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迷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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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鹅毛大雪中的死城弥漫着一股让人怀念的酒香味，这股味道冻结在冰天雪地里，泼洒出一地昏黄。
突然间，风的流向发生了改变，大雪在天际凝结成了一颗颗冰晶，在这奇异景象的下方，一只拎着酒壶的手缓缓升起，透过前方迷蒙的视线，隐约看到了远处的一袭黑影。
会是她吗？
思想发散之际，嘴角逐渐轻扬，有一丝自嘲的味道，他知道站在那里的人当然不可能会是她了。
远处的黑影并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对面两个人主动走过来，又或许他所身处的位置本来就是那两个人将要前往的终点，所以他根本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够求仁得仁。
“你说那会是谁？”随着萧何那好奇的声音响起，但无论有多么好奇，都无法让管良心生半分的遐想，因为早在十多天前他就已经失去了这样一种感觉。
是啊，又是十天过去了，现在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
管良迈开步伐，朝着那个黑影走去，萧何刚想阻拦，却按住了下文，也随着管良的步伐朝前走去。
在逐渐接近的过程中，萧何一脸戒备，反观管良却十分随意，他就像是一个赶着去赴死的刺客一样，只想要在品尝敌人的热血后将其泼洒在自己的尸骨上。
“管良，停下！”在行经到某个位置的时候，萧何突然出言提醒，并且及时挡在了管良前进的道路上。
管良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萧何，眼神中原本蕴含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了。
走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誓死也要扞卫的秘密又究竟是什么？
管良的心中暗自念叨着，渐渐的，连他自己也迷茫了。
就在这时，风中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玲珑般悦耳的声音沁人心脾，仿佛要唤醒每一滴血液里残留的酒香味一样。
萧何回过头去，盯着那个好似无论走多久都永远也无法抵达的黑影，倾听着耳边的声响，心中渐渐的涌出一股不安来。
而反观管良，却是在停顿之后又再次迈步前行，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歌声的迷惑，还是那黑影就是他意识中所存在的那个人。
萧何知道这种时候必须要做点什么了，随着他抬头望向那漫天冰晶，随即脚踏虚空跃至天际，而当他的手刚想要触碰到其中一颗冰晶的时候，之前那不断浮现的不安预兆又再度涌上心头。
不对，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萧何急忙以灵气灌注于双臂之上，抽回手的同时又猛地拍出，气浪扩散，如大浪淘沙一般瞬间覆盖住一定范围内所有的冰晶，然而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气浪覆盖之后的冰晶非但没有被磅礴力道所冲散，反倒像是狂风中的参天巨木一般屹立不摇。
“你是……妖！”随着萧何厉声喝道，声音不但凝滞了那自远方传来的嬉笑声，也唤醒了管良。
妖？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管良眉头微微凝结，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伴随着一瞬间的灵台清明，让他仿佛也找寻到了这数日来自己一蹶不振的原因。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被妖物迷惑了心智，这才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对，但也并不全对，应该说，有妖物惑心的效果，但同样的也有他自身的问题。
“观天之眼！”随着下方的管良一声大喊，六识神术发动，一只金色巨眼耸立在了管良的跟前，一瞬间就破除了眼前所有的迷障，连同那漫天的冰晶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管良，用无相之境！”此时，萧何的声音突然传来，管良闻言后猛地也反应了过来，既然对方是妖，那么观天之眼的效果就打了折扣。
管良运动灵气，游走四肢百骸，以无上之法以自身为根基逐渐的凝结而成了一具道体。
道体成型的瞬间，一切存在于管良认知范围以外的“虚幻”和“真实”全都消失了。
身处天际的萧何在落地之后回到了管良的身旁，看着眼前的大雪纷飞，两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妖为何会来到人类的世界呢？
更进一步，为何会是这个时候？
“管良，你还记得当初他说过的那句话吗？”此时，萧何的话唤醒了管良沉睡的记忆，连同他那宛如停滞般的思绪也逐渐的开始活跃了起来。
管良当然知道萧何所说的是哪一句话，而正是这句话导致了他们两人的决裂。
眼见管良沉默不语，萧何又继续说道，“也许我们都错怪他了，这场大战背后的谜团远非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单纯。”
管良仍旧没有回答，他在思考，但无论怎么思考，都绕不开那一句“别管人类的死活”对他身心所造成的影响。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他的那句话和前不久圣尊希望你返回命天教的本意是一致的。”紧接着，萧何又旁敲侧击了一句，而这句话终于是彻底引起了管良的注意。
一致吗？
管良苦笑了一声，但这一次他不再迷茫，相反还有几分期待。
“我们接下来去哪？”也许是看到了管良眼睛里夹杂的光，让萧何赶紧追问道。
“天启城。”管良说出了一个地名，就和上次前往洛城一样，让萧何对于这个地名充满了诧异。
“天启城？姜项离？去哪里干嘛？”萧何不解的问道。
“妖族既然是姜项离的天启城所负责，自然就该去找正主解决问题。”管良流露出了自信的目光。
而在这种目光的映衬下，萧何却显得有几分踌躇和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也许这个时候去天启城并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还可能会是一种本末倒置的行为，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他多少能够明白管良这一路走来所期望找寻的意义所在。
两人再次踏上这趟风雪之旅，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在他们走远之后，一条倩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雪地当中，而在那傲然的身躯上，有着一双参天的犄角，看上去狰狞无比。
“小家伙竟然能够破除我妖族独有的‘凝结虚幻为精神实体’之法，着实不简单！”充满无穷诱惑力的声音中，有着对将要入手的猎手所应有的贪婪。
“哼，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小子可是天衡的徒弟，哪怕他少了一根汗毛，都有可能惊动那老东西！”声音来自于那妖物的身旁，而那个地方却空无一物，但如果看的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并不是虚无的，而是透明的，因为肆掠的风雪会落在他所身处的位置，在融化的过程中显露出他身躯的边缘一角。
“什么时候妖界大名鼎鼎的策师也会惧怕一个毛头小子了？”魅惑的声音中夹杂着戏谑的味道，那是一种无论人魔妖鬼神怪都难以抑制的斗争欲望。
“我只是在告诫你，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人间有太多不输于我妖界的底蕴存在，小心些总是没错的！”随着话音落下，那一双参天的犄角和那一道透明的影子在即将从原地消失之前却猛然察觉到，原来自己在游猎之时，早已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他人的猎物。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鹅毛大雪中的死城弥漫着一股让人怀念的酒香味，这股味道冻结在冰天雪地里，泼洒出一地昏黄。
突然间，风的流向发生了改变，大雪在天际凝结成了一颗颗冰晶，在这奇异景象的下方，一只拎着酒壶的手缓缓升起，透过前方迷蒙的视线，隐约看到了远处的一袭黑影。
会是她吗？
思想发散之际，嘴角逐渐轻扬，有一丝自嘲的味道，他知道站在那里的人当然不可能会是她了。
远处的黑影并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对面两个人主动走过来，又或许他所身处的位置本来就是那两个人将要前往的终点，所以他根本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够求仁得仁。
“你说那会是谁？”随着萧何那好奇的声音响起，但无论有多么好奇，都无法让管良心生半分的遐想，因为早在十多天前他就已经失去了这样一种感觉。
是啊，又是十天过去了，现在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
管良迈开步伐，朝着那个黑影走去，萧何刚想阻拦，却按住了下文，也随着管良的步伐朝前走去。
在逐渐接近的过程中，萧何一脸戒备，反观管良却十分随意，他就像是一个赶着去赴死的刺客一样，只想要在品尝敌人的热血后将其泼洒在自己的尸骨上。
“管良，停下！”在行经到某个位置的时候，萧何突然出言提醒，并且及时挡在了管良前进的道路上。
管良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萧何，眼神中原本蕴含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了。
走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誓死也要扞卫的秘密又究竟是什么？
管良的心中暗自念叨着，渐渐的，连他自己也迷茫了。
就在这时，风中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玲珑般悦耳的声音沁人心脾，仿佛要唤醒每一滴血液里残留的酒香味一样。
萧何回过头去，盯着那个好似无论走多久都永远也无法抵达的黑影，倾听着耳边的声响，心中渐渐的涌出一股不安来。
而反观管良，却是在停顿之后又再次迈步前行，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歌声的迷惑，还是那黑影就是他意识中所存在的那个人。
萧何知道这种时候必须要做点什么了，随着他抬头望向那漫天冰晶，随即脚踏虚空跃至天际，而当他的手刚想要触碰到其中一颗冰晶的时候，之前那不断浮现的不安预兆又再度涌上心头。
不对，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萧何急忙以灵气灌注于双臂之上，抽回手的同时又猛地拍出，气浪扩散，如大浪淘沙一般瞬间覆盖住一定范围内所有的冰晶，然而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气浪覆盖之后的冰晶非但没有被磅礴力道所冲散，反倒像是狂风中的参天巨木一般屹立不摇。
“你是……妖！”随着萧何厉声喝道，声音不但凝滞了那自远方传来的嬉笑声，也唤醒了管良。
妖？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管良眉头微微凝结，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伴随着一瞬间的灵台清明，让他仿佛也找寻到了这数日来自己一蹶不振的原因。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被妖物迷惑了心智，这才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对，但也并不全对，应该说，有妖物惑心的效果，但同样的也有他自身的问题。
“观天之眼！”随着下方的管良一声大喊，六识神术发动，一只金色巨眼耸立在了管良的跟前，一瞬间就破除了眼前所有的迷障，连同那漫天的冰晶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管良，用无相之境！”此时，萧何的声音突然传来，管良闻言后猛地也反应了过来，既然对方是妖，那么观天之眼的效果就打了折扣。
管良运动灵气，游走四肢百骸，以无上之法以自身为根基逐渐的凝结而成了一具道体。
道体成型的瞬间，一切存在于管良认知范围以外的“虚幻”和“真实”全都消失了。
身处天际的萧何在落地之后回到了管良的身旁，看着眼前的大雪纷飞，两人的心中都产生了一个疑问，那就是妖为何会来到人类的世界呢？
更进一步，为何会是这个时候？
“管良，你还记得当初他说过的那句话吗？”此时，萧何的话唤醒了管良沉睡的记忆，连同他那宛如停滞般的思绪也逐渐的开始活跃了起来。
管良当然知道萧何所说的是哪一句话，而正是这句话导致了他们两人的决裂。
眼见管良沉默不语，萧何又继续说道，“也许我们都错怪他了，这场大战背后的谜团远非我们所看到的那么单纯。”
管良仍旧没有回答，他在思考，但无论怎么思考，都绕不开那一句“别管人类的死活”对他身心所造成的影响。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他的那句话和前不久圣尊希望你返回命天教的本意是一致的。”紧接着，萧何又旁敲侧击了一句，而这句话终于是彻底引起了管良的注意。
一致吗？
管良苦笑了一声，但这一次他不再迷茫，相反还有几分期待。
“我们接下来去哪？”也许是看到了管良眼睛里夹杂的光，让萧何赶紧追问道。
“天启城。”管良说出了一个地名，就和上次前往洛城一样，让萧何对于这个地名充满了诧异。
“天启城？姜项离？去哪里干嘛？”萧何不解的问道。
“妖族既然是姜项离的天启城所负责，自然就该去找正主解决问题。”管良流露出了自信的目光。
而在这种目光的映衬下，萧何却显得有几分踌躇和欲言又止，他本来想说，也许这个时候去天启城并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还可能会是一种本末倒置的行为，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因为他多少能够明白管良这一路走来所期望找寻的意义所在。
两人再次踏上这趟风雪之旅，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在他们走远之后，一条倩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雪地当中，而在那傲然的身躯上，有着一双参天的犄角，看上去狰狞无比。
“小家伙竟然能够破除我妖族独有的‘凝结虚幻为精神实体’之法，着实不简单！”充满无穷诱惑力的声音中，有着对将要入手的猎手所应有的贪婪。
“哼，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小子可是天衡的徒弟，哪怕他少了一根汗毛，都有可能惊动那老东西！”声音来自于那妖物的身旁，而那个地方却空无一物，但如果看的仔细一点就会发现，他并不是虚无的，而是透明的，因为肆掠的风雪会落在他所身处的位置，在融化的过程中显露出他身躯的边缘一角。
“什么时候妖界大名鼎鼎的策师也会惧怕一个毛头小子了？”魅惑的声音中夹杂着戏谑的味道，那是一种无论人魔妖鬼神怪都难以抑制的斗争欲望。
“我只是在告诫你，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人间有太多不输于我妖界的底蕴存在，小心些总是没错的！”随着话音落下，那一双参天的犄角和那一道透明的影子在即将从原地消失之前却猛然察觉到，原来自己在游猎之时，早已在不经意之间成为了他人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