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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沈潮生第一次抽烟爱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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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做是你妈对我这么说,我也会生气。”江北渊面容很冷硬。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生气,紧跟着抄起书桌上的外套和车钥匙,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江北渊写了张便签,贴在卧室门口。

    “媳妇儿,我出去办点事,给你做了饭,在锅里,记得吃,我晚上想睡你的床了。”

    ……

    乌烟瘴气。

    陈白来找沈潮生,入目的便是他颓废地坐在地上,姿态生疏又狼狈地点烟。

    他不会抽烟,从来不会,可是低着头的样子,手在微微发抖,怎么都点不好。

    “沈三!”陈白把他打火机一把夺了过来。

    问他怎么了!

    “想抽了而已,你有什么事?”沈潮生的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王叔那边——”

    “王叔那边,再说,我有分寸。”

    陈白抿唇。

    静默。

    “王叔肯定会没事的,你就别太担心了!”陈白的手放在了沈三的肩头,以为他是担心王叔才抽烟。

    沈潮生把打火机夺过来,可算是把烟点着了,抽了一口,被呛得长眉紧拧。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抽烟。

    “沈三,不会抽就别抽了!”

    “你走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沈三——”

    “走。”冷硬的一个字,绕唇而出,锋利入扣。

    陈白便走了。

    因为,他从来不会违抗沈潮生的任何命令。

    沈潮生继续抽烟,生涩地吐着烟圈,脸上没有一点情绪。

    他被埋葬在大片灰烬之中。

    没有光。

    没有爱。

    没有力量。

    仿佛现在就算那么死了,也就如此了。

    有的时候再成熟稳重的男人,也会有落寞悲恸的时刻。

    甚至这种悲恸一旦渗透到骨子里,要比普通人的痛苦还要细微太多,就好比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重重地将他所有防线压垮。

    沈潮生不知道是不是别的男人也如此。

    但对他而言,能够让他崩溃的,无非两件事:

    失去在乎的人。

    以及,你自以为在乎你的人,其实没那么在乎你。

    “砰——”

    所有压迫眉头的悲伤,都被一声踹门的巨大声响,震得粉碎。

    江北渊从一阵乌烟瘴气中,梭巡到沈潮生的身影,二话没说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就这么点破事让你伤心成这样?还抽上烟了?嗯?”

    把他手里的烟夺过来,踩在地上,熄灭了。

    沈潮生毫无反应。

    他的瞳都是没有焦距的。

    他整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北渊叹了口气:“你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病,矫情病!从今天这个场景看,你很在乎我女儿,我没看错人,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你根本不了解春儿!”

    “我了解她……我要是不了解她,我就不会,这么难受……”

    沈潮生的眼睛通红通红的。

    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哪怕是书香卷气的熏陶也无法将他从拧巴的壳里面拉出来。

    他怎么可能不了解江春和呢。

    他看中的,就是她的单纯、直率,说话不拐弯抹角。

    所以她毫不犹豫说出来那句“那你给王叔捐肾吧!”,就是她的心里话,若是她是个会算计的女人,说不定他心里还会好受一点,可偏偏是那么直率的春儿。

    他最爱、最疼、最保护的春儿,毫不犹豫让他捐肾。

    他自己想给王叔捐肾,以及江春和想要他给王叔捐肾,这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沈潮生受不了。

    他受不了她连问一句“捐肾的话,你有危险怎么办”都没有。

    江北渊拽着沈潮生的衣领,把他丢沙发上。

    自己坐在他对面,两腿交叠,沉静地注视着他。

    “在我们江家,我之前是医生,江三儿现在也上的医科大学,在春儿心里,只要不是我和三儿生病,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觉得我俩是神,疑难杂病都能治。”

    “……”沈潮生沉默。

    “她不是不在乎你!她只是不清楚捐肾的坏处,你要是告诉她,你捐了肾之后她后半辈子的幸福没了,你看她在不在乎,着不着急!”

    “……”沈潮生依然沉默。

    他没心情和江北渊贫嘴了。

    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还残留着一点烟蒂的残渣,从来不会抽烟的男人,哪怕是之前被江春和打那么多次,都不曾这么难受过。

    因为那个时候,他知道,江春和对他无感。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给他买领带,对他说,沈三哥哥,我好像快要爱上你了!

    他以为,她已经喜欢他很多很多了。

    “我知道你是什么感受!我以前,也走过你这条路,不过我比你更惨,我老婆是失忆忘了我,给我打电话说,以后别联系了,各自安好,当时我也跟你一样,心都碎了,抽烟喝酒,那口气压着那么多年,怎么都缓解不了。”

    “后来我回来跟她结婚了,刚开始,她还是对我爱答不理,我有时候也难受,就因为爱到骨子里,所以才恨她的无动于衷和不用心,所以我懂你,但是春儿不懂。”

    江北渊说着,声音停顿了下。

    “春儿不解地问我,她怎么惹你生气了,不然我也不会过来找你,她现在年纪太小,从小到大,我们一家人将她保护太好,很多事她没经历,所以她想不明白,你要教着她,她才能明白,就这样!至于王叔那边,我也调查了,不用你捐肾,这个周末之前,我给你找到人。”

    说完,江北渊就走了。

    临走之前,狠狠踹了沈潮生一脚。

    “再这么矫情,让徐正东那臭小子趁虚而入,我不会管你。”

    沈潮生若有所思,心神叵测。

    他就这么坐着,坐着坐着就是一个晚上过去了。

    一夜未眠。

    天亮了。

    手机被他调成了静音,去洗漱了一番才拿过手机看了看。

    江春和给他打了二十多通的电话,他都没接。

    看看打电话的时间,恍然——

    原来,她也同样一夜未眠。

    心忽然疼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飞舞着。

    “春儿,我没事,昨天睡着了。”

    回复完这一句,沈潮生的手机就响了。

    是贺尧打来的。

    “不好了,公司出事了,啊不对,是你出事了,你赶紧来总集团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