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婉如，不想死就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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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静娴吃饱喝足之后，就慢慢觉得无聊了。
于是借口更衣，便带着小翠悄悄从殿内溜了出来。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艳。
眉静娴一边悠哉的漫步其间，一边漫不经心的欣赏这一片大好春光。
突然，小翠“哎呀”一声。
“小姐，奴婢肚子有点疼，想去恭房一趟。”
眉静娴见她脸色惨白，额头冒汗。
这丫头估计吃坏了东西。
“快去吧。我在前面的水榭等你。”
“唉。”
看着小翠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眉静娴才沿着小路来到水榭边，趴在栏杆上看水中鱼儿游来游去。
“王妃姐姐真是好兴致！”
眉静娴正看得出神，忽听得林婉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便见林婉如孤身一人站在她前面，不由邹了邹眉。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后殿歇息吗？你的侍女呢？”
“王妃姐姐还真是管的宽！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御花园又不是你家的！哼！”
“你自是可以来，只不过我们最好还是避开为妙，免得你磕了碰了，萧策那厮又把屎盆子扣我身上。”
眉静娴真是不想跟这个白痴费唇舌。于是起身准备离去。
“喂？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你什么意思？”林婉如不服气道。
眉静娴：“我怕我留下来会忍不住打你啊。”
“你……”
眉静娴不理她在后面咬牙跺脚，顺着来路离开了。
她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回淑妃的丽景宫，却想起刚跟小翠说的在水榭处等她，因为遇见林婉如一时打岔给忘了，于是又往水榭那边去。
眉静娴刚走到假山处，还未转角，就听到小翠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林侧妃落水了！”
眉静娴心里“咯噔”一声，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她加速往水榭那边跑去。
远远的，眉静娴见着小翠焦急无措的沿着水榭廊亭走来走去，不时探头往湖里望去。
水面波纹凌乱，林婉如在在水中上下扑腾。
眉静娴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视线快速扫向岸边，见着湖岸边一根废弃的树丫，三两步跑过去捡起一根最长的，然后朝着林婉如最近的地方跑过去。
可是距离岸边太远，树枝远远够不上。
“林婉如，不要慌，不要乱扑腾！”
“放松身体，憋气，仰面朝天！”
可惜，林婉如现如今根本听不进去什么，眼看着她快要沉下去了，眉静娴心里着急，来不及再多想，抬头看了一眼小翠：“快去叫人！”。
然后纵身跳进湖里。
眉静娴前世是会一点游泳的，她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开设过游泳选修课，不过后来真正实践的机会几乎没有。
说白了，她对自己的实践技能并没有多少信心，这也是开始她犹豫的原因。
这会儿，她一跳下水，就有一瞬间的失重感袭来，再加上湖水的冰凉感，让她隐隐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恐惧感。
她努力憋着气，放松身体，脑子里回忆游泳课上老师教过的内容，一点点向林婉如靠近。
眉静娴不敢直接靠近抓住她，因为从前世的经验里得知，被救的人往往因为恐惧胡乱挣扎，因此连累施救的人不在少数。
于是，她悄悄游到林婉如身后，趁她再度冒出水面的时候，手臂快速绕过她脖子，勾着她往岸边划去。
“林婉如，不想死就别挣扎！”
眉静娴在她耳边低吼道。
小翠刚看见眉静娴跳进湖里，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救命”。
眼看着眉静娴拖着林婉如越来越近，却在离岸将近两三米远的地方，似乎体力略有不支。
小翠急得冒汗，想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自己又不会水，反倒给自家小姐添乱。只能拾起刚刚眉静娴扔下的树枝，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努力向眉静娴方向伸去。
眉静娴好不容易够上树枝，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能稍稍借力使劲，努力往岸边游去。
等到了岸边，和小翠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婉如拖上岸，眉静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小翠扑上来拉着她的手，发现她双手冰凉，指头都泛红了。
小翠赶紧把身上的外衫脱下给她披上。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眉静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
低头见林婉如毫无动静，眉静娴用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幸好，还有微弱气息，应该是呛水晕过去了。
眉静娴叹了口气，将林婉如身子翻转过去，双手用力拍击她的后背。
“住手！你要干什么！”
一声怒喝传来。
眉静娴闻言抬头，只见得一群人急匆匆往这边赶来，走在最前面的是萧策，随后跟着苏敏和刚刚宴会上的宫眷及一些大臣的夫人小姐们。
萧策上来一把推开眉静娴，抱紧林婉如。
“如儿，你快醒醒！”
可无论他怎么摇，怎么唤她，她依旧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眉静娴！你对如儿做了什么？”
萧策见林婉如没反应，抬头怒视着眉静娴，吼道。
“你眼瞎了？你没看到我正要救她么？”
眉静娴对这个男人很无语。
“哼！你会好心救她？你怕是巴不得她出事吧？”苏敏身侧一女子道。
眉静娴打量她，恍惚记起她是清嫔娘娘的妹子，薛尚书的女儿。
“薛小姐，要不是我家小姐奋不顾身，婉侧妃恐怕凶多吉少。请您不要随意污蔑我家小姐。”
小翠气呼呼的道。
“呵！好一个自导自演！”
眉静娴道：“薛清娥！你把话说清楚。我如何自导自演了？”
薛清娥冷哼一声，道：“说就说！刚刚大家都听到了，我的侍女采薇亲眼看到林侧妃被人推下湖的。林侧妃才被诊出有孕，就遭遇不测，咱们这儿谁最盼她出事？除了你还有谁？还有刚刚只有你和你的侍女不在，恰好你们又出现在这里。”
“呵！”眉静娴觉得好笑，“薛小姐可真聪慧。当官的要是都像你这么断案，怕是遍地都是冤案了。我要是想害她，又何必巴巴的救她？”
“自然是为了逃脱嫌疑。你的侍女行凶恰好被采薇看见，你自知无法逃脱嫌疑，又假装施救。可林侧妃已经气绝，你就可以死无对证了。”
薛清娥无不得意的道。
“简直太恶毒了！这可是一尸两命！”
“真是想不到，晋王妃那么高洁出尘的外表下，尽是这么狠的心肠！”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可怜林侧妃才刚有喜讯，就遭遇不幸！哎！”
......
“胡说！我没有！”小翠上前道。
转身对着眉静娴：“小姐，奴婢没有，奴婢过来寻您，刚过假山就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奴婢开始没在意，直到走近才发现水里有人，奴婢还以为是您，心里急得不行，随后又发现衣裳颜色不对，后面认出是林侧妃，奴婢一直呼救，可没有人，直到小姐过来......呜呜！”
眉静娴扫了众人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都给本王住嘴！”
萧策眼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可林婉如的气息却几乎感受不到了。
“太医呢？怎么还不来？”萧策焦急道。
“已经差人去请了，王爷不要担心，婉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苏敏上前宽慰道。
“哼！睁眼说瞎话，人都死了，这还叫没事。”
薛清娥翻翻白眼，她就见不得苏敏这副茶样。
“谁说她已经死了！”
眉静娴吃饱喝足之后，就慢慢觉得无聊了。
于是借口更衣，便带着小翠悄悄从殿内溜了出来。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艳。
眉静娴一边悠哉的漫步其间，一边漫不经心的欣赏这一片大好春光。
突然，小翠“哎呀”一声。
“小姐，奴婢肚子有点疼，想去恭房一趟。”
眉静娴见她脸色惨白，额头冒汗。
这丫头估计吃坏了东西。
“快去吧。我在前面的水榭等你。”
“唉。”
看着小翠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眉静娴才沿着小路来到水榭边，趴在栏杆上看水中鱼儿游来游去。
“王妃姐姐真是好兴致！”
眉静娴正看得出神，忽听得林婉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转过身，便见林婉如孤身一人站在她前面，不由邹了邹眉。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后殿歇息吗？你的侍女呢？”
“王妃姐姐还真是管的宽！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御花园又不是你家的！哼！”
“你自是可以来，只不过我们最好还是避开为妙，免得你磕了碰了，萧策那厮又把屎盆子扣我身上。”
眉静娴真是不想跟这个白痴费唇舌。于是起身准备离去。
“喂？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你什么意思？”林婉如不服气道。
眉静娴：“我怕我留下来会忍不住打你啊。”
“你……”
眉静娴不理她在后面咬牙跺脚，顺着来路离开了。
她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回淑妃的丽景宫，却想起刚跟小翠说的在水榭处等她，因为遇见林婉如一时打岔给忘了，于是又往水榭那边去。
眉静娴刚走到假山处，还未转角，就听到小翠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林侧妃落水了！”
眉静娴心里“咯噔”一声，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她加速往水榭那边跑去。
远远的，眉静娴见着小翠焦急无措的沿着水榭廊亭走来走去，不时探头往湖里望去。
水面波纹凌乱，林婉如在在水中上下扑腾。
眉静娴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视线快速扫向岸边，见着湖岸边一根废弃的树丫，三两步跑过去捡起一根最长的，然后朝着林婉如最近的地方跑过去。
可是距离岸边太远，树枝远远够不上。
“林婉如，不要慌，不要乱扑腾！”
“放松身体，憋气，仰面朝天！”
可惜，林婉如现如今根本听不进去什么，眼看着她快要沉下去了，眉静娴心里着急，来不及再多想，抬头看了一眼小翠：“快去叫人！”。
然后纵身跳进湖里。
眉静娴前世是会一点游泳的，她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开设过游泳选修课，不过后来真正实践的机会几乎没有。
说白了，她对自己的实践技能并没有多少信心，这也是开始她犹豫的原因。
这会儿，她一跳下水，就有一瞬间的失重感袭来，再加上湖水的冰凉感，让她隐隐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恐惧感。
她努力憋着气，放松身体，脑子里回忆游泳课上老师教过的内容，一点点向林婉如靠近。
眉静娴不敢直接靠近抓住她，因为从前世的经验里得知，被救的人往往因为恐惧胡乱挣扎，因此连累施救的人不在少数。
于是，她悄悄游到林婉如身后，趁她再度冒出水面的时候，手臂快速绕过她脖子，勾着她往岸边划去。
“林婉如，不想死就别挣扎！”
眉静娴在她耳边低吼道。
小翠刚看见眉静娴跳进湖里，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大喊“救命”。
眼看着眉静娴拖着林婉如越来越近，却在离岸将近两三米远的地方，似乎体力略有不支。
小翠急得冒汗，想不管不顾的跳下去，自己又不会水，反倒给自家小姐添乱。只能拾起刚刚眉静娴扔下的树枝，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努力向眉静娴方向伸去。
眉静娴好不容易够上树枝，也不敢太过用力，只能稍稍借力使劲，努力往岸边游去。
等到了岸边，和小翠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婉如拖上岸，眉静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小翠扑上来拉着她的手，发现她双手冰凉，指头都泛红了。
小翠赶紧把身上的外衫脱下给她披上。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眉静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嘛。别哭了。”
低头见林婉如毫无动静，眉静娴用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幸好，还有微弱气息，应该是呛水晕过去了。
眉静娴叹了口气，将林婉如身子翻转过去，双手用力拍击她的后背。
“住手！你要干什么！”
一声怒喝传来。
眉静娴闻言抬头，只见得一群人急匆匆往这边赶来，走在最前面的是萧策，随后跟着苏敏和刚刚宴会上的宫眷及一些大臣的夫人小姐们。
萧策上来一把推开眉静娴，抱紧林婉如。
“如儿，你快醒醒！”
可无论他怎么摇，怎么唤她，她依旧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眉静娴！你对如儿做了什么？”
萧策见林婉如没反应，抬头怒视着眉静娴，吼道。
“你眼瞎了？你没看到我正要救她么？”
眉静娴对这个男人很无语。
“哼！你会好心救她？你怕是巴不得她出事吧？”苏敏身侧一女子道。
眉静娴打量她，恍惚记起她是清嫔娘娘的妹子，薛尚书的女儿。
“薛小姐，要不是我家小姐奋不顾身，婉侧妃恐怕凶多吉少。请您不要随意污蔑我家小姐。”
小翠气呼呼的道。
“呵！好一个自导自演！”
眉静娴道：“薛清娥！你把话说清楚。我如何自导自演了？”
薛清娥冷哼一声，道：“说就说！刚刚大家都听到了，我的侍女采薇亲眼看到林侧妃被人推下湖的。林侧妃才被诊出有孕，就遭遇不测，咱们这儿谁最盼她出事？除了你还有谁？还有刚刚只有你和你的侍女不在，恰好你们又出现在这里。”
“呵！”眉静娴觉得好笑，“薛小姐可真聪慧。当官的要是都像你这么断案，怕是遍地都是冤案了。我要是想害她，又何必巴巴的救她？”
“自然是为了逃脱嫌疑。你的侍女行凶恰好被采薇看见，你自知无法逃脱嫌疑，又假装施救。可林侧妃已经气绝，你就可以死无对证了。”
薛清娥无不得意的道。
“简直太恶毒了！这可是一尸两命！”
“真是想不到，晋王妃那么高洁出尘的外表下，尽是这么狠的心肠！”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可怜林侧妃才刚有喜讯，就遭遇不幸！哎！”
......
“胡说！我没有！”小翠上前道。
转身对着眉静娴：“小姐，奴婢没有，奴婢过来寻您，刚过假山就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奴婢开始没在意，直到走近才发现水里有人，奴婢还以为是您，心里急得不行，随后又发现衣裳颜色不对，后面认出是林侧妃，奴婢一直呼救，可没有人，直到小姐过来......呜呜！”
眉静娴扫了众人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都给本王住嘴！”
萧策眼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可林婉如的气息却几乎感受不到了。
“太医呢？怎么还不来？”萧策焦急道。
“已经差人去请了，王爷不要担心，婉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苏敏上前宽慰道。
“哼！睁眼说瞎话，人都死了，这还叫没事。”
薛清娥翻翻白眼，她就见不得苏敏这副茶样。
“谁说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