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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老大有办法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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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尚在大宋军籍,是轻骑校尉,若是无故脱离恐对你不利。”

    “可是……”

    “你先别忙着做决定,如今正是国难当头,在哪里都一样杀敌。”

    “好吧……”

    “走,我们也该走了,绕到辽军的前面去截住他们,可不能再让他们祸害咱们的老百姓了!”

    叶寻花带着韩冲来到大街上,街上的大火已经逐渐熄灭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肉味。

    叶寻花叹了口气。

    战争是残酷的,而灭亡是侵略者的唯一下场。

    队伍重新集结起来,一百名特战队员和两千多士兵。

    本次战斗我方没有伤亡一人,却取得了歼敌八千的重大胜利。

    每一个人都欢欣鼓舞,感到特别解恨,对叶寻花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才是谋略,这才是指挥,这才是军事天才!

    “出发!”

    叶寻花一声令下,大军向西南面斜插,准备赶到高邑拦截南下的辽军。

    队伍刚出城,此前躲在附近山里避难的民众,得到消息后赶了回来。

    他们夹道欢送这支神奇的队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不损失一人却歼敌八千的传奇事例。

    叶寻花拿出钱来给那些因大火而烧毁房屋的主人,作为一点补偿。

    那些人坚辞不受,并且拿出食物来劳军。

    “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韩冲看得又是感慨不已。

    黄羊谷,位于河北路无极县南八十里。

    周德彪抿了一小口水囊里的水,随后递给郑漏斗。

    郑漏斗接过去只喝了半口就没有了,就嘟囔了一句:“连口水都喝不上,真他娘的受够了!”

    “漏斗,前面就是黄羊谷了,咱们再咬咬牙,谷里应该有水源。”

    郑漏斗闻言精神一振,回头对仅剩的五十多个士兵道:“弟兄们!再加把劲!前面就是黄羊谷,到了里面有水有羊,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

    本来疲惫不堪的士兵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紧了紧马缰跟着二人奔了下去。

    他们过去不久,一队三百多人的辽军也追到了这里。

    “大人,咱们是不是歇息歇息再追?士兵们都快吃不消了。”

    辽军小队长向千夫长蒋术努提议。

    蒋术努摇了摇头道:“我们累,宋军更累!这三天来他们一刻也没有得到休息,水和粮食也应该吃没了,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了。”

    “儿郎们!再加把劲儿!追上他们彻底消灭!我们就可以回大营歇息了!”

    辽兵们齐声答应一声,催马追了下去。

    “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了!让我歇会儿吧!”

    郑漏斗的体能毕竟不是很好,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周德彪听着身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知道若是停下来,辽兵马上就会追上,自己这五十多人,还不得交代了。

    “不行!快走!不想死的话必须走!”

    他伸手抓过郑漏斗的马缰,牵着他一起往前跑,这样能让郑漏斗空出手来抱着马鞍休息一下。

    “周都头!要不我们和他们拼了吧!再跑下去也是个累死。”

    伍长房龙向周德彪请战。

    “不行!辽兵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个兄弟了,不能再去送死。”

    “可是兄弟们都快跑不动了,马也不行了。”

    “再坚持一下,黄羊谷内地形复杂,说不定能摆脱辽兵。”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入了黄羊谷。

    黄羊谷因谷内有大量黄羊活动而得名。

    谷内水草丰茂,密林幽泉,时有猛兽出没期间。

    本来是赤日炎炎汗流浃背,进了谷中顿时凉风扑面暑热全消。

    “前面有水!”

    郑漏斗一眼就看到右前方不远处一条潺潺溪流,从山谷间蜿蜒流过,清凌凌的水波撩人心弦。

    “不能喝!我们不能有半点耽搁,把这水留给辽兵,只要他们停下来喝水,我们就有逃命的机会!”

    周德彪的话虽然有些冷酷,却不无道理。

    只要他们停下来喝水,势必会被辽兵追上,那他们就会面临被消灭的危险。

    五十多人强忍着饥渴,在周德彪的带领下继续前行,很快就消失在山路拐弯处。

    他们的身影刚刚隐没,辽军追兵就进了山谷。

    蒋术努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溪水,但他视而不见,依旧在前面急赶。

    “大人,让马儿饮些水吧?”

    小队长咽了口唾沫。

    “不行!宋军都没有停下来喝水,我们不能为了喝水让他们跑了!”

    “可是,我们的河曲马耐力不如宋军的马,再跑下去会倒毙的。”

    “那也不行!我们已经追了他们三天三夜,杀了他们一大半的人,我们也付出了二百儿郎的代价,绝不能功亏一篑!”

    三百多个辽兵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而不能去喝。

    人可以遵从号令忍住不喝,那些河曲马却忍不住了,一个个不受控制的往溪边跑,勒都勒不住。

    “畜生尔敢!”

    蒋术努坐下的河曲马也喷着响鼻往那边挣,被抽了几鞭子后不但没老实下来,反倒人立起来,想把蒋术努甩下去。

    蒋术努骑术了得,身体都都和地面平行了,愣是一手抓住了马缰,双腿夹紧了马腹,没有被甩下来。

    那马又是一个老虎跳,身体左甩右摆,一边折腾一边往溪边跑,根本控制不住。

    此时已经有不少战马跑到溪边喝水了,战马的主人也趁机下马喝个痛快。

    蒋术努见状也不好再强令不许喝水了,寻思着耽搁一点时间也能来得及,再说人马喝了水也有力气追敌。

    他翻身下马,让马自去喝水,自己则走几步到溪流上面一些,捧几口喝了,又把腰间的水囊灌满。

    身体一旦放松下来,就感到浑身疲累,恨不得倒头睡上一大觉。

    哎呀!不好!

    他随即警醒过来,大声命令:“赶紧上马!继续追击!”

    众辽兵也和他方才一样,都想若是能休息一下就好了。听到命令不得已去牵马,但动作自然有些磨蹭。

    就这么一耽搁,周德彪已经拐过了两道弯,拉开了和辽兵的距离。

    敌人还是没有经得起诱惑,停下来喝水了。

    虽然时间不会很长,但此消彼长,空出来的这段时间也许就能逃出生天。

    不过还是得有所牺牲,不然敌人吃饱喝足了照样能追上你这疲惫之师。

    “漏斗,等会儿你带着兄弟们躲到那边的密林里,等辽兵过去了再出来,带着他们去找老大,老大一定有办法弄死这些辽狗。”

    周德彪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

    “啥意思啊?我带着他们?那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去引开他们,不然我们谁也跑不掉!”

    “啊?不行不行!要死咱俩死一块儿!”

    “谁说我一定会死的?人少了反倒容易脱身。”

    “你留下!我去引开他们!”

    “我熟悉这里的地形,辽狗抓不到我的。”

    “可是……”

    “好了!服从命令!”

    周德彪把脸一板,对身后的士兵们道:“弟兄们!这是咱们唯一逃脱的机会,趁着辽狗喝水休息,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郑都头带领,步行到那边的密林里躲藏,一路由我带领,把辽狗引到咱们的地盘上去。”

    五十多个士兵听完都沉默了,谁的心里都明白,跟着郑漏斗的是逃生,跟着周德彪的是死路一条。

    一个士兵把手举了起来。

    “周都头,我跟你走,让其他弟兄们留下。”

    其他人也纷纷举手,表示愿意把这个生的机会留给别人。

    好!不愧是我周德彪的兄弟!

    “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五抽一,自我而始,逢五的跟我走,其他人留下跟着郑都头。”

    于是十个士兵被选了出来,周德彪将带着他们继续逃走,为了迷惑追兵,战马一律跟随。

    其他人跟着郑漏斗弃了马到树林里藏起来,等辽兵走了再出来。

    周德彪带着十个士兵逐渐远去,郑漏斗眼含热泪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默念:山神爷保佑!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接着三百多辽兵出现了,他们看上去神采奕奕,应该是吃饱喝足了。

    郑漏斗和四十几个士兵伏在密林里大气也不敢出,直到辽兵走的没影了才出来。

    他们找到了一个水源美美的喝了一顿,又摘了许多野果充饥。

    他们没有狩猎,担心烧烤食物的炊烟会被辽兵看到。

    能够得到生的机会,是周德彪等人用生命换来的。

    周德彪一路急赶,现在是走的越远越好,走的越远郑漏斗他们就越安全。

    还没出黄羊谷,有的马已经坚持不住倒毙在地,好在他们十来个人有五十多匹马能够换乘,这才速度不减出了黄羊谷。

    人一旦抱着必死的决心,潜力反倒被激发了出来。

    周德彪此时也不觉得渴了,也不觉得饿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前跑,一直跑,跑到哪儿算哪儿。

    后面的追兵见路上有马匹倒毙在地,知道宋兵快不行了,更是加快了追赶的速度。

    不过他们也就喝了点水而已,人和马还都饿着肚子呢。

    如此一来饥火更炽,感觉都快饿晕了。

    在短暂提升了一段路程的速度后,反倒慢了下来,和前面的宋兵还是保持着远远能看到的距离。

    现在宋辽双方都在苦苦的坚持,就看谁的毅力强大了。

    就这样双方一直跑到了天黑,谁都不敢停下来歇歇。

    宋兵的马不断的倒毙,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匹死在了路上。

    这让后面的辽兵看到了希望,再加把劲一定能追上他们。

    到了半夜周德彪感觉快挺不住了,身后的同伴也一个个趴在了马上。

    要不是他在前面带路,整个队伍早就停下来了。

    后面追兵的马蹄声近了,终于还是被追上来了。

    他强打精神把突火枪装满弹药,就是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弟兄们!打起精神来!辽狗马上就上来了!我们和他们拼了!”

    十个士兵也想拿起武器来作战,却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有的已经晕过去了。

    周德彪拔转马头,面对着追兵的方向,用尽力气挺直了胸膛。

    他的突火枪里装满了霰弹,一枪下去起码能要了好几个辽兵的命。

    辽兵打着火把逐渐迫近,他们终于追上了宋兵。

    见宋兵不再继续逃了,蒋术努哈哈笑了几声,不过声音有气无力,连自己都觉得难听。

    “儿郎们!他们不行了!我们胜利了!冲上去杀光他们!”

    他身后的辽兵催动战马,握紧了兵刃,开始朝着周德彪冲来。

    周德彪知道大限将至,心里没有一丝的恐惧,他稳稳的挺直了枪杆,等辽兵进入射程就开火。

    在火光的映照下,十几个辽兵扑了上来,周德彪微笑着扣动了扳机。

    “轰”的一声,突火枪爆发出强大的威能,枪口上的火光瞬间照亮了辽兵惊恐的面孔。

    无数的铁片铁砂从双管的枪口喷射出来,狂风一样刮向对面的辽兵。

    四五个辽兵瞬间发出了惨叫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这声轰鸣在暗夜里传出去很远,把旁边树林里的宿鸟都惊飞了。

    蒋术努也被这一声枪响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敌人这种能发出巨大声音的暗器威力的确不小,好在不能连续发射,并且数量不多,不然自己这五百人还真不是人家二百多人的对手。

    现在好了,这种暗器即将落到自己的手中,可以带回去让辽国的工匠仿制出来,然后大量装备军队,届时辽军的实力一定会倍增。

    “抓住他!我要把他五马分尸!”

    蒋术努声嘶力竭的吼叫。

    周德彪打完这一枪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大口喘着粗气,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几个辽兵慢慢靠近了他,手里的兵刃闪着寒光,准备先把他的胳膊砍下来再说。

    利刃高高举起,下一步就是胳膊落地。

    “砰”!

    一声枪响蓦然响起,那个举起兵刃的辽兵应声倒地。

    紧接着枪声大作,伴随着钢臂弩的“嗖嗖”声。

    无数的辽兵从马上栽了下来,他们到死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蒋术努彻底被打懵了,怎么没有发现附近还埋伏着一支伏兵!

    而且还是那种可怕的暗器,数量之多让他都感到绝望。

    还没等他做出撤退的反应,第二轮打击又来了,这回把剩余的辽兵一扫而空,一个也没有跑掉。

    辽兵本来也是强弩之末,就是让他们跑也跑不动了。

    蒋术努胸口中了两弹,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周德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从马上倒了下来,被一步赶过来的童小年伸手接住了。

    “快!赶紧救治!这个宋兵会打枪,一定和我们统帅有某种联系。”

    童小年指挥着战士们抢救十来个宋兵,见他们其实并无大碍,就是疲累加上脱水导致的昏迷。

    先给他们喂点水,然后让他们好好睡一觉,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童小年自从和叶寻花分了手,自己带着二百多特战队员,拉着四门超级大炮也是昼夜赶路。

    无奈这四门超级大炮重量太沉,每天也就能走四五十里路,把童小年郁闷的不行。

    这都走了五六天了,离真定府还有一小半的路程。

    也不知道统帅怎么样了,他才带着一百多人,能安全抵达目的地吗?

    昨天在路上遇到几个从真定府逃出来的溃兵,询问之下才知道,真定府已经失守,知府和守备军指挥下落不明。

    统帅也没有派人来和自己联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今天晚上在路边的树林里宿营,就听到路上传来了马蹄声,于是全体队员进入战斗状态,看看是不是有辽军过境。

    结果真就是辽军在追击宋军,这才出手把周德彪等人救了下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周德彪等人还没有醒过来。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几乎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

    童小年只好让士兵做了十几个担架,准备抬着他们行军。

    统帅你到底在哪儿?如今真定府失守了,再往前走可能就会遭遇辽军大部队,这四门超级大炮可是太扎眼了。

    这要是落到辽军手里就是个麻烦!

    他派出去的联络队员至今还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其实叶寻花还真派出人员来找过这支后继特战队,但是由于童小年携带的超级大炮太过沉重,在过一条河的时候觉得那座小桥无法承载超级大炮的重量,只好改走下游一座较为结实的石桥,这样一来双方竟然错过了。

    既然没有统帅的指令那就继续往前走,不过前面的侦查小队前出延伸到三十里之外,若是遇到敌情好及时做出反应。

    现在真定府和大名府之间是一片特殊地带,所有的县城、乡镇、村庄都知道了辽兵进犯的消息,大批的人们为了避战乱而开始逃难,也有很多人选择躲在家里,怀着侥幸心理希望辽兵不会经过这里。

    现在路上到处是三三两两逃难的人群,有钱有势的赶着马车带着护卫,没钱的穷人拖家带口仅带着几件衣裳,连干粮也没带多少。

    县兵乡兵自知不是辽国大军的对手,早就连夜护着县令等官家人往内地撤退了。

    也有忠肝义胆的贤臣,宁愿战死也不逃跑,守着一座小县城与辽军誓死抗争,结果城破惨遭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