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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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脸可比秦暖这条贱命贵重的多。
梁红袖放下扁担，指着秦暖说：“这话我记下了，你要是不想法子治好我家小莲的脸，我打死你。”
秦暖死死掐着手心，“我这就去镇子上找大夫。”
“你哪来的银子买药？”秦宝娣怀疑地看向秦暖，秦暖长这么大恐怕都没碰过银子，她怎么去买药？
梁红袖快步拦住秦暖，她觉得方才自己太冲动了，“你不会想跑吧？”
秦暖看了一眼秦宝娣，再看向梁红袖，而后扯了一下自己的脸皮，笑道：“我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跑，能活多久？”
虽然膈应，但是梁红袖知道秦暖说的不错。
长得好看的姑娘在达官贵人家里是件锦上添花的事，可若太美，生在农家就不是一件幸事了，梁红袖哼道：“谅你也不敢。”
秦暖往门口去。
没走两步又停下，她问：“去镇子上怎么走？”
原身这么不受重视，想必连村子都没怎么出过的。
果然，梁红袖跟秦宝娣并没惊讶，梁红袖指着东边，“从村后的路直往东走，走个十里路就到镇子上了。”
秦暖低头，看着自己两条细腿，要走十里路，恐怕得花两个小时。
好在天色还早。
秦宝娣满心畅快，她大声说：“秦暖，我劝你还是早去早回，眼瞅着天就要下雨了，要是再淋了雨，到时候可就不能怨大姨了。”
“我淋雨倒是小事。”对上欺软怕硬的秦宝娣，秦暖不客气地反击，“我就是担心你这张脸，要是沾上雨水，恐怕就成丑八怪了。”
语毕，秦暖大步朝外走。
留下秦宝娣在她身后叫骂。
梁红袖闹的这一出让秦暖想出了个主意，既然这一身血对病痛伤口有奇效，那何不就先用它赚钱？
不过这镇子她还真的要去一趟的。
秦家院子坐落在村子中央靠左，秦暖不着急赶路，她边走边记路。
眼瞅着那条不像官道的官道就在不远处，秦暖正要加快脚步，她身后传来一声，“秦，秦暖，你等一下。”
随即，一个高瘦的男孩跑上前。
还不待秦暖看清他的长相，她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煮玉米。
这玉米还热乎乎的。
她再饿，也不会接受不认识的人送的吃食，她抬手，想将玉米还回去。
然，有人更快一步跑过来，一把夺走秦暖手里的玉米，随意，一个妇人蒲扇似的巴掌就拍在瘦高男孩的背上。
“我们自家都没得吃，你还想这么大的玉米给旁人，你这是要气死我啊！”瘦高男孩不敢躲，任由他娘打他，不过想到秦暖还在一边看着，他脸色爆红，眼神闪躲。
秦暖对人家教训孩子没兴趣，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等！”那妇人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将怒火转到秦暖身上，看着秦暖那张精致美好的小脸，阴阳怪气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勾人那一套，到底跟你娘一样不要脸。”
这妇人骂人的架势跟梁红娟如出一辙。
“娘！”被他娘打了十多下，这高瘦男孩都没吭声，可他娘这么说秦暖，他实在忍不住了，“这跟秦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给的，娘你不要这样说她。”
“她不勾搭你，你能这样？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妇人眼中，他儿子当然没错，错的都是秦暖。
“娘，你别这样说。”这男孩脸色由红转白，他不安地看向秦暖，心里也很愧疚，“你要骂就骂儿子，此事真的跟秦暖无关。”
在这母子两争执的时候，秦暖有些不耐烦。
她懒得理会这两人。
“谁让你走了？”妇人又伤心又难受，儿子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从来都是老实听话，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总悄悄跟在秦暖身后，以往秦暖割草，他就趁着秦暖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割的都塞到秦暖的框子里，如今倒好，都送上吃的了。
妇人走了过来，探手就想往秦暖身上摸。
“把我儿子给你的吃食都掏出来。”妇人可不信她儿子只送了玉米给秦暖。
“娘！”高瘦男孩连忙上前，挡在秦暖身前，他脸再次红了，这回却是气的，“你有完没完，我要给她，是她不要的，你怎么能这样？”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妇人拍着胸口又嚎又叫，“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白眼狼，老天爷啊，你不如早早把我收了去吧，也省的我受苦。”
“娘，我错了，你别哭了，我真的没有给她别的吃的。”虽然妇人干嚎，不见一滴泪，这男孩还是心慌了，他向来听他娘的话，纵使秦暖能让他短时间内鼓足勇气对抗他娘，可妇人长久积威还是让男孩很快妥协。
妇人得意地朝秦暖看，即便这死丫头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又咋样？
她的儿子当然还是听她的。
“娘，咱们回去吧。”男孩担心他娘还要找秦暖的茬，急促地开口。
妇人心满意足地点头。
看看，她儿子都巴不得离秦暖远远的。
两人都走远了，秦暖还能听到那妇人的叮嘱声，“咱家吃的本来就不多，以后可别随便那吃的给旁人，再有一回，娘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随后就是男孩的应声。
秦暖心头火气，当真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
可她如今双拳难敌四手，若不想身体异样被发现，如今只能忍。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又缓缓吐出来。
这一笔笔的帐她会记得。
秦暖继续往镇子上赶。
在出了秦家村后，她蹲在路边，弄了点泥往脸上抹。
她孤身一人在外赶路，若是还顶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恐怕会让人觊觎。
至于衣裳，本就破旧，配上脏污的小脸，看着跟个乞丐似的，让人退避三舍。
之后一路再无人打量她。
秦暖走的快，没用一个时辰就到了镇上。
镇子不算大，看着比村里要繁华的多，不过在秦暖看来，仍旧是有些破旧，正值午时，镇子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站在街头，秦暖打量四周，鼻尖飘来一阵饭菜香味。
女儿的脸可比秦暖这条贱命贵重的多。
梁红袖放下扁担，指着秦暖说：“这话我记下了，你要是不想法子治好我家小莲的脸，我打死你。”
秦暖死死掐着手心，“我这就去镇子上找大夫。”
“你哪来的银子买药？”秦宝娣怀疑地看向秦暖，秦暖长这么大恐怕都没碰过银子，她怎么去买药？
梁红袖快步拦住秦暖，她觉得方才自己太冲动了，“你不会想跑吧？”
秦暖看了一眼秦宝娣，再看向梁红袖，而后扯了一下自己的脸皮，笑道：“我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跑，能活多久？”
虽然膈应，但是梁红袖知道秦暖说的不错。
长得好看的姑娘在达官贵人家里是件锦上添花的事，可若太美，生在农家就不是一件幸事了，梁红袖哼道：“谅你也不敢。”
秦暖往门口去。
没走两步又停下，她问：“去镇子上怎么走？”
原身这么不受重视，想必连村子都没怎么出过的。
果然，梁红袖跟秦宝娣并没惊讶，梁红袖指着东边，“从村后的路直往东走，走个十里路就到镇子上了。”
秦暖低头，看着自己两条细腿，要走十里路，恐怕得花两个小时。
好在天色还早。
秦宝娣满心畅快，她大声说：“秦暖，我劝你还是早去早回，眼瞅着天就要下雨了，要是再淋了雨，到时候可就不能怨大姨了。”
“我淋雨倒是小事。”对上欺软怕硬的秦宝娣，秦暖不客气地反击，“我就是担心你这张脸，要是沾上雨水，恐怕就成丑八怪了。”
语毕，秦暖大步朝外走。
留下秦宝娣在她身后叫骂。
梁红袖闹的这一出让秦暖想出了个主意，既然这一身血对病痛伤口有奇效，那何不就先用它赚钱？
不过这镇子她还真的要去一趟的。
秦家院子坐落在村子中央靠左，秦暖不着急赶路，她边走边记路。
眼瞅着那条不像官道的官道就在不远处，秦暖正要加快脚步，她身后传来一声，“秦，秦暖，你等一下。”
随即，一个高瘦的男孩跑上前。
还不待秦暖看清他的长相，她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煮玉米。
这玉米还热乎乎的。
她再饿，也不会接受不认识的人送的吃食，她抬手，想将玉米还回去。
然，有人更快一步跑过来，一把夺走秦暖手里的玉米，随意，一个妇人蒲扇似的巴掌就拍在瘦高男孩的背上。
“我们自家都没得吃，你还想这么大的玉米给旁人，你这是要气死我啊！”瘦高男孩不敢躲，任由他娘打他，不过想到秦暖还在一边看着，他脸色爆红，眼神闪躲。
秦暖对人家教训孩子没兴趣，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等！”那妇人显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将怒火转到秦暖身上，看着秦暖那张精致美好的小脸，阴阳怪气地说：“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勾人那一套，到底跟你娘一样不要脸。”
这妇人骂人的架势跟梁红娟如出一辙。
“娘！”被他娘打了十多下，这高瘦男孩都没吭声，可他娘这么说秦暖，他实在忍不住了，“这跟秦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给的，娘你不要这样说她。”
“她不勾搭你，你能这样？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妇人眼中，他儿子当然没错，错的都是秦暖。
“娘，你别这样说。”这男孩脸色由红转白，他不安地看向秦暖，心里也很愧疚，“你要骂就骂儿子，此事真的跟秦暖无关。”
在这母子两争执的时候，秦暖有些不耐烦。
她懒得理会这两人。
“谁让你走了？”妇人又伤心又难受，儿子是她从小养到大的，从来都是老实听话，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总悄悄跟在秦暖身后，以往秦暖割草，他就趁着秦暖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割的都塞到秦暖的框子里，如今倒好，都送上吃的了。
妇人走了过来，探手就想往秦暖身上摸。
“把我儿子给你的吃食都掏出来。”妇人可不信她儿子只送了玉米给秦暖。
“娘！”高瘦男孩连忙上前，挡在秦暖身前，他脸再次红了，这回却是气的，“你有完没完，我要给她，是她不要的，你怎么能这样？”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妇人拍着胸口又嚎又叫，“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白眼狼，老天爷啊，你不如早早把我收了去吧，也省的我受苦。”
“娘，我错了，你别哭了，我真的没有给她别的吃的。”虽然妇人干嚎，不见一滴泪，这男孩还是心慌了，他向来听他娘的话，纵使秦暖能让他短时间内鼓足勇气对抗他娘，可妇人长久积威还是让男孩很快妥协。
妇人得意地朝秦暖看，即便这死丫头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又咋样？
她的儿子当然还是听她的。
“娘，咱们回去吧。”男孩担心他娘还要找秦暖的茬，急促地开口。
妇人心满意足地点头。
看看，她儿子都巴不得离秦暖远远的。
两人都走远了，秦暖还能听到那妇人的叮嘱声，“咱家吃的本来就不多，以后可别随便那吃的给旁人，再有一回，娘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随后就是男孩的应声。
秦暖心头火气，当真是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
可她如今双拳难敌四手，若不想身体异样被发现，如今只能忍。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又缓缓吐出来。
这一笔笔的帐她会记得。
秦暖继续往镇子上赶。
在出了秦家村后，她蹲在路边，弄了点泥往脸上抹。
她孤身一人在外赶路，若是还顶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恐怕会让人觊觎。
至于衣裳，本就破旧，配上脏污的小脸，看着跟个乞丐似的，让人退避三舍。
之后一路再无人打量她。
秦暖走的快，没用一个时辰就到了镇上。
镇子不算大，看着比村里要繁华的多，不过在秦暖看来，仍旧是有些破旧，正值午时，镇子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
站在街头，秦暖打量四周，鼻尖飘来一阵饭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