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W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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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姐，苍真，好久不见。”
从北海道返回东京的当晚，还来不及休整一番，就被筱田姐弟拉到寿司店去“共商大事”。
摆在他面前的是八九份企划案——从新闻类的《sukiri》、《zip！》，到谈话类的《洒落主义》、《闲聊007》，甚至业内“臭名昭著”的《水曜日的downtown》也在其中。
首先，并没有他期望的《乃木坂工事中》，看来那边的运营还在观望，有没有必要担直接合作的风险。
其次，意料之中的，这些番组他都不是以主役身份参加，大多是其中一个环节录个VTR，或是片刻登台搞搞效果。不过这些高收视番组的机会对他现在的身份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算是沾了一发屋的光。
——现在那个视频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神秘的面纱也已经保持了很久，他也需要借一些番组，适时提一提自己的曝光率了。
“——怎木样，挑吼惹吗？”
筱田苍真一边拿起一个鲑鱼子军舰整个放入口中，一边含混不清的问。
邱洋忙着看这堆企划案，享用美食的胃口也没有。看着只顾着埋头大快朵颐的姐弟俩，他开始怀疑这俩人挑在吃饭的时候商谈，是不是刻意的。
“挑好了，先做这三个吧。”
他递过去薄薄一叠。
“《水曜日》？”筱田苍真好像有点惊讶的样子。“我确实没想到你现在就能接受这个。”
这档节目以验证各种各样的奇怪假说为主题，由downtown这一经验丰富的搞笑艺人组合为核心MC，往往以尺度大、笑点无厘头而闻名。甚至有隐秘录制的过程中，因为太像犯罪现场而被路人报警的先例。
“这个我大学的时候常看，也算圆梦吧。”邱洋实话实说。
“何况需要我参与的部分，也不算特别搞怪。”
他需要亮相的假说，也与东大相关——“在东大赤门合影的游客，百分百考不上东大假说”。
他将作为破局假说的反例出现，并且送上恶口的吐槽，算是立稳了“禁欲系偶像”的表面人设。
另一个是寻常的谈话类综艺，他只需要在乌泱泱一片的嘉宾中安心地做背景板，做做reaction换点镜头就好。
“很聪明啊，没有选择新闻采访类番组。”筱田麻里子草草看了一眼邱洋的三个选择，有些赞许的神色。“你现在的确还没到需要被新闻节目对谈剖析的地步，你的人设对观众保持适当的神秘感也是很重要的。”
看到了邱洋的最后一个选择，筱田苍真会心的笑了。
“我还以为你会避嫌，不选这个呢。”
“那怎么会，这份企划案能摆到我面前，就说明，也是那边的试探吧？”
“说的没错。”
筱田苍真端起酒杯与邱洋相碰，他十分享受和邱洋这般悟性的人相处，许多事情都不必说透。
“不过这个录制的时间也比较赶，这两天你就要去录制了，没关系吗？”
“会有什么关系？”
邱洋饮下一口，有些奇怪地发问。
“我这两天项目也结题了，汇报也做完了，这几天都是休假的吧？大哥，我刚熬了个通宵，总得让我休息几天吧。”
“很遗憾的告诉你，不行。”
筱田苍真又是故技重施，手里拿着那三份企划案晃悠着。
“又是什么事…”
邱洋扶额，他已经有些被这个小恶魔折磨习惯了。
“这次倒不是工作……嘛，说是工作，也算是工作。”
他抽出一张已经做好的海报，递到邱洋面前。
——“情人节公演，来与喜欢的ta见面吧！”
画面正中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不是筱田，而是番组中，正低头拨着吉他的自己。
“你这又是搞什么名堂……这不算肖像权侵犯吗？”
“肖像权的问题，在你入部的时候就签署了相关条例了哦。”
筱田苍真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你看，我们都把你作为这次live的主打了，你要是不参加，我们可就是欺诈了。”
这可就是把他逼到无法拒绝的地步了，邱洋叹了口气。
“参加倒也是可以……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我又没什么舞蹈基础，我不能保证排出什么效果啊。”
“没事没事，这次我也不需要你跳舞。”筱田摆摆手。
“你只要和番组上一样，唱个《强人所难》压个轴就好，最多再加个开场，那就看你这几天能不能掏出第二首歌了。”
“行，那我尽力…”
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邱洋忽然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着什么字，一边还发问着。
“——诶？13号？为什么是13号？情人节不是14号吗？”
“因为大家14号都有自己的安排呀——至少我是这样，那还哪有空来搞什么公演。”
筱田苍真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眼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邱洋手边的手机。
“——邱洋桑那天，肯定也不会闲着吧？”
……
……
“所以，娜娜敏是也喜欢他吗？”
同桥本奈奈未的邀约，斋藤飞鸟稍稍晚到了一会儿。
一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惊的桥本奈奈未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阿苏卡……”
“娜娜敏，你是不是喜欢上邱洋了。”
斋藤飞鸟的眼神很坚定，直直的望向桥本奈奈未，让她下意识地有点想躲避。
“嗯…或许是的。”
她虽然不敢看向阿苏卡，但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样啊……”
斋藤飞鸟好像一下子泄了气的样子，低垂下脑袋，刚才的逼人气势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了。
桥本奈奈未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如果不是运营的介入，自己多少也算是第三者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状态。
“阿苏卡，我……”
“——娜娜敏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小鸟突然又没头没尾地发问。
“我也不知道呢，或许……”
“——阿苏卡我可是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了！”
斋藤飞鸟突然的声音上扬，有些激起了桥本的好胜心。
“那可不一定哦！”
“洋酱是阿苏卡我的邻居诶！我们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是很早就自然而然喜欢上了！”
“可我也是他来霓虹之后的前几个朋友哦，我们也天天line联系的！”
“只是line联系哦！我们都是天天，线、下、聊、天、的！”
“啊啊，那真是厉害呢。”桥本奈奈未语气里多少带了些尖酸，“不过一开始，是我去向洋酱搭讪的哦，硬说的话，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吧！”
她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邱洋，突然这样改口，还有些不习惯和羞耻。
“呜——娜娜敏狡猾！”
“……”
两人面红耳赤地争论了一会儿，忽而停下了，看着彼此，突然同时噗嗤笑了出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是半真半假，两人之间长久而坚固的羁绊，也不会因为一个忽然出现的男孩，而有任何伤害。
“娜娜敏。”
斋藤飞鸟忽然轻唤桥本奈奈未的名字。
“嗯？”
“虽然我最最最喜欢娜娜敏了，而且也觉得娜娜敏很厉害，哪里都比我厉害……”
斋藤飞鸟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执拗。
“——但是我不会输的。”
桥本奈奈未看着低头摆弄着手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斋藤飞鸟，忽然回想起了当年那个一直缠在自己身边，娇笑着说着，“娜娜敏是我的老婆！”的甜鸟。
——果真是长大了呢，阿苏卡。
“好好，阿苏卡不会输的、不会输的……”
桥本奈奈未好像哄小孩一样的，习惯性的想揉揉小鸟的脑袋——却意外地被躲开了。
她的手尴尬的悬在那里，收也不是，进也不是。
“娜娜敏不要想讨好我哦！”
斋藤飞鸟有些忿忿。
“我不是那个小孩子啦！我是在向娜娜敏宣战哦！宣战！”
正是气氛尴尬的时候，桥本奈奈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有新的line讯息。
“From邱洋：娜娜敏，在吗？”
斋藤飞鸟不经意地一瞥，有些小小的炸毛——不管娜娜敏多喜欢邱洋，那也是娜娜敏方向的事。可现在，邱洋居然这样亲昵地称呼娜娜敏，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哼！渣男！
消息紧接着又继续弹着。
“过两天有一个偶像部的公演，我会参加。”
“时间是2月13号。”
斋藤飞鸟又有些醋意了——这就是近水楼台吗？自己连这样的信息，都无法直接得知吗？
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完完全全地打消了她的不忿。
“——虽然我知道很不好，你能不能，告诉阿苏卡一下……”
“我知道这样可能，对娜娜敏有些冒犯，虽然我也很希望你能来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阿苏卡一下，我很希望她来看我的初公演。”
消息看到这里，桥本奈奈未就拿起手机，再不让小鸟看了。
“喂！娜娜敏！过分诶！”
“干嘛！你都看到消息了！不要窥探隐私好嘛！”
“呜……”
斋藤飞鸟嘴上有些气馁，心里却乐开了花，也就不再纠缠了。
——什么嘛！娜娜敏也不过是工具人嘛！邱洋心里，果然还是只有我阿苏卡一个人！
桥本奈奈未则是真实地有些难过了——那一晚她的态度，她不相信邱洋没有察觉。可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他却还是这样对她，本身也是一种态度了。
那一头还是继续发着。
“然后，如果她想和我见面的话，散场之后，我会在我浅草的家等她，她知道位置的。”
——什么嘛，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这算是顶风作案吗？
“邱洋。”
她有些不满，直接在屏幕里打出他的大名。
“…嗯？”
“那我可以来吗？”
“……当然可以啊，我本来也有邀请娜娜敏。”
“好，那我这就通知阿苏卡。”
“嗯，多谢你了。”
桥本奈奈未熄灭手机屏幕，抬头看向阿苏卡，她正一脸藏不住的得意，心头就是没来由地不爽。
“娜娜敏，如果我今天不在你面前。”斋藤飞鸟忽然问道。
“你会告诉我这个讯息吗？”
桥本奈奈未低头思忖了一下。
“会啊。”
她露出一个偶像一般的，标准的笑容。
“我都会告诉阿苏卡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娜娜敏最好了！”
斋藤飞鸟笑得一脸灿烂，让桥本有些心虚。
“吃肉吃肉！那天，我们一起去看邱洋的live吧！”
“嗯！我跟娜娜敏一起去！”
烤肉滋滋地冒着油光，大快朵颐的欢愉，掩盖了几分桥本奈奈未有所隐瞒的疚意。
——爱总是自私的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
“麻里子姐，苍真，好久不见。”
从北海道返回东京的当晚，还来不及休整一番，就被筱田姐弟拉到寿司店去“共商大事”。
摆在他面前的是八九份企划案——从新闻类的《sukiri》、《zip！》，到谈话类的《洒落主义》、《闲聊007》，甚至业内“臭名昭著”的《水曜日的downtown》也在其中。
首先，并没有他期望的《乃木坂工事中》，看来那边的运营还在观望，有没有必要担直接合作的风险。
其次，意料之中的，这些番组他都不是以主役身份参加，大多是其中一个环节录个VTR，或是片刻登台搞搞效果。不过这些高收视番组的机会对他现在的身份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算是沾了一发屋的光。
——现在那个视频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神秘的面纱也已经保持了很久，他也需要借一些番组，适时提一提自己的曝光率了。
“——怎木样，挑吼惹吗？”
筱田苍真一边拿起一个鲑鱼子军舰整个放入口中，一边含混不清的问。
邱洋忙着看这堆企划案，享用美食的胃口也没有。看着只顾着埋头大快朵颐的姐弟俩，他开始怀疑这俩人挑在吃饭的时候商谈，是不是刻意的。
“挑好了，先做这三个吧。”
他递过去薄薄一叠。
“《水曜日》？”筱田苍真好像有点惊讶的样子。“我确实没想到你现在就能接受这个。”
这档节目以验证各种各样的奇怪假说为主题，由downtown这一经验丰富的搞笑艺人组合为核心MC，往往以尺度大、笑点无厘头而闻名。甚至有隐秘录制的过程中，因为太像犯罪现场而被路人报警的先例。
“这个我大学的时候常看，也算圆梦吧。”邱洋实话实说。
“何况需要我参与的部分，也不算特别搞怪。”
他需要亮相的假说，也与东大相关——“在东大赤门合影的游客，百分百考不上东大假说”。
他将作为破局假说的反例出现，并且送上恶口的吐槽，算是立稳了“禁欲系偶像”的表面人设。
另一个是寻常的谈话类综艺，他只需要在乌泱泱一片的嘉宾中安心地做背景板，做做reaction换点镜头就好。
“很聪明啊，没有选择新闻采访类番组。”筱田麻里子草草看了一眼邱洋的三个选择，有些赞许的神色。“你现在的确还没到需要被新闻节目对谈剖析的地步，你的人设对观众保持适当的神秘感也是很重要的。”
看到了邱洋的最后一个选择，筱田苍真会心的笑了。
“我还以为你会避嫌，不选这个呢。”
“那怎么会，这份企划案能摆到我面前，就说明，也是那边的试探吧？”
“说的没错。”
筱田苍真端起酒杯与邱洋相碰，他十分享受和邱洋这般悟性的人相处，许多事情都不必说透。
“不过这个录制的时间也比较赶，这两天你就要去录制了，没关系吗？”
“会有什么关系？”
邱洋饮下一口，有些奇怪地发问。
“我这两天项目也结题了，汇报也做完了，这几天都是休假的吧？大哥，我刚熬了个通宵，总得让我休息几天吧。”
“很遗憾的告诉你，不行。”
筱田苍真又是故技重施，手里拿着那三份企划案晃悠着。
“又是什么事…”
邱洋扶额，他已经有些被这个小恶魔折磨习惯了。
“这次倒不是工作……嘛，说是工作，也算是工作。”
他抽出一张已经做好的海报，递到邱洋面前。
——“情人节公演，来与喜欢的ta见面吧！”
画面正中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不是筱田，而是番组中，正低头拨着吉他的自己。
“你这又是搞什么名堂……这不算肖像权侵犯吗？”
“肖像权的问题，在你入部的时候就签署了相关条例了哦。”
筱田苍真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你看，我们都把你作为这次live的主打了，你要是不参加，我们可就是欺诈了。”
这可就是把他逼到无法拒绝的地步了，邱洋叹了口气。
“参加倒也是可以……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我又没什么舞蹈基础，我不能保证排出什么效果啊。”
“没事没事，这次我也不需要你跳舞。”筱田摆摆手。
“你只要和番组上一样，唱个《强人所难》压个轴就好，最多再加个开场，那就看你这几天能不能掏出第二首歌了。”
“行，那我尽力…”
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邱洋忽然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着什么字，一边还发问着。
“——诶？13号？为什么是13号？情人节不是14号吗？”
“因为大家14号都有自己的安排呀——至少我是这样，那还哪有空来搞什么公演。”
筱田苍真笑得有些意味深长，眼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邱洋手边的手机。
“——邱洋桑那天，肯定也不会闲着吧？”
……
……
“所以，娜娜敏是也喜欢他吗？”
同桥本奈奈未的邀约，斋藤飞鸟稍稍晚到了一会儿。
一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惊的桥本奈奈未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阿苏卡……”
“娜娜敏，你是不是喜欢上邱洋了。”
斋藤飞鸟的眼神很坚定，直直的望向桥本奈奈未，让她下意识地有点想躲避。
“嗯…或许是的。”
她虽然不敢看向阿苏卡，但也觉得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这样啊……”
斋藤飞鸟好像一下子泄了气的样子，低垂下脑袋，刚才的逼人气势好像一下子消失殆尽了。
桥本奈奈未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如果不是运营的介入，自己多少也算是第三者了。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状态。
“阿苏卡，我……”
“——娜娜敏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小鸟突然又没头没尾地发问。
“我也不知道呢，或许……”
“——阿苏卡我可是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了！”
斋藤飞鸟突然的声音上扬，有些激起了桥本的好胜心。
“那可不一定哦！”
“洋酱是阿苏卡我的邻居诶！我们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是很早就自然而然喜欢上了！”
“可我也是他来霓虹之后的前几个朋友哦，我们也天天line联系的！”
“只是line联系哦！我们都是天天，线、下、聊、天、的！”
“啊啊，那真是厉害呢。”桥本奈奈未语气里多少带了些尖酸，“不过一开始，是我去向洋酱搭讪的哦，硬说的话，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了吧！”
她从来没有这么称呼过邱洋，突然这样改口，还有些不习惯和羞耻。
“呜——娜娜敏狡猾！”
“……”
两人面红耳赤地争论了一会儿，忽而停下了，看着彼此，突然同时噗嗤笑了出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是半真半假，两人之间长久而坚固的羁绊，也不会因为一个忽然出现的男孩，而有任何伤害。
“娜娜敏。”
斋藤飞鸟忽然轻唤桥本奈奈未的名字。
“嗯？”
“虽然我最最最喜欢娜娜敏了，而且也觉得娜娜敏很厉害，哪里都比我厉害……”
斋藤飞鸟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执拗。
“——但是我不会输的。”
桥本奈奈未看着低头摆弄着手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斋藤飞鸟，忽然回想起了当年那个一直缠在自己身边，娇笑着说着，“娜娜敏是我的老婆！”的甜鸟。
——果真是长大了呢，阿苏卡。
“好好，阿苏卡不会输的、不会输的……”
桥本奈奈未好像哄小孩一样的，习惯性的想揉揉小鸟的脑袋——却意外地被躲开了。
她的手尴尬的悬在那里，收也不是，进也不是。
“娜娜敏不要想讨好我哦！”
斋藤飞鸟有些忿忿。
“我不是那个小孩子啦！我是在向娜娜敏宣战哦！宣战！”
正是气氛尴尬的时候，桥本奈奈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有新的line讯息。
“From邱洋：娜娜敏，在吗？”
斋藤飞鸟不经意地一瞥，有些小小的炸毛——不管娜娜敏多喜欢邱洋，那也是娜娜敏方向的事。可现在，邱洋居然这样亲昵地称呼娜娜敏，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哼！渣男！
消息紧接着又继续弹着。
“过两天有一个偶像部的公演，我会参加。”
“时间是2月13号。”
斋藤飞鸟又有些醋意了——这就是近水楼台吗？自己连这样的信息，都无法直接得知吗？
可是接下来的消息，却完完全全地打消了她的不忿。
“——虽然我知道很不好，你能不能，告诉阿苏卡一下……”
“我知道这样可能，对娜娜敏有些冒犯，虽然我也很希望你能来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阿苏卡一下，我很希望她来看我的初公演。”
消息看到这里，桥本奈奈未就拿起手机，再不让小鸟看了。
“喂！娜娜敏！过分诶！”
“干嘛！你都看到消息了！不要窥探隐私好嘛！”
“呜……”
斋藤飞鸟嘴上有些气馁，心里却乐开了花，也就不再纠缠了。
——什么嘛！娜娜敏也不过是工具人嘛！邱洋心里，果然还是只有我阿苏卡一个人！
桥本奈奈未则是真实地有些难过了——那一晚她的态度，她不相信邱洋没有察觉。可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他却还是这样对她，本身也是一种态度了。
那一头还是继续发着。
“然后，如果她想和我见面的话，散场之后，我会在我浅草的家等她，她知道位置的。”
——什么嘛，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这算是顶风作案吗？
“邱洋。”
她有些不满，直接在屏幕里打出他的大名。
“…嗯？”
“那我可以来吗？”
“……当然可以啊，我本来也有邀请娜娜敏。”
“好，那我这就通知阿苏卡。”
“嗯，多谢你了。”
桥本奈奈未熄灭手机屏幕，抬头看向阿苏卡，她正一脸藏不住的得意，心头就是没来由地不爽。
“娜娜敏，如果我今天不在你面前。”斋藤飞鸟忽然问道。
“你会告诉我这个讯息吗？”
桥本奈奈未低头思忖了一下。
“会啊。”
她露出一个偶像一般的，标准的笑容。
“我都会告诉阿苏卡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娜娜敏最好了！”
斋藤飞鸟笑得一脸灿烂，让桥本有些心虚。
“吃肉吃肉！那天，我们一起去看邱洋的live吧！”
“嗯！我跟娜娜敏一起去！”
烤肉滋滋地冒着油光，大快朵颐的欢愉，掩盖了几分桥本奈奈未有所隐瞒的疚意。
——爱总是自私的吧？
她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