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失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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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佘医生慎密的彻查，终于得出了些作用不大的结论：柳梦琪的脑部神经系统毫无损伤，全身器官都处于正常运作状态。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一般人在入睡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会出现各种奇幻情景。通俗的说法，就是指正常人在沉睡时都会做梦，脑电波应该呈现自由散射性，可是柳梦琪的脑电波基本节律较慢，波形不规律，慢波明显增多，在两侧弥漫性出现，症状类似脑瘫。
可是柳梦琪的脑器官检测结果却又是完全正常，就像是线路完全连接正确的电器无法工作，像是脑袋里存在一个隐形的线路开关，这个开关被关上了，现在佘医生要做的就是寻找这个能令柳梦琪的脑器官重新启动运作的“开关”。
佘医生说的头头是道，柳笑也没听懂多少，他倒是觉得妹妹的护理房内温度有点低。柳笑自从开发出冰冻潜能之后，体寒的感觉减轻了许多，在妹妹的病房里他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寒意。
柳笑搓搓肩膀说：“佘医生，这里的空调是不是开的太低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佘医生伸手放在空调口试了试：“没有吧，你看墙上的温度计，27度，在最适宜人的室内温度范围之内。你是不是发烧了？”
佘医生突然指着柳笑的脸：“啊！柳先生你流鼻血了！”
柳笑摸摸鼻下，指尖瞬间染上了殷红，几滴鼻血落在柳梦琪床单上，迅速晕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糟糕，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我叫护士待会儿给她换一张。你要不要去门诊看看病？”医者的心思与老百姓还是不一样，身体有点毛病都想着就医。
柳笑昂起头，扯了一张手纸塞住了鼻孔：“应该是最近上火，又没睡好，我去厕所洗把脸就行了。”
“你去吧，这里的护士会照顾好你妹妹的。”
卫生间里弥漫着药水的气味，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水这种纯净的物质。这一层是高级护理病房，都是花钱雇护士照顾的患者。患者不多家属更少，厕所里没人，只有里面那间蹲坑的门关着。
柳笑在洗手台放水洗脸，才刚扭动水龙头就听到有人喊：“有人吗？哥们儿，帮帮忙。”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声音来自里面那间蹲坑，柳笑以为他在打电话，便没有搭理，自顾自的洗脸。
这时蹲坑里的人又喊了起来：“大哥，帮个忙啊。”他还拍打着墙壁和厕所门引起柳笑注意。
“大哥，你需要我帮忙吗？”柳笑擦了把脸问道。
“终于来个人了，我大号上的急，忘记带纸，能不能给我点纸擦擦。”
柳笑摸出身上的半包餐巾纸递了进去，为了避免尴尬，柳笑先出厕所回了妹妹病房。
感觉像是多年没见着妹妹似的，柳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妹妹的睡颜一直到下午，直到饿得不行终于想起来得去吃饭了。
电梯门正要合上，柳笑忙冲着电梯里的人喊：“等等，我要下楼。”
电梯门打开了，柳笑冲了进去，电梯里只有一个中年大叔推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神情呆滞的少女。
“你……”大叔看见冲进来的柳笑正想说什么。
柳笑对这个推着轮椅还帮他开门的大叔很有好感：“谢谢，您去几楼我帮你按。”
大叔盯着柳笑的脸问道：“你的声音……你是不是刚刚在厕所给我纸的小伙？”
听大叔这么问，柳笑才想明白，怪不得老觉得大叔的外地口音分外耳熟，原来是刚刚大便忘记带纸的大叔。两人笑了笑聊了起来。
大叔姓蔡，是外地人，带着女儿来佳和医院找佘医生治病。轮椅上的呆滞少女就是大叔的女儿晴晴，现在正要带她下楼散心。比起柳笑的妹妹一睡不起，大叔女儿的境遇还是要好得多了。
蔡晴晴今年十四岁，是一个初中生，一个月前离家出走，一天之后，昏迷在街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晴晴的脑神经受到药物性损伤，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有人建议他来丰林市找国内最好的神经科医生佘医生，或许会有办法。
佘医生不愧是世界顶尖级别的医生，当天就查出了晴晴服用的有毒yao物，调和出了解毒剂，注射之后晴晴就能说话了，如今经过一个月的调理，晴晴已经逐渐恢复，佘医生说再过一个月晴晴就能恢复正常，只是晴晴的那段记忆缺损是不可能找得回来了，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医生护士们都说晴晴好运，及时找到了佘医生，晚来一步恐怕晴晴就成植物人了。
“恭喜恭喜，佘医生真的是个好医生。”柳笑对晴晴的好转表示祝贺。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已经乌云密布，柳笑还饿着肚子，他想尽快找个地方坐下填饱肚子，一会下雨可就不好走了。“蔡叔叔下次再陪你聊了，我还没吃午饭呢。”
“这么晚还没吃饭啊，你快去吧，下次聊，反正我女儿跟你妹妹在同一层楼。”蔡叔叔拍拍晴晴的肩膀说：“跟这位柳哥哥说再见。”
晴晴看看柳笑，缓缓地说：“柳哥哥再见，护士姐姐再见。”
“只有一个哥哥哦，晴晴。”蔡叔叔抬头笑着说：“我女儿经常这样开玩笑，你别介意。”
“当然不介意，你女儿真幽默，这说明她恢复的很好啊，再见，晴晴。”说这话时，柳笑已经饿得快晕了。
眼看就要下一场大暴雨，一个护士匆匆忙忙的往门外跑，另一个护士对着她喊：“你去哪儿啊，小孙。”
奔跑的护士头也不回，“下大雨啦，回家收衣服。”
“谜之境……幻之域……”
听到这句话，柳笑如急刹车般立即停下脚步。
刚刚念出这句谜域入口咒语的是晴晴，柳笑开始严重怀疑晴晴跟谜域组织有瓜葛。
蔡叔叔推着晴晴往楼里走，事关谜域，柳笑也不吃饭了，转身追了上去叫住了蔡叔叔。
“小柳？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我想问问刚刚晴晴说的那句话是她在哪里听到的。”
“不太清楚，可能是小说或者电视里的台词，我女儿无意中记了下来，刚刚随口念了出来罢了。”
柳笑试探着问晴晴：“晴晴妹妹，你记不记得谜之境幻之域这句话是在哪里听到的？这对我很重要。”
晴晴摇摇头：“不记得。”
柳笑也不便对一个失忆的病人问太多，本来不想过多打探别人的家事，但谜域的事对地狱刑警来说非常重要。把晴晴送回护理病房，柳笑把蔡叔叔拉出去询问。
柳笑想了想从晴晴离家出走一事问起。
晴晴离家出走的当天，蔡叔叔就想立即报警了，可是法律规定，只有在人口失踪二十四小时后，警方才能立案。
结果蔡叔叔自己出去搜寻无果，第二天晴晴被路人发现晕倒在街边。送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未知性药物中毒损伤了脑神经，虽然可以确定晴晴是被某人下了毒，但因晴晴失忆，警方没能查到任何罪犯的线索。
跟迷域有关的人一定有她不寻常的地方，柳笑向蔡叔叔求证自己的想法：“晴晴她是不是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女儿没出事之前绝对是一个正常的初中生，只不过偶尔会自言自语，她学习成绩出众，乖巧懂事。没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那她离家出走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蔡叔叔游移着视线，最后还是止于某处：“没什么异常举动，那天离家出走的原因我至今都没能想明白，或许是学习压力太大，现在女儿平安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了，只求她身体健康。你也别再去问晴晴了，我怕想起可怕的事对她的身体有影响。”
“哦，那好吧。”蔡叔叔都这么说了柳笑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终于好好吃了顿饭，这家便宜的面馆竟意外的味道不错。虽然无法确定晴晴的遭遇是否跟谜域有关，柳笑觉得必须把这件事上报，他用眉心传声先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导师葡桃。
葡桃说桨木看起来很忙，昨晚在谜域遭遇的三截棍使用者还没调查清楚。对这个警察都已经查不出线索的女孩，桨木也是无暇处理，说是晚点再来管这事。
天色不早了，柳笑起身回了宿舍。
自从去了医院之后，柳笑老感觉身体发凉，肩膀很沉重，也不知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病人被传染了疾病，症状不是很严重，柳笑也就没往心里去。
没电脑、没女友的柳笑，是整个宿舍里最无聊人。
柳笑坐在床头等待崔伯伯给他下达今天的任务，这时脑海却传来葡桃的声音：“凝冰，先别乱动，我先把视线共享给你，让你看看你身上的东西。”
柳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竟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自己，眼前的景像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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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佘医生慎密的彻查，终于得出了些作用不大的结论：柳梦琪的脑部神经系统毫无损伤，全身器官都处于正常运作状态。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一般人在入睡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会出现各种奇幻情景。通俗的说法，就是指正常人在沉睡时都会做梦，脑电波应该呈现自由散射性，可是柳梦琪的脑电波基本节律较慢，波形不规律，慢波明显增多，在两侧弥漫性出现，症状类似脑瘫。
可是柳梦琪的脑器官检测结果却又是完全正常，就像是线路完全连接正确的电器无法工作，像是脑袋里存在一个隐形的线路开关，这个开关被关上了，现在佘医生要做的就是寻找这个能令柳梦琪的脑器官重新启动运作的“开关”。
佘医生说的头头是道，柳笑也没听懂多少，他倒是觉得妹妹的护理房内温度有点低。柳笑自从开发出冰冻潜能之后，体寒的感觉减轻了许多，在妹妹的病房里他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寒意。
柳笑搓搓肩膀说：“佘医生，这里的空调是不是开的太低了，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啊？”
佘医生伸手放在空调口试了试：“没有吧，你看墙上的温度计，27度，在最适宜人的室内温度范围之内。你是不是发烧了？”
佘医生突然指着柳笑的脸：“啊！柳先生你流鼻血了！”
柳笑摸摸鼻下，指尖瞬间染上了殷红，几滴鼻血落在柳梦琪床单上，迅速晕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糟糕，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我叫护士待会儿给她换一张。你要不要去门诊看看病？”医者的心思与老百姓还是不一样，身体有点毛病都想着就医。
柳笑昂起头，扯了一张手纸塞住了鼻孔：“应该是最近上火，又没睡好，我去厕所洗把脸就行了。”
“你去吧，这里的护士会照顾好你妹妹的。”
卫生间里弥漫着药水的气味，在这里几乎感觉不到水这种纯净的物质。这一层是高级护理病房，都是花钱雇护士照顾的患者。患者不多家属更少，厕所里没人，只有里面那间蹲坑的门关着。
柳笑在洗手台放水洗脸，才刚扭动水龙头就听到有人喊：“有人吗？哥们儿，帮帮忙。”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声音来自里面那间蹲坑，柳笑以为他在打电话，便没有搭理，自顾自的洗脸。
这时蹲坑里的人又喊了起来：“大哥，帮个忙啊。”他还拍打着墙壁和厕所门引起柳笑注意。
“大哥，你需要我帮忙吗？”柳笑擦了把脸问道。
“终于来个人了，我大号上的急，忘记带纸，能不能给我点纸擦擦。”
柳笑摸出身上的半包餐巾纸递了进去，为了避免尴尬，柳笑先出厕所回了妹妹病房。
感觉像是多年没见着妹妹似的，柳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妹妹的睡颜一直到下午，直到饿得不行终于想起来得去吃饭了。
电梯门正要合上，柳笑忙冲着电梯里的人喊：“等等，我要下楼。”
电梯门打开了，柳笑冲了进去，电梯里只有一个中年大叔推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神情呆滞的少女。
“你……”大叔看见冲进来的柳笑正想说什么。
柳笑对这个推着轮椅还帮他开门的大叔很有好感：“谢谢，您去几楼我帮你按。”
大叔盯着柳笑的脸问道：“你的声音……你是不是刚刚在厕所给我纸的小伙？”
听大叔这么问，柳笑才想明白，怪不得老觉得大叔的外地口音分外耳熟，原来是刚刚大便忘记带纸的大叔。两人笑了笑聊了起来。
大叔姓蔡，是外地人，带着女儿来佳和医院找佘医生治病。轮椅上的呆滞少女就是大叔的女儿晴晴，现在正要带她下楼散心。比起柳笑的妹妹一睡不起，大叔女儿的境遇还是要好得多了。
蔡晴晴今年十四岁，是一个初中生，一个月前离家出走，一天之后，昏迷在街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晴晴的脑神经受到药物性损伤，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有人建议他来丰林市找国内最好的神经科医生佘医生，或许会有办法。
佘医生不愧是世界顶尖级别的医生，当天就查出了晴晴服用的有毒yao物，调和出了解毒剂，注射之后晴晴就能说话了，如今经过一个月的调理，晴晴已经逐渐恢复，佘医生说再过一个月晴晴就能恢复正常，只是晴晴的那段记忆缺损是不可能找得回来了，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医生护士们都说晴晴好运，及时找到了佘医生，晚来一步恐怕晴晴就成植物人了。
“恭喜恭喜，佘医生真的是个好医生。”柳笑对晴晴的好转表示祝贺。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时已经乌云密布，柳笑还饿着肚子，他想尽快找个地方坐下填饱肚子，一会下雨可就不好走了。“蔡叔叔下次再陪你聊了，我还没吃午饭呢。”
“这么晚还没吃饭啊，你快去吧，下次聊，反正我女儿跟你妹妹在同一层楼。”蔡叔叔拍拍晴晴的肩膀说：“跟这位柳哥哥说再见。”
晴晴看看柳笑，缓缓地说：“柳哥哥再见，护士姐姐再见。”
“只有一个哥哥哦，晴晴。”蔡叔叔抬头笑着说：“我女儿经常这样开玩笑，你别介意。”
“当然不介意，你女儿真幽默，这说明她恢复的很好啊，再见，晴晴。”说这话时，柳笑已经饿得快晕了。
眼看就要下一场大暴雨，一个护士匆匆忙忙的往门外跑，另一个护士对着她喊：“你去哪儿啊，小孙。”
奔跑的护士头也不回，“下大雨啦，回家收衣服。”
“谜之境……幻之域……”
听到这句话，柳笑如急刹车般立即停下脚步。
刚刚念出这句谜域入口咒语的是晴晴，柳笑开始严重怀疑晴晴跟谜域组织有瓜葛。
蔡叔叔推着晴晴往楼里走，事关谜域，柳笑也不吃饭了，转身追了上去叫住了蔡叔叔。
“小柳？你不是去吃饭了吗？”
“我想问问刚刚晴晴说的那句话是她在哪里听到的。”
“不太清楚，可能是小说或者电视里的台词，我女儿无意中记了下来，刚刚随口念了出来罢了。”
柳笑试探着问晴晴：“晴晴妹妹，你记不记得谜之境幻之域这句话是在哪里听到的？这对我很重要。”
晴晴摇摇头：“不记得。”
柳笑也不便对一个失忆的病人问太多，本来不想过多打探别人的家事，但谜域的事对地狱刑警来说非常重要。把晴晴送回护理病房，柳笑把蔡叔叔拉出去询问。
柳笑想了想从晴晴离家出走一事问起。
晴晴离家出走的当天，蔡叔叔就想立即报警了，可是法律规定，只有在人口失踪二十四小时后，警方才能立案。
结果蔡叔叔自己出去搜寻无果，第二天晴晴被路人发现晕倒在街边。送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未知性药物中毒损伤了脑神经，虽然可以确定晴晴是被某人下了毒，但因晴晴失忆，警方没能查到任何罪犯的线索。
跟迷域有关的人一定有她不寻常的地方，柳笑向蔡叔叔求证自己的想法：“晴晴她是不是有什么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我女儿没出事之前绝对是一个正常的初中生，只不过偶尔会自言自语，她学习成绩出众，乖巧懂事。没什么跟别人不一样。”
“那她离家出走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蔡叔叔游移着视线，最后还是止于某处：“没什么异常举动，那天离家出走的原因我至今都没能想明白，或许是学习压力太大，现在女儿平安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也不想再多追究了，只求她身体健康。你也别再去问晴晴了，我怕想起可怕的事对她的身体有影响。”
“哦，那好吧。”蔡叔叔都这么说了柳笑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终于好好吃了顿饭，这家便宜的面馆竟意外的味道不错。虽然无法确定晴晴的遭遇是否跟谜域有关，柳笑觉得必须把这件事上报，他用眉心传声先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导师葡桃。
葡桃说桨木看起来很忙，昨晚在谜域遭遇的三截棍使用者还没调查清楚。对这个警察都已经查不出线索的女孩，桨木也是无暇处理，说是晚点再来管这事。
天色不早了，柳笑起身回了宿舍。
自从去了医院之后，柳笑老感觉身体发凉，肩膀很沉重，也不知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病人被传染了疾病，症状不是很严重，柳笑也就没往心里去。
没电脑、没女友的柳笑，是整个宿舍里最无聊人。
柳笑坐在床头等待崔伯伯给他下达今天的任务，这时脑海却传来葡桃的声音：“凝冰，先别乱动，我先把视线共享给你，让你看看你身上的东西。”
柳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竟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自己，眼前的景像令他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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