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生命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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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那年，我失去了一只我最喜欢的狗。
“毛豆是我们取的名字，因为它身上的颜色非常像毛豆。”
记忆中，我记得，那是4岁不到的时候，我怀里被外婆放进了一个很温暖的东东，我不知道什么是狗，我只知道一个小东西可爱的睡在我的怀里。
我陪伴了它好几年了。
我看见过它可爱的样子也见过它残忍的样子。
我养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我每天喂喂草，蒲公英什么的。
也养了一年了。
那是一个上午，外婆跟我说兔子被毛豆吃了。
我跑了过去看看。
雪白的皮毛散落在一地，红色凝固的血块以及一些稀碎的骨头在地上，奇怪的是我记得当时我好像并没有一点难过，也没有害怕。
我记得自己只是在想着毛豆在哪，我想着也喊了。
不久之后，毛豆跑到了我的身边。
那时的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7岁的时候，一次回到乡下，外公外婆说我的毛豆不见了，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别人抓去吃了。
我也似乎毫无伤心，我没有对此表示什么。只是有些怀疑，为何说是被吃了呢？为何他们这么确定是死了，失踪了又不代表死了。
到了9岁的时候，一次吃外婆外公做的饭菜，我觉得挺好吃的，就问是什么肉，他们告诉我是狗肉。
我说下次还想吃。
是的，我的的确确觉得好吃，但我想的是，毛豆它死后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于是在那次外婆做狗肉的时候，我打开了后门，看到了一幅我记得但却故意不去思考，以及回忆的画面。
外婆坐在板凳上，拿着正在燃烧的木棍烧着另一只手上的小狗，那只小狗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死的时候非常的绝望。
（呵，死在了一直养育陪伴自己的人的手上，又怎么不会不绝望呢？）
皮肤原本是有一层的棕色偏黑的毛发已然被烧焦了很多。
我看着，静静的看着，仿佛是在看毛豆最后的样子。
那样让我心碎，可是好像只要肉体没有伤痛我就不会哭一样，我的心灵在无声地哭泣着。
吃饭时桌子上的狗肉，好吃，但却让我有些僵硬，脚下的裤子被拉扯着，我向下看去。
一只很像毛豆的小狗狗拉着我的裤脚仿佛在讨要吃的。
我鬼使神差地将桌子上的狗骨头丢给它，狗狗本来想吃的，但闻了闻，似乎闻到什么熟悉的味道，便没有在碰了。
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可即便在怎么好吃我也觉得难以忍受。
所以我再也没有吃过狗肉了。
只是那时我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原来明明有一窝超过10只跟毛豆同时出生的狗狗都是这样死的吗？
难怪到了7岁时，只剩下毛豆和它的妈妈了。
那最后毛豆……
想到那可能是事实，我竟然有些无言，我不可避免的怀疑外公外婆的话了，真的就是失踪了吗？
那时的我还小，即便猜到了，也没说什么，也不敢去想，如果真是这样的答案，我怕自己根本接受不了，我告诉自己毛豆是失踪了而已，只是我开始疏远了他们，
连父母也没有想到，14岁时，外公脑袋有肿瘤去做了手术，我为何根本没有去看望一次的原因。
而那次我也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奇怪，可我想了很久并未发现哪里不对。
直到现在的15岁我通过回忆才察觉到也许自己是个怪物。
8岁的时候，我通过自己的记忆发现，8岁的我就很不对劲。
那是一次意外，我在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姥姥死了。
虽然星期三回到家发现父母都不在家里，我察觉到不对劲，但并未说什么。
直到星期五晚上，他们把我接过去，告诉我姥姥死了。
让我头上戴着白色的布，为姥姥送行。
我看着所有平时都很熟悉姥姥的人，还有陪伴着她的人，一个个都撕心裂肺的哭着和尖叫着。
舅舅们，舅爷爷舅奶奶，或者是我的外公外婆。
甚至是父母都在哭泣。
通过记忆看着的我，莫名讽刺，原来人可以哭三天三夜吗？我表示不信。
甚至有点在想，以前我去看姥姥的时候，也没有像你们这样天天陪伴着她。
不过不排除我也许只是没看到他们来而已。
记忆里的我奇怪的是一个画面：
“妈妈我哭不出来！”
我看着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也许是真的小所以才不懂有人离开的痛苦吗？
可是你真的不知道，亲人死了是应该要哭的，还是真的对生死毫无感觉呢？
以及在祭拜的时候我记得玻璃棺材里姥姥的样子。
我不记得那件衣服，但我记得那张脸上，是多么苍白，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是一具已经无法呼吸的尸体。
可是我感觉不到记忆里的我有任何恐惧，只是看着，对，就只是看着。
不久好像是有一场会，人妖，一位声音很像男的人，穿着裸露，在喊一位大哥问他想吻哪个地方？
那个被问的人果断吻了胸口。
我不记得当时自己看着这一幕有没有笑。
但我是想着当时所有人祭拜的场景，以及亲人们的哭泣，与现在看着场上一片的欢乐来看。
我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也许就是人心吧！
明明是一个悲伤的时候，所有的人却格外的欢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习俗，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为了带走人们的悲伤所以安排的……我往着好的一面想。
但这种画面让我觉得格外难受。
后面有很多记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火葬场那里令我隐隐作呕的气味。
15岁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想着如果再看一具尸体会不会明白。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主动杀个人吗？可惜也没人可以给我杀，我也不愿意再看见那样，亲人为死去的人哭泣的画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父母的样子，可为了不再送走任何一个人的离去，我非常自私的想着要不我早早死了，也许就不会看见我送走我亲人的那一幕。
这是我想死的一部分原因，即便我知道人总会有死的一天，我依然害怕着。
我知道我是恐惧死亡的，但我却也是漠视生命的。
而因为没有尸体可看，我就只能到百度上看看尸体，有身上起了尸斑的，有肚子以及膨胀快要腐烂的，有已经腐烂了，然后身上的肉长蛆的，还有已经成了干尸的……
说实在如果现场闻到气味也许会吐，但就只是看着好像也没什么，甚至挺有趣的。
我逐渐发现自己本质的疯狂和怪物。
8岁那年，我失去了一只我最喜欢的狗。
“毛豆是我们取的名字，因为它身上的颜色非常像毛豆。”
记忆中，我记得，那是4岁不到的时候，我怀里被外婆放进了一个很温暖的东东，我不知道什么是狗，我只知道一个小东西可爱的睡在我的怀里。
我陪伴了它好几年了。
我看见过它可爱的样子也见过它残忍的样子。
我养了一只白色的兔子，我每天喂喂草，蒲公英什么的。
也养了一年了。
那是一个上午，外婆跟我说兔子被毛豆吃了。
我跑了过去看看。
雪白的皮毛散落在一地，红色凝固的血块以及一些稀碎的骨头在地上，奇怪的是我记得当时我好像并没有一点难过，也没有害怕。
我记得自己只是在想着毛豆在哪，我想着也喊了。
不久之后，毛豆跑到了我的身边。
那时的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7岁的时候，一次回到乡下，外公外婆说我的毛豆不见了，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别人抓去吃了。
我也似乎毫无伤心，我没有对此表示什么。只是有些怀疑，为何说是被吃了呢？为何他们这么确定是死了，失踪了又不代表死了。
到了9岁的时候，一次吃外婆外公做的饭菜，我觉得挺好吃的，就问是什么肉，他们告诉我是狗肉。
我说下次还想吃。
是的，我的的确确觉得好吃，但我想的是，毛豆它死后的样子会是什么样。
于是在那次外婆做狗肉的时候，我打开了后门，看到了一幅我记得但却故意不去思考，以及回忆的画面。
外婆坐在板凳上，拿着正在燃烧的木棍烧着另一只手上的小狗，那只小狗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在死的时候非常的绝望。
（呵，死在了一直养育陪伴自己的人的手上，又怎么不会不绝望呢？）
皮肤原本是有一层的棕色偏黑的毛发已然被烧焦了很多。
我看着，静静的看着，仿佛是在看毛豆最后的样子。
那样让我心碎，可是好像只要肉体没有伤痛我就不会哭一样，我的心灵在无声地哭泣着。
吃饭时桌子上的狗肉，好吃，但却让我有些僵硬，脚下的裤子被拉扯着，我向下看去。
一只很像毛豆的小狗狗拉着我的裤脚仿佛在讨要吃的。
我鬼使神差地将桌子上的狗骨头丢给它，狗狗本来想吃的，但闻了闻，似乎闻到什么熟悉的味道，便没有在碰了。
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可即便在怎么好吃我也觉得难以忍受。
所以我再也没有吃过狗肉了。
只是那时我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原来明明有一窝超过10只跟毛豆同时出生的狗狗都是这样死的吗？
难怪到了7岁时，只剩下毛豆和它的妈妈了。
那最后毛豆……
想到那可能是事实，我竟然有些无言，我不可避免的怀疑外公外婆的话了，真的就是失踪了吗？
那时的我还小，即便猜到了，也没说什么，也不敢去想，如果真是这样的答案，我怕自己根本接受不了，我告诉自己毛豆是失踪了而已，只是我开始疏远了他们，
连父母也没有想到，14岁时，外公脑袋有肿瘤去做了手术，我为何根本没有去看望一次的原因。
而那次我也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奇怪，可我想了很久并未发现哪里不对。
直到现在的15岁我通过回忆才察觉到也许自己是个怪物。
8岁的时候，我通过自己的记忆发现，8岁的我就很不对劲。
那是一次意外，我在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的姥姥死了。
虽然星期三回到家发现父母都不在家里，我察觉到不对劲，但并未说什么。
直到星期五晚上，他们把我接过去，告诉我姥姥死了。
让我头上戴着白色的布，为姥姥送行。
我看着所有平时都很熟悉姥姥的人，还有陪伴着她的人，一个个都撕心裂肺的哭着和尖叫着。
舅舅们，舅爷爷舅奶奶，或者是我的外公外婆。
甚至是父母都在哭泣。
通过记忆看着的我，莫名讽刺，原来人可以哭三天三夜吗？我表示不信。
甚至有点在想，以前我去看姥姥的时候，也没有像你们这样天天陪伴着她。
不过不排除我也许只是没看到他们来而已。
记忆里的我奇怪的是一个画面：
“妈妈我哭不出来！”
我看着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也许是真的小所以才不懂有人离开的痛苦吗？
可是你真的不知道，亲人死了是应该要哭的，还是真的对生死毫无感觉呢？
以及在祭拜的时候我记得玻璃棺材里姥姥的样子。
我不记得那件衣服，但我记得那张脸上，是多么苍白，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那是一具已经无法呼吸的尸体。
可是我感觉不到记忆里的我有任何恐惧，只是看着，对，就只是看着。
不久好像是有一场会，人妖，一位声音很像男的人，穿着裸露，在喊一位大哥问他想吻哪个地方？
那个被问的人果断吻了胸口。
我不记得当时自己看着这一幕有没有笑。
但我是想着当时所有人祭拜的场景，以及亲人们的哭泣，与现在看着场上一片的欢乐来看。
我不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也许就是人心吧！
明明是一个悲伤的时候，所有的人却格外的欢乐。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习俗，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为了带走人们的悲伤所以安排的……我往着好的一面想。
但这种画面让我觉得格外难受。
后面有很多记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好像隐隐约约记得火葬场那里令我隐隐作呕的气味。
15岁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想着如果再看一具尸体会不会明白。
可是我到哪里去找，主动杀个人吗？可惜也没人可以给我杀，我也不愿意再看见那样，亲人为死去的人哭泣的画面。
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如果我死了，我父母的样子，可为了不再送走任何一个人的离去，我非常自私的想着要不我早早死了，也许就不会看见我送走我亲人的那一幕。
这是我想死的一部分原因，即便我知道人总会有死的一天，我依然害怕着。
我知道我是恐惧死亡的，但我却也是漠视生命的。
而因为没有尸体可看，我就只能到百度上看看尸体，有身上起了尸斑的，有肚子以及膨胀快要腐烂的，有已经腐烂了，然后身上的肉长蛆的，还有已经成了干尸的……
说实在如果现场闻到气味也许会吐，但就只是看着好像也没什么，甚至挺有趣的。
我逐渐发现自己本质的疯狂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