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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受害阵线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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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林梢,初夏后天气逐日升温。

    在毛茸茸的包围中,韶宁日常被热醒。她伸手推开脑袋磕在下颌的松狮犬,它迷迷糊糊睁开眼,伸舌尖舔了舔韶宁的手腕。

    温凉让她瞌睡醒了些,韶宁掀起被褥,套上道袍去寻温赐。

    一打开房门,见着眼前人她颇为惊讶,“尊上?”

    执夷双手抱着一床鼓鼓囊囊的被褥站在门口,他身后的小道童吃力地抱着两个枕头和薄毯,冲她尴尬笑笑。

    “我以后都和你一起住。”执夷不放心补充一句:“你去哪我去哪。”

    他抱着被褥进入房间,抬眼打量了一圈,皱眉:“温赐怎么不给你修一个殿?”

    韶宁摊手,表示自己只是个弟子,用不上偌大的宫殿。

    执夷环视四周,只要有韶宁在身边,草屋他也能和她一起挤挤。

    不行,韶宁怎么能住草屋。

    他走到床榻前掀开被子,两团毛茸茸映入眼帘,不由拧紧长眉,面上嫌弃更甚,“这是一窝什么东西?”

    松狮犬和软软猫从睡梦中醒来,一抬头傻眼了。

    软软猫想的是怎么又多一个男人?

    一副正夫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魏枕玉呢。

    松狮犬想的是燕执夷居然没死。

    它几乎一瞬间就起了杀意,定要杀了他。

    杀意刚起,它见韶宁从背后环住执夷说话,浓情蜜意,好一对神仙眷侣。

    松狮犬直愣愣地消了气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韶宁说:“它们是我养的宠物。”

    执夷上下打量猫狗,除了比罗睺好看一点什么用都没有,“你喜欢小动物?”

    其实罗睺也算是变异的小动物,现在已至夏天,他还能帮她降温去火。

    “猫狗不好,掉毛又热。把它们撵下去,让我上床。”

    软软猫瞪圆了眼,弓背呲牙威胁他。

    大胆!

    魏枕玉都不敢这么对它这么叫嚣!

    韶宁拿了两床被褥,给它们俩做个小窝,在软软猫炸毛抓人之前把它们搬到外屋。

    受害人一号松狮犬,受害人二号软软猫,惜败。

    执夷动手开始铺被褥,他接过小道童手里毯子与枕头,毯子上裹了灵力,又用药浸泡过,有助于韶宁修行。

    他将韶宁原来的枕头换了,换成绣着鸳鸯连理的软枕,再把两个并排摆在一起。

    见小道童如释重负地出去了,她问:“你一个佛子,怎么身后跟个小道童呢?”

    “明光宫的弟子,话少办事妥帖。我给的灵石多,就跟着我了。”

    说到明光宫,韶宁想起自己出门的本意,后头跟着个执夷一起去看温赐的伤。

    温赐早早醒了,神识落到韶宁身上,“早上好......”

    他话音一顿,神识落到紧跟在她身后的执夷身上,“你怎么进来的?”

    执夷目光落到桌上,见八碗药,和一个空碗,旁边放着蜜饯。

    很奇怪的画面,明光宫还真是懒又会省事,堂堂明光宫宫主被伺候得像讨饭吃的可怜鬼,一个不慎就会没命。

    执夷没说什么,在他看来,温赐也是个怪人,自然教不出尊师重道的弟子。

    “跟弟子说我来寻妻主韶宁。”

    温赐震惊,“这是明光宫,人人断情绝爱,哪有你的妻主?”

    执夷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温赐捂着伤口往后退,他重伤未愈,随时会死,还是保命要紧:“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韶宁明面上是明光宫弟子,修的是无情道......”

    他想了想,“罢了罢了,无情道动身不动心的也有。”

    执夷脸色沉了沉,“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韶宁不爱自己,只把自己当做暖床工具吗?

    话多是重罪。温赐收回说话的灵力,默默盖上被子翻身面对墙壁。

    执夷是他见过最恋爱脑的人,甚至比得过曾在忘川看见的、为了嫁给穷书生而寻死觅活的大家闺秀。

    韶宁拉着执夷走前嘱咐了几句他的伤,又看了看药有没有馊。

    执夷暗自琢磨,这药原来是韶宁煮的。就算喝了馊的死了,也是幸福鬼。

    听见韶宁拉着执夷走了,温赐以为这事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还有更糟糕的。

    韶宁走到哪,执夷跟到哪,像个甩不掉的挂件。

    明光宫弟子全部断情绝爱,见着并行的小情侣都是拔腿就跑,生怕被情丝缠上身。

    加之执夷身为无上宗尊上,绝大部分弟子对其既敬且畏。

    如今变成了韶宁的腿部挂件,就算知道无上宗一派的佛子能成亲,尊上滤镜还是碎了一地。

    韶宁深觉他们的架势影响到无情道修士修行,索性缩在偏殿不出门。

    她在桌旁看书修行,执夷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不说话,一双莲花眸幽幽地盯着她。

    看得韶宁心里发慌,感觉自己像是碗里的香饽饽,执夷在想先挑哪块下嘴啃。

    她总觉得执夷这两日像个粘人精,跟平时讨要灵石吃的猫一个德行。

    夜间她避开执夷的吻,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答非所问,拥紧韶宁,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不变出三眼和四手可以吗?”

    韶宁:“什么意思?”

    床尾的被褥翻动,翘出截墨绿色的尾巴尖。尾巴尖轻轻摆动,冲韶宁打招呼。

    “罗睺的发情期快到了......”

    见韶宁吓得往后缩,他面上神情僵滞,当即背过身不理会她。

    “你果然还是在嫌弃我真身貌丑。”

    韶宁沉默,由衷想念被撵到外屋的一猫一狗,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执夷手下的受害者之一。

    等尾巴尖缩回了被褥,变回人腿,她伸手环住执夷腰身,“生气啦?”

    “我还没有听说过罗睺有发情期,必须要变出蛇尾吗?”

    他闭嘴不说话,韶宁不动声色地数数,数到三时听见执夷恶声恶气道:“不需要,只是用蛇尾会......好得更快一点。”

    最后几个字没了底气,执夷难于启齿,罗睺觉得这样他和妻主都会更好受很多。

    毕竟对于罗睺来说,原型才算是真正的交尾,也有别样的优势,她可以随心挑选更喜欢的。

    如果她不喜欢软绵绵的刺,他可以收回去。每次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想变出蛇尾缠着她,发情期间这种感觉会更猛烈,迫切地想让妻主接受自己的真身。

    发情期可以强制避开,大部分罗睺都会选择把将其转化为杀意,以血灭火。

    他在九万丈雪峰修行千年,则是选择的第二种方法,约束身心,强制压下欲念。

    天命结告诉他韶宁回来后,之前被强制压下的东西一直在蠢蠢欲动,等待破土而出。

    “发情期要持续多久?”她避开了蛇尾的问题,继而问。

    她现在身边人少了一个,只要不是蛇尾,偶尔开开荤也不错。

    “若遇上春日,是一个月。”

    韶宁环着他的手缓缓松开,抱有侥幸心理,试探性问:“可现在是夏日?”

    执夷的火气散了些,他没发觉韶宁的情绪变化,反而捉住她准备逃跑的手,亲昵地与她十指相扣。

    “夏季是三个月以上。”

    罗睺的发情期和蛇大差不差。

    韶宁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