,“奶奶,我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呀?”

    元洛桐笑眯眯的看着她,“想啊,奶奶可想你了。”

    “嘻嘻!”CC笑的可开心了,“那今天晚上,我留下来陪你啊。我不走了哦。”

    “好啊,奶奶求之不得呢!”元洛桐笑盈盈的说。

    对于CC这个孩子,慕容家的人可喜欢了。

    元洛桐是真把她当自己亲孙女一般的疼的。

    “桐姨,大嫂。”谢焕称呼着两人,然后拉过沈橙,“这是我妻子,沈橙。”

    元洛桐和蒋静自然是认识沈橙的。

    “桐姨,大嫂。”沈橙一脸真诚的唤着两人。

    “哎,哎!”元洛桐笑的更开心了,“挺好,挺好。快坐,快坐。别拘谨了,也别见外,当是自己家。你和栀言是朋友,又是谢焕的妻子,千万别太见外。”

    “嗯,好。谢谢桐姨。”沈橙在佟栀言身边坐下,看着她,“确定了吗?”

    佟栀言点了点头,“明天去医院再确定一下。”

    “谢焕,去你那医院吧。”元洛桐看着谢焕说,“你在,我们也放心些。”

    谢焕点头,“没问题,我明天跟妇产科那边打个招呼。我同学是产科主任,桐姨,放心。”

    佟栀言看着沈橙说,“要不然,你也转过来?我们既有个伴,这样你做检查的时候,谢焕也更方便。”

    “沈橙,现在在哪检查?”蒋静问。

    “妇幼。”

    “我看还是转到谢焕的医院去,放心又方便。栀言说的对,以后两个人还能一起去检查。”蒋静很认真的说。

    沈橙转眸看向谢焕。

    “转过来吧,我虽不是产科的,但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明天帮你去转。”谢焕看着她很认真的说。

    沈橙微微考虑了几秒,点头同意了,“好。”

    ……

    佟栀言洗过澡后坐在床上,慕容煜洗完出来时,她还没睡。

    “怎么还没睡?”他擦拭着头发,走至她身边。

    她坐起,然后又双膝跪床上,双手抱起他的腰。

    他站于床沿,由着她抱着自己的腰,“怎么了?”

    她将自己的脸贴于他的胸膛上,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他。

    他勾唇一笑,长臂将她一捞,抱着她在床上坐下,而她就坐在她的腿上。

    那块用来擦头发的毛巾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柔柔的望着他。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屈指在她的鼻尖上一刮,“勾引我?”

    她眨了眨那双清澈叉灵动的眼眸,就像是璀璨的明珠一般,望进他的眼眸里,“这样就被勾引到了?”

    “嗯,”他应声点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蹭了蹭,唇在她的唇上啄了几下,“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味毒药吗?我已经上瘾了。”

    “那……要不然,我帮你戒戒?”她似笑非笑中噙着一抹狡黠的样子,一闪一闪的望着他。

    “怎么戒?嗯?”他弯起一抹狭促的邪笑,握着她腰际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佟栀言觉得有些痒,想要去拿开他的大掌。

    然而,他的大掌就像是被吸附了一样,怎么都推拿不开。

    而他脸上的那一抹笑容也更加的恣意而又带着痞坏了。

    见此,佟栀言也没再继续,由着他揉着。

    “妈和大嫂很喜欢女儿?大哥也喜欢?”她问,在提到慕容蔚着,语气略有些小心。

    “嗯,”慕容煜点头,“妈没有女儿,就特别想要个孙女。”

    “那……”佟栀言看着他,又是小心翼翼的问,“万一我也生个儿子,妈岂不是会很失望?”

    “嗤!”慕容煜轻笑出声,亲了亲她的唇,“佟老师,你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一样。女儿就当公主一样宠着,儿子就跟慕容博一样,从小开始训练。以后把他送到部队去。”

    “慕容先生,听你这意思,你是把自己的遗憾想在他身上找回来?”她笑的一脸艳丽的看着他。

    他凝视着她,然后意有所指的说,“不,我想在你身上找回来。”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也送部队去?”她笑的一脸莞尔的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暧昧又邪痞了,凑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用把你送去部队,我亲自操练你就行了。每天都可以!”

    “嗖”的,佟栀言脸上浮起一抹羞红,拍了下他的手臂,“没个正经!不过,你现在还敢吗?”

    他的大掌已经从腰上下移,然后一圈一圈的打着圈圈,笑的风淡云轻,“嗯,是不敢!不过,总还有别的办法的。”

    说完,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娇艳的殷红,总是让他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佟栀言似乎也明白过来,就算没明白过来,看着他那赤果赤果的眼神,也想通了。

    “呸!”她羞愤的瞪他一眼,“流氓!”

    他突然一个翻身。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便是被他压在床上。不过他倒是巧妙的避开她的肚子,却是将一部分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胸前。

    “唔!”佟栀言低吟,一脸羞红的看着他,“不要!”

    “不是想要我流氓吗?”他笑的一脸风情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带着诱惑力。

    她假装推拒着他,“才没有!”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口是心非!先记账着,等以后再问你要回来!”

    毕竟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容易冲动。

    到了他这个年纪,自然懂得什么时候该不克制,什么时候不能随心所欲。

    这个时候,他也就敢耍耍嘴皮子而已,真要有那什么的动作,那是不可能的。

    “我总觉得,姑姑对我怀孕有敌意。”她搂着他的脖子,很认真的说。

    “别去管她,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一脸无所谓的说,“咱家的事,她还插不上手。放心,我有数的。”

    “……”

    “该不睡觉了,不早了。”她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慕容煜打断,“不想睡觉的话,是不是来做些什么事情?嗯?反正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不是!”

    “不要,我睡觉。”她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推了推他,“下去。”

    他伸手又是一揉她的额头,“小傻瓜!”

    他翻身而下,然后起身,又进了洗浴室。

    佟栀言坐起,看着那关上的洗浴室的门,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然后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了一个大决定一般,掀被下床,朝着洗浴室走去。

    “怎么进来了?”他不解的问。

    “帮你。”她趴在他的肩上,凑唇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他就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眸里充满了震惊与……惊喜。

    “不要吗?”她有些坏坏的看着他,然后状作转身要离开。

    身子被他一把抱住,他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上了贼船,哪有这般容易就下船的?佟老师,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你说我能放你离开?”

    “讨厌!”佟栀言娇嗔。

    “那还不快点?嗯?”他诱哄着,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挑逗与撩情。

    佟栀言的脸红成了一片,火烧火烧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敢跟他说这样的话。

    站于洗手池前,温水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只觉得掌心还是火辣辣的,粘呼呼的,而她的脸亦是火烧火烧的。

    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佟栀言都不相信那是她。

    眼角含情的样子,分明就是也享受的样子。

    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然后用那还没有擦干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都不敢去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腰被人环住了,后背贴上一具火热的胸膛,下巴搁在她的肩呷处,脸颊贴了贴她的脸颊,“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镜子里,那个春风得意又一脸享受的男人,正用着脉脉含情的双眸望着她。

    佟栀言一个转身,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

    他在她的掌心处亲了亲,那一股湿湿的,濡濡的感觉,又是让她浑身打了个激战。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意犹未尽的说,“不过还有待提高,刚才有几下弄疼我了,下次再努力。”

    “……”佟栀言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好半晌才闷出一句话,“想都别想,没有下一次了!”

    他笑了,笑的风淡云轻又耐人寻味的样子,“会有的。”

    佟栀言气的狠狠的剐她。

    慕容煜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出洗浴室,“好了,该睡觉了。再不睡,是不是还想再继续来一次?”

    佟栀言握拳捶了他一记,“禽兽!”

    他却是低低的很是愉悦的笑了,那笑声撩动着她的心,让她的脸又是烧起一抹浅红。

    ……

    慕容芳华几乎是一夜没睡,直至天亮的时候,她终于冷静下来了。

    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却是眉头拧的紧紧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阴鸷与狠戾。

    脸上有几条隐约可见的抓痕,不仔细看的话,倒是看不出来。

    但是她自己却是看出来了。

    “砰!”

    重重的一拳击在流理台上,眸光阴的骇人。

    男人的话不停的回响在她的耳边:

    你困得住我的人,但是困不住我的心!

    慕容芳华,你不过只是一个可怜之人而已,你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就能看到自己有多么的丑陋。

    丑陋!

    慕容芳华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唇角勾起一抹阴笑。

    镜子里的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实不像是一个四十八岁,将过半百之人。

    还有她的身材,她也保养的很好。

    她既没有过男人,更没有生过孩子,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点疤痕,几乎是完美的。

    丑陋,永远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转身走出洗浴室,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起。

    站于衣柜前,怔怔的很是出神的看了足有五分钟的样子,然后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轻语,“我会证明给你看,你当初的选择有多么讽刺,错到离谱!”

    转身离开。

    手机响起。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慕容芳华的眉头拧了拧,眼眸一片冷郁,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慕容芳华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文景萱,你觉得你还有这个价值吗?值得我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吗?你在我眼里,不过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文景萱大声的叫着,然后电话已经挂断了。

    “慕容芳华,你这个过河拆桥的老处女!”文景萱咬牙,恨恨的将手机往墙壁上砸去。

    瞬间,手机就四分五裂了。

    老太太推门进来,看到的全是那碎在地上的破手机。

    眉头拧了一下,眼眸里迸射出一抹怒意,朝她走去,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攉了过去。

    文景萱被打的晕头转身了。

    “贱人,我警告你,给我好好的养胎,别整天整出些事情来!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让你好看!”老太太狠戾的双眸如剑般的盯着她,一字一顿说的很是狠辣。

    文景萱捂着自己被打的脸,眼眸里含着眼泪。

    她已经确定怀孕了,四周。

    上次遇到佟栀言的时候,才刚刚知道,不过时间不是很长,不到三周。

    文哲这个该死的老男人,说好了去国外人工的,却没想到他出尔反尔,那几天每天都跟她各种强来。

    然后,这个该死的老男人的命中率竟然这么高,几天下来,她竟然就怀孕了。

    老东西说了,等满两个月的时候,去查性别。

    如果是女儿,打了。然后再去国外人工。

    文景萱觉得,文哲那个老匹夫一定会再找上她的。

    不行,她不能这样被迫着,她必须要主动出击,她要反被动为主动。

    于是,她找上了慕容芳华,希望慕容芳华能帮到她。

    慕容芳华,已经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然而这一丝希望,再一次破灭了。

    慕容芳华说,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慕容芳华那个老姑婆,和文家的这个老不死的是一样的,没有利益的人和事,她们都是连正眼都不会看一下,更别说帮忙了。

    文家别墅上次毁了,现在还没恢复好,这段时间又买了一幢新的别墅。

    文景瑞已经出院了,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只是以为伤的重了一点。

    但,从老太太的态度里,他多少也看出了一点来。

    老太太对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溺爱,而且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郭真榕告诉他,是因为这段时间公司事情太多,老太太心情有些躁。

    但,文景瑞明显是不相信的。

    他不是三岁孩子了,不可能感觉不出来这其中的异常的。

    他可以老太太的命根,怎么可能因为公司事多,老太太就对他这般态度的。

    老太太盯着文景萱,脸色很不好,打起来,更是不带一丝留情的。

    文景萱又不敢有所反抗,毕竟这个家,老太太就像是老佛爷一样的存在。

    “我没有。”文景萱看着老太太小心翼翼的说。

    老太太狠狠的又是剐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怎么,以为慕容芳华能帮到你啊?文景萱,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没有文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慕容芳华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你连路边的一只野猫都不如!还有,不该有的心思别有!慕容二少,那不是你能攀得上的人。文景萱,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敢去勾引慕容二少,去破坏栀言的生活,你看我饶不饶你!”

    文景萱心里的恨,已经不是一点两点了。

    佟栀言,佟栀言!

    老不死的,现在竟然都开始站到佟栀言那个贱人那边了。

    老东西,再敢这么嚣张下去,信不信我暗中弄死你!

    “奶奶,你干什么打我姐!”文景瑞推门进来,一脸气呼呼的看着老太太,替文景萱抱不平。

    老太太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厉声道,“她该打!你也给我拎清楚了,别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否则连你一起打!”

    文景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太太,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奶奶……”

    她说什么?

    连他一起打。

    “瑞瑞,算了。”文景萱拉着他,摇了摇头。

    文景瑞可是从小被老太太惯纵着长大的,什么时候老太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奶奶,你在说什么?你最疼我了,从小到大,你都没说过我一句重话,你怎么可能舍得打我?”文景瑞似乎被刺激到了,他的眼睛是腥红的。

    想想这段时间来,老太太对他的态度,还有也没去找佟栀言算他这次被伤的账,现在还警告文景萱,不许她去破坏佟栀言的生活。

    “奶奶,我被佟栀言害的受这么重的伤,你不去找她算账不说,还来禁止我姐的举动。奶奶,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佟栀言,你现在怎么……”

    “啪!”话还没说完,老太太一个巴掌重重的甩了过去,没有一丝犹豫。

    文景瑞被打懵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被打了。

    “废物,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老太太铁青着一张脸,狰狞的就像是鬼魅一样狠狠的盯着文景瑞,“你一个没用的废物,敢这么跟我说话?谁给你胆子?要不是这个赔钱货肚子里有点货,你以为你们母子三人能继续呆在我文家!”

    老太太确实是个很现实的人,以前几乎是把文景瑞当菩萨一样的供着的啊,现在却是一副把他当垃圾一般的踢了。

    文景瑞在她的话里抓住了两个重点:一,他是个废物。二,文景萱的肚子里有货。

    货?

    什么货?

    “姐,她在说什么?奶奶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文景瑞看着文景萱问。

    “没什么,瑞瑞,没什么。你……”

    “能不能告诉我实话!”文景瑞打断她的话。

    他不是个傻子,老太太前后对他如此极端的态度,他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怀孕了是不是!”文景瑞盯着她的肚子沉声说。

    他并不是疑问的,而且肯定的。

    老太太凉凉的斜他一眼,“对,她怀孕了。因为你没用了,你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不能为我文家延续香火了,那就由她来。要不然,我能容许你们母子三人还赖在这里?”

    “我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了?”文景瑞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奶奶,你在不说什么?我怎么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奶,你以前那么疼我的……”

    “因为你没用了,我从来不对废物好!”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说,然后转眸看向文景萱,厉声道,“我告诉你,你给我安安份份的养胎,两个月后去确定性别。男孩生下,女孩打掉,你们滚蛋!”

    “不!”文景瑞突然间大声的惊叫起来,他就像是一下子受了莫大的刺激一样,整个人都是疯狂的。

    一双腥红眼眸如火烧般的盯着老太太,“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怎么可能废了!不可能的,我好好的,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是一个废物!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自己不能人道的这个事实。

    文景瑞自然也是。

    他是文家的太子,在这之前,女人是一个换了一个,从来都是过着那种香艳的肉体生活。

    突然之间,却是告诉他,以后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他再也不能做那种事情了,那种让他快乐的可以升天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他宁愿断一只手,断一条腿,也好过断了他的第三条腿,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这一刻,他脑子里也顾不得文景萱怀孕是怎么回事了。

    他如疯了一样,跳着,疯癫了似的朝着老太太冲过去。

    “啊!”老太太一声大叫,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文景瑞按人到在地上。

    “老太婆,死老太婆,你去死,你去死啊!说我是废物,我让你知道我不是废物!”

    老太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