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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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莹捧着一束粉色的康乃馨，敲响了病房的门。
随后，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许昭昭。
面容憔悴，两眼红肿，似乎...之前哭过。
“千莹？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她似乎有些惊讶。
“听说阿姨最近不太好，我来看望。”她晃了晃怀里的花。
“昭昭，是谁啊？”许昭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房间里传出来一个虚弱却又温柔的声音。
“我一个同学，”她微微扬声，又看向千莹，“进来吧。”
许昭昭以为千莹是一个人来的，却没想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粉嫩的保温盒，和他的气质非常不搭。
“这是？”她疑惑。
千莹眼神示意，保镖把保温盒递给许昭昭。
“我特意吩咐人炖的鸡汤，给阿姨补身体的。”
要是千莹是来送钱的话，许昭昭肯定是不会收的。
但鸡汤完全是她的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两位大哥...要进来吗？”许昭昭看向两个保镖。
“不用，”千莹摆摆手拒绝，“他俩的任务是守好这个病房。”
许昭昭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你都知道了？”
“你放心，以后没有你的允许，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千莹打听过了，许母之所以会病情恶化，完全是被许父给闹得。
他不知道从哪听说许昭昭凑够了给许母做手术的钱，居然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来医院，要求让许母出院，还要医院退钱。
医生自然也是关心病人的，虽然不懂为什么病人家属强烈要求出院，但还是尽力劝他。
就许母现在这个情况，出院就是个死。
许父却是不管不顾，甚至还在医院里撒泼。
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的，老了性子更是左得不行。
闹死闹活的非要出院，说什么医院就是想骗他们的钱，还说许母迟早都要死，不如把这钱拿出来给许小弟娶媳妇云云。
许小弟就是许昭昭的弟弟，跟许父一样的狼心狗肺。
许父甚至还想直接上手拔许母身上的管子，所幸被护士及时拦住了。
许母直接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许父见事不对，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都快。
摊上许父这样的人渣父亲，许昭昭也是实在没法子。
“妈，这是千莹，我大学室友。”她把床摇高了一点，让许母上半身能起来。
女人面色苍白，笑容却温柔，仿佛苦难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东西。
“阿姨好。”千莹乖巧的打招呼。
她最知道长辈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了。
“好，好，好，”许母微笑，“昭昭跟我提起过你，这次我能做手术还多亏了你。”
“这是哪里的话，昭昭也帮了我很多忙的。”她笑得腼腆。
千莹把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瞬间的凝滞。
“妈，这是千莹带来的鸡汤。”许昭昭把鸡汤倒出来一点。
不过许母显然并没有什么胃口，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
她看出千莹这次过来是找许昭昭有事。
“你们既然有事要商量，就不用在这陪着我了。”许母慈爱的看向两人，“我要是有事，就直接按铃叫护士了。”
“那您好好休息。”
见许母阖眸，两人轻手轻脚退出去。
“我想跟你借个东西。”
两人面对面站在楼梯处。
“什么东西？”许昭昭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千莹甚至跑到医院来借。
“之前那条项链，”千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我要参加一个宴会，想找一条合适的项链。”
这个理由其实很站不住脚。
千家小姐不可能连一条适合参加宴会的项链都找不到。
但许昭昭没有多想。
千莹握了握项链，冲她笑笑。
说是宴会，但不是那种圈子里的宴会，其实是张纪的生日宴。
千莹本来没打算去的。
但张纪直接来邀请她...
“就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张纪看出她想拒绝的意图，解释，“你都认识的。”
“你的朋友...我应该不认识。”她有些犹豫。
“都是班里的同学，我跟他们约好的考同一所大学。”
话都说到这份上，千莹只能答应了。
不能不说，火锅是一种最能拉近人们感情的食物。
张纪担心千莹吃不了辣的，特意点了鸳鸯锅。
两人进去的时候，他的朋友们露出有几分暧昧的笑容。
千莹扫了一圈，除了同班同学，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张纪，你不是最爱吃辣了，怎么这回点了个鸳鸯锅？”一个女生明知故问，语气里尽是调侃。
千莹有点尴尬。
“偶尔也是要换换口味的。”他倒是说得坦然。
他们露出“懂得都懂”的神情。
千莹更尴尬了，深觉这次来的不对。
看她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张纪引着其他人讨论起其他事情。
几人还点了啤酒。
千父从来不让千莹沾酒，她好奇的倒了一点。
有点苦，她皱眉。
“女孩子不要喝酒。”张纪给她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点橙汁放到她面前。
“我就尝一点。”她抿唇，脸色有点红。
张纪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张纪你可真偏心，怎么不给我倒橙汁？”一个跟张纪玩得好的男生半真半假的抱怨，闹着也要橙汁。
“你没长手？”张纪斜他一眼。
“哎，你这么双标我可不乐意了啊。”
“就是就是~”
有人起哄。
千莹也跟着笑。
张纪无奈，最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橙汁。
千莹后来也放开了，跟一个女生嘻嘻哈哈的靠在一起。
张纪拦都拦不住。
“阿莹，你皮肤好软啊，”女生跟小流氓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还这么香，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高冷女神类型的。”
“你也香~”千莹水雾蒙蒙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眼底似有星辰闪烁。
“太犯规了，”女生捂住脸，“怎么笑这么好看呢。”还这么乖巧。
不管女生说什么她都乖乖点头。
几人说笑着，时间过得飞快。
“我们晚上去重塑，给张纪过生日，行不行？”
有人提议。
“好。”
“这个可以。”
千莹也跟着答应，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说的地方是重塑。
晚上，一群人嘻嘻哈哈着进了重塑。
赵晶晶也缠着王阳到了重塑，还看到了千莹留给她的字条。
(等我晚上来接你——千莹)
她有些心虚的不敢露面，不过千莹一直没过去，她还以为千莹忘了。
正在舞台中间跳舞跳到嗨的时候，赵晶晶一眼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千莹。
趁着千莹还没注意到她，赵晶晶撒腿就跑。
千莹确实是没有注意到她。
事实上，她已经把字条的事情给忘了。
几人走向包间。
赵晶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办公室的门。
王阳正在看电脑，光听动静就知道是她进来了，头都没抬一下。
“玩够了？”
半天没听到女孩回答，他抬头，赵晶晶眉眼间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他走过去。
“我姐居然没来找我。”她皱着眉头。
刚才光顾着心慌了，她都没注意，千莹身边是不是还站着一个女生？还挽着她的胳膊！
王阳一听千莹来了，立刻就给闻墨打电话。
“我姐跟我姐夫吵架了？”赵晶晶凑过去看他的手机。
“应该是有点小矛盾。”他说得含糊不清，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两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闻墨给他打了电话，用一种冷静到不正常的声音交代他看到千莹来重塑的时候联系他。
还没等王阳问两人怎么了，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过，他昨晚刚说完，今天千莹就来了重塑。
这算不算两人心有灵犀？
“千小姐在哪？”王阳问赵晶晶。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还以为我姐是来抓我回去的，赶紧跑了。”
“我去看看监控，你别乱跑。”
“知道了，你快去。”
赵晶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不过王阳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溜出去了。
王阳很快就查到了千莹去的包间。
监控里，女孩在众人的起哄下，正慢吞吞的站起来准备跟一个男孩对唱...情歌？
哦豁。
看来两人之间的事还不小。
他正想着，闻墨就打来了电话。
“人现在在哪？”
“那什么，boSS你不要冲动...”看着画面，王阳小心斟酌着语气。
“别这么多废话。”闻墨打断他。
那行吧。
王阳跟他说了千莹所在的包间。
然后兴致勃勃的盯着监控。
闻墨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张纪正唱着“送你三月的风，六月的雨，九月的风景”。
千莹刚张嘴，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背景音乐里的那句“做你的嫁衣”分外响亮。
千莹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他。
不挣扎，也不说话。
闻墨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里没有焦点。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这位是？”有人疑问出声。
“我是千莹的朋友。”他颔首示意，“我找她有点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直接打横抱起她，女孩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还蹭了蹭他的衣服。
“这位先生，”是张纪追出来了。
闻墨极轻极淡的看他一眼，“有事？”
张纪后退一步。
男人周身的冷意毫不遮掩。
“千莹之前说，你是她的男朋友。”他抬眸看他。
“对，我们这几天闹了点小矛盾。”闻墨猜到千莹是拿他当了挡箭牌，不过他不在乎这些。
“还有事吗？同学。”
因为闻墨的话而悄然升起的火苗又被掐灭，张纪抿唇，“是我非要拉着千莹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她本来是不想来的。”
闻墨听出他在给他解释，微微挑眉。
“我知道了。”
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这种时候就应该趁虚而入才对。
他抱着千莹，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中，千莹都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闻墨抱着千莹离开重塑，把人放到了副驾驶上，还系好了安全带。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方向盘，半天没说话。
“千莹。”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没回答。
“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握拳，偏头看过去，却发现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不过他明显发觉她的脸红得有点不太正常。
鼻尖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酒气。
闻墨本以为是进出重塑时沾染的旁人身上的酒气，现在看来，分明是千莹喝了酒。
“喝了多少？直接醉成这样。”他拍拍她的脸。
她哼哼了几声，还是没睁眼。
“阿莹，你总是在给我机会。”他喟叹一声，亲了亲她的小脸。
闻墨最后还是带千莹回去了。
再次在闻墨的怀里醒来，千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昨天跟张纪他们吃完火锅又去哪了来着？
虽然趁着张纪不注意的时候她又多倒了几杯啤酒，但也不至于直接断片吧。
闻墨一向浅眠，千莹有动静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不过他仍然躺着没动，想看看千莹是个什么反应。
千莹只是单纯的坐起来回忆昨天的事。
想半天没想起来。
可是她怎么会在闻墨这里？
她起身，洗漱完下楼，没在冰箱里找到什么直接能吃的，还是决定点个外卖。
现在在闻墨这边，她都感觉快跟自己家一样的。
外卖到的时候，闻墨也从楼上下来了。
“早。”他弯了唇角，目光落在她身前的外卖上。
“我只点了我自己的啊。”千莹很护食。
“外卖不太健康，要不然我给你做？”
“等你做好我就饿死了。”她咬了一大口鸡腿，生怕闻墨直接过来给她扔垃圾桶里，“我现在需要立刻摄入食物来维持我的生命。”
他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等他端着碗出来，千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只是一碗很普通的清汤面，上面零星漂浮着几根青菜。
千莹收回视线，“怎么也不卧个荷包蛋？”
“忘了。”他轻笑一声，吃面的动作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他问的漫不经心。
“昨天晚上？”她划拉手机的动作一顿。
千莹捧着一束粉色的康乃馨，敲响了病房的门。
随后，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许昭昭。
面容憔悴，两眼红肿，似乎...之前哭过。
“千莹？你怎么来了？”看见来人，她似乎有些惊讶。
“听说阿姨最近不太好，我来看望。”她晃了晃怀里的花。
“昭昭，是谁啊？”许昭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房间里传出来一个虚弱却又温柔的声音。
“我一个同学，”她微微扬声，又看向千莹，“进来吧。”
许昭昭以为千莹是一个人来的，却没想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还拎着一个粉嫩的保温盒，和他的气质非常不搭。
“这是？”她疑惑。
千莹眼神示意，保镖把保温盒递给许昭昭。
“我特意吩咐人炖的鸡汤，给阿姨补身体的。”
要是千莹是来送钱的话，许昭昭肯定是不会收的。
但鸡汤完全是她的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两位大哥...要进来吗？”许昭昭看向两个保镖。
“不用，”千莹摆摆手拒绝，“他俩的任务是守好这个病房。”
许昭昭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你都知道了？”
“你放心，以后没有你的允许，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千莹打听过了，许母之所以会病情恶化，完全是被许父给闹得。
他不知道从哪听说许昭昭凑够了给许母做手术的钱，居然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来医院，要求让许母出院，还要医院退钱。
医生自然也是关心病人的，虽然不懂为什么病人家属强烈要求出院，但还是尽力劝他。
就许母现在这个情况，出院就是个死。
许父却是不管不顾，甚至还在医院里撒泼。
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的，老了性子更是左得不行。
闹死闹活的非要出院，说什么医院就是想骗他们的钱，还说许母迟早都要死，不如把这钱拿出来给许小弟娶媳妇云云。
许小弟就是许昭昭的弟弟，跟许父一样的狼心狗肺。
许父甚至还想直接上手拔许母身上的管子，所幸被护士及时拦住了。
许母直接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许父见事不对，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都快。
摊上许父这样的人渣父亲，许昭昭也是实在没法子。
“妈，这是千莹，我大学室友。”她把床摇高了一点，让许母上半身能起来。
女人面色苍白，笑容却温柔，仿佛苦难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东西。
“阿姨好。”千莹乖巧的打招呼。
她最知道长辈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了。
“好，好，好，”许母微笑，“昭昭跟我提起过你，这次我能做手术还多亏了你。”
“这是哪里的话，昭昭也帮了我很多忙的。”她笑得腼腆。
千莹把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有一瞬间的凝滞。
“妈，这是千莹带来的鸡汤。”许昭昭把鸡汤倒出来一点。
不过许母显然并没有什么胃口，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
她看出千莹这次过来是找许昭昭有事。
“你们既然有事要商量，就不用在这陪着我了。”许母慈爱的看向两人，“我要是有事，就直接按铃叫护士了。”
“那您好好休息。”
见许母阖眸，两人轻手轻脚退出去。
“我想跟你借个东西。”
两人面对面站在楼梯处。
“什么东西？”许昭昭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千莹甚至跑到医院来借。
“之前那条项链，”千莹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我要参加一个宴会，想找一条合适的项链。”
这个理由其实很站不住脚。
千家小姐不可能连一条适合参加宴会的项链都找不到。
但许昭昭没有多想。
千莹握了握项链，冲她笑笑。
说是宴会，但不是那种圈子里的宴会，其实是张纪的生日宴。
千莹本来没打算去的。
但张纪直接来邀请她...
“就几个朋友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张纪看出她想拒绝的意图，解释，“你都认识的。”
“你的朋友...我应该不认识。”她有些犹豫。
“都是班里的同学，我跟他们约好的考同一所大学。”
话都说到这份上，千莹只能答应了。
不能不说，火锅是一种最能拉近人们感情的食物。
张纪担心千莹吃不了辣的，特意点了鸳鸯锅。
两人进去的时候，他的朋友们露出有几分暧昧的笑容。
千莹扫了一圈，除了同班同学，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
“张纪，你不是最爱吃辣了，怎么这回点了个鸳鸯锅？”一个女生明知故问，语气里尽是调侃。
千莹有点尴尬。
“偶尔也是要换换口味的。”他倒是说得坦然。
他们露出“懂得都懂”的神情。
千莹更尴尬了，深觉这次来的不对。
看她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张纪引着其他人讨论起其他事情。
几人还点了啤酒。
千父从来不让千莹沾酒，她好奇的倒了一点。
有点苦，她皱眉。
“女孩子不要喝酒。”张纪给她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点橙汁放到她面前。
“我就尝一点。”她抿唇，脸色有点红。
张纪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张纪你可真偏心，怎么不给我倒橙汁？”一个跟张纪玩得好的男生半真半假的抱怨，闹着也要橙汁。
“你没长手？”张纪斜他一眼。
“哎，你这么双标我可不乐意了啊。”
“就是就是~”
有人起哄。
千莹也跟着笑。
张纪无奈，最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橙汁。
千莹后来也放开了，跟一个女生嘻嘻哈哈的靠在一起。
张纪拦都拦不住。
“阿莹，你皮肤好软啊，”女生跟小流氓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还这么香，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高冷女神类型的。”
“你也香~”千莹水雾蒙蒙的眸子专注的看着她，眼底似有星辰闪烁。
“太犯规了，”女生捂住脸，“怎么笑这么好看呢。”还这么乖巧。
不管女生说什么她都乖乖点头。
几人说笑着，时间过得飞快。
“我们晚上去重塑，给张纪过生日，行不行？”
有人提议。
“好。”
“这个可以。”
千莹也跟着答应，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说的地方是重塑。
晚上，一群人嘻嘻哈哈着进了重塑。
赵晶晶也缠着王阳到了重塑，还看到了千莹留给她的字条。
(等我晚上来接你——千莹)
她有些心虚的不敢露面，不过千莹一直没过去，她还以为千莹忘了。
正在舞台中间跳舞跳到嗨的时候，赵晶晶一眼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的千莹。
趁着千莹还没注意到她，赵晶晶撒腿就跑。
千莹确实是没有注意到她。
事实上，她已经把字条的事情给忘了。
几人走向包间。
赵晶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推开办公室的门。
王阳正在看电脑，光听动静就知道是她进来了，头都没抬一下。
“玩够了？”
半天没听到女孩回答，他抬头，赵晶晶眉眼间似乎有些疑惑。
“怎么了？”他走过去。
“我姐居然没来找我。”她皱着眉头。
刚才光顾着心慌了，她都没注意，千莹身边是不是还站着一个女生？还挽着她的胳膊！
王阳一听千莹来了，立刻就给闻墨打电话。
“我姐跟我姐夫吵架了？”赵晶晶凑过去看他的手机。
“应该是有点小矛盾。”他说得含糊不清，主要是他也不知道两人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闻墨给他打了电话，用一种冷静到不正常的声音交代他看到千莹来重塑的时候联系他。
还没等王阳问两人怎么了，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过，他昨晚刚说完，今天千莹就来了重塑。
这算不算两人心有灵犀？
“千小姐在哪？”王阳问赵晶晶。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还以为我姐是来抓我回去的，赶紧跑了。”
“我去看看监控，你别乱跑。”
“知道了，你快去。”
赵晶晶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不过王阳前脚刚走，后脚她就溜出去了。
王阳很快就查到了千莹去的包间。
监控里，女孩在众人的起哄下，正慢吞吞的站起来准备跟一个男孩对唱...情歌？
哦豁。
看来两人之间的事还不小。
他正想着，闻墨就打来了电话。
“人现在在哪？”
“那什么，boSS你不要冲动...”看着画面，王阳小心斟酌着语气。
“别这么多废话。”闻墨打断他。
那行吧。
王阳跟他说了千莹所在的包间。
然后兴致勃勃的盯着监控。
闻墨推开包间门的时候，张纪正唱着“送你三月的风，六月的雨，九月的风景”。
千莹刚张嘴，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背景音乐里的那句“做你的嫁衣”分外响亮。
千莹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他。
不挣扎，也不说话。
闻墨敏锐察觉到她的视线里没有焦点。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
“这位是？”有人疑问出声。
“我是千莹的朋友。”他颔首示意，“我找她有点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直接打横抱起她，女孩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还蹭了蹭他的衣服。
“这位先生，”是张纪追出来了。
闻墨极轻极淡的看他一眼，“有事？”
张纪后退一步。
男人周身的冷意毫不遮掩。
“千莹之前说，你是她的男朋友。”他抬眸看他。
“对，我们这几天闹了点小矛盾。”闻墨猜到千莹是拿他当了挡箭牌，不过他不在乎这些。
“还有事吗？同学。”
因为闻墨的话而悄然升起的火苗又被掐灭，张纪抿唇，“是我非要拉着千莹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她本来是不想来的。”
闻墨听出他在给他解释，微微挑眉。
“我知道了。”
还真是个天真的孩子，这种时候就应该趁虚而入才对。
他抱着千莹，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中，千莹都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闻墨抱着千莹离开重塑，把人放到了副驾驶上，还系好了安全带。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方向盘，半天没说话。
“千莹。”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没回答。
“现在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握拳，偏头看过去，却发现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不过他明显发觉她的脸红得有点不太正常。
鼻尖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酒气。
闻墨本以为是进出重塑时沾染的旁人身上的酒气，现在看来，分明是千莹喝了酒。
“喝了多少？直接醉成这样。”他拍拍她的脸。
她哼哼了几声，还是没睁眼。
“阿莹，你总是在给我机会。”他喟叹一声，亲了亲她的小脸。
闻墨最后还是带千莹回去了。
再次在闻墨的怀里醒来，千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昨天跟张纪他们吃完火锅又去哪了来着？
虽然趁着张纪不注意的时候她又多倒了几杯啤酒，但也不至于直接断片吧。
闻墨一向浅眠，千莹有动静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不过他仍然躺着没动，想看看千莹是个什么反应。
千莹只是单纯的坐起来回忆昨天的事。
想半天没想起来。
可是她怎么会在闻墨这里？
她起身，洗漱完下楼，没在冰箱里找到什么直接能吃的，还是决定点个外卖。
现在在闻墨这边，她都感觉快跟自己家一样的。
外卖到的时候，闻墨也从楼上下来了。
“早。”他弯了唇角，目光落在她身前的外卖上。
“我只点了我自己的啊。”千莹很护食。
“外卖不太健康，要不然我给你做？”
“等你做好我就饿死了。”她咬了一大口鸡腿，生怕闻墨直接过来给她扔垃圾桶里，“我现在需要立刻摄入食物来维持我的生命。”
他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等他端着碗出来，千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只是一碗很普通的清汤面，上面零星漂浮着几根青菜。
千莹收回视线，“怎么也不卧个荷包蛋？”
“忘了。”他轻笑一声，吃面的动作让人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他问的漫不经心。
“昨天晚上？”她划拉手机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