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捣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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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惊到了，没想到这个千金小姐行事这般狠辣，莫浩被痛得不敢再吱声，更不敢叫嚣让莫乾别管自己死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女人是疯的！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莫乾也被震住了，喊着倒数的声音戛然而止，梗在喉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陆明月盯着莫乾，说道。
“我陆明月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说到底，你手上拿捏着上百人的性命又如何，他们与我的关系，都敌不过一个你亲弟弟。”
“你要杀便杀，只是你杀一人，我便往你弟弟身上捅一刀。”
“你杀熊大，我便将他的左耳割掉，不听话的人，留着耳朵也没用，对吧？”
“你杀到我舅舅头上，我便将他这四处祸害人的命根子切了，让他也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每杀一人，你弟弟就受一份痛。”
“现在到底是谁做主，你，可想清楚了？”
陆明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却让人头皮发麻。她仿若修罗地狱的使者，对人间悲痛视而不见。
甚至连子晴和珠儿都被吓到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冷酷，嗜血，狠厉。
陆明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活过两世，生死对她而言都不会执着，正如她方才所说，她讨厌被威胁，这样的刺激让她血脉喷张。她也深知谈判的关窍，谁做庄谁做闲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更能豁得出去，便能紧紧掐住对方的脖子，将局势扭转。
“好，好，你做主，我让你做主行了吧！”莫乾愤怒又无奈，一张脸憋的都快变形了，他从未见过这般狠辣的女子，竟还出身名门，是他低估了对方。
陆明月很满意眼下的结果。
莫乾照着陆明月的吩咐，将马车备好停在外面，屋内众人陆陆续续往外撤。
就在这时，一个本来跟在人群中往外走的姑娘，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盯着被捆住尚在流血的莫浩，双眼通红，狠狠地说：“莫浩！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妹妹偿命！”随即便夺了一个侍卫的刀，猛地朝莫浩扑去。
人在危险时刻总有些自我保护机制，陆明月下意识便躲开了，反应过来后暗叫不好。脱离了掌控的莫浩立时往对面跑去，莫乾的侍卫接住莫浩，一刀便杀了那冲过来的姑娘。
“卫风！”
陆明月大喊一声，卫风不知从何处飞身而去一脚踹翻了拿刀挟持着熊大和三舅舅的二人，瞬间解开了他二人的绳索，莫乾眼见情形有变，大喊一声“给我杀！”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陆明月被卫风护在身后，正想脱离之法，却忽见从外面涌进一群捕快，后面是新任京州知府祁游之，再后面是……太子！？
一个捕快头子大喊：“太子殿下到！知府大人到！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接着便是一场混战。没多久，莫乾一干人等被制服。莫浩死到临头仍盯着陆明月恨恨道：“贱人！我杀了你！”
“还不快将他们带走！”祁游之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收拾残局。
祁游之讨好似的同陆明月打招呼：“陆小姐可有受伤？有无大碍？下官惭愧，这伙人贩子竟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幸有陆小姐和太子，我等才能快速将这帮人抓获。”
也不怪他讨巧卖乖，他的上任便是得罪了这陆家小姐最后才被拉下马的，他自然不敢怠慢。而此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这等事，他只怕这陆大小姐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乌纱帽也保不了。所以得了消息赶来的路上，他算最紧张的。
陆明月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跟这新任知府计较，客气说道：“我没什么事，只是他们……后续还得麻烦大人将他们安置，能送回去的送回去，听说很多人是从外乡被拐来京城的，不愿回去的，我也会想想办法看能否给他们找份事做。”
“那是自然，陆小姐如此厚德心善，实在是他们的福气。”说罢也去安排后续事宜了。
陆明月这才同太子对上面。
这人从进来便没怎么说话，黑夜里一身月白暗绣金丝龙纹锦衣，仿若天人之姿，身处高位却没有高高在上的疏离感，气质温润，似乎很和善。
“陆明月见过太子殿下。”
“陆小姐不必多礼。”太子微微一笑。
方才他在外面便听见陆明月同莫乾的较量，进来便瞧见陆明月挟持着莫浩，身后站着一众女子，她一人挡在前，竟有些万夫莫敌的气势。
他今日本可以不用来的，但他对这位陆家小姐却也早有耳闻。用一纸罪己状赢得舆论的力量同尚书府和离，独自经营一间酒楼，如今还有声有色。中途又牵涉进薛家的案子，让老七和陆相合力处置了刑部侍郎和前京州知府。
他想起从前同老七玩笑，不知这满京城名媛淑女，究竟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当时老七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说：“和身份地位无关，我不想娶妻。”这才过多久，他随父皇南巡之际，还特意嘱咐他关照这位陆小姐。
而对他自己而言，从前太子妃人选，他们也是考虑过相府千金的。虽然之后种种原因没成，他娶了将军府容老将军的嫡孙女容慧，她嫁给了兵部尚书之子纪衡昱，但他们早先也是见过面的。那时候的陆明月，柔柔弱弱端庄持重，和京城里其他的名门千金没什么两样，和如今传闻中的陆明月却似乎完全是两个人。
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人，以离异之身得到老七的看重，一次次陷入险境的千金小姐。这些理由促使了他今天亲自前来营救。
陆明月却没想这么多，还以为是这案子够大，才引得太子前来。
她看着忙忙碌碌的官差，和那些被解救后终于得见天日嚎啕大哭的女子，沉声道：“我听说莫氏兄弟十分猖狂，连官家女也敢掳，不知背后是否有些别的什么势力。”
“此事确实需要往深了查。”太子皱了皱眉头。若说到势力，连丞相府的千金也敢杀之后快的，他第一个便想到了秦栝，看来这莫氏兄弟还需要好好审一审。
“听说他们一共是四兄弟，今日只有两个在场，后面的事，还需要太子多多费心。”
“陆小姐客气了，父皇南巡，七弟和陆相也都随行，京城由本宫坐镇，自然是我分内之事。”若真能借此机会将幕后之人揪出，于他的政事上，也颇有助益。
琉花和其余三十五个女子是被陆明月点了要带走的，于是祁游之也没有多问，他们三十六个姑娘便站在一旁等候陆明月的安排。
熊大和三舅舅此刻也走过来同太子见礼。
“大小姐，这回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便将那王二狠揍一顿！”熊大耷拉着脑袋，又丧又狠地说。
“你也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此事咱们也是阴差阳错。明月，你看那三十六个姑娘是不是带回去？”三舅舅问着。
陆明月看了看他们。
每个人都神情复杂。被拐的阴影，被下了迷药任人摆布的那些日子，一次次想逃又一次次失败终于放弃了对生的渴望，就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从灵魂到身体都日渐麻木。
甚至当陆明月一早出现的时候，他们觉得能离开且不是被卖去红楼，仿若做梦，美好得不太真实，直到这位千金小姐被拿下，他们心头反而松了口气，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啊，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而今，一众官兵前来，连知府大人和太子都亲自来了，莫氏兄弟和那些让他们无比惧怕的嘴脸都成了阶下囚被押走，他们才终于明白，自由了。
他们自由了！
可接下来又该去哪呢？别说已是不洁之身，便是清白的，家乡的父母亲人，朋友邻居也会默认他们已经不干不净，还会接受他们吗？
“陆小姐想带这些女子去哪？”太子不解问道。
秦珏的暗卫去的匆忙，情势急迫也就没来得及解释许多，太子只知陆明月遭人贩子绑了，却不知前因后果。
“太子有所不知，”三舅舅解释道，“我们姜府日前被一些流言所扰，尤其绸缎庄生意下滑得厉害，又有些负面评价。明月便想了个法子，挑些容姿出众的姑娘穿着咱们绸缎庄的衣裳来办场选美大赛，借此挽回声誉。今日我们便是经人介绍了过来挑人的。”
“原来如此。”太子点了点头，江南绸缎庄的丑闻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事情根源是因后宫嫔妃相争，不过能想出办选美大赛这样的点子，他倒觉得颇为新奇。
陆明月跟太子招呼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先同祁大人离开？我还得留下来问问这些姑娘们的意思。”
“陆小姐请便。”太子不说走或不走，只让陆明月先去处理自己的事。
陆明月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便走向这些女子。
“先前我不知道你们是被掳来的，若你们现在惦记着家里，想回乡，我也不拦着。但我更希望你们能跟我走，报平安一封信即可。”
看着姑娘们更多的反应是茫然无措，陆明月接着说。
“姜府是世家大族，江南绸缎庄享誉各地。如今我们想办一场选美大赛，如果你们愿意，便跟着我回去参加这场比赛，倘若拔了头筹便能得到绸缎庄的代言，哪怕没有名次，我也能为你们安排一份正经工作。”
“目前太多的我暂时也无法许诺给你们，但唯一能保证的是，跟我走，你们可以体体面面自力更生，凭自己的能力把银子赚了。”
“我是个商人，商人就俗气，没什么比银子更踏实更能带给人安全感的，尤其对当今的女子。”
“愿意的，跟我走，不愿意的，可以跟其他人一样，随祁大人安排了各自返乡。”
“现在，给我答案吧。我也希望你们知道，机会是稍纵即逝的。”
所有人都被惊到了，没想到这个千金小姐行事这般狠辣，莫浩被痛得不敢再吱声，更不敢叫嚣让莫乾别管自己死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女人是疯的！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莫乾也被震住了，喊着倒数的声音戛然而止，梗在喉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陆明月盯着莫乾，说道。
“我陆明月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说到底，你手上拿捏着上百人的性命又如何，他们与我的关系，都敌不过一个你亲弟弟。”
“你要杀便杀，只是你杀一人，我便往你弟弟身上捅一刀。”
“你杀熊大，我便将他的左耳割掉，不听话的人，留着耳朵也没用，对吧？”
“你杀到我舅舅头上，我便将他这四处祸害人的命根子切了，让他也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每杀一人，你弟弟就受一份痛。”
“现在到底是谁做主，你，可想清楚了？”
陆明月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却让人头皮发麻。她仿若修罗地狱的使者，对人间悲痛视而不见。
甚至连子晴和珠儿都被吓到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冷酷，嗜血，狠厉。
陆明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活过两世，生死对她而言都不会执着，正如她方才所说，她讨厌被威胁，这样的刺激让她血脉喷张。她也深知谈判的关窍，谁做庄谁做闲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更能豁得出去，便能紧紧掐住对方的脖子，将局势扭转。
“好，好，你做主，我让你做主行了吧！”莫乾愤怒又无奈，一张脸憋的都快变形了，他从未见过这般狠辣的女子，竟还出身名门，是他低估了对方。
陆明月很满意眼下的结果。
莫乾照着陆明月的吩咐，将马车备好停在外面，屋内众人陆陆续续往外撤。
就在这时，一个本来跟在人群中往外走的姑娘，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盯着被捆住尚在流血的莫浩，双眼通红，狠狠地说：“莫浩！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妹妹偿命！”随即便夺了一个侍卫的刀，猛地朝莫浩扑去。
人在危险时刻总有些自我保护机制，陆明月下意识便躲开了，反应过来后暗叫不好。脱离了掌控的莫浩立时往对面跑去，莫乾的侍卫接住莫浩，一刀便杀了那冲过来的姑娘。
“卫风！”
陆明月大喊一声，卫风不知从何处飞身而去一脚踹翻了拿刀挟持着熊大和三舅舅的二人，瞬间解开了他二人的绳索，莫乾眼见情形有变，大喊一声“给我杀！”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陆明月被卫风护在身后，正想脱离之法，却忽见从外面涌进一群捕快，后面是新任京州知府祁游之，再后面是……太子！？
一个捕快头子大喊：“太子殿下到！知府大人到！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接着便是一场混战。没多久，莫乾一干人等被制服。莫浩死到临头仍盯着陆明月恨恨道：“贱人！我杀了你！”
“还不快将他们带走！”祁游之一声令下，众人迅速收拾残局。
祁游之讨好似的同陆明月打招呼：“陆小姐可有受伤？有无大碍？下官惭愧，这伙人贩子竟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幸有陆小姐和太子，我等才能快速将这帮人抓获。”
也不怪他讨巧卖乖，他的上任便是得罪了这陆家小姐最后才被拉下马的，他自然不敢怠慢。而此刻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这等事，他只怕这陆大小姐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乌纱帽也保不了。所以得了消息赶来的路上，他算最紧张的。
陆明月摇了摇头，她自然不会跟这新任知府计较，客气说道：“我没什么事，只是他们……后续还得麻烦大人将他们安置，能送回去的送回去，听说很多人是从外乡被拐来京城的，不愿回去的，我也会想想办法看能否给他们找份事做。”
“那是自然，陆小姐如此厚德心善，实在是他们的福气。”说罢也去安排后续事宜了。
陆明月这才同太子对上面。
这人从进来便没怎么说话，黑夜里一身月白暗绣金丝龙纹锦衣，仿若天人之姿，身处高位却没有高高在上的疏离感，气质温润，似乎很和善。
“陆明月见过太子殿下。”
“陆小姐不必多礼。”太子微微一笑。
方才他在外面便听见陆明月同莫乾的较量，进来便瞧见陆明月挟持着莫浩，身后站着一众女子，她一人挡在前，竟有些万夫莫敌的气势。
他今日本可以不用来的，但他对这位陆家小姐却也早有耳闻。用一纸罪己状赢得舆论的力量同尚书府和离，独自经营一间酒楼，如今还有声有色。中途又牵涉进薛家的案子，让老七和陆相合力处置了刑部侍郎和前京州知府。
他想起从前同老七玩笑，不知这满京城名媛淑女，究竟有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当时老七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说：“和身份地位无关，我不想娶妻。”这才过多久，他随父皇南巡之际，还特意嘱咐他关照这位陆小姐。
而对他自己而言，从前太子妃人选，他们也是考虑过相府千金的。虽然之后种种原因没成，他娶了将军府容老将军的嫡孙女容慧，她嫁给了兵部尚书之子纪衡昱，但他们早先也是见过面的。那时候的陆明月，柔柔弱弱端庄持重，和京城里其他的名门千金没什么两样，和如今传闻中的陆明月却似乎完全是两个人。
和记忆里截然不同的人，以离异之身得到老七的看重，一次次陷入险境的千金小姐。这些理由促使了他今天亲自前来营救。
陆明月却没想这么多，还以为是这案子够大，才引得太子前来。
她看着忙忙碌碌的官差，和那些被解救后终于得见天日嚎啕大哭的女子，沉声道：“我听说莫氏兄弟十分猖狂，连官家女也敢掳，不知背后是否有些别的什么势力。”
“此事确实需要往深了查。”太子皱了皱眉头。若说到势力，连丞相府的千金也敢杀之后快的，他第一个便想到了秦栝，看来这莫氏兄弟还需要好好审一审。
“听说他们一共是四兄弟，今日只有两个在场，后面的事，还需要太子多多费心。”
“陆小姐客气了，父皇南巡，七弟和陆相也都随行，京城由本宫坐镇，自然是我分内之事。”若真能借此机会将幕后之人揪出，于他的政事上，也颇有助益。
琉花和其余三十五个女子是被陆明月点了要带走的，于是祁游之也没有多问，他们三十六个姑娘便站在一旁等候陆明月的安排。
熊大和三舅舅此刻也走过来同太子见礼。
“大小姐，这回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便将那王二狠揍一顿！”熊大耷拉着脑袋，又丧又狠地说。
“你也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此事咱们也是阴差阳错。明月，你看那三十六个姑娘是不是带回去？”三舅舅问着。
陆明月看了看他们。
每个人都神情复杂。被拐的阴影，被下了迷药任人摆布的那些日子，一次次想逃又一次次失败终于放弃了对生的渴望，就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从灵魂到身体都日渐麻木。
甚至当陆明月一早出现的时候，他们觉得能离开且不是被卖去红楼，仿若做梦，美好得不太真实，直到这位千金小姐被拿下，他们心头反而松了口气，这才是他们该有的结局啊，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而今，一众官兵前来，连知府大人和太子都亲自来了，莫氏兄弟和那些让他们无比惧怕的嘴脸都成了阶下囚被押走，他们才终于明白，自由了。
他们自由了！
可接下来又该去哪呢？别说已是不洁之身，便是清白的，家乡的父母亲人，朋友邻居也会默认他们已经不干不净，还会接受他们吗？
“陆小姐想带这些女子去哪？”太子不解问道。
秦珏的暗卫去的匆忙，情势急迫也就没来得及解释许多，太子只知陆明月遭人贩子绑了，却不知前因后果。
“太子有所不知，”三舅舅解释道，“我们姜府日前被一些流言所扰，尤其绸缎庄生意下滑得厉害，又有些负面评价。明月便想了个法子，挑些容姿出众的姑娘穿着咱们绸缎庄的衣裳来办场选美大赛，借此挽回声誉。今日我们便是经人介绍了过来挑人的。”
“原来如此。”太子点了点头，江南绸缎庄的丑闻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事情根源是因后宫嫔妃相争，不过能想出办选美大赛这样的点子，他倒觉得颇为新奇。
陆明月跟太子招呼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先同祁大人离开？我还得留下来问问这些姑娘们的意思。”
“陆小姐请便。”太子不说走或不走，只让陆明月先去处理自己的事。
陆明月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便走向这些女子。
“先前我不知道你们是被掳来的，若你们现在惦记着家里，想回乡，我也不拦着。但我更希望你们能跟我走，报平安一封信即可。”
看着姑娘们更多的反应是茫然无措，陆明月接着说。
“姜府是世家大族，江南绸缎庄享誉各地。如今我们想办一场选美大赛，如果你们愿意，便跟着我回去参加这场比赛，倘若拔了头筹便能得到绸缎庄的代言，哪怕没有名次，我也能为你们安排一份正经工作。”
“目前太多的我暂时也无法许诺给你们，但唯一能保证的是，跟我走，你们可以体体面面自力更生，凭自己的能力把银子赚了。”
“我是个商人，商人就俗气，没什么比银子更踏实更能带给人安全感的，尤其对当今的女子。”
“愿意的，跟我走，不愿意的，可以跟其他人一样，随祁大人安排了各自返乡。”
“现在，给我答案吧。我也希望你们知道，机会是稍纵即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