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年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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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万家灯火共庆，一年唯有一次，也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一次。一大早‘仁堂’门口就有小厮送上贺礼，莫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些送来的，夏荷可是忙坏了。
今天对于莫颜来说有些特殊，以往的除夕都是在莫家庄过的，今年是第一次在帝京过。过了除夕自己就十六了，十六年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莫家庄出生，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就老爱叫莫庄主为‘父亲’，直到后来母亲离开的那个雪夜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搬出了莫家庄，每年也就回去几次。
是夜，帝京街道旁孩子们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美丽的礼花在天空中闪烁、爆炸，小孩们围着烟花欢呼着，跳跃着。
漂亮的烟花，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属于它们，整个世界随着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多么美丽的烟花，仿佛寄托着美丽的希望，仿佛寄托着爱的光芒。
烟花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
今夜的帝京城异常的热闹，莫颜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盛景。在安宁村的时候常听蔡老三说起帝京如何如何繁华、如何如何热闹、、、、、
莫颜看着烟花姹紫嫣红，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叹道“但愿燃烧为灰烬，不愿腐朽于泥土。”
未曾如此近的看见过烟花盛放，有时只是溅起的暗金色大雨，也会有一刹那的辉煌，天空亮如白昼，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再而迅速的消逝，华丽谢幕.一发，又一发，夜色中的云端上焰火如窗外飞速流过的星海，虽然绽放后枯萎，然而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
“成为灰烬之前，至少灿烂过”夏荷笑着为莫颜递上祈愿灯，继续道“姑娘可有心愿？”
莫颜笑着接过却迟迟没有放入水中，只是怔怔的盯着。记忆中母亲也陪自己放过祈愿灯，那时候自己还不懂事的希望母亲与莫庄主恩爱长久。那个不过刚过三十的女人，用途莫庄主书房中画卷的女人一点也不相似，他们都告诉我，那是一个一身傲骨凌霜的女人，只是可惜了、、、、
夏荷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莫姑娘看见烟花心情很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伤心了起来？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姑娘，时辰差不多了，可要去花二姑那？”
今天是莫姑娘生辰，一大早潇湘馆就在准备了，花二姑对自己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搞砸了？
今日的潇湘馆一早就歇业了，到了晚间里面依旧很热闹，欢声笑语、丝竹觥筹，却没有一个外宾。美艳的姑娘们看见莫颜进来，个个都道着恭贺的话。
花二姑早就在大堂等着了，见莫颜一到，急匆匆的上前拉着莫颜就往后院的水榭而去。每年阴山八怪相聚都是在莫颜生辰这天，今天也没有例外。
莫颜看见一郎君书生装扮有些懵然，可是男子声音一出来，莫颜莞尔一笑，微微施礼道“千四哥”
千手，阴山八怪排行老四，人如其名，人有千手，世间万物就没有千手拿不了的东西。人送，孽徒千手。
一个看起来就有十岁左右穿着有些破烂，头发却梳得很是精神的小孩，笑嘻嘻的跳在桌子上大笑道“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老幺才唤你四哥。我看啊，你就是孽徒千手，还是气死师傅的那种，哈哈”
猴子，阴山八怪排行老七，看起来只有身高还不如十岁孩童，上树特别快，还能遁地，人送外号：钻地猴，小泼皮
千手有些不满猴子的话，上前准备将猴子从桌上拉下来，猴子眼疾手快的跳下桌子往一身强体健，外形有些彪悍的男子身后躲去。
千手急道“铁老六，你让开，老子今天非得打烂这小泼皮的屁股”
铁手，阴山八怪排行老六，一身蛮力铁骨，所有的力气都在手臂上，人送外号：铁臂侠
酒鬼看着闹哄哄的一屋子人，猛咳了几声，义正言辞道“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一个一个的一点不收敛”
千面笑道“酒老大，你可是从一踏进水榭就一直在喝，怎么也没瞧你收敛啊？再说了都是一家人，收敛什么收敛啊”
千手符合道“就是，老幺大气，才不会笑话咱们呢。”
莫颜呵呵一笑，一年之中，她就盼着这一天。花二姑张罗着布菜，笑道“你们啊，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上蹿下跳的，每个正形”
千手挽了挽衣袖道“小泼皮听见没有，说你呢，不要整天上蹿下跳的”
猴子笑道“一年不见，你怎么和千老五学那摸脂擦粉的功夫了？还没你以前那张皮顺眼呢”
千面不乐意了，道“小泼皮你再说一次，谁摸脂擦粉了？不要以为有铁老六护着，老子就不敢教训你？”
花二姑连忙将人拉开，道“都好了，赶紧的，各自为老幺准备的礼物都拿出来吧”
这几个人每次一见面就开始掐，可也没见哪次真的动手啊？
酒鬼作为年纪最长的，也是八怪之首，自然是第一个送上礼物的。
众人都不用看就知道酒鬼要送的是什么了，莫颜只能笑着接过‘飘雪’。每年莫颜的生辰，酒鬼送的都是飘雪，这可是酒鬼亲自酿造的，外人可是喝不着的。
花二姑送的是精心打造的软甲，这可是让那些开了眼界了。猴子嫉妒道“花二姑，你这一年是收了多少黑心钱啊？这是金丝软甲吧？”
花二姑没有理会猴子，对着莫颜道“我知道拦不住你，这软甲早在十年前就准备好了”
莫颜感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管做什么身后都有一群如此支持自己的人，真好！
蔡老三送的除了文房四宝，还有一把折扇，扇面是他亲手所绘的木兰，折扇挥展，满堂皆能闻到淡淡木兰清香
千手送的是半年前从北楚皇室顺出来的玉笛。这个笛身都是白玉做成的，吹奏出来可谓天籁、余音绕梁，让人久久不能自拔。
千老五送的就是一袭华光琉璃彩衣，听说还是天下闻名杜三娘的绣工，可谓世间少有。
铁手送的就比较普通了，重新打造的铁骨玉扇。千手一看见这黑咕隆咚的扇子，笑道“老六拿不出好东西了吧？”
莫颜倒是很喜欢这把扇子，莞尔一笑道“当真是奇巧，扇尖可作剑戟武器，内藏暗器，扇骨坚韧，整个扇面虽然漆黑，挥展开却有梅香、兰香混合，扇柄处还能藏毒”
铁手哈哈一笑，道“还是老幺识货，别看这铁骨玉扇卖相不好，可是用处很大啊！”
猴子赶紧符合道“就是就是，你说老幺要是在外用白玉笛，不是明摆着拉仇恨吗，还是这铁骨玉扇实用一些”说着便从池塘中提起一个大皮带子，还能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呱呱’
千手忍不住捧腹大笑“小泼皮，你不会就送一袋子蛤蟆吧？”
猴子怒道“去去去，什么蛤蟆啊，你懂什么？这可是可以用药的金蟾，你一个只知道偷东西的哪里知道好坏？”
莫颜打开带子，果然里面有七只活脱脱的金蟾，道“这种金蟾只在西域才有，看来七哥费了不少心力”
猴子挠挠头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在金蟾出没的地方蹲守了一个月，差点被西域那个第一武士给打一顿。不过好在能抓到这几只成年金蟾。对了，你不是用药需要金蟾吗？你看这种行不行？”
莫颜连连点头。酒鬼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道“我说你们还喝不喝酒了？一个叨叨个不停。老六，来喝酒”说着便运起内力将摆在眼前装满酒的酒碗直接送到了铁手的身边。
花二姑掩嘴一笑，端起酒碗便是一饮而尽，随后提起酒罐子就朝千面扔去
千面接住酒罐子猛喝一口，大喊道“好酒”，一个甩手便直接扔给了蔡老三。
猴子有些不乐意了，道“好啊你们，喝酒都不给我？我自己来”说着便一个筋斗翻上桌子，拿起酒鬼的酒葫芦就开始喝起来。
酒鬼呵呵一笑，直接将送给莫颜的飘雪打开，酒香充斥了整个水榭。酒鬼自语道“最后一罐咯”
众人不明白酒鬼话中的意思，只当他是喝醉了。千手一个箭步上前夺过酒鬼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舒畅道“当真是天下少有的酒，还是那个味道！”
酒鬼有些不悦，道“一边去，要喝自己打”说着又重新打出一碗递到莫颜面前。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知道莫颜从不喝酒，这些年酒鬼送给莫颜的飘雪，都好好的埋在土里。
花二姑道“酒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幺不会、、、、、”
只见莫颜接过酒碗，闭眼一饮而尽，然后捂着胸口一阵猛咳，道“当真好酒，咳咳、、、咳咳咳、、不过就是有点凉”
满堂大笑。众人你一杯我一碗他一壶，就这样一直喝。莫颜喝了那一碗飘雪之后就已经醉了，众人也不忍心灌她，直接将莫颜面前的酒换成了白水。
“啪啪啪”的几声，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仿佛是天女为大地织成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裳，轻轻穿在家乡的大地上。置身在这美丽的夜色中，让人联想起天上的繁星，宛如在宇宙星河中遨游一般一到夜晚，万盏灯火大放光明。
良辰美景，怎么能没有丝竹相伴？蔡老三拿起白玉笛便吹奏了起来，笛声清幽却有一种淡淡的伤感。铁手有些皱眉道“这吹的什么玩意儿？老子听着都想哭了”
莫颜有些醉态，胡言道“追风？这可是赤火教前教主最喜欢的笛曲”
蔡老三一笑笛音急转，随后便又是一首欢快却带着些许不舍的笛音。猴子道“你这吹得又是什么啊？怎么跟刚才的不一样啊？”
花二姑笑道“老三这是想姑娘了。”一说起姑娘，花二姑顿了顿转身看着正在与酒老大一起喝酒的千手，上前一步道“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将花行的那位领过来大家认识认识啊？”
话题一开众人便开始起哄，只有蔡老三在认真的吹笛、莫颜在认真的睡觉外加小声的胡言乱语，偶尔被猴子听见说出来，大家也只是呵呵一笑。
时值万家灯火共庆，一年唯有一次，也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一次。一大早‘仁堂’门口就有小厮送上贺礼，莫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些送来的，夏荷可是忙坏了。
今天对于莫颜来说有些特殊，以往的除夕都是在莫家庄过的，今年是第一次在帝京过。过了除夕自己就十六了，十六年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莫家庄出生，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就老爱叫莫庄主为‘父亲’，直到后来母亲离开的那个雪夜才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野孩子’。也就是那个时候起搬出了莫家庄，每年也就回去几次。
是夜，帝京街道旁孩子们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美丽的礼花在天空中闪烁、爆炸，小孩们围着烟花欢呼着，跳跃着。
漂亮的烟花，绽开，落下，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光彩。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属于它们，整个世界随着它们的绽放而光彩一瞬，多么美丽的烟花，仿佛寄托着美丽的希望，仿佛寄托着爱的光芒。
烟花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
今夜的帝京城异常的热闹，莫颜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盛景。在安宁村的时候常听蔡老三说起帝京如何如何繁华、如何如何热闹、、、、、
莫颜看着烟花姹紫嫣红，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叹道“但愿燃烧为灰烬，不愿腐朽于泥土。”
未曾如此近的看见过烟花盛放，有时只是溅起的暗金色大雨，也会有一刹那的辉煌，天空亮如白昼，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再而迅速的消逝，华丽谢幕.一发，又一发，夜色中的云端上焰火如窗外飞速流过的星海，虽然绽放后枯萎，然而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
“成为灰烬之前，至少灿烂过”夏荷笑着为莫颜递上祈愿灯，继续道“姑娘可有心愿？”
莫颜笑着接过却迟迟没有放入水中，只是怔怔的盯着。记忆中母亲也陪自己放过祈愿灯，那时候自己还不懂事的希望母亲与莫庄主恩爱长久。那个不过刚过三十的女人，用途莫庄主书房中画卷的女人一点也不相似，他们都告诉我，那是一个一身傲骨凌霜的女人，只是可惜了、、、、
夏荷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莫姑娘看见烟花心情很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伤心了起来？上前一步小声问道“姑娘，时辰差不多了，可要去花二姑那？”
今天是莫姑娘生辰，一大早潇湘馆就在准备了，花二姑对自己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搞砸了？
今日的潇湘馆一早就歇业了，到了晚间里面依旧很热闹，欢声笑语、丝竹觥筹，却没有一个外宾。美艳的姑娘们看见莫颜进来，个个都道着恭贺的话。
花二姑早就在大堂等着了，见莫颜一到，急匆匆的上前拉着莫颜就往后院的水榭而去。每年阴山八怪相聚都是在莫颜生辰这天，今天也没有例外。
莫颜看见一郎君书生装扮有些懵然，可是男子声音一出来，莫颜莞尔一笑，微微施礼道“千四哥”
千手，阴山八怪排行老四，人如其名，人有千手，世间万物就没有千手拿不了的东西。人送，孽徒千手。
一个看起来就有十岁左右穿着有些破烂，头发却梳得很是精神的小孩，笑嘻嘻的跳在桌子上大笑道“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老幺才唤你四哥。我看啊，你就是孽徒千手，还是气死师傅的那种，哈哈”
猴子，阴山八怪排行老七，看起来只有身高还不如十岁孩童，上树特别快，还能遁地，人送外号：钻地猴，小泼皮
千手有些不满猴子的话，上前准备将猴子从桌上拉下来，猴子眼疾手快的跳下桌子往一身强体健，外形有些彪悍的男子身后躲去。
千手急道“铁老六，你让开，老子今天非得打烂这小泼皮的屁股”
铁手，阴山八怪排行老六，一身蛮力铁骨，所有的力气都在手臂上，人送外号：铁臂侠
酒鬼看着闹哄哄的一屋子人，猛咳了几声，义正言辞道“今天什么日子都忘了？一个一个的一点不收敛”
千面笑道“酒老大，你可是从一踏进水榭就一直在喝，怎么也没瞧你收敛啊？再说了都是一家人，收敛什么收敛啊”
千手符合道“就是，老幺大气，才不会笑话咱们呢。”
莫颜呵呵一笑，一年之中，她就盼着这一天。花二姑张罗着布菜，笑道“你们啊，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上蹿下跳的，每个正形”
千手挽了挽衣袖道“小泼皮听见没有，说你呢，不要整天上蹿下跳的”
猴子笑道“一年不见，你怎么和千老五学那摸脂擦粉的功夫了？还没你以前那张皮顺眼呢”
千面不乐意了，道“小泼皮你再说一次，谁摸脂擦粉了？不要以为有铁老六护着，老子就不敢教训你？”
花二姑连忙将人拉开，道“都好了，赶紧的，各自为老幺准备的礼物都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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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作为年纪最长的，也是八怪之首，自然是第一个送上礼物的。
众人都不用看就知道酒鬼要送的是什么了，莫颜只能笑着接过‘飘雪’。每年莫颜的生辰，酒鬼送的都是飘雪，这可是酒鬼亲自酿造的，外人可是喝不着的。
花二姑送的是精心打造的软甲，这可是让那些开了眼界了。猴子嫉妒道“花二姑，你这一年是收了多少黑心钱啊？这是金丝软甲吧？”
花二姑没有理会猴子，对着莫颜道“我知道拦不住你，这软甲早在十年前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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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送的是半年前从北楚皇室顺出来的玉笛。这个笛身都是白玉做成的，吹奏出来可谓天籁、余音绕梁，让人久久不能自拔。
千老五送的就是一袭华光琉璃彩衣，听说还是天下闻名杜三娘的绣工，可谓世间少有。
铁手送的就比较普通了，重新打造的铁骨玉扇。千手一看见这黑咕隆咚的扇子，笑道“老六拿不出好东西了吧？”
莫颜倒是很喜欢这把扇子，莞尔一笑道“当真是奇巧，扇尖可作剑戟武器，内藏暗器，扇骨坚韧，整个扇面虽然漆黑，挥展开却有梅香、兰香混合，扇柄处还能藏毒”
铁手哈哈一笑，道“还是老幺识货，别看这铁骨玉扇卖相不好，可是用处很大啊！”
猴子赶紧符合道“就是就是，你说老幺要是在外用白玉笛，不是明摆着拉仇恨吗，还是这铁骨玉扇实用一些”说着便从池塘中提起一个大皮带子，还能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呱呱’
千手忍不住捧腹大笑“小泼皮，你不会就送一袋子蛤蟆吧？”
猴子怒道“去去去，什么蛤蟆啊，你懂什么？这可是可以用药的金蟾，你一个只知道偷东西的哪里知道好坏？”
莫颜打开带子，果然里面有七只活脱脱的金蟾，道“这种金蟾只在西域才有，看来七哥费了不少心力”
猴子挠挠头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在金蟾出没的地方蹲守了一个月，差点被西域那个第一武士给打一顿。不过好在能抓到这几只成年金蟾。对了，你不是用药需要金蟾吗？你看这种行不行？”
莫颜连连点头。酒鬼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道“我说你们还喝不喝酒了？一个叨叨个不停。老六，来喝酒”说着便运起内力将摆在眼前装满酒的酒碗直接送到了铁手的身边。
花二姑掩嘴一笑，端起酒碗便是一饮而尽，随后提起酒罐子就朝千面扔去
千面接住酒罐子猛喝一口，大喊道“好酒”，一个甩手便直接扔给了蔡老三。
猴子有些不乐意了，道“好啊你们，喝酒都不给我？我自己来”说着便一个筋斗翻上桌子，拿起酒鬼的酒葫芦就开始喝起来。
酒鬼呵呵一笑，直接将送给莫颜的飘雪打开，酒香充斥了整个水榭。酒鬼自语道“最后一罐咯”
众人不明白酒鬼话中的意思，只当他是喝醉了。千手一个箭步上前夺过酒鬼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舒畅道“当真是天下少有的酒，还是那个味道！”
酒鬼有些不悦，道“一边去，要喝自己打”说着又重新打出一碗递到莫颜面前。
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知道莫颜从不喝酒，这些年酒鬼送给莫颜的飘雪，都好好的埋在土里。
花二姑道“酒鬼，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幺不会、、、、、”
只见莫颜接过酒碗，闭眼一饮而尽，然后捂着胸口一阵猛咳，道“当真好酒，咳咳、、、咳咳咳、、不过就是有点凉”
满堂大笑。众人你一杯我一碗他一壶，就这样一直喝。莫颜喝了那一碗飘雪之后就已经醉了，众人也不忍心灌她，直接将莫颜面前的酒换成了白水。
“啪啪啪”的几声，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仿佛是天女为大地织成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裳，轻轻穿在家乡的大地上。置身在这美丽的夜色中，让人联想起天上的繁星，宛如在宇宙星河中遨游一般一到夜晚，万盏灯火大放光明。
良辰美景，怎么能没有丝竹相伴？蔡老三拿起白玉笛便吹奏了起来，笛声清幽却有一种淡淡的伤感。铁手有些皱眉道“这吹的什么玩意儿？老子听着都想哭了”
莫颜有些醉态，胡言道“追风？这可是赤火教前教主最喜欢的笛曲”
蔡老三一笑笛音急转，随后便又是一首欢快却带着些许不舍的笛音。猴子道“你这吹得又是什么啊？怎么跟刚才的不一样啊？”
花二姑笑道“老三这是想姑娘了。”一说起姑娘，花二姑顿了顿转身看着正在与酒老大一起喝酒的千手，上前一步道“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将花行的那位领过来大家认识认识啊？”
话题一开众人便开始起哄，只有蔡老三在认真的吹笛、莫颜在认真的睡觉外加小声的胡言乱语，偶尔被猴子听见说出来，大家也只是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