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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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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敏言带着晓敏回到少阳,不出意外晓敏被关进明霞洞反省。众师兄弟跪了一地求情也不好使。掌门铁了心要好好教育一番,说道“什么时候瑶华剑法有成,再跟我谈谈吧!”

    明霞洞是什么地方,众弟子心知肚明。须知那明霞洞位于北山太阳峰,里面足有千丈深,漆黑有如地狱,终年潮湿阴冷,虫蛇众多,要是平常弟子在里面待上一刻就要发疯。晓敏小小年纪就要独自面对这一切,未免对她也太残酷。

    刚开始她很是抗拒,大哭大闹。可是周围回应给她的是一片死寂。“看样子这次爹爹是真的生气了。我再也看不到玲珑、六师兄和师傅了。”她咬着嘴唇啜泣道。乌黑油亮的长发没有束,就随意披在身后。每天无所事事,乘着那一点光亮,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的画着。

    玲珑的内心很是焦虑,她很清楚晓敏在气头上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甚至会反其道而行之,或是自暴自弃。这样下去出明霞洞便成为了奢望。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她心一横决定即使触霉头也要去求情。结果被钟敏言拦下了,“爹爹在会客,你这么唐突的去,往往会适得其反。你看我已被禁足府中,你要是再出什么问题,晓敏和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啊!”听罢,玲珑“哇”的一声就哭了,“那你说我还能做什么?”“你听我的,去求影红师叔,她负责明霞洞,你就说去给晓敏送去些日常用品,实则去劝说她好好练习瑶华剑法!咱们啊转个弯,别硬碰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敏言说道。玲珑用纤纤玉指拭去了泪水,说道“好,我听你的!这就去!”

    “影红师叔,影红师叔在吗?”玲珑在外面喊道。“师叔在清修,不得打扰!”门外的弟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有急事,要求见影红师叔,放我进去!”玲珑高深声喊道。“没有影红师叔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门口的弟子说道。回应她的还是无情的拒绝。然而她并不死心,“我是褚掌门的女儿,你竟然敢拦我!”眼看着玲珑要发威了,只听见传音符里飘来了熟悉的声音,“放她进来吧!”

    玲珑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影红师叔清修的房间。在门外躬身道“参见影红师叔!”“进来吧!”影红师叔慈眉善目的看着她说道。“影红师叔,真是对不起,打扰到您清修了。我实在是有急事要找您帮忙。晓敏这次走的匆忙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我给她收拾房间之时,发现都没怎么带。你也知道明霞洞内的情况。我想请您通融一下让我去给她送上去。”玲珑深思熟虑的说着。“这!”影红师叔有些迟疑“怕是师兄不会同意!”玲珑霎时就红了眼眶“影红师叔你就可怜可怜晓敏吧!”“罢了,你去吧!我不说便是!”影红师叔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这样,玲珑在影红师叔的帮助下拾级而上,到达了明霞洞的洞口。只是从外向里望,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晓敏,晓敏,姐姐来看你了!”玲珑大声的喊着。晓敏正睡的香甜,听到此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嘲笑自己如此光景竟然还睡得着。还梦见了姐姐。翻个身子准备接着睡,这么黑的不见五指,不睡觉还能干嘛呢!

    “晓敏,晓敏,姐姐进来找你了!”玲珑一边点着蜡烛艰难前进一边不停的呼唤着。晓敏也不傻,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呼”的坐了起来。心想“是姐姐来找我了。”嘴中便喊道“姐姐,晓敏在这!”好在不一会儿姊妹俩就团聚了,抱在一起痛哭。只是玲珑还记得影红师叔的嘱托“要早点出去!”便开口道“晓敏,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心里苦、委屈。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给你带了瑶华剑谱和蜡烛,你记得一定要好好的练习,我有机会就来看你!”晓敏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玩着裙带上的玉佩,过了一会儿才老气横秋的说“是不是爹爹找你来当说客的!”“这次爹爹是真的很生气,他才不会管你了。你没听到吗,他说只有你练好瑶华剑法,才有可能离开明霞洞,不然以后你的余生都要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度过了。”玲珑正色道,并且强调了一下“这次你不要心存侥幸,没有人能帮你了,只有靠你自己了!”晓敏见她说的这么严重,也着急了“可是,可是,这瑶华剑法是少阳派的上乘剑法,一般人根本就学不会。我这样笨手笨脚的,真的可以吗?”玲珑意识道自己的语言吓到了她,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用心去学,相信爹爹会知道的!”“嗯我答应你。不在再睡懒觉了,好好练习!”晓敏笑道。“我给你送了足够的蜡烛,要是用完了,以后有机会再给你送!哎呀,忘带打火石了,这可怎么办?”玲珑自责的说道。晓敏也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愣在那里。忽然玲珑灵光一现,“我教你火咒吧!”“啊我怕我学不会!”晓敏听得直摇头。“不会的,很简单,跟我练!”玲珑耐心的教导着。晓敏手上的翻花越来越熟练,终于生起火来了。二人站起身来欢呼尖叫。玲珑意识到自己耽误了太多时间要离开了,便说道“时间不早了,姐姐要走了。你记住我的话,咱们一定会在外面相见的!”说完就消失了。

    晓敏翻了翻玲珑给她带的东西,注意力被几本瑶华剑谱吸引过去。“啊这么复杂,可是答应姐姐的可不能食言。”于是静心修习瑶华剑法。偶尔玲珑来陪她说说话,送送吃食。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妹妹,你的剑法越来越精炼了!”玲珑欣喜若狂。“姐姐,我告诉你哦,还剩一点点我就全部学会了!”晓敏骄傲的说道。“这些时苦了你了。”玲珑心疼的说道。“姐姐,我好想在阳光下晒太阳,好想房间内温软的床铺,好想叽叽喳喳的师兄弟,好想我许久未见的师傅,还有…”晓敏一连串说了好多好多。玲珑哽咽的打断道“妹妹,坚持就是胜利。再忍耐一下下,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看见妹妹消瘦得身影,她知道她付出太多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功成。众长老觉得欣慰,便放她出来。玲珑很激动,当众抱着敏言就是一顿猛亲。嘟嘟也长大了。嘟嘟跑到晓敏面前,用肉嘟嘟的小手牵着她说道“嘟嘟现在长大了!嘟嘟以后保护小姨,小姨还和以前一样好看。”晓敏泪如泉涌,这刺眼的光明,这温情蜜意的瞬间不就是她一直盼望的嘛!远远的她第一次看见爹爹露出欣慰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

    众长老为此事欢聚一堂。影红师叔感叹的说道“没想到第一个练成瑶华剑法的是晓敏!”褚掌门说道“年轻人潜力无限,做长辈的不去逼一把,怎知极限在哪儿!”另一个长老说道“师兄,真的打算要是晓敏练不会瑶华剑法就将她一辈子关在明霞洞吗?”褚磊没有做答,只是笑了笑说道“现实是她真的可以!”

    众师兄弟见到晓敏出来了,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道“你真的回来了,不是在做梦吧!”“三年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我们没事就会在你房门口发呆,还给你种你喜爱的花,等你回来!”晓敏听后很是感动,颤抖着说道“谢谢你们,我也拼尽全力,出来与你们团聚!”“是啊,我感觉你消瘦好多,我们给你改善伙食,好好补补!”“不用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晓敏真诚的说道。众师兄弟起哄“快去吧,我们还要继续练功。恭喜你成了瑶华剑法第一人。”

    房间里。玲珑帮她打好了水后,笑着离开了。晓敏褪去衣衫好好的舒舒筋骨,泡泡澡。恍恍惚惚间睡着了。梦里她又一次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四合院。“好久不见,我的故人!恭喜你出了明霞洞的惩罚,并练成了首屈一指的瑶华剑法!”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晓敏无法辨别,声音的方向,四顾惊恐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一个梦吗?”“哈哈哈,是不是觉得真实的可怕?送你一句话假作真时真亦假!好好品品吧!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那个声音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走,别走!”晓敏惊呼。只感觉身体不停的下坠,直到被呛了一口水才醒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好真实!什么意思!”晓敏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忽然听的敲门声,“谁呀?”晓敏疑问道。玲珑说道“洗好了吗,我带吃的来了。我知道你可能饿了,就送过来了!”晓敏穿好衣服,头发放了下来披着,就出来了。

    “姐姐,总是如此周到!让三妹我怪不好意思的!要是哪天姐姐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啊?”晓敏笑道。晓敏说的似玩笑又不像是玩笑的话让玲珑心里很不舒服,回怼道“瞎说什么呢?我们两姐妹要在一起一辈子,姐姐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不会让璇玑的事在你身上重演!”晓敏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引来玲珑这么大的反应,正自省中。正巧敏言抱着孩子带着嘟嘟赶到。“你们怎么吃独食?还有玲珑你是想让我一人看两个孩子?”玲珑任性道“怎么呢?不行吗?我还不是一人看两个孩子,我有说过什么吗?”“好了你们别争了。嘟嘟,小姨抱。咱们吃饭饭,好不好!你看还有鸡蛋花喝!”晓敏说道。玲珑和敏言沉默。嘟嘟说道“小姨喂好不好?”晓敏满眼慈爱的说道“好呀,那嘟嘟不能挑食,这样才能长高变壮,保护小姨!”大家落座开始吃了起来。其乐融融的。

    晓敏回来已有一阵子了。可是玲珑却发现晓敏越来越沉默,不爱说话。一天晚上还发现了喝的醉醺醺的她。玲珑和敏言都感到很是疑惑,可是又不敢当面问。只是自顾自的瞎猜着。更有甚者,大白天有弟子看到她在小花园的树上喝酒。玲珑忍无可忍说道“晓敏,你究竟是怎么呢?怎么每天饮这么多的酒?”“你不懂,酒不醉人人自碎!酒的好处我现在长大了才明了。”晓敏醉醺醺的答道。“你这个样子叫小孩子看到了,岂不是要跟着学坏了!”玲珑厉声说道。“可是我心里苦啊!”晓敏瘪嘴道。“有什么事憋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嘛!我们谁也不告诉。你这个样子被爹爹看到又少不了责罚!你才刚和我们团聚,别再瞎折腾了!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们帮你!”玲珑着急的说道。她愣了一下,不甘不愿的跳下大树,对着他们躬身行礼道“姐姐、姐夫。小妹这厢有礼了!我想师傅了,你们能带我去见他吗?已经有三年多没有音讯了!”玲珑和敏言面面相觑,敏言说道“晓敏,你师傅自有他的私事要处理,有缘自会再相见。你何必拘泥于这丝丝情感,不能自拔呢!”晓敏听罢,当场落下泪来,玲珑在一旁按捺不住,冲上去抱着她“别哭,我让敏言想想办法帮帮忙,好不好?”说到底玲珑还是不忍心伤她。这么久她和敏言也几次联系禹司凤都无疾而终,不知他在搞什么,身在何处。还是敏言打破平静说道“咱们还是尽快回房吧,要是被爹爹看到就麻烦了。”

    不一会儿,晓敏的两个眼睛就肿成了两个桃胡大小,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众师兄弟刚下练。她的样子惹得大家忍俊不禁。“师姐,这是刚哭过吗?怎么这么一股酒气?”玲珑圆场道“你们晓敏师姐不舒服,先走了!”说完快速带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