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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蜃景

作者:爱吃骨头的骨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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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的资源有限,别说木头了就是结实的石料都很是难寻,要想觅的这样的地儿,不深入大漠险地,休想瞧着个影子。

    而荒漠古虫域的险地就有得一说了,阿谷三人此前误入的峡谷就是其一。

    据祁山介绍,那地界名叫迷踪谷,别看只有一条路,可兜兜转转也走不出,误入的大部分都活不下来,不是渴死,就是饿死,乃绝地也。

    但还是有能者,他们逃出了迷踪谷,这才让消息流传开来。

    只这迷踪谷,行踪飘忽不定,宛如活物般行走在大漠,倒霉不甚遇上,只怕得悲呼一声:“吾命休矣!”

    “没有逃脱之法?”木羚问道。

    祁山苦笑,“哪有,人家保命的手段岂会轻易流传?”

    祁山一瘸一拐的跟在其后,述说着大漠上的奇闻异事,也叫众人听得那叫个津津有味。

    木羚同戌桉对视一眼,这迷踪谷不就像是他们出来的地儿吗?

    阿谷回想起之前的经历,那地真能叫人逼疯,只是心下一直念念不忘初来遇上的那株异植。

    于是,开口问道:“你知道有一种草行走大漠,说它似草又非草,似树又非树,个子不高,就到你小腿处,全身呈红褐色,不动之时伪装之下,颇像块岩石。”

    “且它们,总是一个族群一个族群的出现又消失?”祁山补充道。

    细想下,好像是这样的,阿谷点头。

    既然对方能说出这些特征,这不代表对方也许知晓其名讳,木羚看向祁山的目光都带上了期许。

    这也一直是阿谷三人的心头之谜,那株异植的手段诡异,到现在都不知跟何种存在做过邻居。

    这一刻,坡脚的祁山说不出什么感受,说得意吧,有!

    毕竟被这般注视,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说失落,同样有之,他也就配在外来者面前露露脸,做这么个本地讲解。

    不过他还是迅速收敛起心神,他什么都可以出卖,唯独要记住他自己是这磐石城的沙奴之一,脸上炽热的奴隶印记随时在提醒着他。

    “这异植我没亲眼见过,但也是偶然听闻,不知是不是大人见过的那种。”先打好预防针,避免不是期许的答案平白惹了怒气。

    “你说说看!”戌桉给了指示。

    祁山这才道:“我所听闻的名叫‘红骨朵’,说是草可以,说是矮树丛也行,但凡出现消失总是以种族行事,伪装之下极具有魅惑力,让人误以为它是普通的植被或岩石,放松警戒。”

    “同时亦可悄无声息的消失。”祁山抬眼看向三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位人类少年郎也是默默听着。

    自小生活在卷卷苜大草原的少年同是对大漠了解不多,对知识的汲取也来的更为重视。

    自小听闻最多的就是,大漠有吃人的凶虫兽人,就是植物也是异常凶残,在大人的口中,大漠永远是血腥残暴的地界。

    故对大漠的了解他们来的还不如阿谷三人,怎的也是实实在在的的生活了一个月,尽管大部分时间都被困于迷踪谷。

    “继续。”木羚道,她对这植物好奇的紧,难免不是同属性生出的好奇。

    “这红骨朵草来去无踪,没个定数,要是遇上,正是果熟之时,采摘亦可在磐石城中卖出高价,轻易地换上一把上品灵器也不无不可。”

    眼神瞄了下阿谷手上的刀。

    “哟!蛮有眼力劲的。说说我这武器怎样?”这顿时让阿谷起了兴,她也想看看自己做的灵器会得到怎样评价,至少以前是少有机会。

    为了让祁山看的更清晰,这把刀几乎逼近他的脸颊,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刀面反射出他的模样,又惊有怂。

    向后退了一步,这才道:“大人这,应是下品灵器,堪堪入了品。”

    避免阿谷一时翻脸,连忙补充道:“这材质很好,要是交给炼器师大人定是能更好。”

    阿谷只是淡笑不语,心头有了数,收起刀刃继续向前。

    大漠上的风景几乎千篇一律,除了黄沙还是黄沙,阳光映照下是一片的金光灿灿,不同的是,风儿尤爱这片土地。

    在这里嬉戏,打滚,只这给大漠的旅人带来了不少困惑,黄沙遮人眼,也迷了视野。

    大漠还有一道独属于它的风景,就是幻境别名蜃景,运气好者不过就是一道虚幻的幻像,这走背运之人一脚即可踏入真实,可能是大漠深处的险地,亦有可能误入某座兽人的城池。

    一般遇上者都会远远的避开,这运气少有人去赌。

    故远远的看到不同的实景,自己还是要有个判断,真实与否全靠眼力劲。

    “看看!前面的是不是你说的傀部落。”站立在沙丘上,木羚手搭棚,看向远方。

    那里有石头堆成的简易石墙,有着一座座石屋的影子,还有来来往往巡逻的不少黑点,里面的人怕是不少。

    就是外边也有着稀疏的植被,这可不是老死的枯木断枝,一株株现在是有些无精打采可却是实实在在活着的植物。

    木羚对此颇为兴奋,指着那,激动道:“那才叫绿洲啊!”

    “行了,行了!瞧你这激动样,夜间碰上异植也不见这样。”阿谷连忙制止道。

    “那不是要入腹的食物吗?”木羚反驳,“况且哪有这样一小片绿洲给人的心情妙,都是能走能跑能吃肉的另类凶兽。”

    “一点也没植物样。”

    “咳,咳咳!”戌桉一个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心下腹诽:你不就是吗?心里没个逼数。

    回头伴着脸对后面的三人道:“看仔细了,是不是蜃景?”

    前不久他们就误入一个突然出现的蜃景,也亏得运气好只是个单纯的幻境,只这也被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

    但人不能次次都去赌运气,运这东西虚无缥缈,至少阿谷不敢称自己是气运之子。

    祁山来来回回看了三遍,这才敢确定的开了口,“是的,应没错。”

    至于两位少年,不管看多少遍,辨不出就是辨不出,这蜃景几乎虚幻的可以媲美真实。

    两位少年郎阿谷通过祁山也知其名讳了,一名叫石头,一人唤苜羊,正是那受了伤,此前话多的少年。

    阿谷嫌石头的大漠语难念,索性用红鹿山脉的语言给他起了名,叫琅。

    “你不是在学我们的语言吗?这名译过来,太朴素了,要是在我那边喊上一声,定有大群应和之人,不能重复,我想想!”

    “不如就叫琅吧!不知你是不是这块美玉?哈哈!”可是想想自己都笑了,对于自身阿谷这名她还是颇有怨言的,阿爸当初怎就不多想想,起名这般随意。

    自然,这也蛮荒的朴素现象。

    清亮的笑声回荡耳旁,少年人还有点没回过神,到是一旁的苜羊推搡了一下。

    “快跟上,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得到认可了?”语气中都带着难以自持的兴奋。

    不怪他如此激动,真正见识过大漠,才知自身的渺小,要是能学到本事……不要多强,比得过这沙奴,苜羊就很是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