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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何以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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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西路铁马味餐厅的洗手间里,王雅格洗了手,掏出化妆包,拿起眉笔,开始补妆。

    眉笔轻轻扫过眉峰,高易惟为她画眉的样子又变得清晰可见。他笑靥盈盈,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试了几笔后,撒着娇放弃了,“雅格,我真的不会。”活脱脱就是一个交不出功课的学生。王雅格并没有让他做出如此举动,不过是他突发奇想,认为自己可以宠溺地为她梳妆打扮,结果却因为没有经验而败下阵来。

    王雅格微微咧嘴一笑,每次想起这一幕,她都如饮甘霖,高易惟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意,总是一分不减的美好,令她不由自主发笑,而这种笑的自然程度,并不亚于高易惟的撒娇。

    一个月来,王雅格心情如故,一直徘徊在极左极右极爱极恨之间。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只有等时间慢慢去医治,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也许又是一个十年,她就可以忘记高易惟。如今,她只能这样与他和平共处。

    加了一层厚厚的橙红色唇膏,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额角隐隐约约现出一道细细的纹沟,这令她感到深深的惆怅,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的额头还十分光洁,一副胶原蛋白十足的样子。莫非真是相思病所致?她盯着镜子出神。

    就是在同样大小的镜子里,高易惟在后面紧紧环抱着她,饶有兴致地端详着王雅格与他同框的感觉,正如江南西那位养生师所说的,他俩的气质非常般配。那时候,他的眼神写满骄傲,因为拥有她而满足,也写满渴望,他看起来想要拥有得更多。在镜子里,王雅格看到一个对她无限依恋的高易惟。

    旋即,她使劲甩甩脑袋,劝诫自己不要再想他,徒增伤悲。她调转思绪的方向,慢慢游弋到别处,开始混乱地回放这个月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她依旧难以从中理出点头绪来。

    三周前,林麦为了不死得太难看,主动辞职离开鹿特力。王雅格暗想,李雄达确实心地仁慈,他对林麦太客气了,或许他可以选择法律武器,彻查林麦到底用私刻的公章做了些什么坏事,可他还是选择了好聚好散。他甚至应该立即辞退候孝仁,毕竟候孝仁跟林麦是一伙的,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并没有那样做。

    候孝仁没有离开鹿特力,可他的得意干将欧阳思却辞职了,说来又是公司里很有意思的八卦新闻。欧阳思本来在四大“大内密探”中最受器重,照理说他也应该最忠心,无奈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从跟程晶变得郎情妾意之后,就向程晶一边倒了。很快,他也跟候孝仁干了一仗,不仅没有道歉,完全让候孝仁下不来台,而且立即提交辞呈,完全杀他个措手不及,谁让这个候孝仁老是欺负程晶呢?听闻,欧阳思已经开始跟程晶谈婚论嫁了,进度如此之快,想必果然是真爱。

    就在两周前,王雅格也递交了辞呈。在此之前,还有一段小小的插曲,她也曾怪自己不必多事,干脆辞职走人算了,可偏偏又想再试试自己看人准不准,于是先提交了一份涨薪申请。她的理由是工作已满一年,现已小有成绩,可是她的工资比上一任文案策划低了五分之一,她要求提升到原文案策划的工资标准。她心想,如果阿LUN爽快地签名,并帮她提交申请,至少证明他真心感谢她在企划部的辛勤付出,要知道,很多事情她完全可以拒绝接手,但她默默接受了,至少需要得到一声肯定,而不是被当成理所当然。

    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惴惴不安,担心阿LUN干脆地签下他的大名,这样她就不好意思离开鹿特力了。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多余,阿LUN不但没有签名,还煞有其事地找她谈话,说再三考虑,为了公平对待同部门其他同事,他向江温扬提交了一份企划部所有员工的涨薪申请。王雅格差点当场大跌眼镜,她只是预感阿LUN和江温扬做事不会真心从公司的角度出发,不可能做到公平公正,但她万万没想到,光阿LUN的做法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意料。

    在公司的爬行时期,怎么可能为整个企划部员工涨薪呢?但凡谁用脚趾头想一想,都能够看得明白。且不说刘力健才调薪不久,月薪已上万,暂时没有涨薪的空间,就阿LUN和方力发的薪酬水平都已远远超出他们的工作量,同样作为空间设计师,方力发的月薪是梁易天的两倍多,阿LUN更不用说了,据说他的月薪是刘力健的两倍,是王雅格的四倍。就他,工作未满一年,又已是如此高薪,还想继续涨薪?

    当江温扬的拒绝毫不意外地传达下来后,王雅格顺理成章递交了早已预备好的辞呈。

    她原以为自己会马上离开,不料阿LUN天天找她谈话,拜托她为公司着想,不要一走了之,遭到她屡次的婉拒之后,连江温扬也出动了。他们都闭口不谈王雅格小小的涨薪申请,只是一味谈情怀,谈理想,谈奉献。

    只要一天不批王雅格的辞呈,她就得多努力一天,事情就这样一直悬着。

    王雅格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钻出来,收拾好东西,走出洗手间。

    “走吧,开唱!”Stone举着歌谱对王雅格说。

    王雅格洒脱地挥挥手,跟着Stone向台上走去。

    见到王雅格和Stone,客人们立即欢呼起来!

    “谢谢大家!今晚我和森林乐队将为大家演唱几首写给户外,写给自由的歌,这也是明天在白云山举行的‘夏日狂岩’攀岩发烧友巡回交流会所要演唱的曲目。首先将一首《梦想自由》献给在座的朋友们,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Stone说完,随即拨动手中的吉他。

    王雅格的天籁之音,融合Stone粗狂的男子豪情,交织着原野的色彩,像溪流与高山的对话。

    “我梦想圆明园,我梦想西双版纳,我梦想撒哈拉,我梦想自由王国。我梦想辽阔的蓝天草原,我是那匹奔驰的马,我梦想天涯海角的悬崖,我是那只飞翔的鸟。我梦想深秋的树林,我是那飘落的枫,我梦想拥有你的世界,我走上天堂的路……”

    放眼望苍穹,举头阅苍生。在铁马味倒置的夜色里,王雅格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每一盏灯都是一颗星,每一个人都是一尊佛。璀璨星火交织之中,王雅格与高易惟紧紧相拥,飘飞,穿梭,翻腾,为浩瀚无际的宇宙平添美轮美奂的色彩。

    她第一次在自己的歌声中见到如此登峰造极的美景,恍惚之间,她渴望音乐和歌声永远不要停下来。

    然而,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凡事终有曲终人散时刻,这个美好的夜晚终究还是在歌声中轻擦而过,很快又迎来新的一天。

    上午九点,阳光灿烂,白云山蜂飞蝶舞,摩星岭欢声雷动。

    摩拳擦掌的发烧友聚拢在岩壁前,纷至沓来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将活动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乐器、录影设备均已准备就绪,邀约的媒体也已经到位。乐队的身后摆满赞助商的刀旗,恰好成为五彩缤纷的舞台背景。

    忙了半天,张德和工作人员终于松了口气,把场子交给主持人掌控。

    主持人扯高嗓门夸张地进行开场白:“亲爱的小伙伴们,现在我宣布:吉蟒‘夏日狂岩’攀岩发烧友巡回交流会现在启动!让我们用最山呼海啸的掌声、欢呼声,见证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话音刚落,尖叫声、欢呼声、掌声即刻震耳欲聋。人头攒动中,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喷射出火一般的热情。

    主持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人们稍稍安静下来,他紧接着说:“第一站是广州白云山摩星岭!我们的乐队,将为大家唱响自由的攀岩者之歌《夏日狂言》。在开唱之前,我先告知大家今天活动的环节。首先是本次交流会的主创人张德先生为我们简单介绍活动精神,然后由远道而来的英国RC攀岩俱乐部教练Atwood和Beck为我们身先士卒,展示精湛的攀岩技术;紧接着当然就是本次交流会的主要环节,报名参加比赛的选手将为大家展示激烈的角逐过程,成绩最高的六名优胜者将会参加最后一站的决赛。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我们还安排了开放时间,有兴趣的朋友都可以现场测试吉蟒最新款攀岩鞋的功能,只要填写一份完整的体验表,就可以获得由吉蟒提供的精美小礼品一份;在此期间,森林乐队将给大家带来动人心弦的歌曲,最后当然也会带领我们纵情歌舞。好,现在让我们有请森林乐队!”

    Stone 的歌声磁性粗犷,铿锵有力,激情的节奏,敲击着一颗颗热爱自然崇尚户外的心,为摩星岭涂抹上一层摇滚色彩。

    马啸鸣朝王雅格竖起大拇指,“真是才女,这歌写得霸气!”

    “多谢吹捧!我跟Stone一起完成的。”王雅格双手抱拳,一副浩气凛然的样子。她穿着蓝色的牛仔背带长裙,白色的帽子衬得她的脸蛋越发白净。

    马啸鸣笑着轻轻给了她的拳头一拳,继续欣赏表演。

    “在高山之巅,岩壁之间,喊出你的夏日狂言,夏日狂言,夏日狂言!”歌声戛然而止,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张德走到Stone身旁,领袖风范灼然可见。“户外人有着一颗年轻的心,一颗奋斗的心,一颗热爱自由的心,为了让更多人见证攀岩者勇攀高峰的精神,也为了户外人能够欢聚在一起,并且邀请更多的朋友加入我们的队伍,吉蟒‘夏日狂岩’攀岩发烧友巡回交流会整合了多方资源,以创新的形式跟大家见面……”

    “接下来,来自英国RC攀岩俱乐部的攀岩教练,Atwood和Beck,欢迎他们为我们展示高超的攀岩技巧!”随着主持人的播报,Atwood和Beck开始飞岩走壁。

    “好!”“神了!还有这一招!”人群里发出声声赞叹。

    张德在旁边冷静地观望全局。

    王雅格掏出手机拍摄Atwood和Beck,“帅呆了!”

    马啸鸣故作吃醋地说:“别崇洋媚外!”话还没讲完,铁臂上已经挨了王雅格一拳。

    “你也不赖!”她指他手臂上的肌肉,但她仅仅只是欣赏这种阳光健康的美,看到他,她依然会想到高易惟。“待会儿也去挑战一个呗!”

    “我还是徒步穿越好了,对攀岩还真没什么信心,我有恐高症。”马啸鸣有些以是为恨的感觉。

    “啊哈!怎么能跟我一样!”王雅格幸灾乐祸地笑了。

    “定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徒步穿越吧!”马啸鸣微笑看着她。

    “嗯——好呀!徒步穿越白云山。”

    “这是多辛苦的事呀,还是去原始森林比较轻松!”

    “嘿嘿!可以像个野人一样在树上睡觉是吧!”她比划着欲砍他脑袋的手势,话锋一转,

    问道:“对了,上次体验的徒步鞋感觉怎么样?”

    “你们公司那双?不错,透气又防水,去白马雪山时我就穿着呢,大底抓地力不错。”讲到户外产品,马啸鸣立刻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还好没出现什么问题,鹿特力遇到几次被投诉脱胶。”

    马啸鸣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辞职,把时间留给铁马味嘛!”

    “我提交过辞呈了,可是他们故意拖延,我再想想办法,总是感觉对公司很不满,这种感觉很糟糕。”

    “如果在一个集体中自己总是不可抑止地出现很多负能量,证明是时候离开了。”

    “我会尽快的。”

    张德在乐队旁向王雅格招手。

    “我去开唱了,记得买票观看哦!”王雅格一边说笑,一边向乐队走去。

    马啸鸣微笑着,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他很好奇,这个阳光又倔强的女人,在她的小火山里面到底蕴藏着多少宝藏,她天生温暖,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带来笑声一片,却好像根本不属于谁。

    王雅格拿起麦克风,立即沉浸在音乐里面,《悄悄》的歌声在徐徐前行。在她的歌声里,有气势磅礴的高山云海,有潺潺流动的清泉小溪。她提醒人们,人生有许多险滩,同时又拨开云雾,让人们感受阳光普照。

    马啸鸣坐在大石头上,听得入迷。在他左前方的岩壁上,参赛者正在奋力向上。

    两天后,王雅格下了班,如约赶到体育西路铁马味店中,她的四大超级驴友粉丝已经在里面恭候她。

    “嗨!四大护法,我们的活动反映怎么样?”王雅格劈头冲他们喊。

    “好消息!最大的门户网站在首页发布本次活动,点击率突飞猛进,乐队演唱的视频也在自媒体疯传,一句话,火了!”张德抢着回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餐厅沾了乐队的光,现在不预约都没有位置了,真是火了!”马啸鸣沾沾自喜地说。

    王雅格眼前一亮。

    张德给了马啸鸣一掌,“嘿!你得储备后备力量了!”

    “什么意思?”

    Atwood抢着说:“乐队一出名,肯定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那样的话他们就不能常常在店里面唱歌了。“

    “雄鹰要飞翔,你可得敞开胸怀祝福哦!”王雅格夸张地张开双臂,差点打到旁边的Beck。

    “对呀,接下来还有五场异地巡回交流。” Beck开心地说。

    “张德,你挖我的墙角啊!”马啸鸣看起来很无辜。

    张德哈哈大笑,“我这是早有预谋,正所谓兵不厌诈,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

    “驴肝肺!我早有准备啦!哪能等你拆我的台,早就搭好新戏台了!替补乐队过两天就来试场子。”马啸鸣洋洋得意。

    “高手!精明的商人!”Atwood故作夸张地竖起拇指。

    “来来来,那天派礼品剩下的,每人一盒尝一尝。”张德从纸袋里掏出几个精美的盒子。

    “是什么?”王雅格抢过手一看,一把推回给张德,“我不太喝茶!”话还没讲完,她又一把抢了回来,茶叶的品牌引起她的注意,她死死盯着那两个字,半天没回过神。

    茶叶的品牌叫天香。

    天香,这是高易惟用来骂她的话,他们村里特有的说法。

    这令她苦笑不得,竟然有人将茶叶品牌命名为“天香”。

    高易惟的影子又疯狂在她心中搅动,她暗暗叫道:你才是天香呢!

    “嘿!怎么啦?喜欢就拿回去喝嘛!”马啸鸣的手在她面前挥动。

    “哦!没什么,哈哈!”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她将茶叶收进背包。

    “天香的老板是我们老乡,雅格应该认识吧,搞不好还是校友。”张德看着王雅格,又看了看马啸鸣,话到嘴边又咽下。

    马啸鸣不满地说:“张总,这就太小气了,活动这么成功,怎么才派一小盒茶叶呢?”

    “这不是额外的嘛!”张德将茶叶塞到他手里,“今晚我买单,把你这里最好的酒叫上来,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喝他个烂醉如泥!”

    “你够了,是想考他俩的成语吗?”王雅格指着Atwood和Beck笑骂张德。

    “我这儿全都是好酒,不过没有名酒,只有本土的好酒。”马啸鸣说。

    Atwood 想了半天,结结巴巴地说:“何以解、解忧,唯有杜坑,杜、杜康。有没有杜康?”

    “哈哈!你还知道杜康啊!”张德仰头大笑。

    “不好意思,这儿真没有这个牌子的酒,但每一滴酒都带着祖师爷杜康留下来的思想精髓,所以我这儿每一种酒都是杜康酒。”马啸鸣故作神秘状。

    “此话怎讲?”Beck操着一口粤剧腔,把他们逗得前俯后仰。

    “传说杜康是夏朝人,也有说是商朝人,说是夏朝人的版本比较多,总之很远古,他是酒的发明者,被后来的造酒业称为祖师爷,关于他的身世的传说有很多种,有一种就说他是黄帝的大臣。”马啸鸣准备开启教授模式。

    Beck 打断他的话问:“皇帝?中国皇帝?”

    马啸鸣在桌面比划着“黄”字,“黄帝,黄色的黄,就是中国远古时代华夏民族的初祖,建立中国第一个王朝,也就是夏朝。”

    “我说专家,先上酒再讲故事行不行?”张德不乐意了。

    “行行行,雅格肯定还是要玫瑰酒,对吧?”马啸鸣招手唤来服务员,见王雅格又走了神,直接替她做了主。“你们呢?梅子酒,桑葚酒,洋参酒,黑豆酒,要哪种?”

    张德问两位英国佬:“都喝梅子酒怎么样?”

    见他们都没异议,马啸鸣对服务员说:“一瓶梅子酒,一杯玫瑰花酒,四人份的经典烤肉,一份招牌烤鱼,一份明火烤虾,一锅杂菌汤,一份果蔬沙拉。”

    “继续讲杜康?” Beck忍不住催促。

    “知道《黄帝内经》吗?就是贯用华夏初祖黄帝的名所作的医学著作。这个杜康呢,本来是管理粮食的大臣,因为粮食丰收,无处保管,他就将粮食堆到山洞里……”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自Atwood说出这八个字后,王雅格一直无法绕出这八个字的迷宫。她完全无法听清马啸鸣到底在讲些什么,满脑子都是高易惟,恍惚间,却又听到马啸鸣提及“黄帝内经”。

    高易惟QQ空间的第一篇日志,写的正是那八个字。高易惟是她的杜康酒,可是,难道他也是无数人的杜康酒吗?除了她,他还有无数人需要安慰,所以,她在他心中占据的位置实在太小了,她对于他来说,太次要了,确切的说,是根本不重要,不然他不会那样离开。他说过要学习《黄帝内经》,然后为她医治头疼病,他又食言了。

    酒肉上了桌。

    王雅格盯着杯中透明的红色液体,一朵小小的玫瑰孤独游弋着,像一个曼舞的少女。

    杜康啊杜康!

    王雅格暗自叹叹气,加入欢呼的行列。“越来越好,干杯!”

    望着身旁的马啸鸣,王雅格对幸运有了新的认识,认识马啸鸣,她认为自己幸运得有些过分。这个阳光睿智的男人,跟高易惟一样对《黄帝内经》感兴趣,一样懂酒,但他似乎内心比高易惟纯净,这跟生活得纯粹有关,使他更能静下心研究《黄帝内经》,也更善于享受酒的甘甜,而不是滥饮酒。或许只要她轻轻点个头,就能轻而易举成为一个幸福的老板娘,但她无法这样做,因为这样太卑鄙了,她还没有让心中的高易惟走开。

    假如这两个人可以任她自由选择,她依然会选择高易惟,这是不用犹疑的事情。就算高易惟玩她、弃她、伤她,只要轻轻一个微笑,她就会跟他走。她清楚这没有“为什么”可以解释。

    马啸鸣只是证明了她的幸运,但她不能跟他走,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