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节 吉拉尔德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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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二天，法国的海军舰队还没出发，从里士满飞奔快马，却把格林将军大败黑森军的胜利消息，传到了费城。
和上次华盛顿收复波士顿一样，这次几乎也是消息还在路上，满城就已经响起了欢呼声和鸣枪声。
“格林将军万岁！”
“赞美上帝！合众国万岁！”
“砰、砰……”
喜庆情绪，立刻传遍了整个城市。
“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杰拉尔德也马上赶到独立宫向大陆会议表示祝贺。“经过这一战，美军已经和欧洲大陆的几个强大陆军，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谢谢大使先生的祝贺！这次是我们这个同盟，共同的胜利！全面击败英国人的日子，终于不远了。”大陆会议主席汉考克谦虚道。
在法国人和康柏眼中都很强大的黑森雇佣军，竟然就这么被大陆军击败了。虽然参战人数上二比一占了绝对优势，最后伤亡人数，也还和敌军总数相当，但现在毕竟胜利了。至少也能证明参战的部队的实力，已经到了欧洲普通正规军的水平。杰拉尔德的赞美，也不算过分。
经历了这一战后，还有一个很大的影响，就是在军队系统中，领导这一战的格林将军，已经和大陆军总司令排在了同样的位置。如果战争就此结束，人们记得最清楚的，恐怕还会是这个刚刚立了新功的格林将军。
只是这么一来，法军原来地南下增援计划。就得改变一下了。最后决定。七千五百法军，干脆全军随船北上，去支援华盛顿将军。和奥尔巴尼地英军进行决战。
康柏和大陆会议的所有代表，都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这么一来，北方战线盟军将会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占据绝对的优势，这几乎等于宣告，北方战事同样将会马上胜利。很多心急地代表。已经开始酝酿和平谈判的内容起来。
在码头送走法国远征军，留在费城的法国代表，只剩下驻美大使杰拉尔德，以及少量的随从和低级官员。
军队出发前去打仗，而大使先生也没有停息，每天不停的拜访费城的政商名流，拉关系，套情报。这些刚刚成为一个国家领导阶级地“北美农夫”们。遇上杰拉尔德这个专业的外交人员，当然不是对手。一来二去，果然不少应该属于机密的情报，都局部泄露了出去。
万幸的是这位大使先生。目前还没有对美国不利的想法。到是代表中那种法国人在独立战争中没贡献，所以也不应该在对英谈判中占利益的观念。让这位大使先生非常苦恼和不安。
法国对美国支援了那么多金钱和武器，要是在谈判中不占利益，那就算大方的法王路易也不会同意。但要说起来，自己的军队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什么战绩，甚至还没赶上让美军伤亡惨重地南方战役。现在突然要求瓜分对英作战的利益，确实有点站不住脚。
如果美国人一定要把法国排出在和谈圈之外，法国人除了抱怨美国人忘恩负义外，实际上并没有值得可以申述的理由。
为了这个问题，杰拉尔德大使，不得不找上了康柏这儿，来和这位应该最亲善法国的美国高层人物，商谈这个棘手地问题。希望康柏这个在大陆会议中，有绝对影响力的人物，能够发挥作用。
可惜这位大使不知道，美国人这种排斥法国地情绪，就是康柏这个“亲善”人士挑动起来的。
听了杰拉尔德的话后，康柏并没有包揽什么责任，而是反问杰拉尔德：
“大使先生，你觉得，法国政府希望在这次北美的独立战争中，取得什么样的利益呢？如果谈判时排斥法国人参与，拒绝你们瓜分对英作战的利益，法国政府会有什么反应？对美英谈判会采取什么立场？会不会承认？”
康柏坦率的问话，让杰拉尔德一愣。
他是一个大使，有代表法国政府抗议和反对的权力，但在收到国内的指示前，并没有明确表明法国立场的权力。如果美国政府胆敢在谈判时排斥法国代表参加，那他肯定会抗议，但现在他才刚刚把这边可能谈判的消息送回国内，还知道法国准备具体的立场，怎么可能的明确表态。
“李！你也不是外人，我可以实说，在来美国之前，我王路易陛下，对于北美的抗战形势并不看好，所以只是让我们尽可能的帮助你们，至于能获取的利益，并没有明确的指示。”杰拉尔德小心地说道。
“也就是说，路易王陛下，并不期待从独立战争中获取什么利益咯？”康柏笑着问道。
路易十六确实是个好心人，他当初参加美国独立战争，最重要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就是削弱英国，好像还真没想过从英国人或者美国人身上取得什么利益。
“呃……这个应该不会。”杰拉尔德连忙否认。“我现在只是需要等国内明确的利益指示，法国政府应该不会放弃参与谈判的权利。”
仅仅从常理推测，就能知道现在肯定不会了。以前确实没有期望获取利益，但那是因为没有想到会有胜利，但现在既然胜利了，而且胜利的这么干净利落，敌人马上就会摆在你面前任你欺凌，如果不趁机获取一点收益，那不就是傻了吗。
康柏和杰拉尔德都非常清楚这样的情况，法国想要参与对英谈判，那是肯定了。甚至于如果美国单方面和英国媾和，法国可能会不承认美英签订的条约。
“呵呵！大使先生，那你猜测法国国内会让你争取什么利益呢？”
“嘿嘿！这个可不好说。
少，战争胜利了。美国和法国。还有西班牙的边界问得到妥善解决。这个不解决好，可能在对英索取利益的时候。会发生冲突。”杰拉尔德谨慎地没有明说。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康柏却已经可以猜测。法国很可能是夺取一部分英国在北美地殖民地，或者是其他地方的补偿。在法国、英国他们这样老牌殖民地国家之间的战争中，经常通过交割一部分殖民地，来作为战败赔偿地。
真实历史上英法争夺加拿大的战争，就在割让了加拿大后。还发生了很大殖民地变动。战前法国以路易斯安那为担保，鼓动西班牙参战，结果战败之后，西班牙的佛罗里达殖民地，大半被英国占领，法国就不得不把路易斯安那暂时赔给了西班牙。不过这次康柏到来的世界，似乎发生了改变。佛罗里达仍旧在西班牙手中，路易斯安那也在法国人手中。
如果战胜了。法国对英国最大可能的殖民地要求，应该就是俄亥俄南岸，康柏的匹兹堡军未占领地那部分地区。当然也有可能是加拿大或者是印度、东南亚等其他地方的部分殖民地。
“那你觉得美国政府，能从英国手中谈判到什么呢？”康柏笑着问道。
心中自然有点不满。还没有从英国人手中取得利益，就已经现在考虑和美国政府的边界划分问题了。这样的盟友。果然纯粹是利益的结合呀。
“呵呵！美国的利益，不就是从英国手中充分、完整的独立吗？”杰拉尔德笑道。“北美十三州，包括原来英王禁止殖民者进入，却实际被殖民者统治的地方。还有李，你所占领地俄亥俄北部地区。这部分利益，都应该得到充分尊重。”
“可我听不少代表的利益要求，竟然是还要英王承认加拿大独立，允许美国人可以自由地在纽芬兰海岸钓鱼、包括鲸鱼。”康柏故意说道。
历史上美国人在约克镇战役后，和英国谈判的要求是：美国充分、完全的独立，从美国撤出一切英国军队；划定独立各州和忠实于英王地殖民地；对加拿大边界的规定应恢复一七七四年魁北克法案前地状态，该法案将加拿大边界扩展到了大湖以南直到俄亥俄河；美国人可以自由地在纽芬兰海岸钓鱼、包括鲸鱼。在建议性的四点主要要求中，包括了割让整个加拿大。
—
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主要满足了前面两点。
“纽芬兰钓鱼的权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承认加拿大独立，我想法国政府和法国人民，却不一定，这会给其它法国殖民地，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杰拉尔德严肃的说道。
虽然法国国内没有明确说要把加拿大从英国割让回来，但要是让这个不久前的法国殖民地，突然独立了，那绝对会给法国在世界各地的其它殖民地，带来很不好的影响。可以预料的就有，那些殖民地的独立者，肯定可以在加拿大获得资助。
“那大使先生觉得，如果美国政府对英国提出加拿大这块土地的要求，把加拿大并入美国，法国政府是不是愿意接受呢？”康柏小心的问道。
深怕这个问题，会不小心得罪面前的法国人。
杰拉尔德面上表情一僵。
“这就是法美之间的双边关系问题了，和对英谈判的关系不大。”他只能选择避开不谈。
如果不是康柏这个“亲善”人士在私人场合问杰拉尔德，杰拉尔德唯一能做的，拍案而起，断然翻脸。
这是一个可能会破坏盟友关系的问题，虽然康柏是亲善法国的人士，但作为职业外交官的杰拉尔德非常清楚，让康柏这样的人放弃自身利益，完全投靠到法国这边来，肯定不可能，那也不符合法国的利益。
法国政府毫无疑问希望重新得到加拿大，但英国政府可不一定愿意割让。而现在美国再插一脚的话，肯定会引来更大的争议。
“大使先生，我想我们在和英国进行和平谈判的前，应该先谈谈我们美法和美西等双边关系问题。”康柏无奈的说道。
外交，确实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这个当然，我这次把和谈消息传递回国内，就有这方面的意思。我想法国政府，应该也会派一个高级的外交官过来，或者是授权我，先和美国政府，进行正式的外交谈判，协调立场。”杰拉尔德到是毫不意外。
因为谈判立场不一致，在谈判前盟友翻脸，这样的先例比比皆是。
“呵呵！大使先生，其实那样一来，你反而可以放心了。美法之间本来就存在着这么复杂的双边关系，现在再涉及到英国，已经成了多边关系，我想在和英国谈判时，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法国的代表排斥在外的。”康柏笑道。
其实当初鼓动其他代表，也不是真想把法国人排斥出去，仅仅是希望谈判的时候，不要太顾及法国的立场。现在这样，已经基本符合自己的预期。
“那也是。”杰拉尔德直点头。
“其实我早就说，这样的国际谈判，肯定不能少了法国这样的欧洲列强国家出席，所以我们也应该完全尊重法国在这方面的权利。您放心，我一定会尽量游说大陆会议的其它代表，让他们不对法国参与谈判产生阻扰。”康柏最后还是做了保证。
以康柏在大陆会议中的影响力，只要有了这句话，法国人参与对英谈判的权利，应该可以得到尊重。吉拉尔德大使立刻放心了下来。
到第二天，法国的海军舰队还没出发，从里士满飞奔快马，却把格林将军大败黑森军的胜利消息，传到了费城。
和上次华盛顿收复波士顿一样，这次几乎也是消息还在路上，满城就已经响起了欢呼声和鸣枪声。
“格林将军万岁！”
“赞美上帝！合众国万岁！”
“砰、砰……”
喜庆情绪，立刻传遍了整个城市。
“这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杰拉尔德也马上赶到独立宫向大陆会议表示祝贺。“经过这一战，美军已经和欧洲大陆的几个强大陆军，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谢谢大使先生的祝贺！这次是我们这个同盟，共同的胜利！全面击败英国人的日子，终于不远了。”大陆会议主席汉考克谦虚道。
在法国人和康柏眼中都很强大的黑森雇佣军，竟然就这么被大陆军击败了。虽然参战人数上二比一占了绝对优势，最后伤亡人数，也还和敌军总数相当，但现在毕竟胜利了。至少也能证明参战的部队的实力，已经到了欧洲普通正规军的水平。杰拉尔德的赞美，也不算过分。
经历了这一战后，还有一个很大的影响，就是在军队系统中，领导这一战的格林将军，已经和大陆军总司令排在了同样的位置。如果战争就此结束，人们记得最清楚的，恐怕还会是这个刚刚立了新功的格林将军。
只是这么一来，法军原来地南下增援计划。就得改变一下了。最后决定。七千五百法军，干脆全军随船北上，去支援华盛顿将军。和奥尔巴尼地英军进行决战。
康柏和大陆会议的所有代表，都为这个消息感到高兴。这么一来，北方战线盟军将会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占据绝对的优势，这几乎等于宣告，北方战事同样将会马上胜利。很多心急地代表。已经开始酝酿和平谈判的内容起来。
在码头送走法国远征军，留在费城的法国代表，只剩下驻美大使杰拉尔德，以及少量的随从和低级官员。
军队出发前去打仗，而大使先生也没有停息，每天不停的拜访费城的政商名流，拉关系，套情报。这些刚刚成为一个国家领导阶级地“北美农夫”们。遇上杰拉尔德这个专业的外交人员，当然不是对手。一来二去，果然不少应该属于机密的情报，都局部泄露了出去。
万幸的是这位大使先生。目前还没有对美国不利的想法。到是代表中那种法国人在独立战争中没贡献，所以也不应该在对英谈判中占利益的观念。让这位大使先生非常苦恼和不安。
法国对美国支援了那么多金钱和武器，要是在谈判中不占利益，那就算大方的法王路易也不会同意。但要说起来，自己的军队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什么战绩，甚至还没赶上让美军伤亡惨重地南方战役。现在突然要求瓜分对英作战的利益，确实有点站不住脚。
如果美国人一定要把法国排出在和谈圈之外，法国人除了抱怨美国人忘恩负义外，实际上并没有值得可以申述的理由。
为了这个问题，杰拉尔德大使，不得不找上了康柏这儿，来和这位应该最亲善法国的美国高层人物，商谈这个棘手地问题。希望康柏这个在大陆会议中，有绝对影响力的人物，能够发挥作用。
可惜这位大使不知道，美国人这种排斥法国地情绪，就是康柏这个“亲善”人士挑动起来的。
听了杰拉尔德的话后，康柏并没有包揽什么责任，而是反问杰拉尔德：
“大使先生，你觉得，法国政府希望在这次北美的独立战争中，取得什么样的利益呢？如果谈判时排斥法国人参与，拒绝你们瓜分对英作战的利益，法国政府会有什么反应？对美英谈判会采取什么立场？会不会承认？”
康柏坦率的问话，让杰拉尔德一愣。
他是一个大使，有代表法国政府抗议和反对的权力，但在收到国内的指示前，并没有明确表明法国立场的权力。如果美国政府胆敢在谈判时排斥法国代表参加，那他肯定会抗议，但现在他才刚刚把这边可能谈判的消息送回国内，还知道法国准备具体的立场，怎么可能的明确表态。
“李！你也不是外人，我可以实说，在来美国之前，我王路易陛下，对于北美的抗战形势并不看好，所以只是让我们尽可能的帮助你们，至于能获取的利益，并没有明确的指示。”杰拉尔德小心地说道。
“也就是说，路易王陛下，并不期待从独立战争中获取什么利益咯？”康柏笑着问道。
路易十六确实是个好心人，他当初参加美国独立战争，最重要的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就是削弱英国，好像还真没想过从英国人或者美国人身上取得什么利益。
“呃……这个应该不会。”杰拉尔德连忙否认。“我现在只是需要等国内明确的利益指示，法国政府应该不会放弃参与谈判的权利。”
仅仅从常理推测，就能知道现在肯定不会了。以前确实没有期望获取利益，但那是因为没有想到会有胜利，但现在既然胜利了，而且胜利的这么干净利落，敌人马上就会摆在你面前任你欺凌，如果不趁机获取一点收益，那不就是傻了吗。
康柏和杰拉尔德都非常清楚这样的情况，法国想要参与对英谈判，那是肯定了。甚至于如果美国单方面和英国媾和，法国可能会不承认美英签订的条约。
“呵呵！大使先生，那你猜测法国国内会让你争取什么利益呢？”
“嘿嘿！这个可不好说。
少，战争胜利了。美国和法国。还有西班牙的边界问得到妥善解决。这个不解决好，可能在对英索取利益的时候。会发生冲突。”杰拉尔德谨慎地没有明说。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康柏却已经可以猜测。法国很可能是夺取一部分英国在北美地殖民地，或者是其他地方的补偿。在法国、英国他们这样老牌殖民地国家之间的战争中，经常通过交割一部分殖民地，来作为战败赔偿地。
真实历史上英法争夺加拿大的战争，就在割让了加拿大后。还发生了很大殖民地变动。战前法国以路易斯安那为担保，鼓动西班牙参战，结果战败之后，西班牙的佛罗里达殖民地，大半被英国占领，法国就不得不把路易斯安那暂时赔给了西班牙。不过这次康柏到来的世界，似乎发生了改变。佛罗里达仍旧在西班牙手中，路易斯安那也在法国人手中。
如果战胜了。法国对英国最大可能的殖民地要求，应该就是俄亥俄南岸，康柏的匹兹堡军未占领地那部分地区。当然也有可能是加拿大或者是印度、东南亚等其他地方的部分殖民地。
“那你觉得美国政府，能从英国手中谈判到什么呢？”康柏笑着问道。
心中自然有点不满。还没有从英国人手中取得利益，就已经现在考虑和美国政府的边界划分问题了。这样的盟友。果然纯粹是利益的结合呀。
“呵呵！美国的利益，不就是从英国手中充分、完整的独立吗？”杰拉尔德笑道。“北美十三州，包括原来英王禁止殖民者进入，却实际被殖民者统治的地方。还有李，你所占领地俄亥俄北部地区。这部分利益，都应该得到充分尊重。”
“可我听不少代表的利益要求，竟然是还要英王承认加拿大独立，允许美国人可以自由地在纽芬兰海岸钓鱼、包括鲸鱼。”康柏故意说道。
历史上美国人在约克镇战役后，和英国谈判的要求是：美国充分、完全的独立，从美国撤出一切英国军队；划定独立各州和忠实于英王地殖民地；对加拿大边界的规定应恢复一七七四年魁北克法案前地状态，该法案将加拿大边界扩展到了大湖以南直到俄亥俄河；美国人可以自由地在纽芬兰海岸钓鱼、包括鲸鱼。在建议性的四点主要要求中，包括了割让整个加拿大。
—
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主要满足了前面两点。
“纽芬兰钓鱼的权利，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承认加拿大独立，我想法国政府和法国人民，却不一定，这会给其它法国殖民地，带来很不好的影响。”杰拉尔德严肃的说道。
虽然法国国内没有明确说要把加拿大从英国割让回来，但要是让这个不久前的法国殖民地，突然独立了，那绝对会给法国在世界各地的其它殖民地，带来很不好的影响。可以预料的就有，那些殖民地的独立者，肯定可以在加拿大获得资助。
“那大使先生觉得，如果美国政府对英国提出加拿大这块土地的要求，把加拿大并入美国，法国政府是不是愿意接受呢？”康柏小心的问道。
深怕这个问题，会不小心得罪面前的法国人。
杰拉尔德面上表情一僵。
“这就是法美之间的双边关系问题了，和对英谈判的关系不大。”他只能选择避开不谈。
如果不是康柏这个“亲善”人士在私人场合问杰拉尔德，杰拉尔德唯一能做的，拍案而起，断然翻脸。
这是一个可能会破坏盟友关系的问题，虽然康柏是亲善法国的人士，但作为职业外交官的杰拉尔德非常清楚，让康柏这样的人放弃自身利益，完全投靠到法国这边来，肯定不可能，那也不符合法国的利益。
法国政府毫无疑问希望重新得到加拿大，但英国政府可不一定愿意割让。而现在美国再插一脚的话，肯定会引来更大的争议。
“大使先生，我想我们在和英国进行和平谈判的前，应该先谈谈我们美法和美西等双边关系问题。”康柏无奈的说道。
外交，确实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这个当然，我这次把和谈消息传递回国内，就有这方面的意思。我想法国政府，应该也会派一个高级的外交官过来，或者是授权我，先和美国政府，进行正式的外交谈判，协调立场。”杰拉尔德到是毫不意外。
因为谈判立场不一致，在谈判前盟友翻脸，这样的先例比比皆是。
“呵呵！大使先生，其实那样一来，你反而可以放心了。美法之间本来就存在着这么复杂的双边关系，现在再涉及到英国，已经成了多边关系，我想在和英国谈判时，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法国的代表排斥在外的。”康柏笑道。
其实当初鼓动其他代表，也不是真想把法国人排斥出去，仅仅是希望谈判的时候，不要太顾及法国的立场。现在这样，已经基本符合自己的预期。
“那也是。”杰拉尔德直点头。
“其实我早就说，这样的国际谈判，肯定不能少了法国这样的欧洲列强国家出席，所以我们也应该完全尊重法国在这方面的权利。您放心，我一定会尽量游说大陆会议的其它代表，让他们不对法国参与谈判产生阻扰。”康柏最后还是做了保证。
以康柏在大陆会议中的影响力，只要有了这句话，法国人参与对英谈判的权利，应该可以得到尊重。吉拉尔德大使立刻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