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地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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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慌失措的人群在大街小巷中奔跑，惨叫声此起彼伏，在一片片血花的绽放中涂抹了整个世界。
或许生在悲叹城的人从未想过他们会在命天教的保护下迎来被异族侵略的这一天，又或许是因为命天教把他们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让他们和东耀州其他城镇中的人不同，早已失去了对危险的警觉。
似乎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已经不再有“为什么命天教没有保护我们”的想法，毕竟在生死攸关之际，任何己身之外的杂思都已经显得多余。
偌大的命天教没有一个人出来拯救他们，也没有哪怕一个人出来带领他们抗敌，毕竟在万季安潜入命天教那会他就已经发现整个命天教里空无一人，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失去了庇护的百姓很快就被屠戮干净了，大部分人都是在被篡改记忆后被自己的同胞杀死，也还有小部分是不堪面对地狱般的景象被惊吓而亡。
尧天和婀娜此时已经来到了命天教，但她们看到的和万季安没有任何的不同，而这样的不同当中却还有着另一份让尧天感到惊讶的成分，那就是她发现命天教并不是前不久才人去楼空，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
毕竟，透过重塑灵气回忆，两位神灵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命天教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为什么命天教的门人要离开这个他们世代守护的地方？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那个人还在东耀州，或许他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现在却不能指望他了。
而就在尧天和婀娜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漫天被死气充盈的鬼魂已然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神灵为何会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神灵和鬼言一样都是没有身躯的存在，即便神灵可以幻化出外在的皮囊，但这副皮囊除了会干扰她们的行动外，没有任何实际的功效。
当然，可以让人感到心情愉悦不算。
“沉渊海的鬼众又为何要进犯人间呢？”透过意识传音，尧天开始和对方进行交流。
“为了生存！”鬼魂的回答理所当然，任何一种生命在以生存为前提之下的行为都应该被得到允许。
当然了，这同样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正如同万物并不独属于万物，而为人必然有为人的坚持，而在为人的坚持当中，自然不会认同自己的记忆是鬼魂的食物这种因果关系。
“生存？人类还能不让鬼族生存？”尧天皱着眉头，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关系，毕竟地脉灵气和死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灵气形态，而人间和鬼界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空间形态，除了那些拥有强大实力的修士，比如像师童这样的人能够破碎虚空，否则的话人和鬼都无法干扰彼此的生存法则。
“嘿，愚蠢的神灵，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么多！”鬼魂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几分自嘲的表情，虽然任何人都看不见他们是否咧开嘴了，又是否自嘲了，但神灵却可以将天地万物的任何一种态度依靠灵气流淌于天道轨迹中的脉动最后以意识能力的方式勾勒出来。
“哼，你莫不是自知理亏？”尧天出言激他，想要探听到更多的秘密，但是迎接她的却是无数鬼魂越过她们的身影齐刷刷冲进命天教山门当中。
然而，就在这无数鬼魂刚进入命天教，只听到一声声惨叫传来，原本喧嚣不已的鬼魂就这样凭空的在尧天二人的眼中烟消云散了。
看到这一幕，联系到之前陆恒和万季安在行动结束的一番告知，尧天的心中顿时一片雪亮。
师童果然布下了大量用来对付非人的陷阱。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并不能解释为何命天教会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同伴惨烈的下场震慑住了其他的鬼魂，他们漂浮于命天教的山门之外，寻找着其余的可趁之机，而此时下方的尧天冷眼观视，片刻后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人间的天衡尊者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何人也进不去！”
尧天的话吸引了鬼魂们的注意力，此时一只死气汹涌的鬼将自天空中飘然而下，落到了尧天和婀娜的对面。
只见他双腿深入地面，以一种“半截身子入土”的方式站着，尧天自然知道，这就是鬼族的生存方式，只有将身体根植在地脉之中，吸收地脉之中的“地元之力”，而这种地元之力就和人间的自然空气一样，是鬼族赖以为生的养分。
而当尧天想到这里的时候，猛然间心中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而下一刻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有了些许变化。
地气入体，鬼魂现形，当眼前的鬼将用一双如人类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尧天和婀娜的时候，这才说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尧天点了点头，是的，她突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只不过这份明白晚到了三十年的时间。
“人界的地脉灵气阻止了鬼界对地元之力的吸收。”随着尧天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婀娜却是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反驳道，“人界和鬼界分属两个不同的空间领域，地脉灵气又怎么可能会干扰到地元之力呢？”
听了婀娜的反驳，尧天也点了点头，但她脸上神色不变，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真要解释起来错综复杂，远非表面上人鬼为了争夺生存空间而引发的大战这么简单。
毕竟，尧天跟随惊涛大祭司已久，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了很多东西，而婀娜身为阴月神舞司的主祀，她负责的工作通常只有聆听天道的声音，甚至她都无需去解读那些神秘的词句，而只需要将其翻译出来，交由神王即可。
“如果只是人鬼两界，那自然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倘若变化的不仅仅是人鬼两界，而是整个世界呢？”鬼将的反问让婀娜的脸上流露出了震惊之色，但很快又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是的，她听到过这样的传闻，或许那不叫传闻，而恰恰是天道的呢喃声，是曾经的那个元灵在他即将死去的前夕所发出的一声声感慨。
地脉灵气的变化之所以会影响到鬼界的地元之力，必然是人鬼两界的空间发生了异化现象，而空间的变化其实就是妖灵的变化，这意味着妖界也在发生着一系列天翻地覆的变化。
妖界有变，神界和魔界又岂能没有变化呢，正如同一个人的精神出了问题，自然也会扭曲到这个人的意志，继而对意识产生影响。
当尧天和婀娜想到这里的时候，同时吓了一跳，很快尧天又生出一念，于是问道，“那么幽界呢？”
“幽界？”鬼将听到这个神秘的境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只怕要不了多久，幽界也会步上当年冥界的后尘！”
听到这话，尧天和婀娜暗自吃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条举世无匹的身影，那是一个名为“鬼神”的名号，也是六界之中空前绝后的无间鬼王。
惊慌失措的人群在大街小巷中奔跑，惨叫声此起彼伏，在一片片血花的绽放中涂抹了整个世界。
或许生在悲叹城的人从未想过他们会在命天教的保护下迎来被异族侵略的这一天，又或许是因为命天教把他们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让他们和东耀州其他城镇中的人不同，早已失去了对危险的警觉。
似乎这一刻他们的心中已经不再有“为什么命天教没有保护我们”的想法，毕竟在生死攸关之际，任何己身之外的杂思都已经显得多余。
偌大的命天教没有一个人出来拯救他们，也没有哪怕一个人出来带领他们抗敌，毕竟在万季安潜入命天教那会他就已经发现整个命天教里空无一人，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失去了庇护的百姓很快就被屠戮干净了，大部分人都是在被篡改记忆后被自己的同胞杀死，也还有小部分是不堪面对地狱般的景象被惊吓而亡。
尧天和婀娜此时已经来到了命天教，但她们看到的和万季安没有任何的不同，而这样的不同当中却还有着另一份让尧天感到惊讶的成分，那就是她发现命天教并不是前不久才人去楼空，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
毕竟，透过重塑灵气回忆，两位神灵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命天教就已经空无一人了。
为什么命天教的门人要离开这个他们世代守护的地方？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那个人还在东耀州，或许他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现在却不能指望他了。
而就在尧天和婀娜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漫天被死气充盈的鬼魂已然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神灵为何会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神灵和鬼言一样都是没有身躯的存在，即便神灵可以幻化出外在的皮囊，但这副皮囊除了会干扰她们的行动外，没有任何实际的功效。
当然，可以让人感到心情愉悦不算。
“沉渊海的鬼众又为何要进犯人间呢？”透过意识传音，尧天开始和对方进行交流。
“为了生存！”鬼魂的回答理所当然，任何一种生命在以生存为前提之下的行为都应该被得到允许。
当然了，这同样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正如同万物并不独属于万物，而为人必然有为人的坚持，而在为人的坚持当中，自然不会认同自己的记忆是鬼魂的食物这种因果关系。
“生存？人类还能不让鬼族生存？”尧天皱着眉头，无法理解这其中的逻辑关系，毕竟地脉灵气和死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灵气形态，而人间和鬼界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空间形态，除了那些拥有强大实力的修士，比如像师童这样的人能够破碎虚空，否则的话人和鬼都无法干扰彼此的生存法则。
“嘿，愚蠢的神灵，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么多！”鬼魂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了几分自嘲的表情，虽然任何人都看不见他们是否咧开嘴了，又是否自嘲了，但神灵却可以将天地万物的任何一种态度依靠灵气流淌于天道轨迹中的脉动最后以意识能力的方式勾勒出来。
“哼，你莫不是自知理亏？”尧天出言激他，想要探听到更多的秘密，但是迎接她的却是无数鬼魂越过她们的身影齐刷刷冲进命天教山门当中。
然而，就在这无数鬼魂刚进入命天教，只听到一声声惨叫传来，原本喧嚣不已的鬼魂就这样凭空的在尧天二人的眼中烟消云散了。
看到这一幕，联系到之前陆恒和万季安在行动结束的一番告知，尧天的心中顿时一片雪亮。
师童果然布下了大量用来对付非人的陷阱。
但是即便如此，却也并不能解释为何命天教会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同伴惨烈的下场震慑住了其他的鬼魂，他们漂浮于命天教的山门之外，寻找着其余的可趁之机，而此时下方的尧天冷眼观视，片刻后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人间的天衡尊者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任何人也进不去！”
尧天的话吸引了鬼魂们的注意力，此时一只死气汹涌的鬼将自天空中飘然而下，落到了尧天和婀娜的对面。
只见他双腿深入地面，以一种“半截身子入土”的方式站着，尧天自然知道，这就是鬼族的生存方式，只有将身体根植在地脉之中，吸收地脉之中的“地元之力”，而这种地元之力就和人间的自然空气一样，是鬼族赖以为生的养分。
而当尧天想到这里的时候，猛然间心中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而下一刻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有了些许变化。
地气入体，鬼魂现形，当眼前的鬼将用一双如人类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尧天和婀娜的时候，这才说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尧天点了点头，是的，她突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只不过这份明白晚到了三十年的时间。
“人界的地脉灵气阻止了鬼界对地元之力的吸收。”随着尧天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婀娜却是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反驳道，“人界和鬼界分属两个不同的空间领域，地脉灵气又怎么可能会干扰到地元之力呢？”
听了婀娜的反驳，尧天也点了点头，但她脸上神色不变，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只是这个问题真要解释起来错综复杂，远非表面上人鬼为了争夺生存空间而引发的大战这么简单。
毕竟，尧天跟随惊涛大祭司已久，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了很多东西，而婀娜身为阴月神舞司的主祀，她负责的工作通常只有聆听天道的声音，甚至她都无需去解读那些神秘的词句，而只需要将其翻译出来，交由神王即可。
“如果只是人鬼两界，那自然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倘若变化的不仅仅是人鬼两界，而是整个世界呢？”鬼将的反问让婀娜的脸上流露出了震惊之色，但很快又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是的，她听到过这样的传闻，或许那不叫传闻，而恰恰是天道的呢喃声，是曾经的那个元灵在他即将死去的前夕所发出的一声声感慨。
地脉灵气的变化之所以会影响到鬼界的地元之力，必然是人鬼两界的空间发生了异化现象，而空间的变化其实就是妖灵的变化，这意味着妖界也在发生着一系列天翻地覆的变化。
妖界有变，神界和魔界又岂能没有变化呢，正如同一个人的精神出了问题，自然也会扭曲到这个人的意志，继而对意识产生影响。
当尧天和婀娜想到这里的时候，同时吓了一跳，很快尧天又生出一念，于是问道，“那么幽界呢？”
“幽界？”鬼将听到这个神秘的境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说道，“只怕要不了多久，幽界也会步上当年冥界的后尘！”
听到这话，尧天和婀娜暗自吃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条举世无匹的身影，那是一个名为“鬼神”的名号，也是六界之中空前绝后的无间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