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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来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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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

    “严默然!快起床了!今天可说好了要出门的啊!赶紧的!还有严祝毅!你也给我起了!谁最后吃完饭,谁刷碗啊!”

    严母大清早就站在两姐弟的房门外,大声嚷嚷道。

    两姐弟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洗漱。

    好不容易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折腾许久,才艰难起床的严默然,来到洗漱池时,却直勾勾的看着严祝毅,正站在他霸占的镜子和洗漱台面前,不停地“搔首弄姿”,还带上一脸我怎么可以这么帅的表情!!!

    严默然实在忍无可忍,“啪”的一巴掌,

    “滚!”,推开了严祝毅,然后悠悠的来了句“长的丑就算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果然还是我要好看!哈哈哈哈哈”………

    “切!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严祝毅一脸嫌弃的吐槽到。

    “你看看,你姐我,长的那么美丽大方,你那么磕碜,一看就不是亲生的!”严默然傲娇的怼到。

    “神经!你那张脸,长的都跟闹着玩是的!你挡住我看我自己帅气的脸了!”说着准备挤开默然。

    “我就不!就不!”……

    经过了一番混战之后,两姐弟终于搞定了洗漱。正准备享用老母亲为他们准备的美美的早餐时,却发现迎接他们的是空无一物的饭桌,瞬间石化………

    “妈!不是说吃饭了吗?饭呢?”

    “喊啥呀?还没做呢!不等着你们做嘛”…

    两姐弟看着坐在旧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磕着瓜子的老妈,满脸黑线…

    十分钟以后…

    三碗老坛酸菜方便面放在了桌上…

    “妈,我和弟弟都还在长身体呢,怎么又吃这个!”

    “有的吃就不错啦。还挑!?”

    严母用一副你爱吃不吃的表情,轻飘飘的回答道,“不吃给我!”

    说着,佯装就要去端严默然面前的那碗酸菜面。

    “欸!不!我吃!”

    严默然,立马拦住了,老妈那跃跃欲试的手。

    “要吃快吃,废话别那么多!罗里吧嗦的!吃完了我们还得出门儿呢。”

    “天天吃泡面,天天吃泡面,都要变成泡面了。等老爸回来!我一定好好告你的状。”

    严默然捧着吃完的泡面,心里暗暗想到,但是行动上确是。

    “老妈!我还要一桶!”

    这里是一个比之前要大些的小县城,被群山和流水环绕着。要更繁华一些,建筑也更高大些。这里有宽阔的马路,明亮的路灯,夜晚有热闹的夜市,人潮涌动的小广场,还有整夜亮着的霓虹灯。

    县城里有几处地方还保留着一些简单的,遗留的古建筑,青石板路,古城墙和木板房,还有着天蒙蒙亮就起床去上学的孩子们…

    这些都是严默然以前从没见过的,在来到这个F小城以前,她从没有出过那个和外公外婆一起住着的小县城,哦!不!应该是小乡镇。这些都让严默然对城市的生活,充满了更多的憧憬。

    严默然考上了县里的中学,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再加上父亲做的是小生意,四处奔波,在这座小城落脚,确实会方便不少,于是父母便决定举家一起搬到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这个小城,你说他大,倒也不大,走完整个小城只需要两多个小时左右。

    可是你说他小,它似乎也不小。

    因为它能让你在这两个多小时就可以走完的小县城里,却总是错过那么一个人,那么一个你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即使你们生活在同一个小城,走过同一条街道,吃过同一家餐厅…

    但是它就是能那么恰巧的,让你们错过。

    就像,两个平行的时空,无法相遇,哪怕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也无法看到彼此……

    或许,这是命运,也是缘分吧。

    这些都是严默然在很多年以后,才真切的感受到的,这是,这个城市带给她的无奈和遗憾。

    所以与每一个人的相逢,相识,相知,似乎都是充满了奇妙的缘分…

    严默然在很久以后都记得他们刚刚搬来这个小县城,住进这间小房子的那个晚上。

    已经开始泛黑的夜晚,拖着疲惫的身子,扛着重重的家具,穿过哄闹的菜市场,走进一扇贴着关公的大门。进入她视线的是四周都被住宅围起来的房子,四周都居民都还没有开灯,看上去有些灰暗暗的。

    在仅有的空地上,几个孩子们在一起打羽毛球,一旁的空地上还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跟着父亲走上了二楼,往里走了走,在一间靠里的房子和有些陈旧的木板门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打开房子,房子里暗暗的,父亲越过杂物,打开灯,圆形的灯泡,散发出黄黄的昏暗的灯光。严默然这才借着灯光看清这个房子。三室一厅一厕,没有厨房,和所有的邻居一样,都是在走廊过道上做饭。每间房子不大,但是能刚好放下一张小床,还有一些小空间。

    房子里还是暗沉沉的,有些压抑。

    严祝毅反而对新来的房子充满了好奇,他打开了客厅的那扇窗户,不过让人失望的是,即使打开窗户也并没有透过多少光。

    房屋住的比较紧,人口比较密,所以窗户的后面还是人家。后面高高的楼房挡住了不少光线。而房子外面还有一条小小的排污水沟。

    已经是傍晚的的时候了,父母亲忙着整理家具和卫生。窗外传来炒菜的声音,和一阵阵菜香,还有邻里之间一些的谈话声,而孩子们不知疲倦的玩耍。

    这样的生活散发着浓浓的烟火味,不过对于言默然来说,或许有一些失望。在她所看到的世界里,她以为所有的大城市都应该像电视上的那样光鲜艳丽和繁荣。

    而她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好像打破了她内心的憧憬,在繁华的城市也有破烂不堪和肮脏的一面。

    四周的邻居,都是一些从事各种职业的居民,但大多都是以做小本生意为主。

    左边的邻居,是一对50岁左右的老夫妻,但没见过他们的子女。右边的邻居,是常年卖辣椒粉为生计的一家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但是孩子有些傻气。

    其他的邻居有在工地上工作,给别人建房子的。有卖儿童服装的,还有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靠着低保和捡破铜烂铁为生。

    这里的房东是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可能上了年纪,并不喜欢孩子的吵闹声,因此孩子们总会被父母不停地叮嘱,轻言轻语,不能得罪房东。不过这正是孩子们贪玩的年纪,怎么能压抑的住呢?所以总是,免不了会受到房东的训斥。

    后面又搬进了一对环卫工夫妇,于是空地上总是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原本就拥挤的房子里,似乎变得更加拥挤了…

    可是就是在这样的生长环境里,她遇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