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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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我和乌林塔尔的答复后，乌拉兹图的心情开始急剧好转。
他半躺在驾驶椅里，腿搁在飞船的控制面板上，开始询问女商人小行星上丢弃设备的价值，以及采购新装备需要的时间。
他还向飞船的机械师索取了一份修复飞船重力补偿器所需的零件清单，和乌林塔尔一起计算费用。
他们仿佛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最后，乌拉兹图才自豪地笑着说道：“这是买下这艘莎米亚号以来，我的财务状况第一次有了起色。之前的失败几乎击垮了我，这次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他打开广播向所有船员宣布，他已经有能力偿还之前累积的所有债务。此外，参与这一趟飞行的所有船员都将获得双倍工资。
走廊里传来了船员们的欢呼声，船长听到对他的赞美，心满意足地发出呼噜声。
然后他关上了广播，对我和乌林塔尔说：“你们在那个遗迹里拍摄的视频可以卖给银河系新闻机构赚一笔钱。但必须在视频中说明我是你们的船长，而且我们都是为朗.怀德服务。这次「朗」失去到手的猎物一定会非常生气，需要用一些荣誉来弥补，这对他这样的政治家来说非常重要！”
我猜不仅是那位「朗」需要荣耀，我的雇主也需要证明自己是个成功的船长。乌林塔尔应该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没有问题！我会在视频中加上这些内容。”乌林塔尔爽快答应道。
“现在给我看看你们在遗迹里的发现吧，”乌拉兹图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我才不信什么都没有带出来，放心，我承认那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战利品。”
坦白说，我的心情非常紧张， 但女商人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背包，在船长的桌子前拿出了那些零碎的物品：圆盘、短棍、柄上带七个孔的一把枪、一块电路板碎片……还有一个干枯的头骨。
“圆盘和棍子是陆岸的，”乌林把这两件东西挪到一边，“他让我帮他保管。”
乌拉兹图没什么兴趣地扫了一眼圆盘、短棍和电路碎片，然后拿起那把手柄带孔的枪掂量了两下，又很快把它放了回去。
不过他对那个头骨非常感兴趣，在征得乌林塔尔的同意后，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头骨观察。
我也趁机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古代种族的长相，他细长的下颚里没有牙齿，但有两块磨损严重的骨头，可能是用它们来咀嚼食物。
头骨上没有鼻孔，两侧有凹陷的眼眶，从比例上看有点像昆虫的复眼。
不过这些骨头都很薄，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头骨，而是某种甲壳。
“无价之宝！恭喜你，乌林！银河系所有科学家都会抢购这块遗骸的！”船长小心地把头骨放回去，然后问我，“陆岸，你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看到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乌林笑了，她对我说道：“陆岸，你显然不了解盖克人。我们的船长是贵族，是统治者家族的一员。这不仅仅是身份，也是一种约束。贵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食言，他承诺战利品属于你就绝对不会侵犯你的财产，所以尽管放心！”
好吧，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我把装甲和手镯也放到了桌子上。
刚才在昏暗的遗迹中我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我的战利品，现在我才发现它是一种黑色的磨砂材质，既不像金属也不像皮革。
这套装甲设计了一对上肢和两对下肢，如果背后没有尾巴的话，它的主人就应该有一个很大的腹部。从头盔上看，它的眼睛应该非常大。手套还设计了七根指头。
乌拉兹图对着这件远古种族的遗物看了很久，然后才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知道米利法特人那些最好的装甲是从哪来的了，他们一定也曾发现过类似的遗迹，然后改造成了适合他们的样子。可惜这东西对于盖克人来说尺寸太小了，不过改造一下或许适合人类。“
听到这句话让我兴奋起来，连忙向船长打听道：“你刚才是说……可以在这件装甲上做改装，供人类装备？”
“没错，一个好的机械师应该可以做到。”船长向我确认，“不过这种改装的复杂性很高，价格会非常昂贵……”
乌拉兹图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来在船舱里来回踱步，思考良久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对我说道：“陆岸，我有个建议。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勘测专家」，和我们合作得也很好，乌林塔尔还认为你能带来好运气。所以，我打算向你提供两次免费的飞行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你发现的东西都可以拿走。如果你同意，我还会帮你把这件装甲交给飞船上最好的机械师来改装，并且由我来支付费用。条件是你用保存在乌林那里的两件东西作为交换，你觉得怎么样？“
这不是做梦吗？我成功完成了外交官交给我的任务，我向盖克人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甚至还加入了他们的团队！
虽然我内心非常高兴，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假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过了一会，我回答道：“我同意，但有点小要求，下次飞行你要来我们公会接我，从我们的领土到太空港的道路即漫长又危险；另外，我的地质分析仪也用完了，你需要再给我买一批。”
“当然！”船长轻描淡写地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们刚走到走廊，乌林就向我扑过来：“陆岸，你在做什么？你被欺骗了！你就是个天真的文盲原住民！难道你不知道每个职业都有天花板吗？当接触不到新东西时，非战斗职业提升经验有多么困难吗？”
我一下子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在我看来那两件文物需要的属性太高了，我不可能有机会用得上，还不如用来换取有价值的东西。
乌林塔尔懊恼地咆哮着，对我咬牙切齿，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对我解释道：“你要知道，许多机械师哪怕为了接触到那件古代装甲都会争得头破血流，你可以找到最好的机械师免费为你改装，甚至还能向他收钱！因为这是他们难得获得经验的机会！而且你还白白送给了船长那两件宝贵的文物……作为商人我真是对你非常失望！你以为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吗？下次飞行你有可能只会得到一块铁或者一块镍！”
“好吧，乌林，我承认我确实不了解这些……”我承认到，“但我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免费飞行的，我也需要去到新的地方、获得新的知识才有发展的机会。我们公会的大部分领土我都已经去过了，而且我们公会没有扫描仪的耗材，也承担不了它的价格……”
“对了，说到扫描仪的耗材，”女商人打断了我，“在和你谈话之前船长就让我订购了一批地质分析仪，即使你不提他也会买！这东西在卡斯蒂乌三号空间站只要 8 个水晶，如果在瓦诺图空间站更是只要 6 枚水晶！所以……”
盖克女商人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决定暂时不从乌拉兹图的团队里辞职了，虽然我还是认为他是个失败者，但现在他的队伍里有了你，你会带来好运的，我要看看最后会发生些什么！”
得到我和乌林塔尔的答复后，乌拉兹图的心情开始急剧好转。
他半躺在驾驶椅里，腿搁在飞船的控制面板上，开始询问女商人小行星上丢弃设备的价值，以及采购新装备需要的时间。
他还向飞船的机械师索取了一份修复飞船重力补偿器所需的零件清单，和乌林塔尔一起计算费用。
他们仿佛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最后，乌拉兹图才自豪地笑着说道：“这是买下这艘莎米亚号以来，我的财务状况第一次有了起色。之前的失败几乎击垮了我，这次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他打开广播向所有船员宣布，他已经有能力偿还之前累积的所有债务。此外，参与这一趟飞行的所有船员都将获得双倍工资。
走廊里传来了船员们的欢呼声，船长听到对他的赞美，心满意足地发出呼噜声。
然后他关上了广播，对我和乌林塔尔说：“你们在那个遗迹里拍摄的视频可以卖给银河系新闻机构赚一笔钱。但必须在视频中说明我是你们的船长，而且我们都是为朗.怀德服务。这次「朗」失去到手的猎物一定会非常生气，需要用一些荣誉来弥补，这对他这样的政治家来说非常重要！”
我猜不仅是那位「朗」需要荣耀，我的雇主也需要证明自己是个成功的船长。乌林塔尔应该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没有问题！我会在视频中加上这些内容。”乌林塔尔爽快答应道。
“现在给我看看你们在遗迹里的发现吧，”乌拉兹图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我才不信什么都没有带出来，放心，我承认那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战利品。”
坦白说，我的心情非常紧张， 但女商人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背包，在船长的桌子前拿出了那些零碎的物品：圆盘、短棍、柄上带七个孔的一把枪、一块电路板碎片……还有一个干枯的头骨。
“圆盘和棍子是陆岸的，”乌林把这两件东西挪到一边，“他让我帮他保管。”
乌拉兹图没什么兴趣地扫了一眼圆盘、短棍和电路碎片，然后拿起那把手柄带孔的枪掂量了两下，又很快把它放了回去。
不过他对那个头骨非常感兴趣，在征得乌林塔尔的同意后，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头骨观察。
我也趁机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古代种族的长相，他细长的下颚里没有牙齿，但有两块磨损严重的骨头，可能是用它们来咀嚼食物。
头骨上没有鼻孔，两侧有凹陷的眼眶，从比例上看有点像昆虫的复眼。
不过这些骨头都很薄，也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头骨，而是某种甲壳。
“无价之宝！恭喜你，乌林！银河系所有科学家都会抢购这块遗骸的！”船长小心地把头骨放回去，然后问我，“陆岸，你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看到我犹豫不决的样子，乌林笑了，她对我说道：“陆岸，你显然不了解盖克人。我们的船长是贵族，是统治者家族的一员。这不仅仅是身份，也是一种约束。贵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食言，他承诺战利品属于你就绝对不会侵犯你的财产，所以尽管放心！”
好吧，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我把装甲和手镯也放到了桌子上。
刚才在昏暗的遗迹中我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我的战利品，现在我才发现它是一种黑色的磨砂材质，既不像金属也不像皮革。
这套装甲设计了一对上肢和两对下肢，如果背后没有尾巴的话，它的主人就应该有一个很大的腹部。从头盔上看，它的眼睛应该非常大。手套还设计了七根指头。
乌拉兹图对着这件远古种族的遗物看了很久，然后才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知道米利法特人那些最好的装甲是从哪来的了，他们一定也曾发现过类似的遗迹，然后改造成了适合他们的样子。可惜这东西对于盖克人来说尺寸太小了，不过改造一下或许适合人类。“
听到这句话让我兴奋起来，连忙向船长打听道：“你刚才是说……可以在这件装甲上做改装，供人类装备？”
“没错，一个好的机械师应该可以做到。”船长向我确认，“不过这种改装的复杂性很高，价格会非常昂贵……”
乌拉兹图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来在船舱里来回踱步，思考良久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对我说道：“陆岸，我有个建议。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非常有能力的「勘测专家」，和我们合作得也很好，乌林塔尔还认为你能带来好运气。所以，我打算向你提供两次免费的飞行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你发现的东西都可以拿走。如果你同意，我还会帮你把这件装甲交给飞船上最好的机械师来改装，并且由我来支付费用。条件是你用保存在乌林那里的两件东西作为交换，你觉得怎么样？“
这不是做梦吗？我成功完成了外交官交给我的任务，我向盖克人证明了自己的价值，甚至还加入了他们的团队！
虽然我内心非常高兴，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假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过了一会，我回答道：“我同意，但有点小要求，下次飞行你要来我们公会接我，从我们的领土到太空港的道路即漫长又危险；另外，我的地质分析仪也用完了，你需要再给我买一批。”
“当然！”船长轻描淡写地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们刚走到走廊，乌林就向我扑过来：“陆岸，你在做什么？你被欺骗了！你就是个天真的文盲原住民！难道你不知道每个职业都有天花板吗？当接触不到新东西时，非战斗职业提升经验有多么困难吗？”
我一下子还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在我看来那两件文物需要的属性太高了，我不可能有机会用得上，还不如用来换取有价值的东西。
乌林塔尔懊恼地咆哮着，对我咬牙切齿，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对我解释道：“你要知道，许多机械师哪怕为了接触到那件古代装甲都会争得头破血流，你可以找到最好的机械师免费为你改装，甚至还能向他收钱！因为这是他们难得获得经验的机会！而且你还白白送给了船长那两件宝贵的文物……作为商人我真是对你非常失望！你以为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吗？下次飞行你有可能只会得到一块铁或者一块镍！”
“好吧，乌林，我承认我确实不了解这些……”我承认到，“但我无论如何都会答应免费飞行的，我也需要去到新的地方、获得新的知识才有发展的机会。我们公会的大部分领土我都已经去过了，而且我们公会没有扫描仪的耗材，也承担不了它的价格……”
“对了，说到扫描仪的耗材，”女商人打断了我，“在和你谈话之前船长就让我订购了一批地质分析仪，即使你不提他也会买！这东西在卡斯蒂乌三号空间站只要 8 个水晶，如果在瓦诺图空间站更是只要 6 枚水晶！所以……”
盖克女商人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决定暂时不从乌拉兹图的团队里辞职了，虽然我还是认为他是个失败者，但现在他的队伍里有了你，你会带来好运的，我要看看最后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