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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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剑法的这个师傅，最喜着红衣。身姿纤长双眸凌厉，阁中人称她“赤燕”。习剑最开初时，我连一句话都不敢和她说。试炼了我的筋骨后，才开始和她相熟了起来。
“师傅，你是怎么进的暗阁啊？”倒立了半个时辰，我还有点晕乎乎的。
“怎么，现在都敢打听我的事情了？胆子大了还是我多久没收拾你？”她作势要拔出剑，我赶紧把剑推回去:“哪里哪里，徒儿这是关心师傅嘛。”
“小丫头片子刚来不说话，现在话多的很。十年前我家破人亡，再那之前一直活的糊糊涂涂，后来走投无路，投靠了第一任暗主。一直到今天。”她戴着面具，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只觉得她好像不是在说她自己，而是在讲别人。
“那你有丈夫吗？”
我刚说完这句话，她一下子转过头狠狠的盯着我:“休息够了就继续练！”
叫你话多，我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
竹林风飒飒，雪花如同星辰一般密密麻麻的飘落下来。师傅手挽剑花，划过一片片晶莹的白雪。我看的呆了，差点忘了手中的动作。
离岁节不过十日，往年的这个时候，阿娘就会准备过节的衣食给我和弟弟。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没了，阿娘也没了。
“岁节之前，你把东边这片竹林给我收拾出来。规矩你知道，一根竹要练够各种剑式，别以为竹多你就可以偷懒，看地上的残片我就知道你有没有练。总之，这是你保命的本事，其他自己掂量。”师傅收剑回鞘，嘱咐着我。
我垂头抱拳到:“是，师傅，徒儿定会勤加练习。”说完，她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本墨黑的书抛给了我，书面上什么也没有。
“这是剑谱，好好研究一番定有收获。岁节之前我有要事处理就不会再来教你了，回来后我要考你的。还有，这剑谱，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当然，阁主除外。”
红衣衣袂在风雪中猎猎翻飞，在满目青竹中渐渐消失不见。
我翻开剑谱将它架在竹枝上，一页一页的照着上面的招式比划起来。不晓得从哪里窜出一个小孩，从我背后一绕一个跳脚就把剑谱拽下来，接着一阵风似的跑开。
“喂！抢东西的小贼！”我立马收剑追去。
这小孩看着不过八九岁的光景，怎么跑的如此之快，我追着都觉吃力。他一边跑一边嬉笑，手中的剑谱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我生怕被吹坏了，急中生智，立马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果然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我一边微微抽搐着，手指扣着泥地，看起来十分痛苦。他蹭了过来踢我一脚:“喂，喂！”
第二脚刚要踢来，我一把抓住他脚裸，死命往下一拉，他便“哎呦”一声扑到地上。我顺势把他手中的剑谱扯过来塞怀里。
站起来拍拍手，盯着他:“小孩儿，你为什么要抢人东西？你可知道这是哪儿？”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里似乎起了雾气，瘪嘴说到:“这剑谱你都拿到了，能不能放过我，我也是一时好奇……”
算了算了，剑谱好好的没有损坏，就饶他一回。
我一挥手:“你走吧，以后别抢人东西了，特别是我的东西。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他又嘻嘻笑起来，麻溜儿的从地上弹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大步跑开了，走到几十步的距离，他转过身子对我说:“你那本，假的！我这本，真的！”我急忙翻开剑谱，发现里面就是一张张的白纸。他从怀里摸出剑谱得意的扬起来。
这小贼！
我把假剑谱一扬，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追他，他愣了愣看嘴型是嘀咕了一句:“还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腿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出了竹林，现在我也不知身在何处，我只知道，脚下哇哇乱叫的小贼正向我求饶。而真正的剑谱终于回到了我的手上。
“都说要尊老爱幼！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没天理啦！”这小贼，怎么还倚小卖小。
“你都不尊老，我爱什么幼！”
“我呸，我是说，你，得尊我这个老！”
什么？
我蹲下去，看着他:“小小年纪跟我说老，臊不臊得慌？”他听我这样讲，白了我一眼。趴在地上勉强用手撕下面上的一层肉皮，露出褶子横生的一张脸。
吓的我赶紧把脚从他背上抬开。
“哼，小气鬼，剑谱都不让瞧一眼。”他嘟嘟囔囔爬起来，身上的灰也不拍了，开始抱怨起来。
我盯着他的脸还在发愣，他又说:“怎么，没见过老人家啊？这赤燕是个小气鬼，怎么这徒弟也是个小气鬼。你要晓得，我也是你未来师父！”
他认识师父，又说是我未来师父，这易容术和换声术都十分了得，想来是暗阁的人。
“老伯……刚才，得罪了！”我只好抱拳赔礼。
“什么老伯！不许叫我老伯！我叫玩世公！你也是要叫我一声师父的！”他叉腰瞪着我说。
心里抹了一把汗，恭恭敬敬叫一声:“师父……”赤燕师父……您这才刚走，我就又认新师父……您别怪徒儿啊！
“哎！这就对了！”他转眼就眉开眼笑，见我叫了他师父，他十分期待的不停搓着手，凑到我跟前说:“这师傅想看一眼你的剑谱，徒弟会给师傅看的吧？”
我后退半步摇头:“不行！赤燕师父说了，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他一听我这话，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赤燕这女人！着实糊涂！我们认识多少年！摸都不让我摸一下！你呢，刚来！就给你看！随便翻！为了前任暗主还有现在的暗主，她真是……”还没说完他忽然闭嘴，用手捂住嘴巴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般。
教我剑法的这个师傅，最喜着红衣。身姿纤长双眸凌厉，阁中人称她“赤燕”。习剑最开初时，我连一句话都不敢和她说。试炼了我的筋骨后，才开始和她相熟了起来。
“师傅，你是怎么进的暗阁啊？”倒立了半个时辰，我还有点晕乎乎的。
“怎么，现在都敢打听我的事情了？胆子大了还是我多久没收拾你？”她作势要拔出剑，我赶紧把剑推回去:“哪里哪里，徒儿这是关心师傅嘛。”
“小丫头片子刚来不说话，现在话多的很。十年前我家破人亡，再那之前一直活的糊糊涂涂，后来走投无路，投靠了第一任暗主。一直到今天。”她戴着面具，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只觉得她好像不是在说她自己，而是在讲别人。
“那你有丈夫吗？”
我刚说完这句话，她一下子转过头狠狠的盯着我:“休息够了就继续练！”
叫你话多，我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
竹林风飒飒，雪花如同星辰一般密密麻麻的飘落下来。师傅手挽剑花，划过一片片晶莹的白雪。我看的呆了，差点忘了手中的动作。
离岁节不过十日，往年的这个时候，阿娘就会准备过节的衣食给我和弟弟。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没了，阿娘也没了。
“岁节之前，你把东边这片竹林给我收拾出来。规矩你知道，一根竹要练够各种剑式，别以为竹多你就可以偷懒，看地上的残片我就知道你有没有练。总之，这是你保命的本事，其他自己掂量。”师傅收剑回鞘，嘱咐着我。
我垂头抱拳到:“是，师傅，徒儿定会勤加练习。”说完，她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一本墨黑的书抛给了我，书面上什么也没有。
“这是剑谱，好好研究一番定有收获。岁节之前我有要事处理就不会再来教你了，回来后我要考你的。还有，这剑谱，万不可落入他人手中！当然，阁主除外。”
红衣衣袂在风雪中猎猎翻飞，在满目青竹中渐渐消失不见。
我翻开剑谱将它架在竹枝上，一页一页的照着上面的招式比划起来。不晓得从哪里窜出一个小孩，从我背后一绕一个跳脚就把剑谱拽下来，接着一阵风似的跑开。
“喂！抢东西的小贼！”我立马收剑追去。
这小孩看着不过八九岁的光景，怎么跑的如此之快，我追着都觉吃力。他一边跑一边嬉笑，手中的剑谱被风吹的哗哗作响。我生怕被吹坏了，急中生智，立马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果然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我一边微微抽搐着，手指扣着泥地，看起来十分痛苦。他蹭了过来踢我一脚:“喂，喂！”
第二脚刚要踢来，我一把抓住他脚裸，死命往下一拉，他便“哎呦”一声扑到地上。我顺势把他手中的剑谱扯过来塞怀里。
站起来拍拍手，盯着他:“小孩儿，你为什么要抢人东西？你可知道这是哪儿？”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里似乎起了雾气，瘪嘴说到:“这剑谱你都拿到了，能不能放过我，我也是一时好奇……”
算了算了，剑谱好好的没有损坏，就饶他一回。
我一挥手:“你走吧，以后别抢人东西了，特别是我的东西。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他又嘻嘻笑起来，麻溜儿的从地上弹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大步跑开了，走到几十步的距离，他转过身子对我说:“你那本，假的！我这本，真的！”我急忙翻开剑谱，发现里面就是一张张的白纸。他从怀里摸出剑谱得意的扬起来。
这小贼！
我把假剑谱一扬，使出全身的力气去追他，他愣了愣看嘴型是嘀咕了一句:“还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腿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出了竹林，现在我也不知身在何处，我只知道，脚下哇哇乱叫的小贼正向我求饶。而真正的剑谱终于回到了我的手上。
“都说要尊老爱幼！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没天理啦！”这小贼，怎么还倚小卖小。
“你都不尊老，我爱什么幼！”
“我呸，我是说，你，得尊我这个老！”
什么？
我蹲下去，看着他:“小小年纪跟我说老，臊不臊得慌？”他听我这样讲，白了我一眼。趴在地上勉强用手撕下面上的一层肉皮，露出褶子横生的一张脸。
吓的我赶紧把脚从他背上抬开。
“哼，小气鬼，剑谱都不让瞧一眼。”他嘟嘟囔囔爬起来，身上的灰也不拍了，开始抱怨起来。
我盯着他的脸还在发愣，他又说:“怎么，没见过老人家啊？这赤燕是个小气鬼，怎么这徒弟也是个小气鬼。你要晓得，我也是你未来师父！”
他认识师父，又说是我未来师父，这易容术和换声术都十分了得，想来是暗阁的人。
“老伯……刚才，得罪了！”我只好抱拳赔礼。
“什么老伯！不许叫我老伯！我叫玩世公！你也是要叫我一声师父的！”他叉腰瞪着我说。
心里抹了一把汗，恭恭敬敬叫一声:“师父……”赤燕师父……您这才刚走，我就又认新师父……您别怪徒儿啊！
“哎！这就对了！”他转眼就眉开眼笑，见我叫了他师父，他十分期待的不停搓着手，凑到我跟前说:“这师傅想看一眼你的剑谱，徒弟会给师傅看的吧？”
我后退半步摇头:“不行！赤燕师父说了，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他一听我这话，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赤燕这女人！着实糊涂！我们认识多少年！摸都不让我摸一下！你呢，刚来！就给你看！随便翻！为了前任暗主还有现在的暗主，她真是……”还没说完他忽然闭嘴，用手捂住嘴巴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