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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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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澄在正堂与徐泽喝茶闲坐。

    徐澄隐晦地劝他最近不要去兵部点卯,既然是过年就在家歇着,反正去了也是喝茶,还叫左右的人见了心烦,何必找不自在。

    徐泽笑着应了,说他这几日就打算在家当个悠闲翁了。

    兄弟俩正说着话呢,崔嬷嬷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将宝亲王妃摔倒且昏迷之事说了。崔嬷嬷因心有愧疚,又害怕宝亲王妃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所以禀报的声音都是抖的。

    徐澄平时很少见崔嬷嬷如此紧张,看来真的是摔狠了。他与徐泽匆匆向茗香阁走去,宋姨娘右脚一崴一崴地上前迎接。徐澄根本没空瞧她一眼便跨进来了,徐菁静静地躺在炕上,头部由曾大夫用纱布缠了厚厚的一圈,上面染了一片殷红的血。

    徐澄脑袋有些发胀,心中滋味微苦。本来他就心怀愧意,他看得出徐菁对宝亲王的爱慕,可他却偏偏要拆散他们这对夫妻,现在徐菁还落个人事不省,她可是他的亲妹妹啊。

    紧接着李妍进来了,还带来了乔大夫和梁大夫,他们俩细细为徐菁诊断。

    徐澄使了个眼色,把李妍叫到了外间。还未待徐澄细问,李妍就直接说了,“菁儿死活要走,宋姨娘把你都给搬出来了,菁儿仍不肯留。后来宋姨娘便带着她去向你辞行,她那么坚决要走,想必你也是拦不住她的,所以我就让崔嬷嬷和晴儿在门前的雪里洒了油,没想到……会摔得这么重。”

    李妍满眼都是自责,她不打算为自己辨解,事实就是如此。

    徐澄却走近她,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她,“没事,你不要太担心,她若不留下,回去后只会是落入虎口,这样至少是在咱们身边。”

    “或许……她更愿意呆在宝亲王身边。”李妍极小声地说。

    徐澄轻叹一声,“我知道。”

    没过多久,跟着徐菁一起来那些小厮在门外候不住了。一位小领头跑进府问情况,再匆匆来到茗香阁,得知情况后他非要将徐菁背走,说王府里有更好的大夫,还可以请御医。

    乔大夫赶紧拦住,“使不得,使不得啊!宝亲王妃此症候险得很,此刻躺得正安稳,可不能挪动,否则要坏了大事!你们应该去外面候着,我和梁大夫要给宝亲王妃下针炙!”

    乔大夫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小领头内心有些惧徐澄,不敢造次,便跑回去禀宝亲王。

    李妍与徐澄在外屋坐着,宋姨娘换好了衣裳后在旁作陪。三人就这么尴尬地坐了良久,宋姨娘一会儿自责说没扶住徐菁,一会儿又说她好不容易劝得徐菁去前面见一见老爷,说不定就能将她留下,没想到才出门便遇祸事。

    徐澄蹙眉道:“她是打算与我说几句话就辞行,我没那个能耐留得下她,否则我还找你们作甚,你别在碟碟不休了,吵得头疼。”

    宋姨娘本还想说刚才换衣裳时,感觉有些油腻,怀疑有人害徐菁和她。可是李妍坐在旁边听着,徐澄又不副不耐烦的样子,她便住了嘴。

    一柱香燃过之后,乔大夫出来了,说:“宝亲王妃到底如何还要看她能不能挺过今晚,若能挺得过,明早醒来便没事了。假如没能……”

    “我不允许有假如!”徐澄打断了乔大夫。乔大夫缩了缩脖子,又进去了。

    徐澄叫李妍和他一起回锦绣院,越是在这里守着会越不自在。

    回到锦绣院,李妍仍然轻松不起来,但有一事她想不明白,“老爷,菁儿的亲事是谁定下的,为何要将菁儿嫁给宝亲王妃,你当初不应该拦着么?”

    徐澄有些黯然伤神,“这是皇上赐的婚,谁敢说个‘不’字?皇上就是想牵制徐家,才让菁儿嫁给宝亲王的。只不过皇上没能想到,连宝亲王也生了异心。”

    李妍一滞,“宝亲王不是皇上最亲的弟弟么?”

    “宝亲王是最得先帝喜爱的,但因那时宝亲王太年幼,不能承继大任,先帝才传位给皇上的。因为他们都是太后的儿子,是嫡亲的兄弟,而且皇上大了宝亲王许多,从小都带着宝亲王的,皇上自然对宝亲王溺爱一些。但宝亲王可不这么想,觉得皇位本该是他的,可是皇上却在五年前立了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没有立他宝亲王,宝亲王心里就不舒坦了,便拉拢前宰相宋谦父兄几人,想趁机行事。”

    李妍暗叹,这个朝廷也真够乱的,怎么谁都想当皇上啊。

    “那……老爷的事会被宝亲王牵制么?”李妍隐隐有些担忧。

    徐澄哼笑,“就凭他与宋谦的那点子能耐,不足为惧。皇上此前不知道,但最近应该有所警觉,但宝亲王与宋谦根本没甚么实力,皇上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需动用城内的御林军就能将他们扫荡了。”

    李妍忽然觉得这个皇上真够可怜的,感叹道:“皇上没有行动,或许是不忍心见自己心爱的弟弟下场太惨。当皇上真是不容易,造反的人层出不穷,连自己溺爱的弟弟都对他生异心。老爷你……?”

    徐澄领会李妍的意思,朗朗道来,“我打天下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我不能坐以待毙。若真能坐上皇帝的宝座,我自然也当仁不让。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是轻轻松松就能当好的。”

    李妍见徐澄信心满满,便不再说的打击他的话了。

    徐澄却接着掷地有声地说:“左右不过是成与败,成了,便尽自己所能造福百姓;败了,也不觉得遗憾。人生在世,总得博一回。”

    李妍微微含笑没说话,徐澄确实是真汉子,尽管他算不上是鞠躬尽瘁的忠臣。

    李妍以为宝亲王肯定会亲自来接徐菁,因为他想通过徐菁牵制徐澄。在宝亲王的眼里,他认为徐澄肯定会帮皇上的,他还太嫩了,对徐澄的底细一无所知。虽然他与宋谦父兄几人也有不少细作,但没能探得一二。

    没想到直到傍晚时分宝亲王都没来,也没派个人来看望徐莆,只是把他府里的一位大夫给遣过来了。

    李妍百思不得其解,徐澄开始也不太明白,最后他忽然顿悟了。宝亲王已经拿捏住了徐菁,他相信待徐菁一康复,他便有办法招徐菁回去。

    徐澄忽然心生了一个想法,一个当兄长的不该有的想法,那就是徐菁最好能昏迷两个月,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再醒来,或许这样才能得以保全她。

    这一晚很难熬,李妍和徐澄都没能上炕睡觉,而是静坐着等茗香阁传来消息。

    次日清晨,徐菁没有像徐澄想象的那样继续昏迷下去,她醒了。

    她一醒来便要回宝亲王府,此时她双眼模糊连人都看不清就吵着要回去,足以看出她有多么离不开宝亲王了。

    徐澄以兄长的严厉态度一再劝她不要乱动,否则眼睛就再也好不起来了,她才镇定些。

    徐澄继而缓和了态度,关切地看着他的妹妹,说:“你双眼模糊,是因为脑袋里和眼睛四周都还存有淤血,你必须卧床,再每日勤喝药,淤血慢慢散去了才能起来走动。”

    徐菁眼巴巴地望着徐澄,“大哥,我回府也能好好养病,在这儿王爷会牵挂我的。”

    “宝亲王已遣人过来说了,待你好全了再回去也不迟。”这是徐澄编的瞎话。

    “真的?”徐菁有些不相信。

    “大哥何时骗过你?”他这是骗人心不跳、脸不红,还振振有词了。

    徐菁信了,安心躺下了。

    李妍安心地回锦绣院了,而徐澄开始忙碌起来,一头扎进至辉堂就不出来了,饭都是李妍送进去的。当然,送饭只是做个样子,徐澄已在外面忙得热火朝天了。

    徐澄每隔三四日才回来一趟,再顺便来看看徐菁。

    因徐菁住在茗香阁,宋姨娘与徐菁渐渐亲热了起来。宋姨娘脑子虽不太灵光,但也知道会哄着人,而徐菁知道宝亲王与宋家走得十分亲近,才十几日的功夫便与宋姨娘处得像亲姐妹一般。

    崔嬷嬷见了心里很不爽,每次与李妍看望徐菁回来后都郁郁不欢,这次她忍不住了,便道:“夫人,宋姨娘本来已经过气了,她费了那么些心思,老爷只不过去走了一趟,转眼就回到夫人这儿了,如今她与宝亲王妃处得那叫一个亲热,而老爷又疼宝亲王妃,可别哪日她借着宝亲王妃出个甚么幺蛾子来。”

    李妍这些日子也很忙,一直和齐管事商议着开铺子的事,此时正在看账本,听崔嬷嬷这般说话她没甚么大反应,淡淡地说:“宋姨娘没那个胆子。”

    “夫人……为何知道她没这个胆子,若是宝亲王妃借她这个胆子呢?”崔嬷嬷有些担忧。

    “老爷近来时常在至辉堂静养闭关,每隔三四日才出来一回,哪有心思理她。何况老爷对她如何,她心如明镜,是不敢造次的。菁儿虽与她亲,但也不会撺掇她去巴结老爷。菁儿心性高着呢,看不惯女人摇尾乞怜地去巴结男人。”

    崔嬷嬷叹了一气,“夫人说的是,宝亲王妃自来都是如此,从此前看,倒觉宝亲王很喜欢她、惯着她,可这些日子宝亲王竟然都不来看她,感觉很是不妙,也不知将来会如何。”

    李妍也跟着幽叹了一声,无言。她知道,徐菁的将来已经摆在了那儿,不可能再与宝亲王好了,也不知她能不能终有一日将宝亲王放下,若是不能,这一辈子也是个苦。

    李妍这些日子也很忙,一直和齐管事商议着开铺子的事,装饰铺子与进货的事已经着手准备了。正月十五已过,这两日就可以筹备着开张了。

    她翻看这几日的各项花销,心里略安了些,幸好都不是甚么太大的数目,上回马兴去翠松院偷偷查探了,太夫人的那些箱子果然大都是空的,只有那么几千两银子。徐澄说有了从章玉柳那儿搜出来的那些,他手上已经算宽裕的了。

    现在铺子的开销也都在合理数目之内,李妍见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身心也轻松了些。

    虽说徐澄有可能会拥有天下,她无需打理这些生意,但她做好这些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徐澄而已。皇上手下的探子那么多,还有宝亲王也派有细作,她只有一心一意地打理铺子,将他们都迷惑住才好。

    试想,哪有野心勃勃正欲夺天下的人,还有心思让家里花钱开一堆铺子的,这可是物力、财力、精力等各项的大消耗啊。

    崔嬷嬷见李妍神色轻松,问:“铺子都准备就绪了,夫人打算把精力都花在这些上,不再管纪姨娘和宋姨娘了?纪姨娘这些日子可是又焦躁了起来,一日三回地要绮儿过来求你解她的禁呢”

    “甭理她,老爷没开口,就不能解禁。”李妍现在根本不在乎纪姨娘与宋姨娘,而是为将来而忧愁。

    暂且她与徐澄确实同心同德,配合得十分默契,待将来……,或许一切都变了。有时候她甚至希望徐澄永远是个安乐侯,她安安心心做个侯夫人就很知足了,她可以和徐澄做一辈子的恩爱夫妻,无忧无虑,该有多好。

    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臆想罢了,徐澄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

    五日后,所有的铺子都开起来了,茶馆子和戏台子也搭了起来,很是热闹。李妍只不过去了一回,后来就被徐澄劝住了,虽然暗地里安排了人保护,徐澄还是不放心。

    眼见着到了二月初,徐澄又好几日没回来。这一日,徐菁吵着要回宝亲王府了,尽管宋姨娘与她亲近得很,也拦不住她,最后只好把李妍叫来。

    李妍一进门,徐菁就急道:“大嫂,我在这里已经养了一个月,现在头已经不疼了,眼睛也差不多好了,今日如何是要回去的。”

    李妍笑应,“小妹是不是怕宝亲王在府里被一些小妖精勾了去?”

    徐菁脸红,“大嫂净说笑,就凭那些小丫头片子如何能拢住王爷的心,她们不过都是些下贱东西罢了。”

    “小妹说得也是,那些上了不台面的妾与婢不足为惧。”李妍言罢便坐下了。

    徐菁听这话倒没觉得有甚么不妥,只是在旁的宋姨娘脸红一片,李妍说妾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把妾与婢放在一起说,这不是把她也一道羞辱了么,难怪李妍都不管乎她,看来是觉得她上不了台面不足为惧了。

    李妍见徐菁一副急不可耐想回去的样子,笑眯眯地说:“瞧小妹这一脸的好气色,确实康复如初了,我也不强留你。明日是太夫人的七七,老爷早已说好要再行一次跪拜礼,小妹如何也要待明日行了跪拜礼才好。”

    徐菁听了满心欢喜,“好,我明日再走,反正也不在乎多住一日了。”

    李妍知道自己说甚么都没用,还是待明日徐澄自己想办法罢。

    到了第二日早上,徐澄出来了,带着全府上下行跪拜礼,这一次是最隆重的,还请了和尚来唱经。从清早忙到临近午时,跪拜礼才结束,李妍又拜又跪,头都晕乎了。

    徐菁身子才刚好,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由两位丫头搀着,否则是要倒下了。

    待徐菁缓过了劲,徐澄把她单独叫到一旁坐下。徐菁以为徐澄想在她走之前跟她说些体己话,没想到徐澄一开口便是,“小妹再也不必回宝亲王府了。”

    徐菁杏眼圆睁,嘴巴半张,怔了好久才说:“大哥为何要如此说?”

    徐澄闷了一会儿说:“你听大哥的没错,他不是真心待你的,他只是想留你在身边牵制徐家,而且……我已经打算将他抓起来。”

    徐菁吓得一下跳了起来,“大哥在胡说甚么,我不要听!”

    徐澄一下钳住她的手腕,“小妹,你要听大哥的话,将他忘掉,将来大哥会为你另谋良婿。”

    徐菁又哭又喊,“我不要听,我为何要忘掉他,他对我很好,我不要离开他!你要敢抓他,我就……我就不认你这个兄长!”

    徐菁拼命挣扎。

    “他想谋反你知道么,我必须抓他!”徐澄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并不怕让她知道真相。

    徐菁嚷道:“大哥,你还是当过宰相的,怎的这么糊涂,皇上都不重用你了,你还帮皇上做事?宝亲王只不过养几个亲信,怎么就成谋反了?”

    徐澄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仅要抓宝亲王,还要抓皇上!”

    徐菁停止了挣扎,惶恐地看着她的大哥,她一步步往后退,最后一下瘫坐在椅子上,含糊地说了一声,“我不信。”

    此时门外小厮跑过来报,说宝亲王来了。

    徐菁忽然站了起来,眼见着她要往外跑,一下被徐澄给拽住了,“小妹,你怎么执迷不悟?”

    “他是来接我的,我要跟他回去!大哥,我求你了,你放我回去罢。”徐菁哀求道。

    徐澄真正明白了那句话,女大不中留!尽管她是自己的妹妹,并不是女儿。

    李妍和宋姨娘也被惊了过来,徐澄把徐菁交给她们,“你们把她带回茗香阁,把她看好了!宋姨娘,你好好劝劝她。”

    宋姨娘根本不明白徐澄为何不要徐菁回去,这时李妍已经招呼一堆家丁把徐菁给硬扛到茗香阁了,让宋姨娘安抚徐菁。

    徐菁伏在宋姨娘身上嚎啕大哭,宋姨娘只好陪着她一起哭,因为徐菁哭得压根不允许宋姨娘说一句话。

    李妍只是坐在外间,反正徐菁也不听她的,她懒得进去劝。

    她现在担心的是徐澄如何面对宝亲王,难道趁此要把宝亲王给抓起来?她料想得没错,宝亲王一进大门,徐澄便让人将他抓了起来,同时还派人将宝亲王府与宋府全都围了起来,围得密不透风。

    另外,徐澄又让早已布好的十几万兵力攻城。因为平时守京城的只有几万兵力,而且许多把守的门将已经被收买通了,攻到护城河边不费吹灰之力。

    而苏柏等几十人已经暗遣于皇宫,皇宫内听闻外面有人攻城,便混乱成一片,绝大部分的人只知道逃命,能想着皇上的人只有那么一小撮。大难临头,谁还管顾谁是皇上,保命要紧。

    皇上近日来一直在忧心战事,因为太子在那边形势不太好。开始只是遭遇罔氏的三万兵马,太子很痛快地将对方打退了,可是没想到不知从哪儿又涌来近十万敌军,太子就有些撑不住了,皇上便调集各大军前去支援,圣旨已经发出。

    而今日,皇上又接到太子密函,说那些支援大军还要过好几日才到,而罔氏似乎加派了更多的兵马,李祥瑞的先遣部队帮着挡住了一部分敌军,但后援大军仍未跟进。

    他已经撑不住了。

    皇上焦头烂额,正在想着要不要派徐澄带着京城几万守军去支援,若动用全京城的好马,完全可以组织一支轻骑队的,不需三日就能赶到太子那儿。

    寻思到这些,他忽然警觉起来,莫非韦济谎报罔氏军情?还是韦济自己没探清楚?

    这与徐澄是否有关系?

    正在他犹疑不定时,他已经听到外面嘈杂混乱的打杀之声,苏柏等几十人已经与宫内的禁卫军打杀成一片了。

    宫内明明有上千禁卫军,却只有几十人为皇上效力,其他人听说外面有人攻城,已经藏的藏,逃的逃。

    紧接着,成千上百的士卒围住了他的寝宫。这些士卒不是他的,是徐澄的。

    皇上愣愣地站在寝宫中央,就那么看着苏柏等人杀他的禁卫军。他在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为何轻信徐澄不会有所图谋,为何个个探子来报都说徐澄最多只有两万兵马,还说老国公手下的将领无人与徐澄暗自联络,那些门生了都没有异动,他怎么就用了这么些没用的东西,还称为锦衣卫?

    他被骗了?被所有人骗了?

    为何他没有早点杀掉徐澄?

    他作为大邺朝的皇上为何这么蠢!

    苏柏浑身是血地过来了,长剑直抵皇上的脖子。

    皇上不想让自己落于徐澄的手中,这样只会让在远方打仗的太子分心。只有自己干脆死了,太子才不会想着来救他。太子起征前,他跟太子说了的一句话,那就是:打不赢就逃,来日方长!

    他将自己的脖子往苏柏的剑上一抹,瞬间倒下,血染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