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情世故都得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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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真觉得卖油饼这个办法好吗？”
小石头乖巧地坐在苏桃身边，看她把蜂蜜拌入泡发的糯米里，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嗯，等咱们包完粽子，就着手准备这件事情。”
苏桃把蜜罐放下，转身把清洗干净的粽叶放在藤筐里，然后把红枣和红豆都捞出来分装在两个碗里端上桌，这才挽起袖子开始包粽子。
她拿起两片粽叶卷成一个三角锥的样子，用小勺舀了两勺子糯米放进去，捏了一颗红枣放在中间，又舀了一勺糯米压实，固定出粽子的雏形，然后把粽叶多折几次，用麻绳捆绑好放进藤筐里。顺手又拿起两片粽叶折好往里面塞糯米。
经苏大强夫妇这么一闹，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安如山给了苏桃不少钱，他们姐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所以短期之内，人参绝对不能再卖。
小石头说的卖油饼的确是个选择，这东西本儿小，有面粉和葱花再放点油盐材料啥的就能做。
她可以先做一些拿到城里去买，先试试水。如果卖得好，薄利多销也能赚点儿钱。
如果能跟县城里的酒楼合作，或者自己开个饼店那就更好了。
苏桃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嘴巴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阿姐，糯米掉出来了。”小石头捏着苏桃手里的粽叶提醒她。
苏桃回神：“嘿嘿，我光想着葱油饼的事情了，你看，这一心还是不能二用。”
苏桃借着这事儿给小石头讲了个大道理，赶紧专心包粽子。
她包完红枣粽，又包了红豆粽，还包了白粽，然后一股脑放在大锅里，煮了半个时辰又放在锅里闷了一刻钟，这才出锅。
刚出锅的粽子鲜甜软糯，粽叶的清香和蜂蜜的味道沁人心脾，哪怕是一颗白粽都好吃得很，让人恨不能吞掉舌头。
小石头吃了一个蜜枣粽，一个红豆粽，苏桃就不让他再吃了。
糯米制品不好消化，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不能多吃。
苏桃拣着好的大的挑了十个，放在一个小竹篮子里，亲自去给沈良田家里送去，他们刚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得懂得感恩才行。
锅里还剩二十几个粽子，苏桃挑了十个好的装在篮子里，打算去给沈旺送钱的时候捎上。
她拎着篮子刚出门又折回来，匆匆去村长家借了驴车赶往县城。那五十两银票太招人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换成碎银子方便一些。
苏桃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小石头早就煮好了米粥在等她。
她来不及吃饭，先把换好的碎银子分出来一部分藏好，然后才拎着装粽子的篮子赶着驴车往村里走。
她先去沈良田家还驴车，敲开门寒暄了两句，连家门都没进就往沈旺家赶。
沈旺家也是篱笆墙，苏桃在门外就看到人家正在吃晚饭。
一家老小九口人围在一张小木桌上，挤挤巴巴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盆看不出是啥的菜，一筐玉米面窝窝头，每人一碗稀粥，喝得正欢。
沈旺放下碗筷一抹嘴站起身正好跟苏桃的视线对上，苏桃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笑眯眯地推门走进去：“旺叔，我给您送工钱来了。”
“你那事儿我们都听说了，实在是苏大爷一家不厚道。这钱你也用不着那么着急还。”
“那不行，说好了今天就是今天。”苏桃冲他感激地笑笑，把竹篮递给沈旺家的。“这不快到夏麦节了吗，我自己包了点儿粽子，给您和旺婶儿尝尝我的手艺。”
“你这来就来呗还拿着东西，赶紧去给你苏桃姐拿个凳子过来。”
沈旺家的得了好处，脸上堆着笑支使小儿子去给苏桃搬凳子，苏桃在院子里坐下来，安静地听沈旺给她算账。
古时候的人都很实在，尤其是农村人，苏桃听着沈旺报的那些钱数，不住地点头：“旺叔，您不用算了，这些具体的我也不太懂，您说个总数，我直接把钱给您就行。”
“这……这不行，你得听我算清楚。”
沈旺坚持自己的原则，苏桃不再阻止他，等他一样一样核算。
“总共是八两零一十七文钱，你……”沈旺一狠心，“你给八两就行。”
得，还把零头给抹了。
“那不行，你给我操心这么多事儿，我不能让您吃亏呀。”苏桃从带来的银钱里数出来八两五十文钱，“我也不多给您，但这些您一定得收下。不然您这样老吃亏，我以后也不敢找您干活了不是？”
她不能多给，不然会给他们一种她有钱且不在乎小钱的错觉，那样的话要是传出去对她以后不利，但也不能少给，不然显得她不会做人。
沈旺推迟了几下，把银子收好，他想留苏桃吃饭，被苏桃婉拒了。
沈旺家并不富裕，修缮房屋这活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干的，到他手里的钱给工人们往外一分，也剩不下多少。
他家孩子多还都是男娃，吃得多饿得快，用钱的对方多着呢。
沈旺家的白了一眼沈旺，不满地开口：“你说你这人怎么就死脑筋呢，还给人抹零，你抹得起吗？要我说，苏桃那丫头什么都不懂，她都说让你给她报个总数就成，你就随便往大了一点报，咱们还能多赚点。”
“你个老娘们懂个屁。”沈旺啐出一口唾沫，“先不说做人得实诚，你以为人家苏桃真什么都不懂啊？那丫头精明着呢。”
“瞎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沈旺家的把吃完的饭碗摞在一起，反驳着。
“我在她家装修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这人情世故银钱交易，她看得分明，懂得拿捏分寸，你可不能小看了她。”
这些事情，沈旺也是从苏桃家回来之后一点点琢磨出来的。
“这又蠢又笨的懒丫头真能突然变好了？莫不是安猎户给她出谋划策了？”沈旺家的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
“你少瞎打听。”沈旺掂了掂手里的银钱，“再说了，她让我随便报那是信任我，我给人实在价，那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活人家肯定还找咱。”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回头客，他跟家里这个斤斤计较喜欢占小便宜的妇人说不明白。
“你知道她还能再修房子？想什么呢。”沈旺家的撇撇嘴，端着盘子和碗站起来往厨房里走。
她得趁着天没黑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省得晚了还得点油灯干活，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懒得跟你掰扯。”沈旺把自己该得的工钱抽出来，拿着剩下的钱出门打算给工人们送工资去。
“阿姐，你真觉得卖油饼这个办法好吗？”
小石头乖巧地坐在苏桃身边，看她把蜂蜜拌入泡发的糯米里，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嗯，等咱们包完粽子，就着手准备这件事情。”
苏桃把蜜罐放下，转身把清洗干净的粽叶放在藤筐里，然后把红枣和红豆都捞出来分装在两个碗里端上桌，这才挽起袖子开始包粽子。
她拿起两片粽叶卷成一个三角锥的样子，用小勺舀了两勺子糯米放进去，捏了一颗红枣放在中间，又舀了一勺糯米压实，固定出粽子的雏形，然后把粽叶多折几次，用麻绳捆绑好放进藤筐里。顺手又拿起两片粽叶折好往里面塞糯米。
经苏大强夫妇这么一闹，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安如山给了苏桃不少钱，他们姐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所以短期之内，人参绝对不能再卖。
小石头说的卖油饼的确是个选择，这东西本儿小，有面粉和葱花再放点油盐材料啥的就能做。
她可以先做一些拿到城里去买，先试试水。如果卖得好，薄利多销也能赚点儿钱。
如果能跟县城里的酒楼合作，或者自己开个饼店那就更好了。
苏桃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嘴巴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阿姐，糯米掉出来了。”小石头捏着苏桃手里的粽叶提醒她。
苏桃回神：“嘿嘿，我光想着葱油饼的事情了，你看，这一心还是不能二用。”
苏桃借着这事儿给小石头讲了个大道理，赶紧专心包粽子。
她包完红枣粽，又包了红豆粽，还包了白粽，然后一股脑放在大锅里，煮了半个时辰又放在锅里闷了一刻钟，这才出锅。
刚出锅的粽子鲜甜软糯，粽叶的清香和蜂蜜的味道沁人心脾，哪怕是一颗白粽都好吃得很，让人恨不能吞掉舌头。
小石头吃了一个蜜枣粽，一个红豆粽，苏桃就不让他再吃了。
糯米制品不好消化，尤其是老人和小孩，不能多吃。
苏桃拣着好的大的挑了十个，放在一个小竹篮子里，亲自去给沈良田家里送去，他们刚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得懂得感恩才行。
锅里还剩二十几个粽子，苏桃挑了十个好的装在篮子里，打算去给沈旺送钱的时候捎上。
她拎着篮子刚出门又折回来，匆匆去村长家借了驴车赶往县城。那五十两银票太招人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换成碎银子方便一些。
苏桃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小石头早就煮好了米粥在等她。
她来不及吃饭，先把换好的碎银子分出来一部分藏好，然后才拎着装粽子的篮子赶着驴车往村里走。
她先去沈良田家还驴车，敲开门寒暄了两句，连家门都没进就往沈旺家赶。
沈旺家也是篱笆墙，苏桃在门外就看到人家正在吃晚饭。
一家老小九口人围在一张小木桌上，挤挤巴巴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盆看不出是啥的菜，一筐玉米面窝窝头，每人一碗稀粥，喝得正欢。
沈旺放下碗筷一抹嘴站起身正好跟苏桃的视线对上，苏桃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笑眯眯地推门走进去：“旺叔，我给您送工钱来了。”
“你那事儿我们都听说了，实在是苏大爷一家不厚道。这钱你也用不着那么着急还。”
“那不行，说好了今天就是今天。”苏桃冲他感激地笑笑，把竹篮递给沈旺家的。“这不快到夏麦节了吗，我自己包了点儿粽子，给您和旺婶儿尝尝我的手艺。”
“你这来就来呗还拿着东西，赶紧去给你苏桃姐拿个凳子过来。”
沈旺家的得了好处，脸上堆着笑支使小儿子去给苏桃搬凳子，苏桃在院子里坐下来，安静地听沈旺给她算账。
古时候的人都很实在，尤其是农村人，苏桃听着沈旺报的那些钱数，不住地点头：“旺叔，您不用算了，这些具体的我也不太懂，您说个总数，我直接把钱给您就行。”
“这……这不行，你得听我算清楚。”
沈旺坚持自己的原则，苏桃不再阻止他，等他一样一样核算。
“总共是八两零一十七文钱，你……”沈旺一狠心，“你给八两就行。”
得，还把零头给抹了。
“那不行，你给我操心这么多事儿，我不能让您吃亏呀。”苏桃从带来的银钱里数出来八两五十文钱，“我也不多给您，但这些您一定得收下。不然您这样老吃亏，我以后也不敢找您干活了不是？”
她不能多给，不然会给他们一种她有钱且不在乎小钱的错觉，那样的话要是传出去对她以后不利，但也不能少给，不然显得她不会做人。
沈旺推迟了几下，把银子收好，他想留苏桃吃饭，被苏桃婉拒了。
沈旺家并不富裕，修缮房屋这活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干的，到他手里的钱给工人们往外一分，也剩不下多少。
他家孩子多还都是男娃，吃得多饿得快，用钱的对方多着呢。
沈旺家的白了一眼沈旺，不满地开口：“你说你这人怎么就死脑筋呢，还给人抹零，你抹得起吗？要我说，苏桃那丫头什么都不懂，她都说让你给她报个总数就成，你就随便往大了一点报，咱们还能多赚点。”
“你个老娘们懂个屁。”沈旺啐出一口唾沫，“先不说做人得实诚，你以为人家苏桃真什么都不懂啊？那丫头精明着呢。”
“瞎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沈旺家的把吃完的饭碗摞在一起，反驳着。
“我在她家装修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这人情世故银钱交易，她看得分明，懂得拿捏分寸，你可不能小看了她。”
这些事情，沈旺也是从苏桃家回来之后一点点琢磨出来的。
“这又蠢又笨的懒丫头真能突然变好了？莫不是安猎户给她出谋划策了？”沈旺家的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
“你少瞎打听。”沈旺掂了掂手里的银钱，“再说了，她让我随便报那是信任我，我给人实在价，那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活人家肯定还找咱。”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回头客，他跟家里这个斤斤计较喜欢占小便宜的妇人说不明白。
“你知道她还能再修房子？想什么呢。”沈旺家的撇撇嘴，端着盘子和碗站起来往厨房里走。
她得趁着天没黑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省得晚了还得点油灯干活，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懒得跟你掰扯。”沈旺把自己该得的工钱抽出来，拿着剩下的钱出门打算给工人们送工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