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二长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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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灵堂，时不时的传出两声叹息，让整个黑夜显得格外的阴森，让人望而却步！
“你也莫要再伤心了，好在人回来了”老者从外间匆匆而来，在灵堂面前微微埋头，起身见二长老坐再一旁还在叹息，继续道“教主是如何说江湖令一事的？”
此人便是赤火教大长老。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黑红相间的长衫，瘦削的脸，面色黝黑。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紧紧地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显然是才从外面回来。
二长老摇头叹息道“教主现在长大了，做什么事都不用同你我商议了”
今日本来也是听了大长老的话才去询问教主，本来是一件小事，这些年教主用自己的名号下了不少的命令，又何必在乎一个什么江湖令，反正这钱也是教主出。
大长老反驳道“当初要不是你我，哪有如今的赤火教？那些名门正派哪里又能给赤火教喘息的机会？教主现在是长大了，可也不能如此寒你我的心啊！这次虽说是将老二给带了回来，可以前呢，用你的名号下了多少命令？现在一回来还下什么江湖令？老夫听说这阴山老幺除了脾气怪点以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医者。这些年也与教主关系不错，怎么一个英雄大会之后就反目成仇了呢？”
二长老叹道“教主的话中之意，是为了然儿才会如此。在英雄大会上的时候老幺为了不被记恨，既然将锅扔到了教主头上”
大长老道“是吗？老夫看未必。老幺能将天心剑谱双手奉上便可见二人之间的交情，如今怎么会可能因为老二就成了仇人。必定是教主又在偷偷的憋着什么坏招，只是不愿意告知你我罢了”
大长老说话一直盯着二长老，见其依旧在悲伤之中，继续道“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老幺的消息。你打算如何？”
这个二长老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两个好儿子，老大因为赤南天如今成了残废，老二现在又被赤如渊算计死在了擂台上。现在还被赤如渊三言两句的就给糊弄了，活该在这独自叹息。
夏然叛离赤火教是众所周知的事，就算现在是赤如渊亲自领回来下令操办后事，也没几个人来吊唁，就算是来的也未必是真心的。毕竟赤如渊有多年不曾在教中了，好多分堂的堂主都是来看赤如渊的，哪是来吊唁夏然的。
一说起老幺，二长老就怒火中烧，猛的一掌将一旁的桌子拍碎了，怒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然儿就算叛离了赤火教那也是夏家的人，他老幺说杀就杀了，真当老夫这些年是在干闲着的吗？”
大长老轻笑道“听说酒老大就在灵泉山庄，花二姑一直都在帝京，老幺就算藏在天涯海角也不会不顾及其他人的生死吧？”
二长老道“老夫不屑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夫迟早要他的命来祭奠我儿”
一说起夏然，二长老又忍不住叹息。自从默儿出事之后，然儿便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没了、都没了、
大长老温言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这些天我也将底下人都散出去了，只要有消息一定通知你”
现在就是拉拢二长老的好机会，底下到底有没有人散出去谁又知道呢？
二长老心中很是感激，道“这些年你为了赤火教劳心劳力，这件事还是让老夫自己来吧，若当真需要老哥你帮忙的，我必不会吝啬开口的”
大长老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没见老大？”
平日里这夏默就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场合，如今自个儿的弟弟躺在那里，这个做哥哥的既然不见人影？
二长老叹道“他哥俩自小就不怎么对付，然儿回来当天默儿在这待了半晌，现在想必在房中歇息”
自小默儿就不喜欢然儿，尤其是然儿叛离赤火教的时候，更是瞧不上了，如今然儿走了，他哪里还会待在这里守着。
大长老在灵堂待到四更才离开。
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一夜的春雨浇筑下，慢慢抽出新芽。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赤如渊看了看清冷的背影，身边没留一个人，一旁的石桌上放置着满满的两杯清酒，酒香浓郁扑鼻。
似是感觉是谁的到来，夏默温言道“你来了”
赤如渊坐在一旁，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酒杯上轻轻一碰，一饮而尽。道“谁说你二人感情不和的？”
夏默叹道“人死如灯灭，往事不过随烟飞，哪里还有什么和与不和的了。”
以前自己确实不喜欢夏然，可是如今夏然已经死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不喜欢呢？日后也不会再相见了不是吗？
其实自己当初不喜欢夏然是有原因的，父亲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可他却偏偏要逆天而行，现在又如今这般结果，也算是一个好的善终了。
赤如渊道“这是夏二哥最爱的酒吧？难为你藏了那么久”
夏然以前最爱喝这种酒了，酒香浓烈，酒量再好的人都会被其所折服。当年夏然离开之后，二长老将教中这些酒都给摔没了，没想到夏默既然还偷偷了藏了一壶，也是难为他这个做兄长的了。
夏默自嘲一笑，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将老幺拉出来了。阴山八怪之中最神秘的就是这个老幺了，出现与消失全凭自个儿的心情。大长老再想拉拢，可惜找不到人，父亲再想报仇，可惜、可惜、”
赤如渊起身负手望着远处被烟雾笼罩的翠山，道“我查到了那孩子就是在帝京”
夏默抬眸，面上毫无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猛的咳嗽起来。赤如渊摇头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知道就不选他了”
夏默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原本憔悴的脸瞬间通红，道“重新选就能阻止一切了吗？说到底不过是个人的命罢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帝京？”
既然找到了那孩子的线索，想必应该不会多做停留，只是又要听到赤练那叫苦连天的声音了。
夏默继续道“听说南国此次也有人要来东篱，看来便是陈楠了？”
赤如渊与陈楠并称南陈北赤，帝京的那些姑娘还不得看花了眼啊！那样场面好在当年在南国的时候自己有幸见到过了。
赤如渊摇头道“这次来东篱的是子安，那个有南国第一公子之称的子安。北楚要娶东篱一个公主，南国怎么可能落后一步呢？”
夏默笑道“看来你这次去帝京任务繁重啊！别忘了去看看那个莫姑娘，听小练说那可是个能治愈西域毒掌的医者。待人温柔些，人家毕竟是个姑娘”
之前听小练说中了西域毒掌，可将人吓了一跳，好在是遇到贵人了，只是这样的一个医者此前却从未听说过。
有弟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拱手道“二长老传话来问，夏然下葬的日子教主可定好了？”
赤如渊正要说话，夏默抢先道“可看清二长老是否伤心？”
弟子言道“看不出，不过昨夜大长老在灵堂陪二长老到四更才离开”
夏默摆了摆手，道“你去告知二长老，三天后下葬吧。”
弟子领了话急匆匆的离开了。赤如渊你笑道“三天后，你可是真狠啊”
三天后是夏然的生辰，在生辰当日下葬，这是存心刺激二长老啊！
夏默闭口不语，转头重新将酒杯添满干脆闭目聆听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一大早莫颜才刚起身就听见急切的拍门声。刚打开门便见夏荷带着一女子急匆匆的进来。女子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莫颜问道“怎么了？”
女子直接上前拉住莫颜的手，哭道“求莫姑娘救救紫衣姐姐”
莫颜一头雾水，夏荷解释道“她是花行的薄衣姑娘，听说紫衣前两天身子都见好了，可就刚才突然晕倒还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这橙衣姑娘房中有客不便来请姑娘，所以就薄衣姑娘来了。”
莫颜听罢，简单交代了几句，拉着薄衣便往花行跑去。
上次就已经向橙衣说的那么明显了，还是出事了。和所料中一样，紫衣又中毒了。
只是这次莫颜检查了碧玉玲珑簪，上面已经没有半点毒药的痕迹了。只见莫颜松开手，紫衣已经停止了抽搐，也没有口吐白沫了。
莫颜起身问道“紫衣姑娘今天食用了些什么？”
都检查了，没有下毒的可能，那就只有从吃的入手了。
蝉衣捂鼻哭道“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啊！莫姑娘的意思，紫衣不会是中毒了吧？还有救吗？”
橙衣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直接往紫衣床边而去，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蝉衣收起惊讶，淡淡道“橙衣姐姐，莫姑娘方才说紫衣是中毒了”
橙衣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莫颜，起身微微福身问道“莫姑娘，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只信你！紫衣、、紫衣到底怎么了？”
一时间莫颜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就问了一句吃的什么，就演变成了中毒，虽然是事实。可这事要是张扬出去了，想必橙衣的性命也会危险，毕竟她与紫衣交好。
莫颜温言道“紫衣的情况，我不能保证只能尽我所能试一试。你让她们先出去吧”
这人多说什么都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然后被传得人尽皆知。
橙衣很是听话的将房中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莫颜从药箱中取出一黑色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便给紫衣喂了进去。然后便将银针取出扎了进去。
橙衣将人赶出去之后就一直在哭，尤其是见紫衣吐出一口黑血之后，哭得更厉害。
片刻之后莫颜收了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橙衣，温言道“她没事了，睡两天就醒了”说着便从药箱中取出一蓝色瓷瓶道“她醒了之后每天一粒，另外我再开几幅药”说话间隙瞧见了橙衣左手的伤，问道“橙衣姑娘这手是怎么了？”
橙衣见莫颜问及左手的伤口，自觉的将左手往衣袖中缩了缩，道“让姑娘笑话了，为紫衣熬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了”
莫颜准备伸手替橙衣看看，见橙衣往回缩也就作罢，继续道“橙衣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看得出来你与紫衣姑娘感情很要好？”
橙衣苦笑道“是啊！我俩一起长大，有什么事都是相互帮衬，彼此就像亲姐妹一样。莫姑娘你说实话，紫衣到底怎么了？”
莫颜想了想道“中毒了，不过好在不是剧毒！上次紫衣姑娘也是中毒，凶手就是将毒下在那枚碧玉玲珑簪上面，这次我却没有找出来，抱歉！”
橙衣擦了擦眼泪，起身道“多谢莫姑娘了，时候不早了，我送送莫姑娘吧！怎么说都是花行事，还请莫姑娘、、、、、”
莫颜点头道“我知道，姑娘放心便是。你也不必送了，好好照顾紫衣姑娘吧”
说到底是花行的事，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之后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
清冷的灵堂，时不时的传出两声叹息，让整个黑夜显得格外的阴森，让人望而却步！
“你也莫要再伤心了，好在人回来了”老者从外间匆匆而来，在灵堂面前微微埋头，起身见二长老坐再一旁还在叹息，继续道“教主是如何说江湖令一事的？”
此人便是赤火教大长老。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黑红相间的长衫，瘦削的脸，面色黝黑。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紧紧地裹着一件厚重的黑色斗篷显然是才从外面回来。
二长老摇头叹息道“教主现在长大了，做什么事都不用同你我商议了”
今日本来也是听了大长老的话才去询问教主，本来是一件小事，这些年教主用自己的名号下了不少的命令，又何必在乎一个什么江湖令，反正这钱也是教主出。
大长老反驳道“当初要不是你我，哪有如今的赤火教？那些名门正派哪里又能给赤火教喘息的机会？教主现在是长大了，可也不能如此寒你我的心啊！这次虽说是将老二给带了回来，可以前呢，用你的名号下了多少命令？现在一回来还下什么江湖令？老夫听说这阴山老幺除了脾气怪点以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医者。这些年也与教主关系不错，怎么一个英雄大会之后就反目成仇了呢？”
二长老叹道“教主的话中之意，是为了然儿才会如此。在英雄大会上的时候老幺为了不被记恨，既然将锅扔到了教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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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说话一直盯着二长老，见其依旧在悲伤之中，继续道“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老幺的消息。你打算如何？”
这个二长老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两个好儿子，老大因为赤南天如今成了残废，老二现在又被赤如渊算计死在了擂台上。现在还被赤如渊三言两句的就给糊弄了，活该在这独自叹息。
夏然叛离赤火教是众所周知的事，就算现在是赤如渊亲自领回来下令操办后事，也没几个人来吊唁，就算是来的也未必是真心的。毕竟赤如渊有多年不曾在教中了，好多分堂的堂主都是来看赤如渊的，哪是来吊唁夏然的。
一说起老幺，二长老就怒火中烧，猛的一掌将一旁的桌子拍碎了，怒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然儿就算叛离了赤火教那也是夏家的人，他老幺说杀就杀了，真当老夫这些年是在干闲着的吗？”
大长老轻笑道“听说酒老大就在灵泉山庄，花二姑一直都在帝京，老幺就算藏在天涯海角也不会不顾及其他人的生死吧？”
二长老道“老夫不屑做那些下三滥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夫迟早要他的命来祭奠我儿”
一说起夏然，二长老又忍不住叹息。自从默儿出事之后，然儿便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没了、都没了、
大长老温言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这些天我也将底下人都散出去了，只要有消息一定通知你”
现在就是拉拢二长老的好机会，底下到底有没有人散出去谁又知道呢？
二长老心中很是感激，道“这些年你为了赤火教劳心劳力，这件事还是让老夫自己来吧，若当真需要老哥你帮忙的，我必不会吝啬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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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这夏默就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场合，如今自个儿的弟弟躺在那里，这个做哥哥的既然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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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在灵堂待到四更才离开。
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一夜的春雨浇筑下，慢慢抽出新芽。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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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如渊坐在一旁，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酒杯上轻轻一碰，一饮而尽。道“谁说你二人感情不和的？”
夏默叹道“人死如灯灭，往事不过随烟飞，哪里还有什么和与不和的了。”
以前自己确实不喜欢夏然，可是如今夏然已经死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不喜欢呢？日后也不会再相见了不是吗？
其实自己当初不喜欢夏然是有原因的，父亲已经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可他却偏偏要逆天而行，现在又如今这般结果，也算是一个好的善终了。
赤如渊道“这是夏二哥最爱的酒吧？难为你藏了那么久”
夏然以前最爱喝这种酒了，酒香浓烈，酒量再好的人都会被其所折服。当年夏然离开之后，二长老将教中这些酒都给摔没了，没想到夏默既然还偷偷了藏了一壶，也是难为他这个做兄长的了。
夏默自嘲一笑，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将老幺拉出来了。阴山八怪之中最神秘的就是这个老幺了，出现与消失全凭自个儿的心情。大长老再想拉拢，可惜找不到人，父亲再想报仇，可惜、可惜、”
赤如渊起身负手望着远处被烟雾笼罩的翠山，道“我查到了那孩子就是在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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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默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原本憔悴的脸瞬间通红，道“重新选就能阻止一切了吗？说到底不过是个人的命罢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帝京？”
既然找到了那孩子的线索，想必应该不会多做停留，只是又要听到赤练那叫苦连天的声音了。
夏默继续道“听说南国此次也有人要来东篱，看来便是陈楠了？”
赤如渊与陈楠并称南陈北赤，帝京的那些姑娘还不得看花了眼啊！那样场面好在当年在南国的时候自己有幸见到过了。
赤如渊摇头道“这次来东篱的是子安，那个有南国第一公子之称的子安。北楚要娶东篱一个公主，南国怎么可能落后一步呢？”
夏默笑道“看来你这次去帝京任务繁重啊！别忘了去看看那个莫姑娘，听小练说那可是个能治愈西域毒掌的医者。待人温柔些，人家毕竟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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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弟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拱手道“二长老传话来问，夏然下葬的日子教主可定好了？”
赤如渊正要说话，夏默抢先道“可看清二长老是否伤心？”
弟子言道“看不出，不过昨夜大长老在灵堂陪二长老到四更才离开”
夏默摆了摆手，道“你去告知二长老，三天后下葬吧。”
弟子领了话急匆匆的离开了。赤如渊你笑道“三天后，你可是真狠啊”
三天后是夏然的生辰，在生辰当日下葬，这是存心刺激二长老啊！
夏默闭口不语，转头重新将酒杯添满干脆闭目聆听着淅淅沥沥的春雨。
一大早莫颜才刚起身就听见急切的拍门声。刚打开门便见夏荷带着一女子急匆匆的进来。女子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
莫颜问道“怎么了？”
女子直接上前拉住莫颜的手，哭道“求莫姑娘救救紫衣姐姐”
莫颜一头雾水，夏荷解释道“她是花行的薄衣姑娘，听说紫衣前两天身子都见好了，可就刚才突然晕倒还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这橙衣姑娘房中有客不便来请姑娘，所以就薄衣姑娘来了。”
莫颜听罢，简单交代了几句，拉着薄衣便往花行跑去。
上次就已经向橙衣说的那么明显了，还是出事了。和所料中一样，紫衣又中毒了。
只是这次莫颜检查了碧玉玲珑簪，上面已经没有半点毒药的痕迹了。只见莫颜松开手，紫衣已经停止了抽搐，也没有口吐白沫了。
莫颜起身问道“紫衣姑娘今天食用了些什么？”
都检查了，没有下毒的可能，那就只有从吃的入手了。
蝉衣捂鼻哭道“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啊！莫姑娘的意思，紫衣不会是中毒了吧？还有救吗？”
橙衣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直接往紫衣床边而去，怒道“到底怎么回事？”
蝉衣收起惊讶，淡淡道“橙衣姐姐，莫姑娘方才说紫衣是中毒了”
橙衣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莫颜，起身微微福身问道“莫姑娘，旁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只信你！紫衣、、紫衣到底怎么了？”
一时间莫颜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就问了一句吃的什么，就演变成了中毒，虽然是事实。可这事要是张扬出去了，想必橙衣的性命也会危险，毕竟她与紫衣交好。
莫颜温言道“紫衣的情况，我不能保证只能尽我所能试一试。你让她们先出去吧”
这人多说什么都会变成另外一种模样，然后被传得人尽皆知。
橙衣很是听话的将房中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莫颜从药箱中取出一黑色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便给紫衣喂了进去。然后便将银针取出扎了进去。
橙衣将人赶出去之后就一直在哭，尤其是见紫衣吐出一口黑血之后，哭得更厉害。
片刻之后莫颜收了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橙衣，温言道“她没事了，睡两天就醒了”说着便从药箱中取出一蓝色瓷瓶道“她醒了之后每天一粒，另外我再开几幅药”说话间隙瞧见了橙衣左手的伤，问道“橙衣姑娘这手是怎么了？”
橙衣见莫颜问及左手的伤口，自觉的将左手往衣袖中缩了缩，道“让姑娘笑话了，为紫衣熬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了”
莫颜准备伸手替橙衣看看，见橙衣往回缩也就作罢，继续道“橙衣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好。看得出来你与紫衣姑娘感情很要好？”
橙衣苦笑道“是啊！我俩一起长大，有什么事都是相互帮衬，彼此就像亲姐妹一样。莫姑娘你说实话，紫衣到底怎么了？”
莫颜想了想道“中毒了，不过好在不是剧毒！上次紫衣姑娘也是中毒，凶手就是将毒下在那枚碧玉玲珑簪上面，这次我却没有找出来，抱歉！”
橙衣擦了擦眼泪，起身道“多谢莫姑娘了，时候不早了，我送送莫姑娘吧！怎么说都是花行事，还请莫姑娘、、、、、”
莫颜点头道“我知道，姑娘放心便是。你也不必送了，好好照顾紫衣姑娘吧”
说到底是花行的事，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之后怎么样都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