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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赌徒的游戏

作者:兴趣释然者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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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言白露为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而用来迷惑言若海,甚至迷惑京都中的所有人的手段。

    庆余年的世界中绝对不缺少赌徒,无论是陈萍萍还是庆帝,甚至司南伯范建、林相、朱格。

    庆余年的世界说白了,就是一个赌徒的世界。

    他们都在用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去完成一些不知道的事情,而要如何去做到这些不知道的事情。那么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一条,就是赌。

    庆帝不知道叶轻眉的霸道真气会带来怎样的伤害,但是这并不妨碍庆帝为了得到力量而去赌,赌他能练成霸道真气,然后庆帝真的练成了。也在最后,成为了庆余年世界中藏的最深、最强的大宗师。

    陈萍萍不知道庆帝会不会将范闲视为自己的子嗣,但他还是把范闲从澹州带回了京都,因为陈萍萍也在赌。他赌那年在太平别院中发生的事情,不会触及到范闲,他在赌范闲会再一次搅动京都的风云。但最后,陈萍萍在这场赌局中,也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些幕后高手的每一场赌博,都是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博。可是他们也都明白,只要抓住了人心中的弱点,抓住了那个和自己博弈的想法。

    那么就算在这场赌博中,他们付出了很多,到最后获得胜利的也只可能是他们。

    至少,这一次对言白露而言。在这场由他一手促成的赌局中,言白露知道了那个抚养他十三年的女子的名字,知道了当年死在这座府邸门前的那个男子的身份不简单。

    但更重要的是,他为他自己所写下的剧本的下一步埋好了足够的伏笔。

    到现在为止,他的剧本依旧在有序地进行。不过言白露主动暴露给费介的一点实力,其实并不是给言若海看的。言白露的这个想法瞄准的是那个站在京都幕后的人,因为在言白露寻找那个男人身份的路上怎么可能不和那个站在幕后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既然要接触,那么言白露就愿意直接暴露出一点自己的问题。

    或许这个问题可能会成为自己被怀疑的地方,但是这种小小的怀疑不正是言白露自己所需要的么。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不念旧的人,更何况言白露亲眼目击了那两个人的死亡。

    若是言白露真的什么都不记得,那或许真是最大的漏洞。

    下面言白露知道自己要进行的是一场更大的赌博,因为这一次他要赌的不是那个对言暮婉有回忆的言若海的想法。而是范建,这个庆余年世界的主角的父亲的想法。

    更是庆帝、陈萍萍以及范若若,这些人的想法。

    因为现在的言白露需要的是范若若的出现,让自己的剧本再往前继续。

    若是范若若不出现,那么言白露为自己写下的剧本那就即将到此处终止。而言白露向藏在幕后去寻找那个男人的身份的计划,似乎也要换一种方式。

    这边言白露在屋子中床上的想法,自然是言若海不知道的。

    现在的言若海一个人在言府的书房内纠结,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这个当年应该已经消失,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消失的人,再去请求一次院长。言若海坐在书房内,这种场景言若海记得那似乎是当年他知道言暮婉并没有处理好那件事时,那个时候的他也有过这种纠结。

    而另一边回到监察院的费介,则是也在第一时刻就向陈萍萍报告了言白露身上的事情。

    不过陈萍萍知道了这个言白露身上其实有二三品的修为,却一直隐瞒时,陈萍萍对这个忽然跳出来的文才言白露的好奇是越来越深了。

    所以,这个言白露隐藏自己的修为,还这么出头或许也是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件事情陈萍萍知道或许并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只是陈萍萍没料到当年发生的那件超乎预料之外的事情,到现在竟会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不过到现在为止,陈萍萍认为这些变化依旧是他可以把控的变化。而言白露这个人,也是他可以掌握的人。若是他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那么陈萍萍绝对不介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言白露。

    而至于现在的言白露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范建的女儿,范若若而变成现在的模样。

    或许真的只是年轻人的男女私情,正如当年那个言白露的母亲一样的男女私情而忘却了他们之前想做的事情么?陈萍萍知道,这似乎还需要自己慢慢等待。

    毕竟现在急迫的应该不是自己,也绝不会是自己。

    深宫之中的庆帝现在则是直接将那张原本由候公公装好的言白露的字,一把丢入了一边的火炉中。庆帝绝对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庆国原本可能出现的大才现在竟因为一些男女私情变成如此模样。

    庆帝知道若是这小子是因为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现在才这么出头的话,庆帝大可能觉得他还是一个可用之人。可是现在呢?因为一个女子,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竟有了癔症。如此沉醉于男女私情之人,庆帝从来不会觉得能成什么大气。

    只是庆帝没想过,自己当年的时候似乎也是那种模样。

    而一边的候公公见庆帝的火气,陪笑着说,“陛下莫恼,当年着言白露的母亲不也正是这样,才给监察院和京都中多了好多事情么?”

    说到这庆帝看着一边火炉中燃烧的纸张,一边看向候公公,“哟,候公公,你似乎知道的事情不少嘛?”

    被庆帝这么一说,候公公知道自己似乎是多嘴了。

    其实相对于庆帝、陈萍萍,以及言若海而言,现在更不知如何抉择的却是早已回家的司南伯范建。自从知道了言白露喜欢范若若,范建就已经暗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知道了当年发生的那件事的一些小小的的细节,但现在范建更加纠结的却是,若是明日言若海上门求自己。或者言若海去求陈萍萍或者庆帝,那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

    范建并不在乎言白露的生死,可是,言白露前段时间才在京都中掀起一阵文人的风波。现在却又因为自己的女儿而死,那京都中的人会如何看待若若。

    虽然范建大可以让范若若在言白露死去后,将她带去澹州躲一躲京都中的风波。只是去澹州,就能平息这些来自文人的风言风语么?

    再加上,言白露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姓言的人。京都中的言家,除了言若海父子外,言家已经没有其他人。

    若是范建就这么不再乎言若海,那将来有日若是范闲被陈萍萍这个老狐狸带入京都,自己是不是相当于把一个可能成为朋友的人推到了敌人那边。

    虽然范建现在不知道京都中范闲的敌人在何处,但范建却知道若是将来范闲进京了。那么那些人,自然会立马跳出来站在范闲对面。

    现在摆在范建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难题,因为范建要面对的不仅是言白露和范若若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更是如何让那个远在澹州的范闲,如何远离朝中风波的事情。

    相对于纠结的范建,柳如玉和范思辙现在却巴不得范若若去找言白露。

    不为别的,就因为京都中的。特别是有那么几个京都中在书法上有研究的大家,知道了范若若的手上有两副字帖,是来自现在京都中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言白露的手笔后。这两幅字帖,就被炒上高价。

    特别是京都中的人知道,言白露这小子的了癔症的消息后。

    这两幅字帖,自然又不知道翻了几个倍。至于要问为什么,那自然是这两幅字帖可能就是最后的孤本。只是迫于这两幅字帖柳如玉和范思辙都不知道被范若若藏在什么地方,要不然早就被两人拿去外面卖了。

    不过现在若是范若若能去言白露那,要是随便再拿两副字迹。

    那范府岂不是家产,又能简单地翻上几个倍?要是范若若能一直让言白露写字,那范府岂不是简单的就得到了一个赚钱的机会。

    所以见钱眼开的两人,从吃过饭后就一直在范建书房外转悠。

    只是两人没有等到范建开门,却等到了自己走到书房前的范若若。两人见范若若一来,自然躲在了一边。

    等到范若若走入书房后,范思辙拉着柳如玉才问,“娘,你说父亲真的会让姐去言白露那么?”

    “肯定会啊,反正只是去一趟,又不是要让你姐嫁给言白露。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的性格,她真的就能见死不救么?”

    “哦,不用我姐嫁给言白露,那我们岂不是拿不到言白露的字帖了。”

    “你个傻小子,不嫁就拿不到么?”说着,柳如玉用手敲了范思辙的头一下。

    而走入范建书房中的范若若则是直接开口了,“父亲,您不必担忧,不过是去言白露那一趟么?若若自然是敢去的,反正言白露那人虽然喜欢若若,想必也不敢对若若有什么出格的动作。而且,言伯父和言冰云世兄应该都会在,没什么的。再说了父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

    “若若你能这么想父亲甚是欣慰,只是我怕那言白露和你却会因为此事,在外人眼中更加不清不楚。”

    “父亲,自是行的端做得正又何必怕他人闲言碎语。”

    “若若你能这么想自是好事,可是若若你是女子,此事将来亦是可能......”

    范建的话还没说完,范若若就直接打断了范建的话,“若是那人相信那些不清楚的坊间传言,那若若又何必嫁那些人家?此事父亲不必担忧了,若是言伯父上门的话若若自会前去。”

    说完,范若若就直接走出书房。

    看着离去的范若若,以及书房门打开时,不经意看见的范思辙,范建心中一股火气不知从何处而来,就直接叫道,“范思辙,你小子给我进来!”

    接着,站在书房外一脸懵逼的范思辙就被叫进了书房中。

    这一夜京都中过得依旧没有那么平静,在天亮之前言若海还是走出了书房去向了监察院。而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一边的言冰云,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心中对为什么父亲这么重视言白露这个小子也有了几分好奇。

    不知道言若海在监察院中和陈萍萍说了什么,等到完全天明时陈萍萍和影子以及言若海亲自去了司南伯爵府邸。而又不知道陈萍萍和范建在书房内谈论了什么事情后,范若若跟着言若海坐上了前往南城不知学堂边的那座府邸。

    而躺在府邸中的言白露远远听见府邸开门和费介的声音时,他便知道这场关于赌徒的游戏又有很多人胜利了。言白露恰好,正是这些胜利者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