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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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空旷的地牢走廊内，德拉科感觉四周阴风阵阵，像是有无数的冤魂正在呜咽哀嚎。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就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曾关押着大量因摄魂怪叛变，阿兹卡班沦陷而被转移到这里来的犯人。
可就在林克推动了魔法部改制之后，这里的犯人就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处决了。
从而变成了像现在这样一副干净的样子！
“嗒！~嗒！~嗒！~……”
有节奏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的黑暗里传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本就精神高度紧绷的德拉科一下子抱住了纳西莎，嘴里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喔！不用慌张！那是地牢看守！”
马里奥朝着黑暗中呼喊道，“老瑞克，你吓到我们的客人了！”
“我要是你，就不会带着些人下来，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一瘸一拐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斯内普与德拉科等人。
“别这样说啊，老瑞克，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马里奥笑着反驳道，“他们是来接那个马尔福出狱的，把人交给他们，然后你这里的犯人就清零了，你也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等待阿兹卡班重建了不是吗？”
“你们要重建阿兹卡班？”德拉科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摄魂怪们全都已经……”
“少爷说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像这样杀杀杀，到了后面稳定之后像阿兹卡班那样一个独立于魔法部之外的监狱总该是要有的，这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摄魂怪也不是非必要品，我们有……”
马里奥话说到一半，老瑞克便打断道：
“闭嘴！马里奥！你说的太多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马里奥不以为然的指着斯内普说道，“瞧见了吗？这可是少爷的教授，是自己人！”
“呵——”
老瑞克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我不想跟你们多废话，卢修斯·马尔福是吧？呵呵呵呵。”
言罢，老瑞克头也不回的又走进了黑暗里。
斯内普三人也在马里奥的带领下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空荡荡的地牢走廊里漫步了足有一刻钟，最终才终于在最深处的一座牢房前停了下来。
相比于外部的其余牢房，这间牢房显得要更加封闭，几乎整个都埋在了岩壁里，只有一扇带窗口的铁门竖立在众人面前。
透过那一扇窄小的铁窗，众人能隐约看见牢房里的场景。
叫人意外的是，这里面竟然也非常的干净，甚至就连人类生存的痕迹都不存在，也根本就没有卢修斯的身影。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老瑞克将手上的火把放在了一旁的灯架上，而后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他用脚在地上踢腾着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牢房内就响起了一阵惨嚎：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说，我还有情报没有交代出来呢，你们杀了我，林克·弗利大人就会杀你们的……不要杀我。”
惨嚎声中，一个干瘦的身影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
这并非是夸张的修饰，而是最现实的形容。
因为牢房的地面，真的有一个深约半米的大坑，而那个身影，就一直藏在那坑里。
纳西莎的泪水流了下来。
虽然面前这人的声音有些古怪。
可她依旧认识。
因为那是她的丈夫！
“卢修斯！别闹了！快出来！”
斯内普也皱起眉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在矮小的牢房里却几乎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卢修斯闻言尖叫了一声，抬起头四处寻找着斯内普。
而当他看到斯内普、纳西莎以及德拉科全都等候在牢房门口，便弹簧一般的从坑里跳出来，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斯内普脚下，用一双几乎能看到白骨的双手，死死抱着斯内普的小腿，哭得委屈至极：
“你竟然真的来了！西弗勒斯！你真的来救我了？他们说过的，他们说你跟尊敬的林克·弗利大人求了情，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却没想竟然是真的！呜呜呜！”
斯内普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可卢修斯眼下却似乎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双手勒的斯内普小腿生疼。
“呵呵，我劝你还是让他抱着吧。”老瑞克冷笑道，“他现在正处于狂喜之中，你要是立马把他分开，说不定他反而会马上死掉！”
斯内普的动作猛然一滞，他不再去尝试扒拉卢修斯，而是举起已经点亮的荧光闪烁咒的魔杖开始帮卢修斯检查。
而这一查斯内普才赫然发现，原本保养极好的卢修斯此刻一头铂金色的长发此刻已经彻底变得惨白，且犹如稻草般干枯，全身上下更是破破烂烂几乎满是乌青。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双手。
那两只娇生惯养，原本连一块老茧都瞧不见的‘玉手’此刻十指指端部位全是白骨。
瞧见这一幕的纳西莎和德拉科彻底忍不住了，冲上去与卢修斯抱作了一团，凄厉的哭喊着。
而斯内普则是冷着脸看向了老瑞克。
“这你可怪不到我身上，”老瑞克吐了口痰满不在意的说道，“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是自己弄得。尤其是那双手，是他自己刨坑的时候磨损的。”
这完全就是在放屁！
斯内普在内心咒骂着，可他也清楚，眼下他和狱卒争执没有半点好处，只能是强压下怒火客气道：
“说到底能活着出来就已经是难得了，我们自然不会怪你。”
“虚伪！”
老瑞克嘟囔了一声，而后掏出了一卷羊皮纸庄重的念诵道，“现在宣判对卢修斯·马尔福的最终审判！
卢修斯·马尔福，男，1954年出生，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并造成严重后果。
原定将处以死刑，并立即执行。
然，经执行机关嘤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查明，罪犯卢修斯·马尔福在关押期间，确有悔改表现，并有重大立功表现，符合减刑条件。
现该项申请经由魔法法律执行司现任司长巴蒂·克劳奇以及现任魔法部委员团林克·弗利委员最终裁定，改判罪犯卢修斯·马尔福死刑，缓期10年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啪！”
羊皮卷被重重合上，老瑞克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么现在，快滚吧！”
言罢，老瑞克又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地牢更深处的黑暗。
这让德拉科和纳西莎都是一脸懵逼，他们有些没听懂刚刚的宣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马里奥。
可惜的是马里奥显然也对这方面了解的不是很多，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斯内普叹了口气道：
“缓刑十年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意思是，卢修斯下半辈子基本就只能跟老鼠一样在嘤国活着了。他没办法再搞任何事情，也没办法理解嘤国。而如果他再敢犯任何一点点的错误，等待他的，都将会是死亡！”
“也就是说，”纳西莎紧张的说道，“只要他不再犯事，就不用死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
纳西莎见状才松了口气。
对她来说，能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继续生活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她已经不再奢求了。
稍微又休息了片刻，一行人启程向外走去。
一路上卢修斯的精神依旧有些不太正常。
他似乎忘记了纳西莎和德拉科的存在，满脑子的就只剩下了斯内普。
斯内普走一步，卢修斯就跟一步，只要遇到魔法部里的人，他就会立刻躲到斯内普身后。
很明显，他的胆子早就已经被吓破了。
一直到马里奥将他们送出了魔法部，回到马尔福庄园，斯内普给他做了初步的治疗之后，周围熟悉的幻境才终于让卢修斯恢复了神志。
而接下来的，便是新一轮更加凄惨哭嚎。
看着面前拥抱在一起哭泣的马尔福一家，斯内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卢修斯身上的伤要远比他预估的还要更加严重。
虽然有魔药和治疗术的治疗，但依旧是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害。
斯内普初步预估，卢修斯的寿命应该都受到了影响。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西弗勒斯，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卢修斯不知何时从自己妻子和儿子的怀抱中挣脱了起来，红着眼眶对斯内普说道，“如果不是你说动了尊敬的林克·弗利大人，我这次绝对死定了！我愿意……”
斯内普摆了摆手，打断了卢修斯的话，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卢修斯，你身上可能还存在着一些我没能检查出来的暗伤。所以，说说你身上伤势的来源吧，他们是怎么拷问你的？这对我发现你的暗伤很有帮助。”
此言一出，纳西莎和德拉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流淌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卢修斯那绑着绷带的双手上，在他们看来，卢修斯一定经历了非常恐怖的折磨。
而卢修斯本人闻言更像是想起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般，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那的确是……的确是非常恐怖的折磨！”卢修斯颤抖着说道，“他们，不让我睡觉！”
纳西莎：？
德拉科：？
“你是说，他们对你的折磨就是不让你睡觉？”
斯内普摇晃着脑袋，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而反应过来的德拉科则更加激动，他扑上去扶着卢修斯说道：
“爸爸，你不用再害怕了，这里是安全的，他们害不到你，你完全可以跟我们说实话的！”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但这……这一点都不合理，你身上明明有这么多伤！”
“你是说这些伤？这些伤全都是我自己弄的。”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因为这是睡眠剥夺。”斯内普淡淡说道，“我已经想起来了，类似的刑罚过去黑魔王在面对一些重要犯人的时候也进行过。其原理就是通过不间断的强光、噪音、泼冰水等手段阻止犯人入睡。
一般来说，受刑人从第三天开始，精神就会崩溃。
卢修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也是从第三天开始，让你服用吐真剂，或者直接对你进行摄神取念咒的吧？”
卢修斯这时候已经蜷缩在了一起，不断颤抖着。
听到斯内普的喊他的名字，他也只是慌乱的点了点头。
“唉——”
斯内普叹气道，“那就可以理解了。睡眠剥夺、精神崩溃再加上摄神取念咒和吐真剂，这种精神上的痛苦会直接导致你想要通过自残的方式来进行缓解。
这样吧，卢修斯，你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进行外出了。
好好待在马尔福庄园里静养吧。
你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缓解。”
闻言纳西莎松了口气，果断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希望卢修斯再出去吓跑，斯内普的提议正和她意。
而德拉科闻言却鼓起勇气道：
“那要不如，我们赶紧离开嘤国吧？毕竟嘤国可是林克·弗利的地盘，只要有他在，我们就永远不可能……”
“闭嘴！德拉科！”
纳西莎一声厉喝打断了德拉科，“你忘了你父亲不能离开嘤国吗？你想害死你父亲？”
德拉科委屈极了，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可是……可是林克·弗利可能还会报复我们的。”
“你以为林克·弗利是谁？他犯得上放了你父亲后面再进行报复吗？更何况，你父亲还是斯内普教授求情才放出来的，有斯内普教授在，林克·弗利大人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你这样说，是对斯内普教授的不信任！”
纳西莎一脸狰狞的说着。
可斯内普却注意到，纳西莎虽然是在跟德拉科说话，可目光却时不时的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纳西莎，这是在用话来逼他呢。
如果后续林克真的对马尔福一家进行了报复，那就变成他斯内普辜负了马尔福一家的信任。
纳西莎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就在这时，原先一直蜷缩在一旁的卢修斯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冲到了德拉科的面前，猛地一拳直接打在了德拉科的脸上。
“你怎么敢，怎么敢直呼尊敬的林克·弗利大人的名讳？要加尊称你知道吗？要加尊称……”
卢修斯不断呢喃着，脸上弥漫着的满是癫狂。
身处空旷的地牢走廊内，德拉科感觉四周阴风阵阵，像是有无数的冤魂正在呜咽哀嚎。
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就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曾关押着大量因摄魂怪叛变，阿兹卡班沦陷而被转移到这里来的犯人。
可就在林克推动了魔法部改制之后，这里的犯人就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处决了。
从而变成了像现在这样一副干净的样子！
“嗒！~嗒！~嗒！~……”
有节奏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的黑暗里传来。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本就精神高度紧绷的德拉科一下子抱住了纳西莎，嘴里差点忍不住尖叫起来。
“喔！不用慌张！那是地牢看守！”
马里奥朝着黑暗中呼喊道，“老瑞克，你吓到我们的客人了！”
“我要是你，就不会带着些人下来，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一个须发洁白的老头一瘸一拐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斯内普与德拉科等人。
“别这样说啊，老瑞克，我这可是为了你着想！”马里奥笑着反驳道，“他们是来接那个马尔福出狱的，把人交给他们，然后你这里的犯人就清零了，你也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好等待阿兹卡班重建了不是吗？”
“你们要重建阿兹卡班？”德拉科结结巴巴的说道，“可是……可是摄魂怪们全都已经……”
“少爷说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像这样杀杀杀，到了后面稳定之后像阿兹卡班那样一个独立于魔法部之外的监狱总该是要有的，这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摄魂怪也不是非必要品，我们有……”
马里奥话说到一半，老瑞克便打断道：
“闭嘴！马里奥！你说的太多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马里奥不以为然的指着斯内普说道，“瞧见了吗？这可是少爷的教授，是自己人！”
“呵——”
老瑞克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我不想跟你们多废话，卢修斯·马尔福是吧？呵呵呵呵。”
言罢，老瑞克头也不回的又走进了黑暗里。
斯内普三人也在马里奥的带领下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空荡荡的地牢走廊里漫步了足有一刻钟，最终才终于在最深处的一座牢房前停了下来。
相比于外部的其余牢房，这间牢房显得要更加封闭，几乎整个都埋在了岩壁里，只有一扇带窗口的铁门竖立在众人面前。
透过那一扇窄小的铁窗，众人能隐约看见牢房里的场景。
叫人意外的是，这里面竟然也非常的干净，甚至就连人类生存的痕迹都不存在，也根本就没有卢修斯的身影。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老瑞克将手上的火把放在了一旁的灯架上，而后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他用脚在地上踢腾着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牢房内就响起了一阵惨嚎：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说，我还有情报没有交代出来呢，你们杀了我，林克·弗利大人就会杀你们的……不要杀我。”
惨嚎声中，一个干瘦的身影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
这并非是夸张的修饰，而是最现实的形容。
因为牢房的地面，真的有一个深约半米的大坑，而那个身影，就一直藏在那坑里。
纳西莎的泪水流了下来。
虽然面前这人的声音有些古怪。
可她依旧认识。
因为那是她的丈夫！
“卢修斯！别闹了！快出来！”
斯内普也皱起眉说道。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在矮小的牢房里却几乎有振聋发聩的效果。
卢修斯闻言尖叫了一声，抬起头四处寻找着斯内普。
而当他看到斯内普、纳西莎以及德拉科全都等候在牢房门口，便弹簧一般的从坑里跳出来，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斯内普脚下，用一双几乎能看到白骨的双手，死死抱着斯内普的小腿，哭得委屈至极：
“你竟然真的来了！西弗勒斯！你真的来救我了？他们说过的，他们说你跟尊敬的林克·弗利大人求了情，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却没想竟然是真的！呜呜呜！”
斯内普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可卢修斯眼下却似乎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双手勒的斯内普小腿生疼。
“呵呵，我劝你还是让他抱着吧。”老瑞克冷笑道，“他现在正处于狂喜之中，你要是立马把他分开，说不定他反而会马上死掉！”
斯内普的动作猛然一滞，他不再去尝试扒拉卢修斯，而是举起已经点亮的荧光闪烁咒的魔杖开始帮卢修斯检查。
而这一查斯内普才赫然发现，原本保养极好的卢修斯此刻一头铂金色的长发此刻已经彻底变得惨白，且犹如稻草般干枯，全身上下更是破破烂烂几乎满是乌青。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他的双手。
那两只娇生惯养，原本连一块老茧都瞧不见的‘玉手’此刻十指指端部位全是白骨。
瞧见这一幕的纳西莎和德拉科彻底忍不住了，冲上去与卢修斯抱作了一团，凄厉的哭喊着。
而斯内普则是冷着脸看向了老瑞克。
“这你可怪不到我身上，”老瑞克吐了口痰满不在意的说道，“他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是自己弄得。尤其是那双手，是他自己刨坑的时候磨损的。”
这完全就是在放屁！
斯内普在内心咒骂着，可他也清楚，眼下他和狱卒争执没有半点好处，只能是强压下怒火客气道：
“说到底能活着出来就已经是难得了，我们自然不会怪你。”
“虚伪！”
老瑞克嘟囔了一声，而后掏出了一卷羊皮纸庄重的念诵道，“现在宣判对卢修斯·马尔福的最终审判！
卢修斯·马尔福，男，1954年出生，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并造成严重后果。
原定将处以死刑，并立即执行。
然，经执行机关嘤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查明，罪犯卢修斯·马尔福在关押期间，确有悔改表现，并有重大立功表现，符合减刑条件。
现该项申请经由魔法法律执行司现任司长巴蒂·克劳奇以及现任魔法部委员团林克·弗利委员最终裁定，改判罪犯卢修斯·马尔福死刑，缓期10年执行，并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啪！”
羊皮卷被重重合上，老瑞克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么现在，快滚吧！”
言罢，老瑞克又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地牢更深处的黑暗。
这让德拉科和纳西莎都是一脸懵逼，他们有些没听懂刚刚的宣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马里奥。
可惜的是马里奥显然也对这方面了解的不是很多，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斯内普叹了口气道：
“缓刑十年外加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意思是，卢修斯下半辈子基本就只能跟老鼠一样在嘤国活着了。他没办法再搞任何事情，也没办法理解嘤国。而如果他再敢犯任何一点点的错误，等待他的，都将会是死亡！”
“也就是说，”纳西莎紧张的说道，“只要他不再犯事，就不用死了？”
斯内普点了点头。
纳西莎见状才松了口气。
对她来说，能一家人安安稳稳的继续生活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她已经不再奢求了。
稍微又休息了片刻，一行人启程向外走去。
一路上卢修斯的精神依旧有些不太正常。
他似乎忘记了纳西莎和德拉科的存在，满脑子的就只剩下了斯内普。
斯内普走一步，卢修斯就跟一步，只要遇到魔法部里的人，他就会立刻躲到斯内普身后。
很明显，他的胆子早就已经被吓破了。
一直到马里奥将他们送出了魔法部，回到马尔福庄园，斯内普给他做了初步的治疗之后，周围熟悉的幻境才终于让卢修斯恢复了神志。
而接下来的，便是新一轮更加凄惨哭嚎。
看着面前拥抱在一起哭泣的马尔福一家，斯内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卢修斯身上的伤要远比他预估的还要更加严重。
虽然有魔药和治疗术的治疗，但依旧是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害。
斯内普初步预估，卢修斯的寿命应该都受到了影响。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西弗勒斯，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卢修斯不知何时从自己妻子和儿子的怀抱中挣脱了起来，红着眼眶对斯内普说道，“如果不是你说动了尊敬的林克·弗利大人，我这次绝对死定了！我愿意……”
斯内普摆了摆手，打断了卢修斯的话，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卢修斯，你身上可能还存在着一些我没能检查出来的暗伤。所以，说说你身上伤势的来源吧，他们是怎么拷问你的？这对我发现你的暗伤很有帮助。”
此言一出，纳西莎和德拉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流淌了下来。
他们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卢修斯那绑着绷带的双手上，在他们看来，卢修斯一定经历了非常恐怖的折磨。
而卢修斯本人闻言更像是想起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般，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那的确是……的确是非常恐怖的折磨！”卢修斯颤抖着说道，“他们，不让我睡觉！”
纳西莎：？
德拉科：？
“你是说，他们对你的折磨就是不让你睡觉？”
斯内普摇晃着脑袋，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而反应过来的德拉科则更加激动，他扑上去扶着卢修斯说道：
“爸爸，你不用再害怕了，这里是安全的，他们害不到你，你完全可以跟我们说实话的！”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啊。”
“但这……这一点都不合理，你身上明明有这么多伤！”
“你是说这些伤？这些伤全都是我自己弄的。”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因为这是睡眠剥夺。”斯内普淡淡说道，“我已经想起来了，类似的刑罚过去黑魔王在面对一些重要犯人的时候也进行过。其原理就是通过不间断的强光、噪音、泼冰水等手段阻止犯人入睡。
一般来说，受刑人从第三天开始，精神就会崩溃。
卢修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也是从第三天开始，让你服用吐真剂，或者直接对你进行摄神取念咒的吧？”
卢修斯这时候已经蜷缩在了一起，不断颤抖着。
听到斯内普的喊他的名字，他也只是慌乱的点了点头。
“唉——”
斯内普叹气道，“那就可以理解了。睡眠剥夺、精神崩溃再加上摄神取念咒和吐真剂，这种精神上的痛苦会直接导致你想要通过自残的方式来进行缓解。
这样吧，卢修斯，你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进行外出了。
好好待在马尔福庄园里静养吧。
你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缓解。”
闻言纳西莎松了口气，果断的点了点头。
她也不希望卢修斯再出去吓跑，斯内普的提议正和她意。
而德拉科闻言却鼓起勇气道：
“那要不如，我们赶紧离开嘤国吧？毕竟嘤国可是林克·弗利的地盘，只要有他在，我们就永远不可能……”
“闭嘴！德拉科！”
纳西莎一声厉喝打断了德拉科，“你忘了你父亲不能离开嘤国吗？你想害死你父亲？”
德拉科委屈极了，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可是……可是林克·弗利可能还会报复我们的。”
“你以为林克·弗利是谁？他犯得上放了你父亲后面再进行报复吗？更何况，你父亲还是斯内普教授求情才放出来的，有斯内普教授在，林克·弗利大人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你这样说，是对斯内普教授的不信任！”
纳西莎一脸狰狞的说着。
可斯内普却注意到，纳西莎虽然是在跟德拉科说话，可目光却时不时的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纳西莎，这是在用话来逼他呢。
如果后续林克真的对马尔福一家进行了报复，那就变成他斯内普辜负了马尔福一家的信任。
纳西莎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就在这时，原先一直蜷缩在一旁的卢修斯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以常人无法理解的速度冲到了德拉科的面前，猛地一拳直接打在了德拉科的脸上。
“你怎么敢，怎么敢直呼尊敬的林克·弗利大人的名讳？要加尊称你知道吗？要加尊称……”
卢修斯不断呢喃着，脸上弥漫着的满是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