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重生后我搞垮了前夫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用极刑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用极刑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皇帝说了那么多,却也没有问一句案子的事。

    仿佛不管卫清楼做什么,他总是放心的。

    他出了宫,也没回国公府,只是让下人将金冠送了回去,自个儿则往大理寺去了。

    换下朝服后,他照例去了诏狱里。

    诏狱里依旧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昏暗,甬道的尽头,胡阎王依旧被悬吊半空,身上皮开肉绽,竟是没一处好的。旧的伤疤刚结了痂,就有新的盖在上面;旧的血渍干了,又有新的血迹覆上。层层叠叠。

    行刑的侍卫脸上是一贯的漠然,胡阎王眼里也是一贯的冷。

    他早先死咬着牙关不肯说,兴许是存了旁的心思,然而到如今,他日夜经受折磨,却仍然不肯松口,却是因为他想与卫清楼争个高下了。

    他想看看究竟是卫清楼按捺不住,先赐他个痛快,还是他终究忍受不了,要吐出实情。

    卫清楼也明白,日日让侍卫逗猫一般,一日只给他上一种刑,若是他伤得狠了,还要延请御医为他诊治开药,吊着他的性命。

    见着卫清楼来,胡阎王啐了一口,嗓音嘶哑如同寒鸦凄厉的啼鸣声:“卫清楼,你残暴不仁……”

    他一开口,侍卫便一鞭子甩过去,落到他身上,顷刻就又是一道血痕。

    这也是卫清楼吩咐的,刚入诏狱时,他话多得很,一歇够了就要咒天骂地,卫清楼刚开始不管他,后来被他吵得烦了,便吩咐侍卫将皮鞭泡在冷盐水里,他说一句话,便甩他一鞭子。

    久而久之,胡阎王除了在受刑的时候忍不住高声嚎叫之外,便也不怎么说话了。

    但每每见着卫清楼,他又实在忍不住。

    若卫清楼真是个丈夫,何不让他就这样痛快死了!

    他恨恨地盯着卫清楼,想看看他这次又来做什么。

    卫清楼却是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向侍卫问道:“今日给他上刑了吗?”

    “回大人,上过了。”侍卫恭声道。

    卫清楼点点头:“无妨,既上过了,便再上一次,你去找些棉絮来,打湿了敷在他身上,然后用长了倒钩的鞭子鞭笞他。”

    侍卫领命下去后,卫清楼才看向胡阎王:“这滋味你还没试过吧?鞭子上生了倒钩,落在你身体里,要拔出来就得带出皮肉,届时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偏偏还粘着棉絮,等你伤口结痂了,那时候你的血肉都与棉絮生长在一起,要将棉絮从你身上撕下来,又要撕掉一层皮肉。”

    “你放心,还是老规矩,这次我也请了方御医在衙门里候着,不会教你就这样死了。”

    在他来之前,胡阎王才被侍卫用一百零八根烧红的铁针扎过,而今听见卫清楼这番话,他终于忍不住晃动带着锁链的镣铐,痛声喊道:“杀了我吧!卫清楼你杀了我吧!”

    而此时,狱中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犯人也都惊叫起来:“卫大人!我愿意招!”

    “卫大人!求您宽待草民,草民愿意如实招来!绝不敢欺瞒哄骗!”

    “卫大人卫大人!小的也招!求您别给小的上刑!”

    托胡阎王的福,有他这个榜样,诏狱里那些原本死咬着牙嘴硬的人,已经走了一批又一批。他们都害怕自己若是不招,落到胡阎王身上的重刑,总有一天也会落到自己身上。

    卫清楼转过头,清冷的目光扫向他们,竖起食指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方才温和道:“你们的事,往后再说,如今本官要审的,唯胡望祖一人而已。”

    他说完,又看向胡阎王:“我说过,你既然不肯从实招来,我便要你在这狱中,不人不鬼地活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卫很快取了鞭子与棉絮来,按照卫清楼吩咐话用棉絮在胡阎王身上敷完后,又用绳子将棉絮缠紧,避免棉絮脱落,而后才将挥动铁鞭,狠狠打在他身上。

    长着倒钩的铁鞭要拔出来,果然勾连着皮下的血肉。

    仅仅是第一下,胡阎王就痛得险些喊破了嗓子。

    “我……我招……”他说完,旋即便晕死过去。

    卫清楼抬手,示意侍卫不必再用刑,又让他将方御医请来,给胡阎王扎针开药。

    “你都快把人打死,又何必急匆匆地找老夫来将他救活!救活了有什么用,你下回还不是又要把人打死!要我看,迟早有一天,老夫与这犯人一样,是要被你搞死的!”

    方御医被侍卫请来,见着一身群青长袍的卫清楼,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卫清楼,真是一点也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

    真以为他救人是这么好救的吗!

    卫清楼笑着与他赔罪:“最后一回了,方伯父,您要的《本草经》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从魏家手里抢回来了,就冲着我这番辛苦功夫,您再帮我救救这人。”

    方御医挑眉:“他肯招了?”

    卫清楼颔首:“看样子是熬不住了。”

    “他就算熬得住,老夫这把身子骨也熬不住了!”方御医冷笑着在胡阎王身上开始扎针,一面又道,“既然他肯招,那这条命也没什么用了吧?我先给他施针,让他清醒过来,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

    卫清楼应了一声,又让侍卫去拿纸笔来。

    待到胡阎王醒转,卫清楼朝他温和笑道:“你晕过去之前,说过什么话,自己可还记得?”

    胡阎王咬了咬牙,闭眼道:“自然记得。你问吧。”

    ……

    这一问,便从上午问到了半夜。

    胡阎王中间要过几次吃食茶水,见卫清楼变得极好说话,又得寸进尺让他找人搬了软床进来,甚至还指挥人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诏狱中熏起了檀香。

    在诏狱中能得这份闲适舒坦,胡阎王可谓是震古烁今第一人。

    幸而他交代的东西,也算对得起他今日这番折腾。

    待胡阎王说完,卫清楼取了印泥来,让他签字画押之后,便收了罪状,连夜备马进了宫。

    他走之后,便有一人鬼鬼祟祟地从大理寺后门出去,敲开了常府的大门。

    常悲秋披了灰鼠皮做成的大氅,亲自见了这人,听他表明来意后,凝眉问道:“你说他连夜骑马出了衙门,往宫门方向去了?”

    “小人亲眼所见,不敢欺瞒大人。”

    “在这之前呢?他做了什么?”

    “在诏狱中审了一名犯人,这犯人乃是月前下到诏狱,旁的小人便不知晓了。”那人跪伏在地上,转动着精明的双眼十分恭谨道。

    常悲秋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忽然将挂在墙上的宝剑拔鞘而出,一把架在那人脖颈上,声势凌厉地喝问道:“那你为何来寻本官?”

    身着粗布衣裳的男人立时声音发颤地回答道:“大人饶命啊!小人是中途给那犯人送水十,听到他提了大人的名讳,这才想着来禀告大人!大人高……高风亮节,小人仰慕非常……”

    “那犯人生得如何模样?”

    “略有些斯文相,手背……手背上还有一颗黑痣……”

    常悲秋收了剑,将他扶起来:“好,今夜之事,本官倒是该谢谢你。方才多有得罪,你不要放在心上,管家,将银票拿来。”

    男子接过银票,千恩万谢之后又声泪俱下地向常悲秋保证,他一定守口如瓶,不会将今夜之事再说给第三人知晓。

    “如此甚好。”常悲秋微笑着颔首,下一瞬,便拔下头顶发簪,朝他颈肩刺去!

    簪尖没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随即鲜血喷涌而出,而男子也瞪大了眼睛,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中。

    “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常悲秋轻声说罢,将发簪重又插回了发髻中,转过身对管家道,“报叶知津的名号,速去东宫请太子前来,就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大人……”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