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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党争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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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皇后田氏袁氏张婵以及六个选侍,徐应元太监等一干信王府老人,全部身着素服白衣,抱着一大堆坛坛罐罐,来到乾清宫。

    放下一大堆坛坛罐罐的东西,周美人儿领着朱由检的老婆们随从们下跪道:“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一把扶起了自己漂亮的老婆周后和张婵。看着长得跟朱由检现代的初恋一模一样的周氏,不由得流露出了柔软的神情,摸了摸她的头。周氏家境清贫,周氏年幼时就操持家务,在信王府也是提倡勤俭节约,身着布衣,用纺车亲自织布。又美又勤劳又贤惠还忠贞,在现代,八辈子都找不到这样的极品美女了。而长得八成像张嫣皇后的张婵,一下子就能点燃男人所有的犯罪感和小心思。

    “应元,乾清宫前殿正中央摆上桌椅板凳,朕今天要审案。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朱由检把目光好不容易挪开道。

    “是!“徐应元太监急急忙忙地去安排去了。

    “诸位臣工,今日多事,灵堂不便,现转移到乾清宫前殿。诸位也忙碌一天了。早点忙完,不是阉党的,就回家吃饭吧!“朱由检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后宫众人道,

    “你们继续为先帝守灵祈福!“

    “遵旨!“

    朱由检坐在前殿的龙椅上,吃着饭,喝着水,打了一个饱嗝,玛德,饿了一天了,第一个挨饿的皇帝,也是前无古人了。

    听着徐应元一个一个查找阉党,感觉太慢了,根本就没有用对方法。办事能力太差了,魏忠贤有一条比较好,能办事儿。

    于是打断了徐应元,让他一边儿呆着去,看了一眼魏忠贤。让徐应元把秉笔太监李永忠、李永贞、御马监掌印太监涂文辅,王体乾、李朝钦、王朝辅,拖到了门外,留下了刘若愚。

    再看看满朝文武大臣。

    开口道,“朝廷里的阉党,站左边,不是阉党的,站在右边。坦白从宽的,可以考虑流放,被查出或者被揭发的,一律斩首抄家改为贱籍,特别严重的诛九族。“

    满朝文武一半站在左边,一半现在右边。朱由检冷看了一眼全部站到右边去的内阁大臣。

    徐应元看着万岁爷一时也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在崇祯耳边说了一句,“万岁爷,刘若愚是被魏忠贤裹挟的,他们之间历来有间隙。因为刘若愚擅长书法且博学多才,魏奸便派其在内直房经管文书。与此同时,魏、李又多阴谋诡计,故对刘若愚颇多猜忌。刘目击魏李所为而又无可奈何,遂自改名为“若愚”。靠刘若愚写所有的信函,还有分析朝局,刘若愚知道所有人,所有事,还有名单。刘若愚是太监里面文人墨客。不如让刘若愚来审理魏奸谋反一案。”

    “哦!不错嘛!本来不想用你的,因为你跟魏忠贤还喝过酒,亲密得很。你去把魏忠贤的嘴堵上,朕不喜欢这个痞子出身的奸贼。去做做刘若愚的工作。,不行,就杀了。”朱由检道。

    徐应元把刘若愚带到门外,一会儿给了崇祯一个眼神。又带刘若愚跪在崇祯桌前。

    “刘若愚,不想被诛杀九族,你就好好戴罪立功吧!先从魏奸谋反案破开一个口子,再把结党乱政等把证据坐实了。你就可以活下去了。”朱由检冷冷地说。

    “是!陛下!罪奴先献上一份礼物,先把魏奸的头衔念念。

    魏奸:惜薪司迁司礼秉笔太监,提督宝和三殿,钦差总督东厂官旗办事,掌惜薪司内府供用库尚膳监印务,总督南海子,宣付史馆,进本部尚书。叙门功,加恩三等,荫都督同知。加太子太保兼左都御史,督大工。三殿成,进上公,加恩三等。母死,不奔丧,夺情视事。冒宁、锦功,加太子太傅。俄叙三殿功,加少傅,世荫锦衣指挥佥事。迁兵部尚书,仍兼左都御史,并绾两篆,握兵权宪纪九千九百岁爷爷。”《明史》卷三百五列传第一百九十三+卷三百六列传第一百九十四

    “朕没有听懂!这是何意啊?”

    “陛下,按照祖制,内廷不得担任外廷之官职,违反者,诛杀九族。兵部尚书就足以杀魏奸了。兵部的问题很大啊!“刘若愚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又速速低下了头。

    朱由检明白了,兵部贪腐问题特别严重,但是,刘若愚是要送兵权给他。果然是好礼物啊!

    上一世的崇祯让下面的大臣审理魏奸一案,结果,下面的大臣也不干净,最后,王体乾等核心太监用黄金就买了平安。魏奸一案不是重点了,而是魏奸审理过程中,暴露了一些问题,朝廷废了腐化得特别严重。不能用了,九堂会审就审了一点银子,阉党如果都是清官,鬼才信呢!

    “朕明白了,你继续审案吧!”

    “是!臣直接念内廷和外廷名单吧!

    内监有王体乾、李朝钦、王朝辅等三十余人。

    外廷有大学士顾秉谦、魏广微等,其中文臣崔呈秀、田吉、吴淳夫、李夔龙、倪文焕主谋议,号“五虎”;

    武臣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主杀戮,号“五彪”;

    其他又有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名号。”

    黄立极,丁绍轼,施凤来,张瑞图听得满头大汗,悄悄地站到左边(阉党)。

    内阁李国祯还站在右边悠然自得。(京师城破,勋贵李国桢求李自成说:“只要答应三件事,我就投降。”一是“祖宗陵寝不可发掘”,二是“须葬先帝以天子礼”,三是“太子二王不可害,宜待以杞宋之礼”。

    但是这个废材当过京师总戎,啥都不会,废物一个。但是忠心耿耿,最后被李自成拷饷而死,说明他不是贪官。可以给一个小官,而不是大用。)

    吏部周应秋、房壮丽,户部郭允厚,礼部来宗道、孟绍虞,兵部冯嘉会、王之臣、霍维华、崔呈秀、阎鸣泰,刑部薛贞、苏茂相、薛凤翔、崔呈秀,工部房壮丽,曹思诚左都御史,全部战战兢兢的。

    崇祯让大臣们相互检举,又整出来不少人来。命令周遇吉带人按照名单去查抄外廷官员府邸(金银,古玩,土地,园子等等),徐应元带人查抄内廷太监宫内外的府邸。特意叮嘱,查抄的过程,约束部下不准有一丝贪污,否则斩立决。

    瞬间就还剩下一半官员,内阁就剩一个朱国祯了。

    “好啦,你们都回家吃饭吧!朕宣布,封宫七日,为先帝守灵。七日后,再早朝!”朱由检有些疲惫地说。这几天,整个京师肯定无人入眠了。

    此时,张嫣带着王承恩,押着客氏和10多个孕妇,四个美女,等等一大群人来到前殿。

    张皇后突然跪在崇祯面前,崇祯赶紧绕过桌椅,扶起了张嫣,让张嫣在桌子的左下方坐下。

    “启禀陛下,张嫣有本要参魏奸与客氏。

    一、谋害情敌太监魏朝,

    二、谋害顾命太监王安,

    三、陷害皇后妃嫔、谋杀太子皇子、逼死裕妃张氏、冯贵人劝熹宗罢内操而被赐死。

    四、害死熊廷弼总督,屠杀东进清廉之士。

    五、安排党羽为内阁大臣,顾秉谦、魏广微、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以及来宗道、杨景辰。”

    六、修建生祠。结党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儿四十孙等。(使袁崇焕在宁远打了一次胜仗,又因为他献媚阉党而得到升迁,但魏忠贤很快就发现他不是守边的料即使建祠也坚决又把他拿下来了。大学士韩爌等本云:“史永安、张凤翼、袁崇焕……。以上六人,亦俱建祠,但与诸奸宜减等论。”)

    七、魏良卿封宁国公加太师。侄子魏良栋封伯爵。

    八、新帝刚刚登基,安排四位美女进宫,人皆持有一红色药丸迷魂香,欲继续控制陛下。

    认证物证都齐全了。还请陛下将客氏交于吾处理。”

    砰!朱由检生气了,居然还算计到自己身上来了。还想继续控制朕,真恶心。

    “准了!查抄客氏等人全家。全部诛连查抄。”朱由检黑着脸道。

    看了一眼魏忠贤。让徐应元把秉笔太监李永忠、李永贞、御马监掌印太监涂文辅,王体乾、李朝钦、王朝辅,拖到了门外。

    朱由检气头上来,手持天子剑,在殿外当着满朝文武,一剑一个,挨个把这几个掌印太监全给宰了。红色染红了青砖,几个文官见血后就晕了过去。

    “你是暴君!”

    朱由检笑了,“我才杀了几个太监啊!太祖一口气就杀了四万,都没有人说太祖是暴君!”

    朱由检让外臣赶紧都滚回家去,把刘若愚叫到一边问道,“刘若愚,魏忠贤有好的一面吗?”

    刘若愚顿了顿还是直言道,“回禀陛下,有。

    一、魏忠贤接连起用的兵部尚书赵南星、孙承宗及兵部左侍郎袁可立等,都是直臣、能臣,而且是骨子里和自己作对的。也没有因为毛文龙上书力保和他作对的东林党人而处分毛帅。

    为了抢班夺权的根本利益,才临时起用了自己的私人崔呈秀,并匆忙让自己的心腹刘廷元替换掉屡与自己作梗而将要去南京赴任兵部尚书参赞机务的袁可立。

    二、宁锦大捷后,魏忠贤论功行赏,升了血战有功的满桂、赵率教的官,而罢免了畏敌避战、不救锦州的袁崇焕。鉴于公论,魏忠贤并没有因为这位一心热衷于议和的袁崇焕在宁远城给他修生祠而放过他在宁锦之战中的怕死避战之罪。

    三、东林党反对向士绅纳税,反对向商人手工业者和矿主纳税,代表了大地主和城市资产阶级,矿业主的利益。但这实际上变相使帝国财政匮乏。而魏忠贤执政几年,坚定地延续了万历的矿监政策,极力向中上层征税,使帝国不至于被财政拖垮。但是,后来又主张收田赋,不收矿税商税。

    四、魏忠贤还向国家捐款,用自己的私产资助辽东战事兵器马匹等物品。魏忠贤为前线筹集马匹。

    五、两浙受灾,魏忠贤主张,免除为皇家输送物品的专营户向内库交纳的孝敬费用。征用物品入库,须交纳小费,以便验收合格,这是明朝管库太监创制的恶例。”

    “但是在屠杀东林党时,把真正的正直有骨头的大臣,屠光了,杀怕了,杀断根了,这是他最大的罪。”刘若愚道。

    “你一点都不愚笨啊!有谁跟魏忠贤硬顶而没死的?”朱由检道。

    “沈廷杨、孙传庭、袁可立,孙承宗,”刘若愚道。

    “杀不杀魏忠贤?”

    “奴才建议,陛下您不是召集以前还活着的内阁大臣进京吗?不如问问他们再做决定。”刘若愚有所思。

    “只可惜你是一个太监。”

    “陛下,奴的家中也是有世袭的官职,是因为一些事情。”

    一直看着魏忠贤的崇祯,“兼听则明,古人诚不欺我也!“

    顿了顿,“你把魏忠贤带到内宫藏起来,再去找一个太监来冒充魏忠贤,易容整形,我还是必须杀了“魏忠贤“”。

    东林党在征税问题上,犯了根本性错误(但是有几个东林党人要求征商税矿税)。既然几年前魏忠贤已经把他们顶死了。就不能再启用了。

    这次再把阉党连根拔起,杀个干净。清空朝廷大位,选拔有多年执政的地方官进京,彻底清洗一轮朝廷。之前的人已经把风气玩儿坏了,党争就是内耗,前方打仗后方党争,熊廷弼就是被党争整死的。不能再用那些一考试完就直接进翰林苑的书生,进朝廷慢慢培养,最后老了进内阁。

    这条路死了,彻底废了。

    凡是进内阁六部者,必须管过两个省,在地方当过十五年以上的官。再在朝廷熬个五年十年,再说进内阁的事情。

    进兵部或者五军都督府,必须在地方干过五年十年的。鼓励武举人学习文化和兵法,在实战中历练出来了的人,再进朝廷。

    上一世的崇祯,用人有很大的问题。比如任用他钦点的状元当内阁首辅,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