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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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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阳站在树荫下问许青:“我听说周同学以前经常去医务室,他身体不好吗?”

    许青带着口罩,听他这么问,垂眸按了一下口罩边缘,说:“他身体好着呢,就是想找个清净地方。”

    “图书馆不好吗?”

    “他说他不喜欢,人太多了。”

    “他很内向吗?”

    “大概吧。”许青眼尾一弯,笑了:“白老师还真是关心学生。但周天舒和我并没有那么亲近,他来医务室借地方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多时候是他自己看书我看病,我们互不干扰。”

    许青不想多聊,白阳也静默几秒,思考要不要继续追问。

    许青站在他对面,忽然说:“我以为你是要问司龄的。”

    白阳疑惑抬眸:“司龄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许青反问:“她突然晕倒,又叫你妈妈,心理上受到什么的刺激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呢?”

    “记忆混乱加认知障碍。”白阳说:“这是您上次给出的诊断。”

    “诊断是这样,司龄认识你也是事实。”

    许青当然不会自相矛盾,她只是好奇——好奇白阳和司龄的关系。

    什么样的相识和过往,会让司龄叫白阳一声妈妈呢?

    白阳也想知道,但他没有一点头绪。

    也或许他有,只是被自己困住了脚步。

    “算了,不重要,”许青笑着说,“反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要学生的健康。白老师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没有了,多谢许校医。”

    “客气。”

    许青与白阳擦肩离去,路过综合楼时余光瞟见一个人影,她脚步不停,伸手又摸了一下口罩,眼尾延长上挑,心里默念了一句。

    有点意思。

    -

    齐霄当然什么都没听见,距离远声音小,白阳背对着他,许青还戴了口罩,他只能看见两个差不多高的人站在一起,其余啥也不知道。

    不过许校医一个女生,长得和白老师差不多高,也是少见了。

    齐霄站在原地看白阳走远,转身就回去找司龄了。

    “司龄!”

    齐霄进入教室,第一时间惹来不少人的目光,很多人眼里都写着:这才对嘛。

    齐霄怎么可能不粘司龄呢?

    今天吃完饭就跑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这办完事不就回来了。

    齐霄坐在司龄的前座,顿了两秒,看了看周围,司龄抬眸看他。

    等那些视线都收了回去,齐霄才小声说:“我看见白阳和许青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青?”司龄的记忆里没有这个名字。

    “就是校医。”

    校医……那双深褐色没什么感情的眼睛。

    司龄眨了下眼,将人名和眼睛对上了号:“嗯。”

    齐霄知道她想起来了,就说:“我觉得,白阳还在纠结你叫他妈妈的事,你要不要再去解释一下?我陪你一起。”

    毕竟是顶头上司了,心里老扎根刺可不行,以后司龄还要听他调遣呢。

    司龄略一思索,却说:“我自己去,你留着上课。”

    午休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下午第一节是数学,司龄知道齐霄是想陪着她,但也不排除要给逃课找借口。

    齐霄还没来得及再争取一下,司龄就起身走掉了,只给他留了一本数学笔记和一句话:“帮我请假,笔记随意,谢了。”

    齐霄把本子甩在桌面上,一撇嘴,嘟囔着:“什么笔记随意,要记就说呗……”又不会给你偷懒。

    -

    司龄作为老师的心头宝同学的肉中刺,从来都是全勤到课,这一点白阳也是知道的,所以当司龄敲开他办公室的门走进来,白阳都觉得自己看花眼了。

    这是上课时间吧?

    “司龄,你有什么急事吗?关于那个项目吗?”

    司龄摇头:“不是那些。”

    “那是?”

    “你知道我不是齐家的亲生女儿。”司龄走近办公桌,看着白阳的眼睛,“但你查不到我的身世,对吗?”

    白阳神色一僵。

    确实如此。

    网络上,政部系统里,都只给出一条信息:2413年司龄被齐家收养。

    再想往前查,就什么都没有了。

    政部系统里没有任何记载了。

    那个人跟他说:“不要深究司龄的来处,只要利用她就可以了。”

    可是怎么能不深究呢?

    这人就像一个谜,他就算没有了年轻人那样好奇的心,也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现在司龄主动告诉他了:“我和过往,和宋曼玉有关。”

    白阳瞳孔巨震。

    妈妈……

    他的妈妈!

    “你认识我……你认识宋女士?”

    “她是你母亲。”司龄说:“我知道。”

    白阳皱紧了眉,在办公桌后站起身,气势骤增:“你从哪儿知道的?”

    “她告诉我的。”

    司龄依旧那样淡然,不动声色,平静地阐述事实:“我很久以前见过你母亲,也见过你,你们的眼睛很像。”

    白阳笑了,不带什么温度,他说:“你见过我母亲,应该是在十七年前了,那时候你多大?三岁还是两岁?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的记忆我当然清楚。”

    司龄不骗他,也知道他轻易不肯相信,就说:“你知道人和智能的区别吗?”

    白阳不应。

    司龄说:“生而为人,知善恶,辨是非,有心之所向,千险万阻都要到达,似蝼蚁负重而行,又像传说仙神,不断地改变世界。”

    白阳指尖颤抖。

    这句话,是他妈妈说过的。

    司龄又说:“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没有绝对的善恶,智能无法评判,只能看清表象而看不见人心,而这世上最重的,就是人心。”

    这是宋曼玉认为的区别,一字不差。

    白阳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经恢复了平静。

    “所以呢?你认识我母亲,就想说那天是把我认成了我母亲?”白阳讥讽一笑,说:“这和你之前的解释有区别吗?”

    不过是把错认的人从齐夫人变成宋女士,本质还是记忆混乱、认知障碍。

    “没区别,我也没打算这么说。”

    司龄从讯机上调取出一张照片,展示在白阳面前。

    是一个吃着糖的女孩儿,穿着蓬蓬的公主裙,笑眯眯地看向镜头,小小一个肉团子,看上去不超过三岁。

    司龄说:“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就叫过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