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武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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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坐在高墙之上，微眯着眼看着院中打斗的二人。二人招术都有所保留，点到为止。陶姜一持剑舞动，莫颜心中便明了。
早年间自己曾医治过一半瞎的老者，老者手中所用的佩剑与陶姜手中的佩剑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老者的佩剑蛇舌伸出两叉，是以剑尖两叉即可攒刺，亦可勾锁兵刃，倒插斜戳，皆可伤敌。这可比寻常对的长剑增添了不少的用法。
陶姜手中的佩剑剑尖如寻常的剑尖一样，只是剑身好看，作用却有一定的限制。不过佩剑却轻巧、蜿蜒，对战之时可取一巧字。若是陶姜功力深厚，手中佩剑便又是一有名号之剑。
院中的二人打得如火如荼，无意间陶姜一剑辟向窦章，窦章一个闪身，剑光劈在了池中的假山上。只见假山晃动，池水滚滚。莫颜心惊“自己原也以为这陶姜是仗着自己老子才有这般名号，现在看来倒是自己错了。”
莫颜抖动手腕将窦章直接拉上了高墙，消失在黑夜之中。明月透过薄纱，照的屋内满地银光。莫颜重新换好衣衫戴上面纱，开门站在院中。
窦章也换好长衫，轻摇折扇缓步行至院中，温言道“莫姑娘这是有法子了？”
莫颜微眯着眼问道“你倒是聪明，功夫保留的太过彻底。这倒是让本姑娘有些看不通透了”
窦章与陶姜相斗，招招避让，自己竟然全然看不通透他的武功。
窦章笑道“与姑娘比起来不过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外间灯火通明、很是吵杂。莫颜急忙跃上墙头。只见大批府兵举着火把在大街上急速奔跑。
窦章笑道“想必又是哪家遭了贼了吧！”
莫颜跃下墙头，转身便回了房间。窦章见四下无人轻叹“黑子怎么还没回来？”
赤练被莫颜送去了潇湘馆，这黑子莫不是在里面流连忘返了？
关山校场是东篱最大的校场。坐落在东城门以东不过百米。东篱重武，历届武试前三甲，无不是将来名镇一方的大将。而武状元的头衔更是让东篱百姓趋之若鹜。
东篱武试每隔五年举行一次，自东篱开国一来先后出现了二十二位武状元。帝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赌馆皆是开了赌局，其中赢面最大的当数陈王府中的无影、陶将军府中的陶姜、镇北将军府中的尹罗。
陶大将军当年便是武试三甲出身，镇北将军则是当时的武状元，一路披荆斩棘成为名镇一方的大将，手握重兵，镇守北境，风光无限。
明日便是武试第一场，现在校场周围都已经围满了看戏的百姓甚至的年幼的孩童，无一不是想早一点一睹东篱武人之风采，在信中暗自立下金榜题名的凌云壮志。
校场外的福来客栈，慕容轩三人端坐在阁楼上，看着那数不尽的围观百姓，笑道“这春闱年年有，武试却是难得啊！”
沐辰左手有伤，一直垂在桌下，满腹心思的看着底下的人群一言不发。慕容贺撑着手无聊道“明日才开始，今天能看见什么啊？”
真不明白这些围观的百姓是怎么想的，这武试明日才开始，今天就在校场围观，试问能看见什么啊？看那些穿铠甲的兵将吗？还是说看里面的那些柱子？
蓝洛拱手拘谨上前恭敬道“窦公子到了”
慕容轩摆了摆手，只见莫颜率先跨进雅座，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沐辰，微微叹息。
慕容贺一见莫颜便欣喜不已，问道“这窦章身边的黑子还听话吗？”
黑子刚迈进雅座就听见慕容贺的话，双手环胸冷哼着便转身出了雅座。
赤练好不容易从潇湘馆出来，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站在莫颜的身后，看着远处的人群，叹道“这还是本姑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盛事呢”
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能亲眼看见了。当真是难得的盛事。
慕容贺起身道“不会吧？赤护法常年行走江湖，第一次见武试？”
赤练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慕容贺咳了咳道“七弟要不与赤护法出去聊聊？”
赤练知道慕容轩这是有意支开自己，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雅座，慕容贺也是有些不情愿的跟在身后离开。
房间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沐辰转头抬眸看了看清冷的莫颜，道“不知窦公子明日有几成把握进得前三甲？”
慕容轩要的事魁首，可沐辰却说前三甲？莫颜有些不明白，只见沐辰解释道“就算窦公子能胜得了陶姜，可能胜得了尹罗？亦或说是胜得了无影？这次二殿下对于魁首可是势在必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手道“如今我有伤在身，明日上场势必会成为炮灰，殿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窦章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莫颜，莫颜有些不明所以。窦章笑道“莫姑娘功夫不错，也可以上场嘛！这规矩上可没说女子不能参加啊？要是莫姑娘胜了，不是更能说明东篱国力的强势吗？还能杀了二殿下的威风，一举两得！”
莫颜就知道窦章憋不出什么好来，白了白眼不理会。慕容轩倒是难得的皱眉，道“高氏失势，禁闭宫门三月，二皇兄的恩宠却丝毫未有影响。”看了看脸色微变的沐辰，继续沉道“唯有武试赢过二皇兄，才真正的有筹码与二皇兄相争。”
校场门口有男子牵马进去，那马匹通体枣红，长长的鬃毛披散着，马走路时，头抬得很高，有神的两眼放射着光芒，走起路来那串银铃丁当响了起来。听着悦耳的铃声，它像踩着有节奏的鼓点，一条尾巴翘得很高，似乎在夸耀自己。
莫颜淡淡道“那马倒是不错”
慕容轩斜眼看了看，笑道“莫姑娘若是喜欢，在下不妨也送姑娘一匹？”
莫颜不言语，依旧看着热闹的校场。有一灰色长衫的男子十分熟练的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双脚夹腹“驾”马儿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如风，如电。好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去。好像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群星在列队欢呼。
莫颜轻笑道“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
沐辰看了看校场中赛马的男子，道“那就是尹罗，是镇北将军的长子，也是此次武试赢面最大者之一。”
马似流星人似箭，枣红色的马儿奔驰在关山校场之中，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整个天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周围滚了过来，众多的马匹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
只见尹罗紧紧的抓住缰绳，努力保持平衡。胯下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撞开涌上来的马儿，向着边缘的马厩狂奔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面纱下轻轻一笑，转头温言道“看来那匹马儿与我无缘了”
慕容轩与窦章好奇的伸头往校场瞧去。
马儿因为受惊，头狠狠地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老大，尹罗没能将缰绳拉住，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马儿在原地乱窜，高抬的前蹄重重的落下。
尹罗在地上连续滚了几圈，在兵将的搀扶下慢慢起身，看着发疯的马群，怒道“都杀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周射向马群，马儿中箭倒地。不过片刻校场便恢复了安静，有医馆急匆匆上前为尹罗检查，兵将则是忙前忙后的收拾着校场中的死马。
莫颜笑道“明日武试少了一人，窦公子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沐辰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莫颜轻笑摇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窦章叹道“可惜了那匹好马”
慕容轩道“听说昨夜你们去了陶府？”
莫颜微微点头，窦章赶紧说道“还不如不去呢，殿下有所不知，莫姑娘既然从背后将在下给推下了高墙。这还没开打呢，就差点将在下给摔死”
慕容轩发笑，想起在灵泉山庄的时候，莫颜也是将自己推到了神志不清的林芝面前。
莫颜起身，淡淡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现在少了一个对手，”
慕容轩笑道“老天爷看来是公平的，昨夜陈王府进了盗贼，无影负伤，不过好在是皮肉之伤”
“哦？”原来昨夜的府兵是陈王府的人。这慕容海也不知是怎么了，府中总是遭贼，想必那慕容海如今是寝食难安了吧。
莫颜端起茶杯，道“那就提前敬魁首了”
慕容轩略带宠溺的看着莫颜道“既然话已出口，宝马自然是要送的，还望莫姑娘不嫌弃才是。”
窦章笑了笑，问道“不知可有在下的一份？”
这宝马谁不爱？总不能只送给莫颜一人吧？再说了，自己可是大老远的从北楚走路而来，缺的就是宝马！
慕容轩收起笑脸，沉声道“窦氏在北楚可是贵族，怎么会买不起一匹宝马？当日在卸困窟的时候，窦公子又是如何连夜赶到徐州，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来帝京？”
窦章一时哑口不言，心道‘这小子怎么长那么多的眼睛？连自己都不放过了现在。’
莫颜看了看依旧一言不发的沐辰，温言道“那就多谢殿下了，正好我需要一匹宝马出京”
沐辰微微抬眸问道“出京？莫姑娘不等看完武试？”
慕容轩亦是疑惑问道“未曾听道过姑娘说要出京，不知是为何事啊？”
这好好的突然要出京，莫不是因为那幅铃兰画像？难道这莫颜当真与花铃兰有关系？花铃兰的事毕竟过去已久，母妃曾提及过两句，只道是“听过其名，却未见过其人。当年北境军中便有一花姓将领，后来不知为何陛下想对其封赏之时，此将领却婉言谢绝，还离开了军中。此次便不见了踪影，还是镇北将军向陛下说道，这花姓将领本是女子。
那是自己第一次听见花铃兰的名字，后来听说的便也就是铃兰夫人，以至于后来听说江湖中多了一个无心夫人。”
自己才将铃兰画像给了莫颜，现在莫颜便准备出京，还需要宝马，看来确与花铃兰有关了。
莫颜知道慕容轩心中开始疑惑自己与花铃兰之间的关系了，于是乎笑道“师傅传信，武试之后便要回药王谷一趟”
莫颜是故意如此说的，毕竟自己药王谷弟子的身份在座的几人都是知道的，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一来表明自己离开的时间是在武试之后，这二来嘛迷惑慕容轩，撇清自己与花铃兰之间的关系。
慕容轩微微颔首不语。窦章惊奇道“莫姑娘竟然出自药王谷？”随即想了想，继续道“既然姑娘要离开一段时日，不知可否将画像借与在下看上两日？”
沐辰抬眸，问道“什么画像？”
从未听说过莫颜还喜欢收藏画像，至少在仁堂的那几日是没见莫颜提及半句。
窦章道“大公子铁定不知道！铃兰画像！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此画名气可一点也不亚于当年子渊大师遗作琉璃翠幽啊！”
沐辰脸色变了又变，随后不可置信的垂下头，一言不发。莫颜根本没有理会窦章，转身便离开了。
莫颜坐在高墙之上，微眯着眼看着院中打斗的二人。二人招术都有所保留，点到为止。陶姜一持剑舞动，莫颜心中便明了。
早年间自己曾医治过一半瞎的老者，老者手中所用的佩剑与陶姜手中的佩剑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老者的佩剑蛇舌伸出两叉，是以剑尖两叉即可攒刺，亦可勾锁兵刃，倒插斜戳，皆可伤敌。这可比寻常对的长剑增添了不少的用法。
陶姜手中的佩剑剑尖如寻常的剑尖一样，只是剑身好看，作用却有一定的限制。不过佩剑却轻巧、蜿蜒，对战之时可取一巧字。若是陶姜功力深厚，手中佩剑便又是一有名号之剑。
院中的二人打得如火如荼，无意间陶姜一剑辟向窦章，窦章一个闪身，剑光劈在了池中的假山上。只见假山晃动，池水滚滚。莫颜心惊“自己原也以为这陶姜是仗着自己老子才有这般名号，现在看来倒是自己错了。”
莫颜抖动手腕将窦章直接拉上了高墙，消失在黑夜之中。明月透过薄纱，照的屋内满地银光。莫颜重新换好衣衫戴上面纱，开门站在院中。
窦章也换好长衫，轻摇折扇缓步行至院中，温言道“莫姑娘这是有法子了？”
莫颜微眯着眼问道“你倒是聪明，功夫保留的太过彻底。这倒是让本姑娘有些看不通透了”
窦章与陶姜相斗，招招避让，自己竟然全然看不通透他的武功。
窦章笑道“与姑娘比起来不过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外间灯火通明、很是吵杂。莫颜急忙跃上墙头。只见大批府兵举着火把在大街上急速奔跑。
窦章笑道“想必又是哪家遭了贼了吧！”
莫颜跃下墙头，转身便回了房间。窦章见四下无人轻叹“黑子怎么还没回来？”
赤练被莫颜送去了潇湘馆，这黑子莫不是在里面流连忘返了？
关山校场是东篱最大的校场。坐落在东城门以东不过百米。东篱重武，历届武试前三甲，无不是将来名镇一方的大将。而武状元的头衔更是让东篱百姓趋之若鹜。
东篱武试每隔五年举行一次，自东篱开国一来先后出现了二十二位武状元。帝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赌馆皆是开了赌局，其中赢面最大的当数陈王府中的无影、陶将军府中的陶姜、镇北将军府中的尹罗。
陶大将军当年便是武试三甲出身，镇北将军则是当时的武状元，一路披荆斩棘成为名镇一方的大将，手握重兵，镇守北境，风光无限。
明日便是武试第一场，现在校场周围都已经围满了看戏的百姓甚至的年幼的孩童，无一不是想早一点一睹东篱武人之风采，在信中暗自立下金榜题名的凌云壮志。
校场外的福来客栈，慕容轩三人端坐在阁楼上，看着那数不尽的围观百姓，笑道“这春闱年年有，武试却是难得啊！”
沐辰左手有伤，一直垂在桌下，满腹心思的看着底下的人群一言不发。慕容贺撑着手无聊道“明日才开始，今天能看见什么啊？”
真不明白这些围观的百姓是怎么想的，这武试明日才开始，今天就在校场围观，试问能看见什么啊？看那些穿铠甲的兵将吗？还是说看里面的那些柱子？
蓝洛拱手拘谨上前恭敬道“窦公子到了”
慕容轩摆了摆手，只见莫颜率先跨进雅座，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沐辰，微微叹息。
慕容贺一见莫颜便欣喜不已，问道“这窦章身边的黑子还听话吗？”
黑子刚迈进雅座就听见慕容贺的话，双手环胸冷哼着便转身出了雅座。
赤练好不容易从潇湘馆出来，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站在莫颜的身后，看着远处的人群，叹道“这还是本姑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盛事呢”
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能亲眼看见了。当真是难得的盛事。
慕容贺起身道“不会吧？赤护法常年行走江湖，第一次见武试？”
赤练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慕容贺咳了咳道“七弟要不与赤护法出去聊聊？”
赤练知道慕容轩这是有意支开自己，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雅座，慕容贺也是有些不情愿的跟在身后离开。
房间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沐辰转头抬眸看了看清冷的莫颜，道“不知窦公子明日有几成把握进得前三甲？”
慕容轩要的事魁首，可沐辰却说前三甲？莫颜有些不明白，只见沐辰解释道“就算窦公子能胜得了陶姜，可能胜得了尹罗？亦或说是胜得了无影？这次二殿下对于魁首可是势在必得。”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左手道“如今我有伤在身，明日上场势必会成为炮灰，殿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窦章依旧一脸笑意的看着莫颜，莫颜有些不明所以。窦章笑道“莫姑娘功夫不错，也可以上场嘛！这规矩上可没说女子不能参加啊？要是莫姑娘胜了，不是更能说明东篱国力的强势吗？还能杀了二殿下的威风，一举两得！”
莫颜就知道窦章憋不出什么好来，白了白眼不理会。慕容轩倒是难得的皱眉，道“高氏失势，禁闭宫门三月，二皇兄的恩宠却丝毫未有影响。”看了看脸色微变的沐辰，继续沉道“唯有武试赢过二皇兄，才真正的有筹码与二皇兄相争。”
校场门口有男子牵马进去，那马匹通体枣红，长长的鬃毛披散着，马走路时，头抬得很高，有神的两眼放射着光芒，走起路来那串银铃丁当响了起来。听着悦耳的铃声，它像踩着有节奏的鼓点，一条尾巴翘得很高，似乎在夸耀自己。
莫颜淡淡道“那马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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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不言语，依旧看着热闹的校场。有一灰色长衫的男子十分熟练的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双脚夹腹“驾”马儿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如风，如电。好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去。好像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群星在列队欢呼。
莫颜轻笑道“少时狂走西复东，银鞍骏马驰如风”
沐辰看了看校场中赛马的男子，道“那就是尹罗，是镇北将军的长子，也是此次武试赢面最大者之一。”
马似流星人似箭，枣红色的马儿奔驰在关山校场之中，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整个天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周围滚了过来，众多的马匹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
只见尹罗紧紧的抓住缰绳，努力保持平衡。胯下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撞开涌上来的马儿，向着边缘的马厩狂奔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面纱下轻轻一笑，转头温言道“看来那匹马儿与我无缘了”
慕容轩与窦章好奇的伸头往校场瞧去。
马儿因为受惊，头狠狠地往后仰，前蹄子蹭着高的往上抬，双眼上翻，瞪得老大，尹罗没能将缰绳拉住，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马儿在原地乱窜，高抬的前蹄重重的落下。
尹罗在地上连续滚了几圈，在兵将的搀扶下慢慢起身，看着发疯的马群，怒道“都杀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周射向马群，马儿中箭倒地。不过片刻校场便恢复了安静，有医馆急匆匆上前为尹罗检查，兵将则是忙前忙后的收拾着校场中的死马。
莫颜笑道“明日武试少了一人，窦公子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沐辰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莫颜轻笑摇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窦章叹道“可惜了那匹好马”
慕容轩道“听说昨夜你们去了陶府？”
莫颜微微点头，窦章赶紧说道“还不如不去呢，殿下有所不知，莫姑娘既然从背后将在下给推下了高墙。这还没开打呢，就差点将在下给摔死”
慕容轩发笑，想起在灵泉山庄的时候，莫颜也是将自己推到了神志不清的林芝面前。
莫颜起身，淡淡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现在少了一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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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昨夜的府兵是陈王府的人。这慕容海也不知是怎么了，府中总是遭贼，想必那慕容海如今是寝食难安了吧。
莫颜端起茶杯，道“那就提前敬魁首了”
慕容轩略带宠溺的看着莫颜道“既然话已出口，宝马自然是要送的，还望莫姑娘不嫌弃才是。”
窦章笑了笑，问道“不知可有在下的一份？”
这宝马谁不爱？总不能只送给莫颜一人吧？再说了，自己可是大老远的从北楚走路而来，缺的就是宝马！
慕容轩收起笑脸，沉声道“窦氏在北楚可是贵族，怎么会买不起一匹宝马？当日在卸困窟的时候，窦公子又是如何连夜赶到徐州，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赶来帝京？”
窦章一时哑口不言，心道‘这小子怎么长那么多的眼睛？连自己都不放过了现在。’
莫颜看了看依旧一言不发的沐辰，温言道“那就多谢殿下了，正好我需要一匹宝马出京”
沐辰微微抬眸问道“出京？莫姑娘不等看完武试？”
慕容轩亦是疑惑问道“未曾听道过姑娘说要出京，不知是为何事啊？”
这好好的突然要出京，莫不是因为那幅铃兰画像？难道这莫颜当真与花铃兰有关系？花铃兰的事毕竟过去已久，母妃曾提及过两句，只道是“听过其名，却未见过其人。当年北境军中便有一花姓将领，后来不知为何陛下想对其封赏之时，此将领却婉言谢绝，还离开了军中。此次便不见了踪影，还是镇北将军向陛下说道，这花姓将领本是女子。
那是自己第一次听见花铃兰的名字，后来听说的便也就是铃兰夫人，以至于后来听说江湖中多了一个无心夫人。”
自己才将铃兰画像给了莫颜，现在莫颜便准备出京，还需要宝马，看来确与花铃兰有关了。
莫颜知道慕容轩心中开始疑惑自己与花铃兰之间的关系了，于是乎笑道“师傅传信，武试之后便要回药王谷一趟”
莫颜是故意如此说的，毕竟自己药王谷弟子的身份在座的几人都是知道的，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一来表明自己离开的时间是在武试之后，这二来嘛迷惑慕容轩，撇清自己与花铃兰之间的关系。
慕容轩微微颔首不语。窦章惊奇道“莫姑娘竟然出自药王谷？”随即想了想，继续道“既然姑娘要离开一段时日，不知可否将画像借与在下看上两日？”
沐辰抬眸，问道“什么画像？”
从未听说过莫颜还喜欢收藏画像，至少在仁堂的那几日是没见莫颜提及半句。
窦章道“大公子铁定不知道！铃兰画像！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讶？此画名气可一点也不亚于当年子渊大师遗作琉璃翠幽啊！”
沐辰脸色变了又变，随后不可置信的垂下头，一言不发。莫颜根本没有理会窦章，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