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见不得别人好的小农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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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80年代当村长正文第51章见不得别人好的小农思想白捡了一个能力超群的未来女强人不说，而且还顺道彻底敲定了工厂用地的事情。
想到只要开了先例，那么将来自己便有着大把的机会，利用建厂之名不但是在镇上，甚至在周边村子进行大把圈地……
等赵宝来黄志明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怕是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镇里的或者周边村子的土地，变成赤化村的集体资产了。
利用工厂合并，产权置换等等手段，自己就能将其中的一部分土地合理合法的变更到自己个人名下。
光是想想，杨明就忍不住的哼起了小曲，感觉那钱简直就跟洪流一般直往自己的腰包里涌，挡都挡不住啊！
“村长，啥事这么高兴呢？”
一个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却是被他安排来指导韦明玉王月芬等春风厂过来的职工们怎么改裤子的周英在跟他打招呼。
“这不是看着咱们村有了自己的厂子，高兴的么！”
杨明笑笑问道：“婶子，春风厂的这些女工们干活咋样？没人仗着自己以前是国营厂的职工跟你尥蹶子吧？”
“来之前也挺担心这的，不过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些职工都挺好的，不但个个都能吃苦，关键是人家在服装这块儿的水平，可比咱们村强多了——我就随便说了几句，人家就上手了不说，而且改的裤子那真是又快又好，害的我在这儿就跟个闲人似的，正想跟你招呼一声之后就回村去了呢！”
周英说着这话的同时一脸咋舌的道：“他们这些人是真不得了啊——照我的估计，就他们这技术要再肯加班的话，一天挣个四五块钱，那简直跟玩儿似的！”
“术业有专攻嘛！”
杨明笑道：“毕竟人家是专门做衣服裤子的，不想你们，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种地，没她们做的好做的快，那是应该的！”
“可咱们村里，你妈她们两个一天挣三块多都是最多的了，而这些人却一天能挣四五块——比我们多一两块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周英嫉妒无比，压低声音道：“村长，你说你这工价是不是给她们开的太高了？听这些职工说，她们以前在春风厂的时候，那拼死拼活也不过就一天一块多钱，能一个月拿个四五十的时候，那都少的可怜……”
“她们的工价，不是跟村里持平的么？”
杨明道：“你要觉得工价开高了想降降价的话，那村里的工价可也得跟着降啊！”
“村长你这……”
周英无语道：“咱们这跟他们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么，毕竟现在这厂子可都是咱们村的——咱们挣得多那是应该的，他们凭什么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合着你的意思是降他们的工价，村里的保持不变？”
看着周英连连点头的模样，杨明好笑的直摇头，心说这光想着自己好，却见不得人家好的小农思想啊……
要一般情况，杨明最多听听也就算了。
但现在，他却打算跟周英好好解释解释。
毕竟他很清楚周英的想法，怕是代表了赤化村绝大多数村民们的想法。
自己要不给说清楚，以后村民们怕是得经常在这事上动心思。
也是因此，杨明将周英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道：“婶子，你觉着咱们村现在是啥？”
“咱们村就是赤化村啊，除了这，还能是啥？”周英不明所以的道。
“我知道咱们村是赤化村……我说的是我们村现在的模式！”
杨明解释道：“我们村现在的发展模式，叫做股份制，公司化经营模式，具体的来说就是你们用土地入股，支持公司发展，然后公司赚到钱了，再给你们分红……”
“这我知道，开会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
周英点头，却不明白这和自己想让杨明给春风厂过来的人降降工价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杨明笑道：“现在你和所有的村民一样，都是咱们村这个公司的股东，所以你就应该想方设法的为公司好，毕竟只有咱们村这个公司发展好了，你们作为股东，才能得到更多分红！
招这些工人过来的时候，咱们就跟人承诺过工价，人家也是因为这工价来的！
现在好了，看到人家赚的多了，咱们就降工价——这事要换成婶子你，你心里会咋想？”
“要换我，我肯定不高兴啊，说不定还得闹！”周英心说。
“这不就结了？”
杨明笑道：“工人们要是不高兴了，那活肯定干不好，这活干不好公司赚不到钱，那你们分红的钱不自然也就没有了么？”
“你说的这吧，是有点道理！”
周英点头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的重申道：“可他们真的挣的也太多了，一天四五块呢！”
“婶子，你可别忘了你是股东，等于是咱们村这个工厂的小老板——这当老板的，用得着怕工人挣的多么？”
杨明白眼道：“咱们不但不应该怕工人挣的多，反而应该希望工人挣的多，因为工人挣的多，就代表着咱们这个村工厂的效益好，咱们村工厂这个效益越好，你们这些股东最后的分红，自然也就越多——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
周英连连点头，却依旧有点不死心的道：“那如果咱们少降一点工价，他们这边没啥意见，咱们村这个工厂也能挣的更多点，那我们这些股东的分红，不就更多了么？”
“占小便宜这种事，是没有尽头的，占了一次就一定会想着第二次，所以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咱们就最好别开这个头！”
说完这话之后杨明道：“再说了，婶子你作为股东小老板，你就得有股东小老板的高度——你现在觉得他们挣五块挣的比你们多了你不高兴，可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挣的都是点死工资，辛苦钱，而咱们的股份分红可不同，不但挣的轻松，而且他们挣的钱越多工厂的盈利肯定也就越多，到时候咱们能分到的分红那也就越多啊！”
“话是这么说了……”
周英嘟囔，心说自己说起来是股东小老板，可村里一千二百多号人呢！
一千多个股东小老板，那这厂里得挣多少钱分给自己的分红，才能补上这些职工一天比自己多挣的两块钱啊！
“一个制衣厂能赚到的钱，分下来的分红可能的确很难补上他们每天比你多挣的两块钱！
可问题的关键是咱们村不是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制衣厂么——还有机械厂，还有家具厂，将来咱们还会建设电子厂，电器厂！
等到时候，咱们村有个几百家工厂，几万几十万工人——你说到时候咱们分红名能分到多少钱？”
看着周英那两眼放光的模样，杨明笑道：“所以啊婶子，咱们现在跟这些单纯的职工可不一样了啊，咱们是村办企业的股东，是小老板，所以咱们看问题，也就不能和以前一样，只局限于眼前那点利益，得有股东和小老板的高度和眼界——这话婶子你回去也给村里人说说，让大家千万别怕人挣的钱比咱们多，知道吗？”
“知道知道！”
周英连连点头，转身回村的时候是情不自禁挺直了腰杆，迈开了八字步，心说自己好歹是一个有眼界，有高度的股东小老板了，这怎么也不能跌了派头。
“周大姐刚刚，跟你说啥呢？”
刚刚进车间，韦明玉就快步过来问道。
在听到韦明玉的问话之后，杨明分明感觉到周围好几个正在忙活的职工们情不自禁的放慢了速度，竖起了耳朵……
“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明皱眉道：“是周英婶子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虽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想到自己现在不但是被杨明任命的服装厂主管，更是职工们公认的老大姐……
所以略微犹豫之后，韦明玉还是道：“昨儿过来，听大家说咱们改这裤子，一天二十多条那是轻轻松松，周大姐当场就不高兴了，说我们怎么比她们挣的都多，还说见了你要跟你说说——大家听到这，不是都担心厂里会不会嫌给的工价太高了，想要降工价么……”
“原来是这啊！”
听到这话，杨明干脆让大家暂停一下，笑道：“刚刚婶子还真跟我说了这事，不过希望大家也别生她的气，毕竟咱们这山村里的人没啥见识，我已经批评过她了，相信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韦明玉干咳道：“杨村长，你还是直说一下这工价的事吧，毕竟这事要不确定下来，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我这还说的不够明显么？”
杨明笑道：“工价咱们是在区里就说好的，所以这价格肯定不会降，大家可以放一万个心！”
“真的不降啊，那太好了！”
听到这话，诸多职工们是欢呼雀跃，纷纷看向王月芬羡慕道：“早知道我们就不放慢速度了，这下大半天你居然就比我们多挣了一块多……”
“你们那是自找的！”
韦明玉也笑道：“我就说杨村长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你们不信，现在又嫉妒人月芬比你们多挣了钱，这能怪谁啊？”
“行行行，怪我们自己行了吧？”
职工们大笑，然后立即开工，纷纷表示自己要努把力，将今儿少挣的再给挣出来。
“多亏有韦姐你在啊，碰上这事要不是有你在，一般人怕还真压不住场子！”
恭维了韦明玉几句，杨明这才指指王月芬道：“这王月芬人看起来不错啊，这么多人都因为怕降工价而故意放慢了速度，就她一个人还这么坚持着干……”
“还不是因为家庭情况给逼的！”
想到卢大宽现在不但残废了没法干活不说，隔三差五的还得跑医院，又还带着个小丫头……
韦明玉便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话，韦明玉自然不可能跟杨明说。
毕竟她也知道这么大一个厂子，只有自己一个管理肯定是不够的。
等厂子稳定下来，相关的管理人员，肯定要安排的安排，提拔的提拔……
不说现在王月芬入了杨明的眼，将来有可能被提拔为管理之类，就说和王月芬的关系不差，韦明玉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王月芬没有降低速度是被家里的情况给逼的，被迫能多挣一个算一个之类的话……
而是顺水推舟，在杨明跟前将王月芬狠夸了一顿，说了些诸如干活踏实啦，技术在全厂也是数一数二的啦好话。
等将来王月芬真被提拔了，多多少少那也得念着她点恩情。
韦明玉的这些想法，杨明自然不会关注。
随口一问之后，杨明便问韦明玉这些裤子明天能改出来多少。
“现在已经有一千七百多条了，如果晚上再加班到十二点的话，凑够三千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注意到杨明皱眉，韦明玉忙道：“你要觉得三千条还不够的话，我看能不能再劝劝大家通宵，争取在明天早上之前改出四千条来……”
虽说无论是从销售的需求，还是从怕区里那边再出点什么幺蛾子上考虑，杨明在明天想要拿走的裤子那都是越多越好……
不过在考虑到这些职工昨晚到了之后不久就直接开工，到晚上十二点都已经是二十几个小时没合过眼了……
“三千条就三千条吧，可别把大家给累着了——裤子改完之后记得打包好，到时候我们过来就可以装车就走！”
摆手拒绝了韦明玉通宵的建议之后，杨明又问了些职工们吃住方面的问题之后，便又跑到镇机关找赵宝来，让他派三轮摩托车送自己回村。
“逼着老子违反纪律，你还有脸让我派车送你？”
一看到杨明，赵宝来就火冒三丈，瞪着杨明的眼神简直就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杨明根本没搭理赵宝来，只是从钱包里拿出一摞钞票交给吴秀敏道：“明儿我要去特区，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这一万你先放制衣厂的账上，职工们在食堂的开支，或者是有职工需要预支救个急啥的，都可以从这里头出，不过票据之类的你可要收好，不然查账的时候对不上数，我可得从你的工资里扣！”
“放心吧杨董，干会计该注意什么，我都清楚！”
吴秀敏点头，回头就冲着赵宝来催促道：“姐夫，杨董现在急着回村呢，你赶紧给派车啊！”
“他回村关我屁事啊——他又不是我们镇里的！”
只是这话，赵宝来是打死都不敢说出口，只能一脸悲愤的给杨明派车。
坐上摩托车，看看天上的日头，杨明咧嘴冷笑，心说要不出意外的话，郑四方此刻应该早到自己家了吧？
上辈子我二姐跟着你，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这辈子，我定要早早的帮二姐斩断这段她跟你的孽缘——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我在80年代当村长正文第51章见不得别人好的小农思想白捡了一个能力超群的未来女强人不说，而且还顺道彻底敲定了工厂用地的事情。
想到只要开了先例，那么将来自己便有着大把的机会，利用建厂之名不但是在镇上，甚至在周边村子进行大把圈地……
等赵宝来黄志明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怕是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镇里的或者周边村子的土地，变成赤化村的集体资产了。
利用工厂合并，产权置换等等手段，自己就能将其中的一部分土地合理合法的变更到自己个人名下。
光是想想，杨明就忍不住的哼起了小曲，感觉那钱简直就跟洪流一般直往自己的腰包里涌，挡都挡不住啊！
“村长，啥事这么高兴呢？”
一个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却是被他安排来指导韦明玉王月芬等春风厂过来的职工们怎么改裤子的周英在跟他打招呼。
“这不是看着咱们村有了自己的厂子，高兴的么！”
杨明笑笑问道：“婶子，春风厂的这些女工们干活咋样？没人仗着自己以前是国营厂的职工跟你尥蹶子吧？”
“来之前也挺担心这的，不过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些职工都挺好的，不但个个都能吃苦，关键是人家在服装这块儿的水平，可比咱们村强多了——我就随便说了几句，人家就上手了不说，而且改的裤子那真是又快又好，害的我在这儿就跟个闲人似的，正想跟你招呼一声之后就回村去了呢！”
周英说着这话的同时一脸咋舌的道：“他们这些人是真不得了啊——照我的估计，就他们这技术要再肯加班的话，一天挣个四五块钱，那简直跟玩儿似的！”
“术业有专攻嘛！”
杨明笑道：“毕竟人家是专门做衣服裤子的，不想你们，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种地，没她们做的好做的快，那是应该的！”
“可咱们村里，你妈她们两个一天挣三块多都是最多的了，而这些人却一天能挣四五块——比我们多一两块呢！”
说着这话的时候，周英嫉妒无比，压低声音道：“村长，你说你这工价是不是给她们开的太高了？听这些职工说，她们以前在春风厂的时候，那拼死拼活也不过就一天一块多钱，能一个月拿个四五十的时候，那都少的可怜……”
“她们的工价，不是跟村里持平的么？”
杨明道：“你要觉得工价开高了想降降价的话，那村里的工价可也得跟着降啊！”
“村长你这……”
周英无语道：“咱们这跟他们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么，毕竟现在这厂子可都是咱们村的——咱们挣得多那是应该的，他们凭什么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合着你的意思是降他们的工价，村里的保持不变？”
看着周英连连点头的模样，杨明好笑的直摇头，心说这光想着自己好，却见不得人家好的小农思想啊……
要一般情况，杨明最多听听也就算了。
但现在，他却打算跟周英好好解释解释。
毕竟他很清楚周英的想法，怕是代表了赤化村绝大多数村民们的想法。
自己要不给说清楚，以后村民们怕是得经常在这事上动心思。
也是因此，杨明将周英拉到一旁，语重心长的道：“婶子，你觉着咱们村现在是啥？”
“咱们村就是赤化村啊，除了这，还能是啥？”周英不明所以的道。
“我知道咱们村是赤化村……我说的是我们村现在的模式！”
杨明解释道：“我们村现在的发展模式，叫做股份制，公司化经营模式，具体的来说就是你们用土地入股，支持公司发展，然后公司赚到钱了，再给你们分红……”
“这我知道，开会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
周英点头，却不明白这和自己想让杨明给春风厂过来的人降降工价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
杨明笑道：“现在你和所有的村民一样，都是咱们村这个公司的股东，所以你就应该想方设法的为公司好，毕竟只有咱们村这个公司发展好了，你们作为股东，才能得到更多分红！
招这些工人过来的时候，咱们就跟人承诺过工价，人家也是因为这工价来的！
现在好了，看到人家赚的多了，咱们就降工价——这事要换成婶子你，你心里会咋想？”
“要换我，我肯定不高兴啊，说不定还得闹！”周英心说。
“这不就结了？”
杨明笑道：“工人们要是不高兴了，那活肯定干不好，这活干不好公司赚不到钱，那你们分红的钱不自然也就没有了么？”
“你说的这吧，是有点道理！”
周英点头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的重申道：“可他们真的挣的也太多了，一天四五块呢！”
“婶子，你可别忘了你是股东，等于是咱们村这个工厂的小老板——这当老板的，用得着怕工人挣的多么？”
杨明白眼道：“咱们不但不应该怕工人挣的多，反而应该希望工人挣的多，因为工人挣的多，就代表着咱们这个村工厂的效益好，咱们村工厂这个效益越好，你们这些股东最后的分红，自然也就越多——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
周英连连点头，却依旧有点不死心的道：“那如果咱们少降一点工价，他们这边没啥意见，咱们村这个工厂也能挣的更多点，那我们这些股东的分红，不就更多了么？”
“占小便宜这种事，是没有尽头的，占了一次就一定会想着第二次，所以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咱们就最好别开这个头！”
说完这话之后杨明道：“再说了，婶子你作为股东小老板，你就得有股东小老板的高度——你现在觉得他们挣五块挣的比你们多了你不高兴，可你怎么不想想他们挣的都是点死工资，辛苦钱，而咱们的股份分红可不同，不但挣的轻松，而且他们挣的钱越多工厂的盈利肯定也就越多，到时候咱们能分到的分红那也就越多啊！”
“话是这么说了……”
周英嘟囔，心说自己说起来是股东小老板，可村里一千二百多号人呢！
一千多个股东小老板，那这厂里得挣多少钱分给自己的分红，才能补上这些职工一天比自己多挣的两块钱啊！
“一个制衣厂能赚到的钱，分下来的分红可能的确很难补上他们每天比你多挣的两块钱！
可问题的关键是咱们村不是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制衣厂么——还有机械厂，还有家具厂，将来咱们还会建设电子厂，电器厂！
等到时候，咱们村有个几百家工厂，几万几十万工人——你说到时候咱们分红名能分到多少钱？”
看着周英那两眼放光的模样，杨明笑道：“所以啊婶子，咱们现在跟这些单纯的职工可不一样了啊，咱们是村办企业的股东，是小老板，所以咱们看问题，也就不能和以前一样，只局限于眼前那点利益，得有股东和小老板的高度和眼界——这话婶子你回去也给村里人说说，让大家千万别怕人挣的钱比咱们多，知道吗？”
“知道知道！”
周英连连点头，转身回村的时候是情不自禁挺直了腰杆，迈开了八字步，心说自己好歹是一个有眼界，有高度的股东小老板了，这怎么也不能跌了派头。
“周大姐刚刚，跟你说啥呢？”
刚刚进车间，韦明玉就快步过来问道。
在听到韦明玉的问话之后，杨明分明感觉到周围好几个正在忙活的职工们情不自禁的放慢了速度，竖起了耳朵……
“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明皱眉道：“是周英婶子跟你们说什么了吗？”
虽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但想到自己现在不但是被杨明任命的服装厂主管，更是职工们公认的老大姐……
所以略微犹豫之后，韦明玉还是道：“昨儿过来，听大家说咱们改这裤子，一天二十多条那是轻轻松松，周大姐当场就不高兴了，说我们怎么比她们挣的都多，还说见了你要跟你说说——大家听到这，不是都担心厂里会不会嫌给的工价太高了，想要降工价么……”
“原来是这啊！”
听到这话，杨明干脆让大家暂停一下，笑道：“刚刚婶子还真跟我说了这事，不过希望大家也别生她的气，毕竟咱们这山村里的人没啥见识，我已经批评过她了，相信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韦明玉干咳道：“杨村长，你还是直说一下这工价的事吧，毕竟这事要不确定下来，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我这还说的不够明显么？”
杨明笑道：“工价咱们是在区里就说好的，所以这价格肯定不会降，大家可以放一万个心！”
“真的不降啊，那太好了！”
听到这话，诸多职工们是欢呼雀跃，纷纷看向王月芬羡慕道：“早知道我们就不放慢速度了，这下大半天你居然就比我们多挣了一块多……”
“你们那是自找的！”
韦明玉也笑道：“我就说杨村长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你们不信，现在又嫉妒人月芬比你们多挣了钱，这能怪谁啊？”
“行行行，怪我们自己行了吧？”
职工们大笑，然后立即开工，纷纷表示自己要努把力，将今儿少挣的再给挣出来。
“多亏有韦姐你在啊，碰上这事要不是有你在，一般人怕还真压不住场子！”
恭维了韦明玉几句，杨明这才指指王月芬道：“这王月芬人看起来不错啊，这么多人都因为怕降工价而故意放慢了速度，就她一个人还这么坚持着干……”
“还不是因为家庭情况给逼的！”
想到卢大宽现在不但残废了没法干活不说，隔三差五的还得跑医院，又还带着个小丫头……
韦明玉便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话，韦明玉自然不可能跟杨明说。
毕竟她也知道这么大一个厂子，只有自己一个管理肯定是不够的。
等厂子稳定下来，相关的管理人员，肯定要安排的安排，提拔的提拔……
不说现在王月芬入了杨明的眼，将来有可能被提拔为管理之类，就说和王月芬的关系不差，韦明玉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王月芬没有降低速度是被家里的情况给逼的，被迫能多挣一个算一个之类的话……
而是顺水推舟，在杨明跟前将王月芬狠夸了一顿，说了些诸如干活踏实啦，技术在全厂也是数一数二的啦好话。
等将来王月芬真被提拔了，多多少少那也得念着她点恩情。
韦明玉的这些想法，杨明自然不会关注。
随口一问之后，杨明便问韦明玉这些裤子明天能改出来多少。
“现在已经有一千七百多条了，如果晚上再加班到十二点的话，凑够三千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注意到杨明皱眉，韦明玉忙道：“你要觉得三千条还不够的话，我看能不能再劝劝大家通宵，争取在明天早上之前改出四千条来……”
虽说无论是从销售的需求，还是从怕区里那边再出点什么幺蛾子上考虑，杨明在明天想要拿走的裤子那都是越多越好……
不过在考虑到这些职工昨晚到了之后不久就直接开工，到晚上十二点都已经是二十几个小时没合过眼了……
“三千条就三千条吧，可别把大家给累着了——裤子改完之后记得打包好，到时候我们过来就可以装车就走！”
摆手拒绝了韦明玉通宵的建议之后，杨明又问了些职工们吃住方面的问题之后，便又跑到镇机关找赵宝来，让他派三轮摩托车送自己回村。
“逼着老子违反纪律，你还有脸让我派车送你？”
一看到杨明，赵宝来就火冒三丈，瞪着杨明的眼神简直就跟有血海深仇似的。
杨明根本没搭理赵宝来，只是从钱包里拿出一摞钞票交给吴秀敏道：“明儿我要去特区，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这一万你先放制衣厂的账上，职工们在食堂的开支，或者是有职工需要预支救个急啥的，都可以从这里头出，不过票据之类的你可要收好，不然查账的时候对不上数，我可得从你的工资里扣！”
“放心吧杨董，干会计该注意什么，我都清楚！”
吴秀敏点头，回头就冲着赵宝来催促道：“姐夫，杨董现在急着回村呢，你赶紧给派车啊！”
“他回村关我屁事啊——他又不是我们镇里的！”
只是这话，赵宝来是打死都不敢说出口，只能一脸悲愤的给杨明派车。
坐上摩托车，看看天上的日头，杨明咧嘴冷笑，心说要不出意外的话，郑四方此刻应该早到自己家了吧？
上辈子我二姐跟着你，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这辈子，我定要早早的帮二姐斩断这段她跟你的孽缘——到时候，你就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