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学 > 越舟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夜幕降临,宫尹越一行人在浮生酒楼用完了晚膳,左靖书负责将宫尹越送回宜亲王府,几人都没有意见,虽然宫尹歌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想反对,但是他对上左靖书到底还是有些惶惶,所以也只能任由左靖书将宫尹越一同离去。宫尹歌觉得他得找个时间跟宫尹越聊聊了,这都已经嫁进王府了,还同男性朋友这么亲密,万一哪天宜亲王生气了怎么办?

    宫尹歌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个小妹操碎了心啊!两人回到右相府,见夜深了便没有去寻右相和李氏,而是直接回到了玉树院,芝兰玉树,原本是府里准备的给小姐和公子的两处院落,不过因为没有小姐住,芝兰院就渐渐的被改建了,只留下了两个小院子,剩下的都被并入了玉树院或者用来堆放杂物。

    玉树院内,宫尹笙带回来的礼物已经被送到了他们的房间,刚回到房间,宫尹歌和宫尹桢才坐下喝了杯茶水,宫尹笙就已经扬着笑容跑了进来。“二哥二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我这次出去又见识到了很多的事情呢!”宫尹笙自幼就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也很好奇那些京华城不会发生的故事。

    “不了,你舟车劳顿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宫尹歌直接拒绝了,今日跑马他和宫尹桢都累了,跑不过左靖书就算了,竟然连宫尹越都没跑过,这真的是,虽然后来是赢了公良镜一筹,可是这位公良家主是个不会武功的商人啊!总之就是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打击,现在只想赶紧沐浴休息,明日还要当值。

    宫尹笙雀跃的身躯顿住了,这还是第一次二哥拒绝他。看着宫尹歌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宫尹笙轻轻点了点头,略带委屈的离开了。宫尹歌也没有挽留,自去收拾沐浴休息了。他这个弟弟啊,自幼就是在疼爱里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么多年从未受过什么磨难,才养成了这张扬的性子。

    宜亲王府,左靖书将宫尹越送到了与安泠院相连的侧门,看着宫尹越和朱砂进门之后,就骑着马离开了,然而宫尹越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清辉站在廊下,看着宫尹越,也不行礼问安,反而是咄咄逼人的道:“五小姐成婚不久就深夜才归来,还和男子同游不太妥当吧。”

    这两日,清辉虽然对宫尹越的嫁妆也很惊讶,但是看过之后发现都是书籍衣物之后,他就觉得宫尹越只是在撑场面。今日又见宫尹越夜黑了才回府,送她回来的还是个男人,清辉就忍不住上前讥讽道。

    宫尹越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带着朱砂往前走,却没想清辉居然拦在了宫尹越的面前。宫尹越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向清辉。“我以为上次之后,王爷会对手下人的管教严格一下,没想到……”宫尹越的话没说完,剩下的意思清辉却知道,上次他就被主子给罚了,这简直就是耻辱。

    “不管我和王爷有什么协议,现在,我是王府的王妃,你是王府的下人,我是主你是仆,你见了主子不行礼就罢了,怎么?现在是要教主子如何做事吗?”宫尹越神色平静的说道,她一向不爱管这些闲事,不过叶棂舟她看着还算顺眼,就顺手帮一把吧。

    “你算哪门子的主子!我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个人!宜亲王府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王府的女主子了,也不看看你配不配!”清辉说出的话越发的不客气。宫尹越轻笑了一声,朱唇轻启:“朱砂,打一顿,找棵树吊起来!”

    清辉还没有反应过来,朱砂就出手了,她是被宫尹越亲自教出来的,使得是最适合她的招式,以柔克刚,清辉的武功虽然不错,不过主要负责的是叶棂舟交代的杂事,所以武功要远不及灼月和云沉。

    几个交手见,朱砂就将清辉拿下了,主要还是一位清辉的情敌才露出了许多破绽,朱砂用巧劲在清辉身上敲了好几下,这股巧劲会让人人浑身都疼,但是却看不出哪里受了伤,水墨出手直来直去,朱砂却喜欢让人吃暗亏,而且这疼痛短时间是没办法消除的,只能受着,这个人屡次对小姐不敬,朱砂早就想动手了。

    朱砂将清辉束在手下,整抬头寻找绳子和足够高的树,一旁就有亲王府的侍卫递上来一根绳子,顺便还给朱砂指了棵较高的树。清辉向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府里多数的人都对他不满,奈何清辉是王爷的人,他们也没有办法,如今王妃亲自让人教训清辉,他们自然也是给自己出了口气。

    朱砂接过绳子,提着清辉,轻功一跃就到了树上,将清辉倒吊在树上,狠狠的把绳子拉紧,才回到了宫尹越的身后站着。宫尹越看着眼前的侍卫,开口说道:“你和其他侍卫轮流在这守着,挂满一整日再放下来,若是王爷问起,便说是我做的,我倒是想看看,王爷会不会为了你驳了我的面子。”

    宫尹越说完不再看清辉,转身离去,一时间还能听到清辉嘴里的叫嚣和谩骂。侍卫们只觉得新王妃真有气势,和王爷比起来都不差什么了,于是更加认真地在树下守着,这一晚不知道多少人刻意路过安泠院的西边,就为了偷偷的看一眼清辉的笑话,清辉被气得半死米翩翩又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主子发现他不见了来找。

    次日一早,叶棂舟是在灼月的伺候下起身的,他看了一眼灼月,问道:“今日怎么是你?清辉呢?”灼月听到清辉的名字,忍不住笑了一声,回到:“昨夜清辉撞上王妃回府,不长记性的去挑衅王妃,被王妃命人挂在了树上,王妃说要挂一整日,想来现在还挂着呢。”

    听到这里,叶棂舟也明了,点了点头:“既然王妃说要挂整日,便挂着吧。”灼月伺候叶棂舟用好了早膳,送叶棂舟出府。“待王妃起身了,你将府上的账册和那套琉璃灯送过去吧。”灼月点头示意明白,这是要王妃执掌中馈了,可见其信任之心,可惜清辉看不清楚,平阿比得罪了王妃。

    安泠院内,宫尹越临近午时才起身,若是换在别的世家,哪能由着她,早就被婆婆教训了,不过宜亲王府的好处就是,她没有长辈管教,叶棂舟也不会让他守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也没有侧妃和小妾日日来请安扰她清梦。

    等宫尹越收拾好了之后,正坐在饭桌前用午膳,雪雾也在一旁吃着大厨为它专门制作的饭食,院外来人说灼月请见王妃,宫尹越抬起头,点点头,让人进来了。灼月来到中厅,先是给宫尹越见了礼:“灼月见过王妃,打扰王妃用膳,请王妃赎罪。”

    “无妨,起来吧,何事找我?”宫尹越懒懒的摆摆手,多看了灼月两眼,同样都是叶棂舟手下的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回王妃,王爷昨日说的那套清平琉璃灯,属下给您送过来,还请王妃过目。”

    宫尹越看着灼月身后的下人将一整套琉璃灯捧到她面前,她放下筷子,随意的看了一会:“是挺好看的,就放后厅吧,夜间应该景致不错。”“是,小姐。”朱砂往前一步示意屋外的下人过来接下这些琉璃灯。

    灼月见宫尹越神色淡淡,丝毫不见喜爱和惊艳之情,不由得多想了一些,结果就看到了桌上乘菜的碗碟,嘴角轻轻抽了抽,用一整套鎏金青瓷来吃饭?这鎏金青瓷,出自闽南,只有制瓷大家吴家能制作,一年也就出两套,多数都是做成了花瓶或者其他饰品以供观赏,这王妃可真是大手笔啊,一套鎏金青瓷,价值百两黄金啊。

    见灼月不动,宫尹越便问了句:“还有事吗?”灼月回国神来,也不敢再看屋中摆设,他怕被这位王妃的奢侈给吓到:“回王妃,还有一事,这些是王府的账册,王爷今早说了,让属下给您送来,往后由您执掌府中中馈。”

    “不必了,从前谁管着,往后还是谁管着吧!”宫尹越兴致缺缺,又是账册,她才不要像公良镜那样日日与账册为伍,一年中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要找她帮忙!“可是,这是王爷的吩咐。”灼月略感为难,他是没想到宫尹越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这可是宜亲王府的账册,灼月相信,整个京华城,都找不出哪家府上能有宜亲王府富有了。

    “你带回去吧,王爷回来了我亲自同他说就是。”宫尹越也知道灼月为难,便将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和叶棂舟说清楚也好过要接收这些账册!见宫尹越态度坚决,灼月也只好带着账册离开了,等主子回来,让他们说去吧。

    宫尹越用完早膳,看着屋外暖阳明媚,便让人在廊下铺设了桌椅,朱砂在旁焚香煮茶,水墨在前剑舞凛凛,端的是恣意。

    皇宫勤政殿内,元宗在上面辛苦的批阅奏章,叶棂舟在他的下首一个特殊的位置坐着,正在吃着新进的柑橘,那津津有味的样子看的元宗头疼。这个位置是专门为叶棂舟设置的,整个南黎国只有他由此殊荣,就是不知道,将来他埋入黄土之后,主人还能不能这么嚣张的过日子啊!

    感受到元宗的视线,叶棂舟放下手中的柑橘,看向元宗:“皇叔这是怎么了?”元宗摇了摇头,将最近烦恼的卷宗递给叶棂舟,示意他看看。“这事不好办啊,扶风国有联姻的想法,这很好,近年来月寻国的动作越来越大,是时候早做打算了。”

    “皇叔是在担心联姻的人选?”叶棂舟快速的翻看完手中的奏章,放下奏章,看向元宗问道,这份奏章是扶风国送来的密折,内容是希望达成联姻,以两国之力抗衡月寻。“若是早些日子,朕还有三位皇子的正妃之位可以考虑,如今都娶了正妃赐了婚,总不能委屈人家做个侧妃吧?”

    “扶风皇帝膝下并无公主,侧妃之位还算得上委屈的,莫非是……”叶棂舟的脸色稍显凝重。“对,正是那位无双郡主!这位是扶风帝的亲侄女,还是皇室里唯一的姑娘,自幼得宠,名号和右相家的老四相差无几,都是个混世魔王!”

    “这京华城中,还有谁能配得上这位郡主,还要能处得来的!”“那干脆把两位混世魔王凑一起,谁也别嫌谁了。”叶棂舟无所谓的说。“胡说!这两位真要凑一起,京华城不还得被掀翻了!人现在可是你妻弟了。”

    叶棂舟嗤笑一声,却没有反驳,再度开口到:“那就靖安王嘛!他常年镇守边境,说不定两人还见过呢!”元宗更加头疼了:“当年无双郡主还未有封号之时,就曾率兵上阵,和靖安王在边境对上了,后来这无双郡主以谋略逼得靖安王率军后撤三十里,解了扶风国的燃眉之急!”

    “这之后,扶风帝亲言此女乃扶风之绝,再没有女子可比肩,这才赐下封号无双!那时候无双郡主才多大啊,若是我南黎国也能有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该多好啊!”叶棂舟不说话了,元宗明显又开始感叹世事了,他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