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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温小纾,你多管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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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

    温纾新奇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靠她自己投进去的,但即便是这样,她依然兴奋的不得了,就跟在体育课上突然就误打误撞投进去一样。

    周景肆投篮的命中率简直百发百中。

    温纾越投越兴奋雀跃。

    直到身后温暖的怀抱突然撤离,周景肆丢给她一个球,挑眉笑说让她自己投着试试。

    温纾抱着球,简直自信爆表,她认真做好标准姿势,然后瞄准篮筐,起跳,投。

    然后……

    球投偏了。

    “嗤——”周景肆双手抱胸靠在一旁,没憋住笑出声。

    温纾:“……”

    他秒收,抬抬下巴,“咳,失误一次正常,再来。”

    温纾又投。

    还是没进去。

    他又笑。

    “……”温纾觉得自己现在就特别像抓娃娃的周景肆,不一样的是,他竟然嘲笑她。

    她抿唇,语气凝重,“周景肆。”

    “你刚才在楼上,抓娃娃失误那么多次,我都没笑你。”

    周景肆,“……”

    他笑容消失掉,绷着脸看着她。

    温纾觉得他真的有点过分,小叛逆就跟着上来了,“喔。只许你嘲笑我,不许我笑你,阿肆,你是不是玩不起。”

    周景肆磨了磨牙,气笑了。

    他逼近,接过温纾抱着的球,单手随意往一丢,哐当一声响,球就轻松进了篮筐。

    叛逆的小姑娘被掐握着腰压进怀里。

    温纾还没反应过来,男生就罩头压下来,她微张的唇被撞得不受控制“唔”的一声,双手被掐在一起别到头顶。

    逼到角落里。

    女孩子瞳孔微缩,睁大眼。

    写满了不敢置信。

    周景肆垂着眼,眸底漆黑危险,压着嗓子低声问,玩味笑道,“我玩不起?”

    温纾:“……”

    就是玩不起!

    竟然还用这种方式逼迫她承认他玩得起!

    温纾挣了挣手腕。

    周景肆撩了撩眼皮,又欺近,笑问,“温小纾,不能说男人玩不起,知道吗?”

    他慢悠悠,“尤其是我。”

    “那你松开我。”

    温纾眨眨眼,潮湿委屈看他,周景肆勾了下唇,松开她,塞球给她,哼笑说,“再来。十进五咱们就换下一个。”

    “可我们要求的是十进三。”

    “五。”

    “三。”

    周景肆“啧”了声,抵着身后的道具,似笑非笑扯唇,“三个到时候发挥失误,挂科?”

    温纾妥协了。

    天大地大,不挂科最大。

    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温纾累的额头都起了薄薄的细汗,终于达到了周景肆给的标准。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瘪了瘪嘴。

    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小情侣约会都是甜甜蜜蜜的,而他们的约会却变成了这样。

    显然,她男朋友还不觉得。

    端着剩下不多的游戏币,表情自然的牵着她手,又兑了些,把其他游戏玩了个遍。

    离开游戏城后,温纾后知后觉的回想,发现周景肆后面带着她玩的游戏,竟然都是她因好奇无意间多看了几眼的。

    她心脏又软塌塌下来。

    论体贴和细心,真的没有人比得过周景肆了,他的温柔总是不动声色又熨帖。

    让人回过味儿来,瞬间沦陷的一塌糊涂。

    算了,原谅他啦。

    温纾偏头,看向认真开车的男人。何其有幸,她有这个荣幸,能够拥有他的那么多偏爱。

    两人又去海洋馆玩儿,温纾其实不怎么拍照,以前跟林佳仪出去玩也是林佳仪主导拍照。

    周景肆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拉着温纾找角度拍了不少照片,最后还跑去拍照馆,拍了各种搞怪有小贴纸的大头贴。

    温纾最喜欢的一张,是两个人看着镜头,而周景肆却突然偏过头来亲她,几分痞气使坏,眉眼温柔的不像话。

    意外抓拍到的,拍照的师傅说删掉,被温纾拦下了。

    两人拿着一式两份洗好的照片,又跟师傅要了电子版,时间就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

    这段奇异笨拙的约会好像又变得正常了。

    夕阳挪到最西边,温纾竟有些不舍。

    早晨落过的雪此时已然融化成水滴,半化的在柏油马路,车轮滚过就成了污色。

    周景肆似是觉察到她的失落,等红灯的间隙伸手按了按她脑袋,虎口卡着她下巴对着自己,懒漫道,“怎么了?”

    他弯唇,“让我看看,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没有。”温纾乖乖说。

    转成绿灯,周景肆捏了下小姑娘软绵的脸蛋儿,就收回手打方向盘,“不想回去?”

    他开车时候很规矩,话都很少说。温纾在的时候更是会刻意放缓车速,开的稳些。

    手扣拉开,是各种牌子的糖和巧克力。

    “自己挑着吃。”

    温纾显些被数不清的糖果闪瞎了眼,她偶然打开过这里,以前放着烟。指尖不由拨弄着那些糖,挑了徐福记的巧克力吃。

    “你不抽烟了呀?”

    周景肆没答,只说,“在戒。”

    他其实没什么瘾。

    而且他家小姑娘明显讨厌烟味儿。

    更不喜欢他抽烟。

    温纾笑起来,眼睫卷卷翘翘,明眸中是高兴的色彩,没有人比温纾最希望他戒烟了。

    妈妈刚去世那两年,爸爸几乎烟酒不停,她每每放假都听到爸爸隐忍的低壳。

    温纾知道,爸爸在思念,在伤心。

    可她害怕。

    小少女第一次经历至亲的离开,不可控制的留下恐惧和阴影,她的天冷不丁塌了一半,只剩下爸爸形单影只的撑着。

    她害怕极了。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她受惊彷徨。

    梦都是噩梦,整个灰暗的世界都是抛弃,是不被爱,逐渐的,她便也这么认为。

    女孩压着嘴角的笑弧,却又从眼睛里跑出来,像个中了彩票要拿大奖的小朋友,拉着他衣袖,小声说,“戒掉吧,阿肆。”

    长命百岁吧。

    好好生活,她会陪着他。

    “好。”周景肆懒洋洋垂眼笑,应了她。

    “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温纾眼睫颤了下。

    “温小纾,你多管管我。”他又说,“你说什么我都听。”

    温纾就笑,柔声说,“好。”

    柏油路两旁的绿化树木和建筑飞速倒退,suv内安安静静的,不再有人说话,却始终围绕着温馨惬意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