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作者:寂寞抚琴生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没想那么多,我跟着刘一Lang向办公室走去,该来的迟早要来。

    经过业务部时刘一Lang把和我一起应聘来的两个美女也叫了上。两个美女从未被刘一**进去过,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又看看我,看看刘一Lang,满脸的不解和不安。

    老实说我也被弄糊涂了,我不明白刘一Lang把她们叫上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我迟到了,与她们能有什么关系?

    在办公室里,刘一Lang摆着很高的姿态,要不是他挥手示意,我们谁也不敢在那些椅子上坐下。

    刘一Lang望了望我们,他说,有些严肃:“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就快三个月了。你们的试用期即将结束,马上就到转正的时间。”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端起桌上的茶,一边用嘴轻轻的吹,一边用眼睛扫视我们。

    毕竟是关系到能否继续被聘用的大事。两个美女都很紧张,我却比她们更紧张。我竟在快要转正前迟到了!

    也许刘一Lang很满足于欣赏我们的紧张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转正之前公司要你们交一份答卷,如果答得满意,公司将继续聘用并且和你们签合同。要是谁的答卷让公司失望了,那么对不起,公司只好请他另谋高就了。”

    他这一说,我就明白了,他是针对我来的。什么公司满意,明明就是他自己满不满意。再说,我连高中都没上完,能交出什么样的答卷来?

    可刘一Lang要的答卷竟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远比我想象的要难。他是要我们在转正之前做成一笔业务,并不是要我们答一份书面或口头的试题。业务都是他指定的。两名美女要完成的就是重庆方面无关紧要的业务,而我的业务对象却是远在南充的南娱公司。

    我对南娱公司的这笔业务有所耳闻,公司早在一年前就试图与南娱公司合作,也曾派过业务骨干去谈过,但都没谈成。最近又说要派子郁去试试,可今天忆兰刚走,刘一Lang就忽然把子郁改成了我。

    这是刘一Lang赶我出公司的高明的狠招。两个美女哪知道我和刘一Lang的个人恩怨,她们除了为自己庆幸外,又对刘一Lang把如此重任交给我一个新**惑不解。

    刘一Lang太伪君子了,就是“君子剑”岳不群也会自愧不如。面对两位美女不解的眼睛,他竟然毫不脸红的说:“之所以派寻欢去南充,是公司看重了寻欢的能力。还有子郁最近不空,他得陪上海那个经理。”

    妈的,我真的好想指着刘一Lang的鼻子大骂,可惜我不是令狐聪。明明知道那笔业务注定失败,我还对它心存幻想。为了那一点点虚无缥渺的幻想,我实在没有勇气背叛师门。

    走出刘一Lang办公室时,两个美女竟然对我十分羡慕,差点没把我气死。她们怎么就不回头看看,刘一Lang这时坐在办公室,对着我的背影露出了怎样危险的笑容。

    那天在医院里我以为我看清了刘一Lang,哪知我看清的只是他的皮毛。他的狡猾阴险远不是我所能想象的。明明自己要把我从柔娜身边赶走,却天衣无缝的用了公司的名义;明明是针对我一个人,却偏偏假装公平的拉上公司的另外两个美女。

    他这样赶走我,就是忆兰回来又有何话说,就是柔娜又有何话说!

    我忽然好想忆兰,将来她回公司看不到我一定会很悲伤。

    我也好想柔娜,明天我就得去南充,再也不能和她朝昔相处。没我在身边,刘一Lang有了更多机会。他一定会很放肆。也许不是他,是他们,他和柔娜的他们。

    我难过的扭头去看柔娜,不看还好,一看就更难过。早上她问我忆兰走了时给我的幸福感一下子就荡然无存。她那张脸依然如故,冷若冰霜。

    两个美女一上午都很安静,我知道她们在想业务的事情。这段时间我对她们有了些了解。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美女叫如花,她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暗恋着子郁。另一个名字叫秋痕,但人却春光一样的明媚。

    午餐的时候,子郁独自坐在角落吃饭,这段时间他老是心神不定。如花端着饭菜向他走去,并且坐在了他身边。

    如花对她笑,笑得小心翼翼还十分羞涩。我知道她心一定跳得厉害,她不知经历了怎样激烈的心里斗争才终于鼓起了勇气,如此主动如此近距离的坐在子郁身边。她一定找好了借口,刘一Lang要她转正之前做成一笔业务,子郁是公司最出色的业务精英,向他请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事。

    但是她想不到,就是我也想不到,子郁竟会对她的小心翼翼毫不可怜,对她的羞涩微笑视而不见。子郁端起饭菜离开了如花。

    如花羞愧得满脸通红,坐在那怎么也无法平静自如。

    子郁好久没和我一起吃饭了,今天他离开如花却选择了坐在我身边。

    我问:“你天天都得陪上海那个经理?”

    子郁一下子很慌乱,急急的说:“不,他昨天就走了。”

    什么?他昨天就走了,他大老远的从上海来还没见过我们公司的任何一个领导就走了?但是子郁的话却一点也不像在撒慌。我弄不懂他和子郁,但就算他们真的对公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企图,子郁的对手应试是刘一Lang才对。我不敢肯定子郁对忆兰有没有什么想法,但他对柔娜别有情意却毋庸置疑。

    我脸上禁不住露出邪邪的笑。我竟也可以如此阴险。

    我不知道子郁是因了伤害了如花,还是因了揭穿了刘一Lang说他不空去南充的谎言,一下午他都神情怪怪的坐在电脑前,比前几天还怪。

    快下班的时候如花走到子郁身边,她低低的叫了声“子郁,”她脸红红的还想说什么,子郁却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仿佛逃避瘟神一样离开如花,向刘一Lang办公室走去。

    业务部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都把眼睛看向如花,半是同情,半是记讥笑她自己犯贱。

    秋痕走到如花身边,安慰着如花。她说:“如花,别伤心,子郁他不是个男人。”

    不知道子郁那么匆匆的去刘一Lang办公室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匆匆的走了出来。大家都不解的望向子郁,只有秋痕只顾安慰如花,没有看到子郁走了过来,她不停的在那里说“子郁不是个男人,他是男人就不会舍得伤害如花这样的女孩!”

    子郁站住了,在人们的眼光中站住了,他脸忽然涨得通红,面部肌肉不停的颤动,好半天才吼出一句话来:“谁说我不是男人!”

    这一声吼叫太大了,所有人都错愕的望着他,谁也不相信子郁这样的男人会发出兽一样的吼声。子郁是女人们眼里的乖乖男,忧郁淡定,任何野性都绝对与他无关。

    如花望着子郁,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子郁,子郁忽然变得比什么都陌生。但是在一个如此陌生的男人面前,她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泪如泉涌。

    是的,爱得深就恨得深!

    这就好比我对柔娜。

    我竟不住往财务部看去。然而柔娜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忙着她的事情。真的,这个世界就有那么些人,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时下班的铃声敲响了,大家都散了去。平时那么盼望下班,我今天却忽然依依不舍,我恨刘一Lang,但我更爱柔娜,还有忆兰。

    我最后一个走出公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悲伤,又不是要跟谁生离死别,又不是要去血染疆场!

    我没想到子郁比我还孤独痛苦,我没想到他会在公司门外等我,我更没想到他会走过来,拽着我的手说:“寻欢,今晚不回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一个能忘记所有痛苦,包括柔娜的地方。”

    我不知道子郁为什么要说包括“柔娜”,是他也因柔娜痛苦着还是他看出了我痛苦的根源?我也不知道子郁说的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难道这世界还真有属于我们的一块乐土?

    但我跟了子郁去。子郁一直没有松开我的手,像上次在公园里和那个上海经理一样和我靠得很近。我忽然就有了种感觉,好像子郁真的不是个男人,好像子郁就是和我相依相偎的柔娜。

    子郁要带我去的不是别处,是我每次接雪儿回家坐公交车都要经过的红灯区。只是以前对这如梦如幻的灯光我只是远观和遐想,今天却要亲身的走了进去。

    子郁走进了一家按摩房,像一个惯于风月的Lang子。但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明白了,他是在为秋痕那句“子郁不是个男人”痛苦万分。

    子郁是要用这里的女人向我证明他是个男人,我呢?我是要证明什么?我忽然有些惊慌,我好想调头就走。可是屋里一个甜甜的娇滴滴的声音却蛊惑了我。

    那个声音我一定听过,虽然有些怪异,但却有几分熟悉。我忍不住掀开门帘。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刚才还在甜甜的笑着,此时却无地自容的脸。

    天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