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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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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的盛夏时节,是最令人难熬的,徐修才刚出门没一会,就汗流浃背,衣服直接黏在皮肤上,头发也湿漉漉的。

    “你在哪呢?”徐修看着头顶的大太阳,觉得自己的哥们实在太不靠谱了,说好一块做兼职,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电话的另一头,廖成逸的声音抖得不像样子,“徐....徐修....修。”

    徐修擦了擦脸上的汗,感觉到不对劲,这家伙不会又被他爸缠住了吧。

    廖成逸的父母早年离异,廖成逸的妹妹廖芹芹被妈妈带走,二嫁给了一个有钱人,有了个有钱的后爸,去了异地。

    至于廖成逸,被分给了那个嗜酒成性的父亲,母亲也常年不管不顾。

    这个父亲是徐修见过最最不要脸的人了,喝完酒就去赌博,输了就找廖成逸要钱,没有钱就打。

    廖成逸只是个大四生,一边忙着打工挣学费,一边还要应付自己的酒**亲。

    “我在家里.....救.....”我字还没说出来,廖爸的声音粗犷的声音就响起来:“小兔~崽子,还想求救,找谁啊,找你那个水·性·杨·花的母亲?”

    随后就剩下玻璃瓶子碎的声音和廖成逸的惨叫声。

    徐修挂了电话,摘下黑色的棒球帽,稍微捋了捋头发,又戴上,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月巷。”

    到了月巷,徐修嚼着口香糖,一路走了进去,越走越里面,越走越偏僻,直到走到一个破旧的小门前,徐修停下了脚步。

    思考了一会,徐修把刚想伸出来敲门的手又插回了裤子口袋,提起脚,一脚便把门踹开了。

    里面的两个人还在争吵,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直到徐修走到里面,廖爸才发现多了个人,奇怪的打量着他。

    廖成逸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血,许多啤酒瓶的玻璃渣散落在地上,而廖成逸却被廖爸死死按在地上。

    “抱歉,门坏了,我就直接进来了。”

    “你谁啊你。”廖爸显然喝了许多酒了,酒臭味十分刺鼻,向徐修走去,想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徐修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表示恶心,还没等廖爸靠近,徐修就撇了一眼周围,拿起了一旁空的啤酒瓶子,掂量了一下还算称手。

    就直接使劲往廖爸头上砸去。

    哐当一声,啤酒瓶碎成渣,廖爸的头顶的血顺着头皮往下流。

    “啊!”廖爸尖叫了一声,抱着头倒在地上,还有不少玻璃渣都嵌进了手臂上。

    廖成逸有些吓坏了,迟迟没有起身。

    徐修无奈地看了一眼廖成逸。

    “瞧你那小样,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兄弟,还不快走。”

    廖成逸这才反应过来,拉着徐修便走,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走在巷子里,廖成逸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会不会死啊。”

    徐修大发慈悲地拉了一把快到倒地上的廖成逸,漫不经心的说道:“放心,祸害遗千年。”

    廖成逸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爸报复怎么办,正想开口,徐修不耐烦得打断他。

    “先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每次都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廖成逸勾了勾嘴角,他已经对徐修的讽刺嘲笑什么的都习惯了。

    徐修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唔,还护短。

    徐修几乎是架着廖成逸去的医院。

    坐在椅子上,护士给廖成逸上药,廖成逸痛的一直哎呦叫着。

    徐修全程是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廖成逸。

    “叮咚”一声,徐修的手机响了。

    徐修从兜里掏出手机,刚按了一下开机键,看到屏幕上的短信来信人,神色暗了暗。

    “我出去一趟。”

    还没等廖成逸回应,徐修就出去了。

    几乎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天,徐修看到自己的手机信息心情会特别差,他本来以为是不是他那个啥来了。

    后来才知道,只是那条信息或电话让他不爽而已。

    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给他发消息打电话的人让他不爽。

    廖成逸很识相地从来没有问过他,毕竟谁没有一两件糟心事。

    徐修走到医院尽头的角落,打开手机,短信的内容只有几个字:

    明天下午四点飞中国。

    七年了,她怎么会过来。

    徐修关掉短信,打了一个电话。

    “喂,冯叔,徐晓衿怎么回来了。”冯叔是徐晓衿的管家,徐晓衿的行程安排他都是知道的。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徐修便不耐烦得直接打断他。

    “哦。”

    随后徐修就挂断了。

    果然是因为公事,亏他刚刚还以为徐晓衿是因为自己才会来中国。

    转念又一想,不是因为自己就行,徐修可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打搅。

    反正徐晓衿每天忙着工作赚钱,就算来了中国,也管不了他。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亲姐弟,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也没有资格管他。

    平复了心情,徐修又回到了诊疗室。

    廖成逸已经处理好伤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了。

    “我已经好了。”

    廖成逸是个十分开朗的人,每次笑都会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愣头愣脑。

    徐修看了他的头,已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这大夏天的,会不会被闷出痱子。

    “那走吧。”

    徐修转身,也不去扶他,直接就走,廖成逸也起身跟上。

    相识四年,徐修也就寥寥几个朋友,廖成逸自认为自己是最了解徐修的人。

    “兼职就不做了,你先养伤。”两个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啊?”廖成逸有些失望,没有兼职就没有钱,自己怎么付学费?

    “啊什么,小命不要了。”

    徐修撇了一眼廖成逸,这小子又心疼钱。

    叮一声,电梯到了。

    “我会帮你付的。”说完,徐修抬脚就走进了电梯。

    廖成逸巴巴地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也没什么钱,也是靠平时打工,就别......”

    徐修嫌弃地看了一眼廖成逸,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廖成逸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他不说话了。

    他看上去很穷吗?

    果然,装穷也是个技术活。

    徐修离开了徐晓衿七年,他在第一年用了他姐的钱之外,剩余六年从来没用过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