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潮汐如墨 > 第二十六章洛阳霓裳

第二十六章洛阳霓裳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衣裳鹅黄,裙摆流苏,袖带金粉色,粉底的绣鞋似蝶羽。

    韩小北步子似莲花飘进箐兰居,大堂里的匪波傻了眼的看着。

    一只小猴跳着欺上了她的身,舞着手,指着天,吱吱叫着。

    小北像似懂了的点着头,看了眼匪波,问道:“你家主人不见了?”

    匪波纳闷小北怎么就懂了呢,他点点头。

    看着几人都是小北的朋友,他知道瑜爷相信小北。

    他很是相信的说:“你们走后的当夜,那个宫婉居然黑了脸。说是丢了东西,定是我家瑜爷使了坏的。”

    匪波和汪梓解释说,也许是他的家人也不有可能。

    宫皖一脸的黑色,不听他们解释,也不说丢的是啥,就要瑜爷来说话。

    乔瑜好好的站着听他们讲,不说有还是没有。

    谁知当晚乔瑜就不见了,小猴来报时就是比划着,俩个功夫高的人居然看不懂。

    俩人率众猴满山竹林的寻,心想再快的腿也不能跑出三百里吧。瑜爷也是有功夫的,蛛丝马迹会有的吧,结果还是没见到痕迹。

    回到客栈又去查看宫皖,东西都在人居然也不见了。

    这个宫皖是大周的贵人,一天到晚的神秘。又是一副娘娘腔,看来主人失踪和他有关系啦。

    俩人一商量,先等吧。

    汪梓已经去请老夫人啦,自己留在这看看会不会爷自己回来。

    “宫皖说,只有瑜爷进了他的房间。”匪波一脸的委屈看着小北,就和那只小猴一样的眼神,亲近。

    小北很是焦急的趴近匪波,凶凶的问:“你们都去了哪里寻找?”

    匪波也是后缩的诺诺的回答:“瑜爷是突然失踪的,是小猴说的。我们,我们…”

    哎,可惜了自己还没有学会小猴的语言,两个人也就会抱着头假想。

    小北不去理他,只看小猴,嘴里嘀咕:一个没有失踪迹象的失踪。

    小猴两肩一耸,小手模仿掉下去的样子。

    小北又问道:“没有痕迹,打斗或暗记,没有就是没走。”

    小猴嘴角居然笑着看着匪波,背着手绕了小北一圈。

    匪波心想,汪梓你是累死也找不到王爷啦!两手拱着给小猴拜了。

    覃叶城一直看着她和小猴玩着手势,也是笑不出来的看眼傅子睿。

    原来这个丫头精灵古怪的样子是这样的,就连一本正经的傅子睿都成为她的密友。

    傅子睿的才学是鸢都共知的,偏偏被这个丫头迷的五体投地。

    这一路上,几人可是膜拜的听小北和大周皇帝一晚的故事。

    谁能想到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居然会和这么一个孩子讨论权利和生死。

    这若说出去,谁信谁是这个小猴。

    覃叶城喜欢小猴的样子,看在小猴的眼里只是一个白眼的回报。

    箐兰居的地窖里,宫婉着了素色衣装,青色显得她的脸色更是阴暗。

    穿男装已经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用来武装自己心里的软弱,也是她自己心里感觉最安全的。

    人心若是生出滋扰,偏要给自己寻个理由来安慰。

    她知道乔瑜已看出自己的女儿妆,偏偏不知不怪的把自己抱着送进房间。

    自己居然也是不知的状态下,亲了他一口,叫了一声:“庆王,你可喜欢我?”

    多年在宫里养成的谨慎她已经戒备到克己锥刺,她醒得很快。摸着脸颊,为何偏偏看了韩小北和那个庆王的时候,自己就失态了。

    宫皖要让发生的事情成灰烬,她一步一步的走进地牢。

    这是箐兰居的酒窖,里面很冷。

    乔瑜一直被蒙着眼睛,可是窖香的荷花酿是熟悉的。在等那个绑他的人时候,脸上也就一直保持着微笑。

    宫皖解下乔瑜脸上的带子,她抿着嘴角,脸上有青有白的的看着他。

    “我是亲了你?”声音狠戾。

    乔瑜笑的邪魅,“像是又不是。”

    因为你叫的名字不是我,你只是亲了我而已。

    这话说不得,看着宫皖的脸色是杀人的前奏。

    宫皖明白,这是说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醒来时的那种少女的红晕一直在的,梦里她居然和庆王相拥。庆王亲了她,和她说等我。这都是真的吗?她看了眼门口的暗卫,疑问渐渐簇起。

    一定是有事发生了,还是自己自愿的。

    眼神逼问下,那人说了酒后的事情。“啪”的一声,那人退下去办事了。

    宫皖冷冷的说:“我敬你是个孝子,也敬你的才学。”

    哎,凡事发生前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是权利者的自诩睿智。

    “哦,那你是怨我不是庆王呢,还是我应该负责呢。”

    乔瑜手上的绳索也是紧的很,一个被打了一巴掌的高手的报复。

    宫皖的心里有些惆怅,到底要怨这个人什么呢?人家也是好意,只是不应该看到自己的心里想法。

    对,自己这些年在武帝身边就是从不表露内心的。

    武帝杀了贺兰儿,也是心生悔意的。她也表露过要对宫皖好的,她也常无意说起鸢都应该还有个孩子。武帝的温和思念,在宫皖耳朵里听的心惊肉颤。

    宫皖居然怕武帝真去寻找那个似有似无的孩子,她故意在皇上面前泄了簪子秘密,皇上秘派暗卫去鸢都寻找。

    她又告知武后喜爱的臣子,那个忠诚的臣子誓死谏言给武后。宫规要森严,应是王者与庶民共惠。

    鸢都城里皇上的暗卫碰到武后的不良人,宫皖就会在自己的住处换上袍衣,一脸的思念学着那个花园里的女子。

    绣鞋如莲,纱衣飞舞,一点朱红,媚眼含羞,只是屋榻内面对自己的是一株合欢树罢了。

    看着追随自己的一个孤冷的影子,泪水如尘。那个人那双眼睛只看着那个压朵芍药的人,不是她。

    宫皖查到韩小北的时候,想要杀掉她。她嫉妒这个孩子的美,她恨这个孩子的到来,给她喜欢的人带来死亡。

    宫皖不知缘由的恨着韩小北,她有意无意的在武帝面前提起鸢都很美。

    那时自己选了做宫皖是为了活命,也是看到这个女人,挥袖之间就能让一个人跪地求饶。那些男人的顶礼膜拜,献媚讨好的丑态让她恶心。

    她总会在梦里恶心的吐醒,偏偏这些又总是出现在眼前。曾自问自己,是不是这就是一种供养,让自己成为下一个统领这些人的人。

    有时那些人偶尔不经意看了她,武帝身旁的宫皖居然也会莞尔一笑。这个笑容比年老的武帝可是亲切,令那些男人手脚不知所措的跪伏。

    她就当这是在跪拜她的,只有这时宫皖才会睡的舒心。

    脚步应声而止,来人贴着她的耳朵说:“有消息说那边有人回来了。”

    小猴抱着小北亲亲她的脸,韩小北看着几个人笑着说:“应该在这个客栈里的地窖里。”

    匪波“啪”的一下飞出柜台,他没想到自己跳的太高,撞了头。

    一步移到窗前的竹榻,那个速度,覃叶城和齐玉钺佩服得赞了。

    覃叶城心里嘀咕,这家店幸好不是黑店。

    那个老板看着武功也不弱,还识得迷药。就是有点女人气,还不如傅子睿英气呢。

    眼睛不自觉的柔和的看了眼一直看小猴的傅子睿,心里通通的跳着。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再去看匪波。

    匪波说:“这是个秘口,直通王爷…啊,汪梓的住处,唉,那个汪梓和瑜爷住的很近。”

    小北也不想他说的话,大剌剌的说:“你们江湖人都爱狡兔三窟,跟个蚯蚓似的。”

    别人不懂的愣住,傅子睿一脸的红。她和小北都想起了栖凤阁,采薇的坏样。

    小北晃了晃头,她不想他,不能想他。心里揪着痛,眼睛笑的咪咪的。

    齐玉钺心里也是疼,哥哥现在不知到了何处,是生是死,都是自己心里的骨刺。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心里揪着都疼。自己的痛哪比得齐玉琛的挖心剔骨的痛,受了那么多的苦的齐玉琛到哪了?

    他看着小北眯起的眼睛,他轻声的问小北:“我们怎么办?”他怕她眼泪掉下来。

    武帝虽然不追究父王的骗局,可是哪个独权者喜欢被骗,而且是被骗了这么多年。

    武帝离开时也是怀疑的看着他,隐隐涩声的问:“你的毒真的解了?”

    齐玉钺恭敬的说:“原本是活不了的,是舅舅寻了道家,自己闭了血脉,硬生生的生出新鲜的经络,才有了今日的活泛。”

    这谎言只能说,不能去想。他们都知道武皇帝出来不大肆宣扬,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是顶级的高手。

    小北笑着接过去,:那你可得好好练着,我可不想我还没进门你就又废啦。”回过头又看着武帝,娇羞的奶声奶气的说:“我还等你嫁过来,给我一个城的嫁妆呢。”

    武帝喜咪咪的看了眼小北点了头,这事就过去啦。

    齐玉钺问完小北,屋里其他几人也是看着小北,小北说:“狐狸的家的宝贝都是偷来的,可是狐狸味道不好。狐狸的皮毛倒是很好,想要整张的狐狸皮毛,还要她的宝贝那就烟熏吧。”

    小北让紫衣卫们和匪波去了竹林里的草庐,自己和傅子睿坐在那榻旁吃瓜果梨桃,齐玉钺和覃叶城等人匿身等候。

    片刻箐兰居里充满了鲜果子的味道,小北还不忘给傅子睿递进嘴里。傅子睿给怀里的小猴递了葡萄,小北也给小猴嗑着毛丹。

    这情景也是羡慕死了梁上的覃叶城,看着傅子睿的笑脸的陶醉,心里也跟着美。

    匪波回来报信,准备妥当。

    这一圈的检查,他实是佩服那些紫衣卫。那几人的判断和猜测一看就是多年的正规化,心里想起自己以前的老主人。

    一个时辰,竹榻启动声。

    一个黑黑的人头问:“这是谁的主意,我也要陪葬吗?”

    原来地窖里乔瑜看宫皖愣着神看着前面,眼睛里居然露出一种的向往。

    他又瞧那几个随从也是低着头,想是习惯了宫皖的沉思。

    “宫皖,你可以和我说说吗?”乔瑜举举手,温言柔柔的。

    宫皖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还没真的动手杀过人呢。这要是杀了他,理由也是要有的。点点头,坐下。

    有人解开绳索,乔瑜实是好笑。自己能被抓来不是疏忽,是恰好走到的位置。

    那天小北就是光着脚站在这,月光下的小北涂了一层谜色。似一只迷路的小兔,不惊不闹。

    自己心里担心她,还能不能回来。他知道小北是谁,也知道她们要去做什么,心里更是敬佩这种勇气。

    这个发呆后才感觉不对劲,每天那几只猴都会出来接他的。

    就连小猴也没出来,刚要动身,一只飞镖袭来,转身飞起躲避。

    谁知这不是一只,是上、中、下三路飞镖,可恶的是还没跳起,一张网也是罩下来。

    心里暗想,真卑鄙。不会脚底也有吧,在他落地的地方也起了织网。

    这是得罪谁了,心里也是想知道。来人也不说话,拖着就进了草庐,掀开一处草帘。

    乔瑜笑的花枝残乱的无奈,屋里大猴子们依次倒地。

    小猴躲在平时自己训它时的地方,梁上的酒葫芦里。

    露着眼睛瞧这这个陌生人,熟悉的把他的主人带下酒窖。

    这个匪人竟然很聪明的给自己带了眼罩,这是掩盖什么吗?我自己家的地窖,我还不熟悉。

    这么大的脾气,定是那个女人派来的。

    乔瑜等了半天宫皖也没说话,心里也是纠结。

    他站起来点了几只蜡烛,把酒窖照的明亮,有意无意的把剩下的一个蜡烛点在自己坐的地方。

    这个宫皖看是华贵,眉头却是总是轻皱,原本好看的脸上若隐若现的愁色。

    “我们喝酒吧,今天不喝荷花酿啦。”

    乔瑜顺手在酒窖里的西墙一拍,有个夹层露出。他取来两坛酒,一个递给宫皖,自己留了一个。

    宫皖看他打开喝了一口,就把自己的和他换了。这种习惯的小心,是在武帝身边潜移默化形成的。

    乔瑜也不说啥,又喝了一口。看着宫皖,说:“你我那天聊过仕途和天下,和你的身份有关系吗?”

    宫皖笑笑:“有,我想做一个自由人。我想有一个人坐在这里,看我醉迷,解我心环。”

    乔瑜眉眼撩人的笑了:“你一个女孩家天天穿着男人的衣衫。说话清冷,怎会有人肯为你解忧。”

    宫皖打了他一下,指着他的脸笑的娇娇说:“别动,你一个男人举手投足的怎么那么媚,难不成你是个女孩。”

    说完,“咯咯”的笑着。又是推了一把乔瑜的手:“你看这手也实在太嫩,你是不是投错了胎。”

    宫皖的侍卫一时接受不了,听着主子的娇笑,互相的看着,惊觉心有了。

    他们没见过这样的宫皖,虽然平时宫皖很严苛,但也不是有杀心的人。

    这些人都是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心里真狠不狠的也是能感觉到的。所以,是很在意这个主子的。

    他们刚要动手,发现了问题,自己都动不了了。这才去看这几只蜡烛的颜色怪异,紫色的蜡烛,而刚才乔瑜手里的是橘黄色的。

    韩小北吓了一跳的看着那个黑头,傅子睿拿起果子就扔。小猴跳着抱起那个黑头人,亲了一下又撇了嘴。

    乔瑜回来了,像个黑煤球。

    他环视一周,最后落在匪波那。因为匪波躲着,露出半个脸偷瞧着他的黑头,贼贼的笑。

    “匪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乔瑜的,一个屋外有些苍老的声音。

    德武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