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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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儿看来，林诗音对王熙凤这样说，如同破釜沉舟，偏偏王府那边一直没个实话，平儿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对林诗音的怜悯。
这位表姑娘，实在是太着急了些。
只是平儿终究是王熙凤的丫头，她是贾赦那边的，原不过是跟着贾琏王熙凤过来帮着贾政王夫人夫妇料理庶务，本没有压制这府里的仆妇的权力，加上薛家和薛宝钗的缘故，下面不免风言风语起来。
不想王府虽然没有传来关于王妃认干亲的准话，可是打三月开始，这给林家姐弟的鲜果就没断过。
从桑椹开始，青梅、枇杷、葡萄、西瓜……不止王府送，就连宫中的贵太妃娘娘也时不时地打发人赏赐林诗音，东西倒是不值什么，只是这股热乎劲儿让贾家上上下下摸不着头脑，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只是不敢在明面儿上说。
林黛玉和林昭得知这些闲话，背地里气得不得了，却又不能翻脸，只能压在心里。
倒是林诗音，她以强大的心理素质当做全然不知，反而让平儿等一干丫头颇为惊异。
四月二十六这日是贾宝玉的生日，因为贾宝玉提前打过招呼，林家姐弟难得出现在荣庆堂，才落座，就看见一个鹤腿螳臂、颇为俏丽的小姑娘笑道：“听说林大姐姐挟恩求报，想攀郕王府这门干亲。这是真的吗？”
贾宝玉连忙对史湘云使眼色。
林诗音道：“这位妹妹看着眼生，不知道是谁家的姐妹？”
王熙凤见状，忙过来道：“今儿个是大妹妹第一次见云妹妹，难怪不认得她。云妹妹是我们老太太的娘家侄孙女儿，也在这府里养过几年，后来她们太太没了才回去。论年纪，她倒是比林妹妹小几个月，大妹妹唤她云妹妹便是。”
林诗音和林黛玉双双起身，跟史湘云行姐妹礼：“原来是史大妹妹，初次见面，有礼了。”
林昭也跟着姐姐们行礼。
史湘云只能起身，跟林诗音林黛玉见礼。
这一礼，史湘云的气势就没了。
礼毕，各自归座，林诗音才道：“史大妹妹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月二十一，万岁给郕王殿下指了一位侧妃。”
史湘云道：“万岁怎么也喜欢做这乱点鸳鸯谱的事儿呀？不知道王爷跟王妃鹣鲽情深吗？”
王夫人和王熙凤却是吓了一跳。
王夫人道：“侧妃？难道是宝丫头本来要参加的选秀？”
林诗音道：“舅母，宝姐姐也曾经报名参加选秀吗？”
史湘云立刻道：“是啊。林大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
“的确不知。方典仪，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方典仪道：“回郡君，按照国法，无论是聘选嫔妃充盈后宫还是选拔才人赞善补充内廷女官，都需要各府先提交治下名媛之名录，包括家世履历等内容，由朝廷圈名定下名单，然后各地官府才会按照名录登门，护送各家淑女进京待选。跟宝姑娘这样先行进京者，视同放弃。即便通过亲眷将名录提交到户部，亦视同无效。”
聘选嫔妃且不说，关于宫女和女官的选拔，国法里有明确的亲名达部四个字要求，还有明确注释，每一步如何做都写得明明白白。
不是说跟薛宝钗这样人到了京中又向户部提交了名帖就能参选。让各地官府护送淑女进京，为的就是确认本人防止刺客冒充。
方典仪这话一出，史湘云还迷迷糊糊，在座的其他人，包括下面侍立着的丫头婆子都听明白了：薛家这是根本没搞懂参选程序就急急忙忙地进京，反而错失了参选的机会。
不少人都面色古怪，连连偷瞄薛姨妈和薛宝钗母女。
贾宝玉道：“不想姐姐在家守孝，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林昭道：“亢家乃晋中商业巨擘，晋商会馆接到旨意，放了三天三夜的鞭炮，摆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还成筐成筐地往外撒钱。只要家中有人在外头走动，怎会不知道这场热闹。难道表哥近日没有出门？”
贾宝玉道：“日前偶感风寒，的确不曾出门。只是没想到这位亢妃娘娘跟宝姐姐一样的出身呢。”
林昭道：“表哥这话可错了呢。亢家虽然号称百万，可宝姐姐家一样是百万巨富之家，而且还是皇商，只这一个招牌，亢家是万万不如的。”
史湘云道：“那岂不是说，若是没有提早进京，以宝姐姐的人品，说不定也是个王妃？”
林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终究是宝姐姐少了几分运道。”
薛宝钗再也忍不住，不但粉面通红，就连眼圈也红了，却还要忍着。
史湘云道：“那，这会儿这位亢妃娘娘想必已经进府了吧。”
方典仪道：“史大姑娘，正经册封的侧妃和庶妃是不同的。若是庶妃，得了旨意的那一天就可以带着包裹入府了。可跟亢妃娘娘这样，要先回驿馆，由户部和礼部代皇家下聘，然后择日入府。”
“那岂不是说，她能带上嫁妆？”
“是的。这几日，亢家正在置办嫁妆。”
这亢氏参加的原本是宫女选拔，谁想到她竟然有这般造化！
庶妃或者是御赐的美人，是不用准备嫁妆的。但是正经抬进王府的侧妃却是能带嫁妆的。如今宫里宫外好奇这位侧妃娘娘会带多少陪嫁的人不是少数，坊间还开了赌局。
王夫人道：“不知道这位亢妃娘娘何日出阁。”
不管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的胞弟纳侧妃，作为京中老牌权贵，贾家也是要随礼的。
贾母道：“既然是万岁钦点的侧妃，想必是由钦天监拣择时日。政儿媳妇，这些日子你多多留心，可别怠慢了。”
“是，老太太。”
贾母又道：“大丫头，听说你这几日还叫人采买葡萄？”
林诗音答道：“是的，老太太。葡萄榨汁，我们姐弟三个都爱吃。不止鲜榨的味道好，若是酿上半月功夫，越发香甜。”
“这容易。凤丫头，你回头多采买几筐。”
王熙凤连忙道：“老太太放心，眼下正是葡萄丰收的季节，要多少都有。表弟表妹既然这么喜欢，回头我叫人把厨房上的两篓先给弟弟妹妹们送去。”
不用王熙凤开口，平儿已经先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厨房上的婆子就把那两篓葡萄抬了来。
贾母一看，这葡萄有青有紫，道：“这个倒也罢了。”
另一边，史湘云跟薛宝钗耳语一阵，忽然道：“林大姐姐，你是在酿葡萄酒吗？”
“葡萄可以酿葡萄酒，也可以酿葡萄汁。”林诗音转头吩咐了惊鸿几句，道：“不过方子不同，时间上也略有差异。若是酿葡萄酒，最少也要三个月，而且葡萄酒经过陈酿之后，味道会更好。”
史湘云道：“林大姐姐会酿葡萄酒？”
林诗音道：“自然是会的。云妹妹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觉得林大姐姐好厉害，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会。”
林诗音道：“我不过是比妹妹虚长几岁，在家的时候父母细细教导着，来了这里，方典仪等教引嬷嬷样样指点着。妹妹如今年纪小，等过两年，功课上来了，就知道我这样的，不过寻常。”
“原来长大了，连酿酒也要学啊。”
“不过是中馈的一部分，算不得什么。妹妹若是喜欢，多学一点也无妨，若是不喜欢，只学一两样，只要用心，也尽够了。”
史湘云道：“那林姐姐呢？”
林黛玉笑道：“我自然也学的。”
“连酿酒也学？”
“是啊，光葡萄酒，我就会三种。”
闲话间，惊鸿就带着人回来了，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手里一人捧着一只一尺来高的大肚将军瓶，都塞着软木塞。
林诗音道：“梅青瓶的是葡萄汁，粉青瓶的是葡萄酒，严严实实地再封上三个月就差不多了。我们吃着还不错，就不知道外祖母喜不喜欢。”
贾母还没有开口，贾宝玉已经先拍手笑了起来：“老太太，我们就吃这个吧。”
贾母一惯对贾宝玉千依百顺，见贾宝玉喜欢，自然不反对。
可巧，这个时候也到了用饭的时候，贾母正面榻上独坐，另有仆妇上来安置桌椅。贾母左手往下依次是薛姨妈、史湘云、薛宝钗、贾宝玉和探春，右手往下，依次是林诗音、林黛玉、林昭、迎春和惜春。
王夫人坐在旁边的靠背椅上，王熙凤和李纨在地下伺候。
那梅青将军肚瓶的葡萄汁，一人一盅，很快就去了大半瓶。
寂然饭毕，盥手，上茶。大家这才坐下说话。
贾宝玉就道：“果然香甜。林姐姐好厉害。”
林诗音道：“母亲在的时候，每年夏天都会采买许多葡萄，然后父亲吃酒，我们吃果汁，一直吃到元月里。我一直以为府上也是如此呢。”
贾宝玉一听，立刻去缠贾母。
“老太太~”
贾母无奈：“罢罢罢，凤丫头，你让人多多采买些。”
王熙凤笑道：“老太太，这您可为难我了。采买容易，可酿酒酿汁子，我却是不会的。”
林诗音道：“既然如此，我把原方抄录一份给姐姐送去。至于能不能成，味道如何，就要劳烦姐姐多试验几次。”
王熙凤道：“看我，又偏饶妹妹的方子了。”
在平儿看来，林诗音对王熙凤这样说，如同破釜沉舟，偏偏王府那边一直没个实话，平儿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对林诗音的怜悯。
这位表姑娘，实在是太着急了些。
只是平儿终究是王熙凤的丫头，她是贾赦那边的，原不过是跟着贾琏王熙凤过来帮着贾政王夫人夫妇料理庶务，本没有压制这府里的仆妇的权力，加上薛家和薛宝钗的缘故，下面不免风言风语起来。
不想王府虽然没有传来关于王妃认干亲的准话，可是打三月开始，这给林家姐弟的鲜果就没断过。
从桑椹开始，青梅、枇杷、葡萄、西瓜……不止王府送，就连宫中的贵太妃娘娘也时不时地打发人赏赐林诗音，东西倒是不值什么，只是这股热乎劲儿让贾家上上下下摸不着头脑，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只是不敢在明面儿上说。
林黛玉和林昭得知这些闲话，背地里气得不得了，却又不能翻脸，只能压在心里。
倒是林诗音，她以强大的心理素质当做全然不知，反而让平儿等一干丫头颇为惊异。
四月二十六这日是贾宝玉的生日，因为贾宝玉提前打过招呼，林家姐弟难得出现在荣庆堂，才落座，就看见一个鹤腿螳臂、颇为俏丽的小姑娘笑道：“听说林大姐姐挟恩求报，想攀郕王府这门干亲。这是真的吗？”
贾宝玉连忙对史湘云使眼色。
林诗音道：“这位妹妹看着眼生，不知道是谁家的姐妹？”
王熙凤见状，忙过来道：“今儿个是大妹妹第一次见云妹妹，难怪不认得她。云妹妹是我们老太太的娘家侄孙女儿，也在这府里养过几年，后来她们太太没了才回去。论年纪，她倒是比林妹妹小几个月，大妹妹唤她云妹妹便是。”
林诗音和林黛玉双双起身，跟史湘云行姐妹礼：“原来是史大妹妹，初次见面，有礼了。”
林昭也跟着姐姐们行礼。
史湘云只能起身，跟林诗音林黛玉见礼。
这一礼，史湘云的气势就没了。
礼毕，各自归座，林诗音才道：“史大妹妹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妹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本月二十一，万岁给郕王殿下指了一位侧妃。”
史湘云道：“万岁怎么也喜欢做这乱点鸳鸯谱的事儿呀？不知道王爷跟王妃鹣鲽情深吗？”
王夫人和王熙凤却是吓了一跳。
王夫人道：“侧妃？难道是宝丫头本来要参加的选秀？”
林诗音道：“舅母，宝姐姐也曾经报名参加选秀吗？”
史湘云立刻道：“是啊。林大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
“的确不知。方典仪，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
方典仪道：“回郡君，按照国法，无论是聘选嫔妃充盈后宫还是选拔才人赞善补充内廷女官，都需要各府先提交治下名媛之名录，包括家世履历等内容，由朝廷圈名定下名单，然后各地官府才会按照名录登门，护送各家淑女进京待选。跟宝姑娘这样先行进京者，视同放弃。即便通过亲眷将名录提交到户部，亦视同无效。”
聘选嫔妃且不说，关于宫女和女官的选拔，国法里有明确的亲名达部四个字要求，还有明确注释，每一步如何做都写得明明白白。
不是说跟薛宝钗这样人到了京中又向户部提交了名帖就能参选。让各地官府护送淑女进京，为的就是确认本人防止刺客冒充。
方典仪这话一出，史湘云还迷迷糊糊，在座的其他人，包括下面侍立着的丫头婆子都听明白了：薛家这是根本没搞懂参选程序就急急忙忙地进京，反而错失了参选的机会。
不少人都面色古怪，连连偷瞄薛姨妈和薛宝钗母女。
贾宝玉道：“不想姐姐在家守孝，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林昭道：“亢家乃晋中商业巨擘，晋商会馆接到旨意，放了三天三夜的鞭炮，摆了整整三天的流水席，还成筐成筐地往外撒钱。只要家中有人在外头走动，怎会不知道这场热闹。难道表哥近日没有出门？”
贾宝玉道：“日前偶感风寒，的确不曾出门。只是没想到这位亢妃娘娘跟宝姐姐一样的出身呢。”
林昭道：“表哥这话可错了呢。亢家虽然号称百万，可宝姐姐家一样是百万巨富之家，而且还是皇商，只这一个招牌，亢家是万万不如的。”
史湘云道：“那岂不是说，若是没有提早进京，以宝姐姐的人品，说不定也是个王妃？”
林昭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终究是宝姐姐少了几分运道。”
薛宝钗再也忍不住，不但粉面通红，就连眼圈也红了，却还要忍着。
史湘云道：“那，这会儿这位亢妃娘娘想必已经进府了吧。”
方典仪道：“史大姑娘，正经册封的侧妃和庶妃是不同的。若是庶妃，得了旨意的那一天就可以带着包裹入府了。可跟亢妃娘娘这样，要先回驿馆，由户部和礼部代皇家下聘，然后择日入府。”
“那岂不是说，她能带上嫁妆？”
“是的。这几日，亢家正在置办嫁妆。”
这亢氏参加的原本是宫女选拔，谁想到她竟然有这般造化！
庶妃或者是御赐的美人，是不用准备嫁妆的。但是正经抬进王府的侧妃却是能带嫁妆的。如今宫里宫外好奇这位侧妃娘娘会带多少陪嫁的人不是少数，坊间还开了赌局。
王夫人道：“不知道这位亢妃娘娘何日出阁。”
不管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的胞弟纳侧妃，作为京中老牌权贵，贾家也是要随礼的。
贾母道：“既然是万岁钦点的侧妃，想必是由钦天监拣择时日。政儿媳妇，这些日子你多多留心，可别怠慢了。”
“是，老太太。”
贾母又道：“大丫头，听说你这几日还叫人采买葡萄？”
林诗音答道：“是的，老太太。葡萄榨汁，我们姐弟三个都爱吃。不止鲜榨的味道好，若是酿上半月功夫，越发香甜。”
“这容易。凤丫头，你回头多采买几筐。”
王熙凤连忙道：“老太太放心，眼下正是葡萄丰收的季节，要多少都有。表弟表妹既然这么喜欢，回头我叫人把厨房上的两篓先给弟弟妹妹们送去。”
不用王熙凤开口，平儿已经先退了出去，没一会儿，厨房上的婆子就把那两篓葡萄抬了来。
贾母一看，这葡萄有青有紫，道：“这个倒也罢了。”
另一边，史湘云跟薛宝钗耳语一阵，忽然道：“林大姐姐，你是在酿葡萄酒吗？”
“葡萄可以酿葡萄酒，也可以酿葡萄汁。”林诗音转头吩咐了惊鸿几句，道：“不过方子不同，时间上也略有差异。若是酿葡萄酒，最少也要三个月，而且葡萄酒经过陈酿之后，味道会更好。”
史湘云道：“林大姐姐会酿葡萄酒？”
林诗音道：“自然是会的。云妹妹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觉得林大姐姐好厉害，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会。”
林诗音道：“我不过是比妹妹虚长几岁，在家的时候父母细细教导着，来了这里，方典仪等教引嬷嬷样样指点着。妹妹如今年纪小，等过两年，功课上来了，就知道我这样的，不过寻常。”
“原来长大了，连酿酒也要学啊。”
“不过是中馈的一部分，算不得什么。妹妹若是喜欢，多学一点也无妨，若是不喜欢，只学一两样，只要用心，也尽够了。”
史湘云道：“那林姐姐呢？”
林黛玉笑道：“我自然也学的。”
“连酿酒也学？”
“是啊，光葡萄酒，我就会三种。”
闲话间，惊鸿就带着人回来了，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手里一人捧着一只一尺来高的大肚将军瓶，都塞着软木塞。
林诗音道：“梅青瓶的是葡萄汁，粉青瓶的是葡萄酒，严严实实地再封上三个月就差不多了。我们吃着还不错，就不知道外祖母喜不喜欢。”
贾母还没有开口，贾宝玉已经先拍手笑了起来：“老太太，我们就吃这个吧。”
贾母一惯对贾宝玉千依百顺，见贾宝玉喜欢，自然不反对。
可巧，这个时候也到了用饭的时候，贾母正面榻上独坐，另有仆妇上来安置桌椅。贾母左手往下依次是薛姨妈、史湘云、薛宝钗、贾宝玉和探春，右手往下，依次是林诗音、林黛玉、林昭、迎春和惜春。
王夫人坐在旁边的靠背椅上，王熙凤和李纨在地下伺候。
那梅青将军肚瓶的葡萄汁，一人一盅，很快就去了大半瓶。
寂然饭毕，盥手，上茶。大家这才坐下说话。
贾宝玉就道：“果然香甜。林姐姐好厉害。”
林诗音道：“母亲在的时候，每年夏天都会采买许多葡萄，然后父亲吃酒，我们吃果汁，一直吃到元月里。我一直以为府上也是如此呢。”
贾宝玉一听，立刻去缠贾母。
“老太太~”
贾母无奈：“罢罢罢，凤丫头，你让人多多采买些。”
王熙凤笑道：“老太太，这您可为难我了。采买容易，可酿酒酿汁子，我却是不会的。”
林诗音道：“既然如此，我把原方抄录一份给姐姐送去。至于能不能成，味道如何，就要劳烦姐姐多试验几次。”
王熙凤道：“看我，又偏饶妹妹的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