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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真假世界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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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答案, 小奴隶依旧是嫌疑人。

    方灼烦躁的抓扯头发, “那上个世界确认目标的方法, 这个世界还有效吗?”

    【当然, 派送员和主角只要肢体接触,就一定会有特殊感应。】

    方灼松口气, 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下意识想躺下放空发呆,突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扭头看过去,视线正好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冷寂、桀骜、幽深,一看就不是善类。

    经过上一个世界, 方灼对危险的敏感度已经很高。

    按耐住没来由的心虚, 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脑袋, “再看我,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男人抿着唇, 不说话。

    方灼不敢和他对视,别开眼转移话题, 缓和气氛,“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还是不说话。

    “不说算了。”方灼眼珠子转了一圈, 灵光一闪, “那我叫你蛋蛋好了。”

    男人下面那两坨给他的印象很深, 而且这个名字真的很可爱啊。

    “蛋蛋你放心, 我不会对你干什么。”方灼示完好, 又面露凶相, “但如果有人问你今晚的事,你要告诉他们,我把你干得很爽。”

    说完担心男人不配合,又威胁说:“否则我就杀了你。”

    死人脸终于有了反应,嘴唇微动,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方灼听出了嘲讽的意思,“找抽呢你。”

    “你可以试试。”男人的声音波澜不惊,有些沙哑。

    好听,绝对有做声优的潜质,方灼咂咂嘴,还没回过味来,就见被绑得好好的人,竟挣开束缚坐起来。

    他第一时间去拔靴子里的防身匕首,刚摸到刀柄,手腕一痛,匕首被男人截过去,抵在了他脖子上。

    方灼想到那两个被砸出脑浆的可怜虫,小心脏吓得要爆了,口头却很冷静,“外头可都是我的人,你把我弄死了,你也走不出去。”

    男人眼底泛起冷光,把刀往下一按,鲜红的血从伤口溢出,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流,显得那一块皮肤异常艳丽。

    方灼的淡定装不下去了,浑身僵硬,脸色苍白,“蛋……不,同志你别冲动,我们可以和平谈判。”

    男人因为那个字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他半阖着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把你的身份情况说一下。”

    说话间指腹嗜血地划过刀口,像极了拷问特务分子的冷血军官。

    方灼打了个激灵,老实报告:“身高182,体重70公斤,天蝎座,口味偏辣……”

    陡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对方好像不爱听这个呢。

    方灼抿了下嘴,挑他爱听的说,“目前整个西街都是我的地盘,手底下就二百多号人,还算忠心,存款没有,武器装备为零。”

    几句话就把老底抖得干干净净。

    “我叫庄续。”

    男人站起来,刀尖将方灼胸前的扣子一颗颗挑开,露出白皙的胸口,“把上衣脱了。”

    方灼咽了咽口水,不愿意。

    庄续眼睛一眯,半个字没说,方灼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就留了条内-裤,表现很积极。

    在这破地方,他是只披着狼皮的兔子,而现在,庄续是剥皮人,刀尖正在他身上慢条斯理的滑动,像在找什么。

    庄续神色晦暗,这小子身上没有任何芯片植入的伤口,也没有部队身份编号,应该不是来抓他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人。”庄续的刀划过青年后腰凹陷的线条,吓得人屁股夹得邦硬。

    “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方灼鸡皮疙瘩掉了一床,快哭了,“哥,我错了,我给你钱行么,大哥的宝座也可以让给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

    庄续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挑起那堆衣服,丢到他背上,“什么人?”

    “比我命还重要的人。”方灼突然明白过来,抱着衣服坐起来,“你放心,我找的人不是你。”

    庄续对他没有信任,拿出一管黑乎乎的药剂,“喝了。”

    方灼对这类东西有点阴影,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东西?”

    “能保证你对我忠心的东西。”男人手指灵活,一把匕首都要玩儿出花了,威胁的意思明显。

    方灼只好硬着头皮把一股怪味的液体喝了下去,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早知道这人芯子是黑的,他就不该把人带回来。

    也不知道星际时代有没有后悔药卖。

    门外,赵七一直在听墙角,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声没有。

    想起关于庄续的传闻,他心头一跳,连忙扯着嗓子喊起来,“老大,要帮忙吗?”

    帮个几把忙,你老大我现在生不如死。

    方灼看了庄续一眼,也扯着嗓子喊:“滚去烧水,老大我要洗澡。”

    赵七一肚子黄水,“这么快就干完了?着啥急,今天反正不开工,继续干呗。”

    方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求你憋说话了行么!

    顶着庄续如有实质的目光,暴躁的吼道:“废什么话,让你烧就烧!”

    不到半小时,公共澡堂的热水烧好了。

    方灼走在前面,庄续跟在后面,明明相貌平平,穿的也是老医生的旧衣旧裤,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矜贵。

    赵七瞅了两眼,自叹不如。

    有的人,哪怕没有皮相和金装,也能风度翩翩,气质逼人。

    一号矿星的居住条件并不好,即便是原主这样的街霸,也要和兄弟们挤在集体宿舍,共用一个澡堂子。

    方灼洗澡洗的很快,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套新衣,和一笔现金,用来送瘟神。

    瘟神洗完澡,穿上新衣,揣上现金,没往门口走去,而是径直回了房间。

    方灼目瞪口呆:“……”这是打算赖上他了??

    “老大别愣着啊,赶紧的。”旁边有人拽了他一把。

    方灼把目光投向四周,兄弟们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圈。

    有些人心里越痛苦,越要掩饰,原主就是这样。每次干完,总要拉几个兄弟夸夸其谈,吹自己有多厉害,有多猛,把人弄得有多爽,以此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养成了习惯,不用喊,一个个自觉排排坐,等着老大一讲雄风。

    方灼干巴巴的说:“就那么回事儿吧。”

    赵七:“今天玩儿的什么花样,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又不是养猪,叫唤个屁,方灼糟心的说:“老子不爱听,把他嘴给堵上了。”

    “没声音能爽?”有人好奇的问。

    方灼胸口堵了一口血,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走廊,“废话,那种呜呜咽咽,反抗不能的声音,更能激发征服欲。”

    “老大就是老大,懂得真多。”兄弟几个一脸崇拜,发自内心的。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也不知道怎么的,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方灼下意识坐直,僵硬的扭过头。

    庄续站在走廊尽头,正看着他,“你进来一下。”

    方灼磨磨蹭蹭,恨不得屁股长在凳子上,一辈子都不起来。

    “老大还愣着干啥呢,赶紧去啊。”

    “就是就是,这是还想要呢。”

    “六万块的金菊花,得多干几回才行。”

    方灼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站起来,顶着对死亡的巨大恐惧,走进房间。

    庄续霸占着他的柔软的床,大长腿伸直交叠着,慵懒随意。

    方灼半点不敢松懈,动了动嘴皮子,“干嘛。”

    “聊得高兴吗。”庄续的声音平淡。

    方灼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差点跪下,“不高兴,我其实不想聊这种话题。”

    庄续把匕首一甩,刀尖垂直的插-入木头桌子。

    方灼已经预见到和桌子差不多的命运,绞尽脑汁,决定搬出无论发生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让人痛不欲生的秘密。

    希望庄续能念在同为男人的份上,别跟他计较。

    “兄弟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搞不了,平时就爱跟兄弟几个说点荤话过个嘴硬,人生惨淡,你体谅体谅,就当我刚刚在放屁行吗。”

    “那是挺惨的。”庄续拔-出匕首,走到方灼面前。

    方灼吓得连后退的力气都没有了,微仰起脸,哀求的看着男人。

    庄续在青年眼里看见了熟悉的恐惧,舌尖舔过牙齿,勾起薄唇,刀尖慢悠悠的划过青年的皮带,落在了下面。

    “既然没用,那就切了吧。”

    方灼知道他要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监视,完全可以安装隐形监控,但他没有。

    现实中的枷锁和压迫,会让人排斥从而反抗,若是能知道对方心里的欲-望,从心理上让其得到满足,这段驯服关系会牢靠很多。周父要的就是这个。

    方灼还是那副畏缩的样子,紧张得舌头都捋不直,“请,请周先生您再给我一些时间,二少对我的态度真的已经有所转变了……我,我相信……”

    说话间,头顶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连吊灯都在摇晃。

    很快就有保镖冲进来,“先生,二少他拼命反抗,根本不听劝。”

    头顶上又是一阵异动,听着像是花瓶一类的东西摔碎了,其中还夹杂着打斗声和惨叫。

    方灼微拧着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为父亲的人却丝毫不担心,反而冲保镖大发雷霆,“一群饭桶!不行就上家伙!”

    保镖点头哈腰,急急退出去。

    周父回过头,重新将视线落在睨方灼身上。

    这小子长相实在一般,也就那双眼睛还过得去,反倒是身材纤细修长,能加点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乐趣,但从保镖口中得知,除去最近一周两人关系降到冰点,之前相处确实不错。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方灼从桌上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见他讨好自己,心里的火气下去一半。

    “替我卖命有个规矩。”

    方灼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不打算换人了,“先生请说。”

    “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您放心,无论看到听到任何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

    ——

    平时站在别墅外看守的保镖都不见了,全被调上了二楼。方灼踩着打斗声上楼,一到走廊,就闻到一股血腥。

    黑色衣服的保镖们,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正在跟里面负隅顽抗的人对峙。

    周猝如同一只孤勇的野狼,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央,浑身都散发着凶狠暴戾的气息。他的颧骨青肿,眼角和嘴角破皮,白色衬衣被锋利划破,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

    相比于他的镇定,包围他的保镖们要紧张很多。一个瘦高个抱着麻醉抢靠近自己队长,并把枪递了过去。

    “二少,得罪了。”保镖队长说完,娴熟的瞄准,扣动扳机。

    这一针下去,哪怕意志再坚定,也会在十五分钟内陷入昏迷。

    方灼从保镖间挤进屋的时候,针筒恰好从眼前飞过,周猝被七八个人围困,行动受限,颈侧动脉上被精准的扎了一针。

    看见突然冲进来的人,他愣了下,凶戾的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难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毕的麻醉针,抗拒的别开脸,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么样,给了你多少钱?”他语气嘲讽。

    方灼看着他身上的伤,没吭声。

    周猝又说:“我知道你是他派来的。”

    “不是,我是为你而来。”

    周猝还记得,他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是那天夜里。身体再次陷入无边的寒冷,意识也沉入深渊,这句话却如同一把火炬,燃尽了一切黑暗。

    他黯淡阴沉的眸光点亮了,又很快恢复死寂,不耐烦地开口:“你以为我会信你?滚!”

    方灼往旁边走了一步,好让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会滚,你教我。”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一的朋友撞见这种场面,心里一定很难堪,所以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方灼大度的选择理解。

    保镖们围成一圈看戏,其中一个不爱看戏的,独自走到墙角,将带铐子的锁链拖过来,想等周猝昏迷,就给他戴上。

    方灼瞥了一眼,镣铐又黑又粗,这东西要是当情-趣道具,一出场怕是就能把人给吓萎。

    保镖们五大三粗没轻重,方灼担心周猝会受伤,主动说:“你们出去吧,等下我给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