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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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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愿让她伤心,也无从反驳她。

    小鸠儿从来没主动和我要过甚么东西,只有这一次,她提出来了。

    我如何能够拒绝?

    我将话声放轻松了,道:“也好,你向来心细,就交由你来养罢。”

    小鸠儿忙着抚慰狗儿的情绪,过了好久,才听她答我:“多谢姑娘。”

    “若没有什么事了,小鸠儿想先行回去,给它搭一个窝,再喂它吃些东西。”

    我点点头,一面吩咐翁六:“你同她一起罢,再让人去买些幼犬能吃的东西回来。”

    我听着那犬吠,应是还小,府上它能吃的东西应该不多。

    翁六连连答是。

    我道:“既如此,你们便下去罢,我有些困乏。”

    我是真的感觉到一种疲倦感。

    不知从哪里来,但那种无力的感觉,一直缠绕着我,像是一根藤蔓,缠上了人的颈项,死死缠住。

    快要呼吸不过来。

    我让人将徐卿文送来的字模都一一收好,呆坐着,眼前分明一派的漆黑,什么也瞧不见,却偏偏让人觉得难受。

    直至谢梅回来,才将我的意识给唤回来。

    我问:“结果怎么样?”

    犯了错,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何况,谢萍萍伤的还是我,我没理由轻易谅解她。

    谢梅轻叹息,似乎将窗扇给关上了,原本拂在面上的凉风骤然消失:“萍萍这样性子,究竟是我原因,没有将她教养好,阿洛,委曲你了。”

    “师兄知道我一贯不喜欢打太极的。”我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我想要知道结果,“只说最后结果如何就可。”

    谢梅最是了解我的性子,毫无隐瞒地尽数道来:“受了些皮肉之苦,扣了俸禄关禁闭,并没有深罚。”

    这些惩罚的背后,少不得有谢梅的求情在里头。

    但我体谅他,颔首答道:“知道了。”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师兄不必太过自责,她受了惩罚,我该怨的还是怨,只是师兄的面子我一向是不会驳的,只要人不来犯我,我不会背后报复。”

    我也懒得去找谢萍萍的麻烦。

    这次的教训,望她能够记着,日后对我退避三舍也好,怎样也罢,只要不来招惹我,我万不会因为不满如此惩戒再出手。

    “师兄知道,阿洛从来通情达理。”

    此页揭过,谢梅眼睛尖,一早发觉了摆放在屋子里的字模。

    他问我:“是你今日找到的吗?”

    “非也!”我斟酌了好半晌,记起谢梅提到徐卿文之时的语气,竟有些不敢说明,“这是徐家千金送来的。”

    “我并不知道她什么目的,也委实想不起来除了上次,我们究竟哪里会过面,但这字模触感与内容皆是上品,她能在短短功夫里找得,算是用心。”

    谢梅沉吟许久,约莫是在检查哪些字模,听得木板被挪动的声音。

    良久后,但闻他语:“确非凡品,给你平日里解闷,再好不过。”

    我原以为,凭他对徐卿文的印象,也许会把东西给送回去的。

    于是

    我笑道:“我让翁六从库房里拿了几幅你收来的墨宝作为回礼,师兄应该不介意罢?”

    闻言,谢梅也只是笑着回应我:“我介意什么?库房里的东西,只怕是别人嫌弃,若否,你爱送多少,就尽管送。”

    谢梅一向不是吝啬之人,慨然大方,大概是每个人熟识他的人给出的评价。

    除了他身边的人,你动他什么东西,他都是不会生气的。

    如若不然,我也不敢未经他的同意,便擅自做主让翁六取他的东西给我做人情。

    “我可不送。”我嘻嘻一笑,“你那库房里好东西多着呢,我还没捞着便宜,怎能让他人先占先机?”

    到底经历了火灾之后,那被烧伤的手脚都颇有些严重,需得休养好一阵。

    我原先是想过几日便登门拜访,好好谢一谢徐卿文的。

    但此时重伤在身,加上因误食了东西,脸上生肉的速度明显减缓,谢梅并不放心我出门去,遂只能将此念头休罢。

    小鸠儿很是担心我——她已见得我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我一人给谢梅和翁六两个大男人照顾,央着谢梅好久,谢梅又只得告诉我。

    无可奈何之下,我还是让谢梅放她过来照顾我了。

    小鸠儿这方能见我了,宋甜儿亦是不甘落后,也要请求过来伺候。

    谢梅被扰得头疼。

    我道:“还不都是你平时忒惯着她们了,才让她这样无法无天。”

    谢梅也是颇觉无奈:“府上就只她们两个女子,宁儿一向都很是听话乖巧,也能镇得住甜儿,可自你来了之后,就连宁儿,都管不住甜儿了。”

    “诶?师兄还怪到我头上来了?”我拉着小鸠儿的手,“你说,这人是不是专门欺负人的?”

    小鸠儿也笑了,给我将脸上的面纱遮好:“脸上不能吹风的。”

    又说:“甜儿也很会照顾人,她和我一齐照料,姑娘不该欢喜吗?怎么,还不要她来呢?”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小鸠儿说这话时,竟有些落寞的感觉。

    但我只觉自己未免多心:“你还不知道啊,那丫头咋咋呼呼的,偏生胆子又小,要是要她见了我这副样子,只怕还要吓哭,比你哭得还要惨。”

    “姑娘并不吓人。”小鸠儿为自己和甜儿辩解着。

    “我也非是觉得吓人才哭,只是只是”

    只是因为心里担心我,将我放在了心头上,总是害怕我出个什么意外。

    这些我自然明了。

    但气氛太沉重了,难免又要催人泪下。

    我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了然,便淡笑着:“我知道,你向来爱哭嘛,甜儿那丫头可不单是哭这么简单,她哭起来,只恐孟姜女也要折服。”

    “姑娘可爱说笑,谁爱哭?”小鸠儿一如既往地知我心,“还不是姑娘你时常夸大了,才落两滴眼泪儿呢,就被你说成猫儿撒尿。”

    “姑娘说说,到后面,谁的眼泪不是被你笑出来的?”

    谢梅在一旁静静地听,我与小鸠儿一言一语的,等我俩说完,他才有机会问出口。

    他问:“所以,你要不要甜儿?”

    要!

    当然要!

    不要又得被说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