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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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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黑衣壮汉答应一声,匆匆地走了。

    小楼上的灯灭了,片刻之后,祖姑娘袅袅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换了一件淡黄色的宫装,显托她露在衣裳外头的肌肤跟玉似的,云髻高梳,环佩低垂,益显国色天香,风华绝代。

    没下楼的时候,师南月盼着她赶快下楼,等她下了楼,师南月反倒又局促不安了,那是因为祖姑娘美若天人,他自惭形秽。

    祖姑娘却落落大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嫣然一笑道:“咱们走吧!”

    师南月定了定神,忙道:“走,走,这就走,我让他们找车去了,师南月几生修来的福气………”

    他有点语无伦次,也难怪,他阅人良多,可却从没见过像祖姑娘这么美的人儿。

    祖姑娘深深一眼,道:“师叔叔真体贴啊!”

    师南月显得手足无措,道:“这个……这个,应该的,应该的!”

    祖姑娘没再说话。

    师南月更找不出话来,相对沉默的时候,远比说话的时候要让他难受,他心里又气上了那两个去找车的,只怒他俩为什么不快回来。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师南月却急出了一身汗!

    大小阵仗他不知道经过多少次。

    杀人放火他从没当过一回事。

    可是今夜却让他吃足了苦头,出足了洋相。

    临上车的时候,祖姑娘落落大方把皓腕伸给了他,他不敢去接,可是又不能不接,他接了,却像触了电,脂粉堆里过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这种感觉。

    他没敢往车里坐,他居然坐上车辕亲自驾车。

    这世上能让“盗王”师南月充车把式的人还真不多,打当年数到如今,恐怕只有祖姑娘一个。

    这要让任何一个武林人看见,只他传扬出去,立即会激腾江湖。

    赵晓霓是人间绝色,她的美跟祖姑娘不相上下。

    为什么师南月肯轻易舍弃赵晓霓,却对祖姑娘这样?

    那一方面固然出诸“女儿城”的诱惑,另一方面却因为赵晓霓缺欠一种成熟的风韵,成熟的美。

    赵晓霓美得纯真,祖姑娘却带着醉人的娇媚!

    马车驰离了这座大宅院。

    贝子福安带着两个人往后院一间精舍里跑出来,匆匆地奔上了小楼。

    很快地他又下来了,手里多了一封信!

    他让下人给他备了一匹马,带着那封信驰了出去,飞快。

    口口口

    李德威、杨宗伦、杨敏慧三个人对坐在“都督府”的书房里,桌上琉璃罩里的灯蕊摇动着,谁都没说话,都为找不到赵晓霓的事发愁!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个恭谨话声:“禀大人,属下赵清告进。”

    杨宗伦有点不耐烦,道:“进来。”

    一个劲装汉子哈着腰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了一封信。

    杨宗伦一怔,道:“哪儿来的这封信?”

    那劲装汉子道:“回大人,是属下刚才在大门里捡到的。”

    杨宗伦又复一怔,讶然说道:“在大门里捡到的,有这种事……”

    他伸手要去接!

    “慢着,督帅。”李德威轻喝一声,走过来把信接了过去,道:“鬼蜮伎俩层出不穷,督帅千金之躯,一身系西五省安危,不可以身试险!”

    目光一凝,他也一怔,道:“这封信原是给我的!”

    可不,信封上写得相当明白:“李大侠亲启。”

    杨宗伦道:“既是写给你的,你就赶快拆开来看看吧!”

    李德威当即把信拆了开来,抽出信笺一看,他又复一怔,道:“这是什么意思?”

    杨敏慧道:“李大哥,信上写的什么?我能看看么?”

    李德威道:“当然可以。”

    随手把信笺递了过去。

    杨敏慧接过一看,也不由为之一怔,道:“明日午时至未时之间,请阁下驾临‘终南山’西麓看一场热闹,精彩好戏,机会不再,错过可惜。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德威苦笑一声道:“我要知道不就好了么?”

    杨宗伦伸手把信接了过去,看了看之后,皱眉说道:“这是谁写的,怎么连个署名都没有?”

    的确,这封信没上款,也没署名。

    信封上写的够明白,可以不用上款。

    可是没署名就让人没法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杨宗伦道:“看一场热闹精彩的好戏,这是什么戏……”

    杨敏慧道:“以我看这很可能是一场武林人物的大拼斗,要不然不会选在‘终南山’附近………”

    李德威点头说道:“姑娘说的是,我也这么想,约斗的时间是在明日午时至未时之间。”

    杨宗伦道:“以你两个看,是谁跟淮拼斗?”

    孛德威摇头说道:“这就很难说了,目下‘长安城’中各路人物毕集,谁知道是谁跟准拼,谁跟谁对?”

    杨敏慧道:“至少这个写信的人知道!”

    李德威道:“那当然!”

    杨敏慧倏然一笑道:“希望是狗咬狗。”

    李德威摇摇头道:“似乎不太可能,这几家目的都在极力亲近‘满虏’,但有满虏的人在‘长安’一天,他们之间就打不起来,或许有暗斗,但绝不可能有明争。”

    杨敏慧点头说道:“李大哥说得不错,他们之间若起了冲突只有对‘满洲’不利,‘满洲’只希望他们几家之间能同心协力为‘满洲’做事,至少在此时此地不会让他们几家之间起冲突。”

    杨宗伦道:“那到底是谁跟谁斗呢?”

    李德威道:“明天去看看也就知道了。”

    杨宗伦目光一凝,道:“德威,你打算去么?”

    李德威道:“我打算去看看,您不见信上说机会不再,错过可惜么?”

    杨宗伦沉吟说道:“怕只怕是个陷阱!”

    李德威道:“不能说没有可能。”

    杨宗伦道:“我府里的这些护院跟护卫,对付一些寻常的江湖人,都是绰绰有余,若让他们去跟这江湖上有数的几大家去拼斗,恐怕派不上用场……”

    李德威心知杨宗伦说的是实情,当即说道:“我不打算带人去,应付这种事,除非人人高手,个个能以一当百,要不然人多反而不如人少,要是情形不对,我一个人跑起来也比较容易些!”

    杨敏慧突然说道:“我跟你去。”

    李德威微微一怔,道:“姑娘……”

    杨敏慧道:“我跟你去不敢说必要时能帮你什么忙,我只是去看看热闹,增长一点见识,没见那写信的人说,机会不再,错过可惜么?这句话使我怦然心动。”

    李德威道:“姑娘千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

    杨敏慧道:“什么千金之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以国家的安危而论,人人都一样,人人也都该尽自己一份心力!”

    李德威道:“要知道他们当日拦截姑娘未能得逞,如今并没有罢手,姑娘不应该自己送上去,给他们机会!”

    杨敏慧道:“我跟你去,只有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要不说,别人谁会知道,你不是有个书僮么!我就算是你的书僮好了!”

    李德威道:“我不敢当,我认为……”

    杨宗伦道:“德威,你不知道她的脾气,你要不带她去,她会自己偷偷跑去,你真要顾念她的安全,倒不如让她跟你去。”

    杨宗伦都这么说,李德威他还好再说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道:“姑娘如果一定要去,我不便阻拦,不过姑娘不能以女儿家本来面目出去。”

    杨敏慧道:“那当然,这个你放心,我擅于易容化装,我自会掩去女儿家本来面目后再出去,再说我既然要扮作你的书僮,也不能以女儿家本来面目出去。”

    李德威摇头说道:“我怎么能让姑娘扮作我的书僮……”

    杨敏慧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论公,你是小侯爷。论私,你是李大哥,做妹妹的扮扮哥哥的书僮,算不得委曲。”

    李德威道:“可是……”

    杨宗伦轻咳一声道:“德威,你最好顺着她点儿。”

    李德威沉默了!

    一阵匆忙步履声由远而近,陡听门外响起赵清的话声:“禀大人,外头有个自称‘穷家帮’总堂来人的人求见。”

    李德威立即站了起来。

    杨宗伦道:“说我有请!”

    赵清应声而去。

    杨宗伦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李德威伸手一拦道:“还是先让我出去看看!”

    他这里刚出书房,赵清已带着一个年轻花子走了进来,赵清一见李德威已迎了出来,当即冲那年轻花子道:“这位就是阁下要见的李大侠。”

    年轻花子抢前两步躬下身去,道:“‘穷家帮’总堂弟子凌风见过少侠!”

    这年轻花子长得眉清目秀,十分秀气,皮白肉嫩,跟个大姑娘似的,要不是他穿件破衣,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个要饭的化子。

    李德威答了—礼,道:“‘穷家帮’总堂‘三俊’之一的凌兄弟?”

    年轻花子道:“不敢,是凌风。”

    李德威道:“有劳兄弟不远千里、长途跋涉来到长安!”

    凌风道:“岂敢,您言重了。”接着又道:“‘长安分堂’云分堂主千里传书,言奉‘银牌令’之召为官家效命,‘长安分堂’实力薄弱,总堂理应驰援,理应前来听候差遣!”

    李德威道:“但不知除了兄弟之外,还有哪几位?”

    凌风道:“这次奉命南来,是由总堂两位护法率五位堂主及凌风等三人前来听差,敝帮主在总堂主持帮务,另外还得近随令主老侯爷身侧,不克亲自前来……”

    “不敢当,”李德威道:“几位前来助阵,我已经很感激了,两位护法、五位堂主跟两位兄弟现在……”

    凌风道:“他几位现在‘长安分堂’所在听命,特派凌风前来向李大侠报到。”

    李德威道:“如今夜已深,几位长途奔波,相当劳累,请早些歇息,明天一早我看他几位去。”

    凌风道:“不敢当,两位护法跟五位堂主理应亲自前来拜见,无奈他们……”

    往书房扫了一眼,住口不言。

    李德威道:“这情形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没让兄弟进书房去坐,不过杨督帅亲政爱民,平易近人,虽是托土封疆大员,却丝毫没有架子,跟我辈江湖人没什么两样,彼此以后还要合作,请归告他几位,不可在彼此之间先划一道官民鸿沟。”

    凌风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声!

    李德威道:“几位刚到,想必还不知道‘长安分堂’……”

    凌风截口说道:“两位护法跟五位堂主沿途听人言及,已经知道‘长安分堂’出了事,‘紫金刀’下除了云分堂主身受重伤之外,其他兄弟无一幸免,两位护法已把这件事就近利用当地分堂传书上报总堂了!”

    李德威眉锋微微一皱道:“他几位恐怕还不知道这件事别有内情。”

    凌风道:“敢问李大侠,这件事别有什么内情?”

    李德威道:“此处不便详谈,请归告他几位,明天我去看他几位的时候,自会把内情详加奉告。”

    凌风探怀取出一封信,道:“令主老侯爷交下一封信,命凌风带来‘长安’面交李大侠。”

    李德威忙称谢接过。

    凌风道:“云分堂主现在何处养伤,不知可方便去看看?”

    李德威道:“彼此等于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的,请!”

    他带着凌风到了云霄养伤处。

    云霄被安置在一间精舍里,有专人侍候着,吃穿都相当舒服,可是他却住不惯,情愿一个人回到他那“长安分堂”去躺着,他觉得躺在那干草上,远比躺在软榻上舒服。

    李德威带着凌风进了精舍,云霄没睡,躺在那儿正两眼望着顶棚发怔,一见李德威带着凌风进来,他一怔坐了起来,道:“小凌,你们到了!”

    凌风上前一礼,恭谨说道:“弟子见过分座,分座的伤势好点了么?”

    云霄那只断胳膊动了动,道:“好多了,本来敷上药就不碍事了,再加上督帅的参汤,死人都能活过来,何况我这一点点伤,偏偏督帅大人不让我下床,非让我多养几天不可……”

    转望李德威道:“少侠,如今我娘家人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李德威笑笑说道:“留云分座的本不是我,云分座怎么找我说话?”

    云霄道:“我的意思是想麻烦少侠跟督帅说说,您瞧,我现在又白又胖,哪里像个病人,再躺下去一旦髀肉复生,怕今后连动都不能动了。”

    李德威笑笑,道:“该放人的时候,杨督帅会放人,没到该放人的时候,只怕谁也说不上话!”

    云霄苦笑一声,转望凌风,道:“小凌,都派来了?”

    凌风道:“回分座,有曲、弓两位护法,陶、君、边、冯、王五位堂主,还有石笔跟孙阳。”

    云霄道:“这一下‘长安城’‘穷家帮’的实力,足可以跟他们几大家分庭抗礼了……”

    神色忽地一黯,道:“代我禀报两位护法跟五位堂主,云霄领导不力,致使弟兄悉数罹难,改天我自会回分堂请罪。”

    凌风道:“据弟子所知,责不在分座,两位护法跟五位堂主也没有责怪分座的意思,两位护法已把这件事报往总堂,相信总堂不日定有指示!”

    云霄沉默了一下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一两天我一定会请准督帅,返回分堂。”

    凌风恭应一声,躬身而退!

    李德威陪着凌风出了精舍,并且把凌风送出了大门。转回,他便拆开了那封信,看过信后,他皱起了眉头,而且皱得很深。

    回到了书房,谈了有关凌风等“穷家帮”高手驰援的事之后,他道:“老人家托‘穷家帮’给我带来一封信,我已经看过了,督帅请过过目。”

    双手把信递了过去。

    杨宗伦看过信之后,脸上马上变了色,道:“李白成的人不是在‘长安’么?”

    李德威道:“如今看来那只不过是几个人,他的主力已悄悄北上。”

    杨宗伦道:“这么说来,他是声东击西!”

    李德威道:“李白成并不足虑,可虑的只是清兵破‘锦州’,辽蓟总督洪承畴率八总兵,师十三万驰援,大败,吴三桂等六总兵遁去,洪承畴遭掳,清军已然压境,朝中又奸佞横行……”

    杨宗伦道:“洪承畴精通兵法,熟知战略,麾下八总兵无一不能征惯战,怎么会败在多尔衮之手?”

    李德威道:“天有不测风云,兵家事也如此,胜负之数谁也难在事先预料。”

    杨宗伦一拍桌子道:“清兵压境,李白成又悄悄北上,朝中奸佞横行,这……这怎么办才好……”

    李德威道:“京里自有老人家跟几位贤良在,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在保西五省的安全,处处给贼以打击,看看能不能牵制一部分贼人兵力……”

    杨宗伦道:“如今天下盗贼丛生,兵荒马乱,无一处不处在纷乱之中,要不是因为西五省临近长城,控数处雄关要塞,不可有丝毫之动摇,我真想上折请调,北上统军击贼……”

    李德威道:“当初朝廷把西五省交给督帅是有道理的,正如督帅所说,西五省临近长城,控数处雄关要害,一旦西五省失守,贼可以挥军长驱直入,占尽中原各地,到那时候,攻不攻京城,就是两可的事了。”

    杨宗伦道:“你的意思是我只管确保西五省,不管其他?”

    李德威道:“朝廷有用人之明,各人有各人的职责,不能兼顾,也不容兼顾其他,西五省地处要津,只能确保西五省,相信可以牵制贼人一部分兵力,其实,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了。”

    杨宗伦叹了口气,半天才道:“洪承畴一代将才,也够称忠烈,兵败遭擒,必以身殉,朝廷又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李德威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杨宗伦正在忧虑中,没留意。

    杨敏慧却看见了,道:“李大哥要说什么?”

    李德威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当年听老人家提过洪承畴这个人!”

    杨宗伦道:“老侯爷也很推崇洪承畴么?”

    李德威道:“老人家认为洪承畴这个人浮而不实。”

    杨宗伦呆了一呆道:“怎么说?老侯爷认为洪承畴浮而不实?”

    李德威点了点头,道:“是的。”

    杨宗伦道:“这么说,洪承畴有可能是故败叛投……”

    李德威摇头说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他意志不坚,将来很可能……”

    杨宗伦摇头说道:“不会的,德威,绝不会,别人我不知,洪承畴这个人我知之甚深,他绝不会变节移志,屈降满清。”

    李德威道:“希望他不会!”

    杨宗伦似乎对洪承畴相当了解,当即又摇头说道:“不会,不会,绝不会,我可以担保。”

    李德威没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督帅跟姑娘该安歇了,我去看看云分堂主去。”

    向着杨宗伦微一欠身,转身行了出去。

    望着李德威行出了书房,杨敏慧口齿启动了一下,道:“爹,您看洪承畴不会变节移志降清么?”

    杨宗伦道:“不会的,洪承畴跟我公谊私交两厚,我知之甚深,他对朝廷一向赤胆忠心,绝不会变节移志。”

    杨敏慧点了点头道:“希望他不会,要不然对大明朝这逆境颓势的影响可就大了。”

    别人谁说也没用,到底是怎么个样,那就要看洪承畴自己了。

    口口口

    李德威、杨敏慧在云霄的带领下,到了“穷家帮”“长安分堂”。

    杨敏慧当真扮成了个书僮,世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白净、这么秀气、这么俊的书僮了。

    云霄的伤在“都督府”上下的悉心照料下,已然是好了八成,李德威知道已无大碍,所以把他拉了出来。

    “长安分堂”里整整十个人,“穷家帮”“三俊”的另两个,个个跟凌风一样,既白净又秀气,的确是“穷家帮”的后起俊才。

    在云霄的介绍下,李德威跟杨敏慧认识了“穷家帮”总堂来的两位护法,五位堂主,还有“三俊”中的另两个。

    “穷家帮”总堂的两位护法,都是老化子了,年纪都在五十以上,相貌都相当清癯,精神矍烁,隐隐含威,一个叫曲九阳,一个叫弓必显。

    五位堂主来自总堂内十堂,年纪都四十多,一个个高大魁伟,威猛夺人,依次是陶一寿、君海天、边铭、冯玉昆、王桐。

    这七位,个个太阳穴隆起,目光锐利,眼神十足,一看就知道是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三俊”中的另两俊,一个叫石笔,一个叫孙阳,也都跟凌风一样的英气逼人。

    介绍完毕,寒暄过后,宾主落了座,云霄一矮身躯就冲曲九阳跟弓必显跪下了。

    这是“穷家帮”的事,李德威跟杨敏慧不便说什么,眼见云霄跪下,并没有拦阻。

    弓必显一把把云霄架了起来,道:“我知道了,你坐下!”

    弓必显的臂力似乎相当大,云霄一个身躯硬被他架离了地,云霄道:“禀护法,弟子有罪。”

    弓必显双眉轩动了一下,道:“我叫你坐下。”

    云霄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谢一声坐了下去,所谓坐,也只是坐在地上那一片片的干草上。

    云霄坐定,弓必显又开了口:“‘紫金刀’天下罕匹,休说是你这一处小小的分堂,就是总堂高手迎敌,也照样会伤亡惨重,这不是你的过错,你为护卫‘都督府’身受巨创,总堂不日自有奖赏。”

    云霄一怔,旋即欠身说道:“弟子受之有愧。”

    看上去很严肃,一直没开口的曲九阳突然开口说道:“少侠侠驾在此,也是你‘长安分堂’的贵宾,不宜净谈咱们帮中事了。”

    云霄恭应一声,没再开口了。

    李德威道:“关于这件事,我不能不对两位护法、五位堂主有所说明……”

    曲九阳道:“少侠有什么话请尽管说,曲九阳等洗耳恭听。”

    “好说,”李德威道:“事由我起,使得贵帮‘长安分堂’遭受这么惨重的损失,首先我要向七位表示歉疚……”

    曲九阳庄容说道:“岂敢,少侠言重,能为令主效劳,那是‘穷家帮’的无上荣宠,事实上总堂方面也时有伤亡,‘穷家帮’忝为武林一脉,弟子们寄身于江湖之中,这是在所难免的,‘穷家帮’上下从没人说过一句什么,少侠这话未免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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