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真正恶心人的亲戚（第二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重生之都市仙尊、花娇、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复兴文学 www.fx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寿仁恒已经焦头烂额了！
尤其是好几封法院传票过来之后，他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法院传票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痛不痒！
可问题是，对方是明着找麻烦的，他做的是生意，大楼瞬间倒塌，和一次次被人骚扰，最终消磨时间倒塌，问题都很严重！
就像是现在……
最麻烦的，其实并不在外部，而是前天有人突然报告上来的信息！
船舱支行被人告了！
最关键的是，被告人，是一个叫做杨涛涛的！
一开始也没注意到这件事情，但这件事情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律师方，都是贝达律师事务所的人！
手下有人看到这条信息，这才一同报告上来！
而后他关注了一下这个案子，请了公司的律师分析了一下，发现对方告船舱支行这件事情，很可能要胜诉！
这就有点恐怖了！
个人告银行胜诉，意味着什么，虽然涉及到的钱可能没有那么多，但到时候，恐怕船舱支行要不复存在了！
甚至于总行这边，都要做出反应了！
再加上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情，寿仁恒知道，这次可能是踢到铁板了，尤其是市局领导这边的态度，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了，这才是他最应该警惕的事情。
民生企业？
别逗了！
说你是民生企业，你才是民生企业！
大家都不翻脸，才可以互相活得好，那些流水的管理者，也只是不想惹事儿，但要说手段，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寻不到人，但最后，还是知道了关键问题出在谁身上。
白元！
那是他在起底了贝达律师事务所之后，通过各方打听出来的消息！
白元手握着贝达律师事务所！
这个消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之所以敢和白元死掐，无非就是觉得白元或许有点实力，但在他的地盘上，绝对翻不起巨浪！
但是……
像他这样的地产公司，不怕同行，甚至遇到比他体积庞大的同行，只要在自己地盘上，都能斗上一斗！
可是……
他们这些企业，最不能惹的，那就是律师！
一个律师还好，但惹了一个律师窝，别说他这种百亿小企业，就是千亿大集团? 也得被人薅羊毛薅死了！
更别说? 这个律师窝，还是世界著名事务所！
和解！
赶紧和解，不然陈年旧事都要被扒出来? 放在网上了，真要闹大了? 以他早年手段做出来的一些龌龊事情，恐怕会成为他倒台的稻草！
又翻起了另一份文件，寿仁恒看着下面人查来的信息? 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高考状元？
白芷晴？
白元？
兄妹？
寿仁恒叹息? 觉得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寿董? 张老板来了！”
秘书走了进来? 轻生说道。
寿仁恒揉了揉鬓角，点点头? 随即赶紧起身！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哈哈，寿老板！”
“张老板！”
“很久没见了啊！”
“忙啊！”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因为做的都是地产行业！
见面无非是寒暄，因为这两人合作了不止一次，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对了张老板，这次突然来凉城是为了？”
张老板笑了笑，道：“只是来转转，我现在差不多属于半退休状态了，活儿都扔给孩子了！”
寿仁恒苦笑，羡慕道：“张老板真是潇洒啊！”
张老板哈哈大笑：“总归是要撒手的，当然了，那臭小子还在摸索阶段，不过有我和他二叔撑着，没问题！”
寿仁恒眉头一挑，笑道：“王先生身体可好？”
张老板摇摇头：“这两年也不太好，明明还没到退休年龄，不过也快了，最迟明年底，怕是要退休了！”
寿仁恒叹息，那位在省上，他也曾求上过门！
之后和张雨田打上了交道！
那个时候张雨田也在包工程，走的就是那位的门路，也就是他老婆的二哥！
两人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不过最后他还是回凉城发展了！
“对了，我过来一来是故地重游，二来是我有个外孙女，是今年高考状元！”
此话一出，寿仁恒一愣，脱口而出：“白芷晴？”
张雨田一愣，笑道：“你还真成了人民企业家，这种事情也不放过？不过也挺好的，毕竟是一省状元，前途无限啊！”
省状元啊，那可是几十万里面出一人，国内高等学府还不是随便选，不论到底是选什么专业的，这种人以后所拥有的能量，都是不可小觑的！
更别说还有亲戚关系，虽然这位外孙女，他只见过两三次，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寿仁恒笑了笑，并未说实话！
只是想着既然要解决，那么就尽快吧！
毕竟……
谁知道白元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凉城呢！
“张老板什么时候去？”
“中午过去，怎么着？”
“加我一个吧！”
张雨田眉头一挑，笑道：“你啊！”
他以为张雨田是去凑热闹，虽然觉得有点不至于，但一个城市企业家往一个省状元身前凑，其实也正常！
谁知道这位以后要不要走仕途？
在对方羽翼未丰前示好，比等着人家彻底起飞再拎着东西上门要好得多！
他哪里知道寿仁恒去，可不是为了白芷晴！
而是为了白元！
一个手握着贝达律师事务所的人拥有什么样的能量？
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种人绝对不能得罪！
……
“啧啧，芷晴真的越长越漂亮了啊！”
这位二舅舅看着白芷晴，笑了起来！
他孩子其实也不比白芷晴大几岁，去年刚好高考结束，可惜成绩不太理想，只上了一个简单的二本！
白芷晴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都快僵住了！
她今天都不知道笑了多少，只觉得苹果肌发酸发胀！
什么庆祝一下！
什么你是宴会主角！
都是扯淡的，完全就是受罪！
她巴不得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呢！
而且……
今天出现了不少她只见过一两面的亲戚，有些甚至于脑海里面都没有印象！
就像面前这位二舅舅！
她只是听说过，但因为对方很早就去南方发展了，再加上她每年只是去大外公家拜年，所以这位二舅舅，她几乎没见过！
这也是不得已！
现在人都挺忙的，初六初七都可能要上班了！
但他们这边有习俗，初三才开始走亲戚！
而王家一大帮子，她作为晚辈，不可能一一走过去，也幸好大外公还在，自然而然，大家就选择在大外公家聚集！
不过每年都聚不齐，有些人初三就去了，有些人初四初五才去！
而且现在去拜年，都是当天去当天走了！
更别说，因为老妈那边的缘故，本身关系就不怎么好！
“舅舅好！”
白芷晴笑着打招呼，至于那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白芷晴也只是点头示意。
许久，王淑琴又带着人走了过来。
“芷晴，这是你小姑奶奶！”
白芷晴看着对方，笑着打了声招呼。
对方年龄不大，其实也就比王淑琴大几岁而已！
但对方却是王淑琴的小姑！
“啧啧，芷晴越长越好看了啊，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哭闹呢！”说着，又四处张望瞧了瞧，道：“哎，小白呢？”
王淑琴四下看了看，终于找到了白元的影子！
正在和几个表兄姐弟妹聊天呢！
王淑琴赶紧过去拍了下白元，把人领了过来。
那位小姑奶奶看到白元，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哎哟，小白都长这么好了？你大外公还念叨你呢，你都三四年没去拜年了啊！”
白元笑了笑，在亲戚这些事情上面，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记忆之中，自己老妈一直和娘家关系不怎么好！
他早先的时候，几乎每年都去拜年的！
但是……
他高考那年，正好赶上大舅儿子也高考，大一去拜年，真是恶心到他了！
当然，白妈妈也被恶心到了，之后儿子不愿意去了，也就没强行让他去！
“那边你大舅也来了！”
王淑琴说了声，指了一个桌子！
白元扫了眼，点点头！
不一会儿，白元就和白芷晴转到了舅舅舅母等人一桌。
简单打了招呼，王守信道：“白元，你去年也毕业了吧！”
白元点点头。
旁边舅母一边吃菜，一边说道：“欢欢已经在考研了，你也得努力啊，还有你妹妹，虽然这次考得很好，但也得戒骄戒躁，上了大学可不一样！”
“对了，小晴，你选好学校了吗？”
白芷晴虽然不太想理会这个舅母，但还是点点头，道：“选好了，临江学府！”
“临江学府？那是上沪咯，咱们西北这边的孩子，很少南下的，当然，帝都也待不住，大城市的荣光，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小晴你长得好，到时候去了上沪这种大城市，很可能会被迷了眼睛！”
大舅母还在说，小姑奶奶就皱起了眉头，道：“莲蓉，你在说什么？”
大舅舅赶紧拉了拉自己的媳妇，大舅母又道：“我这也是为了小晴好，现在已经十八岁了，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得藏着掖着？淑琴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上沪城市的学校，花销可不小！”
白芷晴道：“学校已经来人了，给我免了费用，还给了奖学金！”
大舅母一愣，有些语塞，又道：“我说的不是上学费用，而是生活费，一般的大学生活费，一个月两千块钱不过分吧！”
“上沪这种地方，处处都得花钱，一个月翻倍，四千块还差不多，我家欢欢毕竟是个男孩子，当初也得三千块钱！”
“还有，上了大学，咱们这些小地方的女孩去了，尤其是那些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去了大城市，变化可太大了，守信老家那边，不是那谁家女孩子去帝都上学，本来学习成绩还不错，可是……谁能想到竟然自己退学了，一直没告诉家里，反而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直从家里拿钱，都是被社会上人带坏了！”
大舅母这些话，说的桌面上气氛明显不对劲了。
而这些话，不是从小城市去大城市的人，明显是感受不到的！
就像是寒门学子进入大学一样！
那种感觉太残忍了，你一个月为了省钱，五百块钱吃饭，其余的，一概不花，却不敌你舍友一顿饭！
诱惑变多了，但你还没什么变化，所以你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不敢入众，因为别人一支口红，可能就是你一两个月的生活费！
当然，你要是没什么变化还好，说明你心理强大！
可是，最怕的就是你心里出现了变化！
偏偏，家里能给你的，已经给你了！
你开始想着改变，想着如何挣钱！
这就导致你分心，导致你学习下滑！
甚至于……
有人因此走上歪门邪道！
不然……
那么多女大学生裸贷怎么来的！
但是……
这话白芷晴得妈妈说出来，那就是教育，大舅母嘴巴里面说出来，味儿变了！
更别说……
白芷晴家里，也不至于很困难！
大学生的生活费，也不像大舅母所说，那么夸张！
一个月四千？
肯定也有，但绝大多数，不过是在一千到两千以下！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真要比较，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都不要活了。
“行了，芷晴能成状元，还用得着你来教？”
小姑奶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冲着大舅母呛了一声，又看向白芷晴，道：“芷晴以后想要什么，给小姑奶奶说，女孩子花销多一点也正常！”
大舅母道：“那可不是，这不还有白元呢嘛？他这个年龄，也该结婚了，买房，买车，彩礼，要用的钱可太多了！”
“哎，白元，都毕业一年了，攒了多少钱了？欢欢今年要考研，不过这期间，我都没给他钱，每次要给，他都说，妈，我自己写了个代码卖了点钱！”
“奥哟，这么厉害？代码是什么？”
“代码啊，那可是……”
白元张了张嘴，他记忆之中，只是对老妈娘家某些人很厌烦，尤其是大舅这边！
大舅毕竟和老妈是同父同母，关系自然要比其他人亲近！
按理说，亲娘舅疼外甥，应该是亘古以来众所周知的！
可惜，这个道理在白元和大舅身上不适应！
这位大舅和他都不怎么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陌生人！
但要说人家不会说话嘛？
显然也不是，那位二叔每次回家，记忆之中，这位大舅跑的可快了！
所以说嘛，一家人之中，也是挑挑拣拣！
也难怪记忆之中对大舅母厌烦，对大舅……
嗯，基本上就没什么概念！
不过这种夸张到没脑子的粗鄙言语恶心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更别说是关系这么亲近的人了。
寿仁恒已经焦头烂额了！
尤其是好几封法院传票过来之后，他脸色更难看了！
这些法院传票对于他来说，其实不痛不痒！
可问题是，对方是明着找麻烦的，他做的是生意，大楼瞬间倒塌，和一次次被人骚扰，最终消磨时间倒塌，问题都很严重！
就像是现在……
最麻烦的，其实并不在外部，而是前天有人突然报告上来的信息！
船舱支行被人告了！
最关键的是，被告人，是一个叫做杨涛涛的！
一开始也没注意到这件事情，但这件事情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律师方，都是贝达律师事务所的人！
手下有人看到这条信息，这才一同报告上来！
而后他关注了一下这个案子，请了公司的律师分析了一下，发现对方告船舱支行这件事情，很可能要胜诉！
这就有点恐怖了！
个人告银行胜诉，意味着什么，虽然涉及到的钱可能没有那么多，但到时候，恐怕船舱支行要不复存在了！
甚至于总行这边，都要做出反应了！
再加上这么多焦头烂额的事情，寿仁恒知道，这次可能是踢到铁板了，尤其是市局领导这边的态度，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了，这才是他最应该警惕的事情。
民生企业？
别逗了！
说你是民生企业，你才是民生企业！
大家都不翻脸，才可以互相活得好，那些流水的管理者，也只是不想惹事儿，但要说手段，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寻不到人，但最后，还是知道了关键问题出在谁身上。
白元！
那是他在起底了贝达律师事务所之后，通过各方打听出来的消息！
白元手握着贝达律师事务所！
这个消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之所以敢和白元死掐，无非就是觉得白元或许有点实力，但在他的地盘上，绝对翻不起巨浪！
但是……
像他这样的地产公司，不怕同行，甚至遇到比他体积庞大的同行，只要在自己地盘上，都能斗上一斗！
可是……
他们这些企业，最不能惹的，那就是律师！
一个律师还好，但惹了一个律师窝，别说他这种百亿小企业，就是千亿大集团? 也得被人薅羊毛薅死了！
更别说? 这个律师窝，还是世界著名事务所！
和解！
赶紧和解，不然陈年旧事都要被扒出来? 放在网上了，真要闹大了? 以他早年手段做出来的一些龌龊事情，恐怕会成为他倒台的稻草！
又翻起了另一份文件，寿仁恒看着下面人查来的信息? 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高考状元？
白芷晴？
白元？
兄妹？
寿仁恒叹息? 觉得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寿董? 张老板来了！”
秘书走了进来? 轻生说道。
寿仁恒揉了揉鬓角，点点头? 随即赶紧起身！
不一会儿，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哈哈，寿老板！”
“张老板！”
“很久没见了啊！”
“忙啊！”
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因为做的都是地产行业！
见面无非是寒暄，因为这两人合作了不止一次，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对了张老板，这次突然来凉城是为了？”
张老板笑了笑，道：“只是来转转，我现在差不多属于半退休状态了，活儿都扔给孩子了！”
寿仁恒苦笑，羡慕道：“张老板真是潇洒啊！”
张老板哈哈大笑：“总归是要撒手的，当然了，那臭小子还在摸索阶段，不过有我和他二叔撑着，没问题！”
寿仁恒眉头一挑，笑道：“王先生身体可好？”
张老板摇摇头：“这两年也不太好，明明还没到退休年龄，不过也快了，最迟明年底，怕是要退休了！”
寿仁恒叹息，那位在省上，他也曾求上过门！
之后和张雨田打上了交道！
那个时候张雨田也在包工程，走的就是那位的门路，也就是他老婆的二哥！
两人有过一段时间的合作，不过最后他还是回凉城发展了！
“对了，我过来一来是故地重游，二来是我有个外孙女，是今年高考状元！”
此话一出，寿仁恒一愣，脱口而出：“白芷晴？”
张雨田一愣，笑道：“你还真成了人民企业家，这种事情也不放过？不过也挺好的，毕竟是一省状元，前途无限啊！”
省状元啊，那可是几十万里面出一人，国内高等学府还不是随便选，不论到底是选什么专业的，这种人以后所拥有的能量，都是不可小觑的！
更别说还有亲戚关系，虽然这位外孙女，他只见过两三次，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寿仁恒笑了笑，并未说实话！
只是想着既然要解决，那么就尽快吧！
毕竟……
谁知道白元到底什么时候离开凉城呢！
“张老板什么时候去？”
“中午过去，怎么着？”
“加我一个吧！”
张雨田眉头一挑，笑道：“你啊！”
他以为张雨田是去凑热闹，虽然觉得有点不至于，但一个城市企业家往一个省状元身前凑，其实也正常！
谁知道这位以后要不要走仕途？
在对方羽翼未丰前示好，比等着人家彻底起飞再拎着东西上门要好得多！
他哪里知道寿仁恒去，可不是为了白芷晴！
而是为了白元！
一个手握着贝达律师事务所的人拥有什么样的能量？
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种人绝对不能得罪！
……
“啧啧，芷晴真的越长越漂亮了啊！”
这位二舅舅看着白芷晴，笑了起来！
他孩子其实也不比白芷晴大几岁，去年刚好高考结束，可惜成绩不太理想，只上了一个简单的二本！
白芷晴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都快僵住了！
她今天都不知道笑了多少，只觉得苹果肌发酸发胀！
什么庆祝一下！
什么你是宴会主角！
都是扯淡的，完全就是受罪！
她巴不得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呢！
而且……
今天出现了不少她只见过一两面的亲戚，有些甚至于脑海里面都没有印象！
就像面前这位二舅舅！
她只是听说过，但因为对方很早就去南方发展了，再加上她每年只是去大外公家拜年，所以这位二舅舅，她几乎没见过！
这也是不得已！
现在人都挺忙的，初六初七都可能要上班了！
但他们这边有习俗，初三才开始走亲戚！
而王家一大帮子，她作为晚辈，不可能一一走过去，也幸好大外公还在，自然而然，大家就选择在大外公家聚集！
不过每年都聚不齐，有些人初三就去了，有些人初四初五才去！
而且现在去拜年，都是当天去当天走了！
更别说，因为老妈那边的缘故，本身关系就不怎么好！
“舅舅好！”
白芷晴笑着打招呼，至于那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白芷晴也只是点头示意。
许久，王淑琴又带着人走了过来。
“芷晴，这是你小姑奶奶！”
白芷晴看着对方，笑着打了声招呼。
对方年龄不大，其实也就比王淑琴大几岁而已！
但对方却是王淑琴的小姑！
“啧啧，芷晴越长越好看了啊，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哭闹呢！”说着，又四处张望瞧了瞧，道：“哎，小白呢？”
王淑琴四下看了看，终于找到了白元的影子！
正在和几个表兄姐弟妹聊天呢！
王淑琴赶紧过去拍了下白元，把人领了过来。
那位小姑奶奶看到白元，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哎哟，小白都长这么好了？你大外公还念叨你呢，你都三四年没去拜年了啊！”
白元笑了笑，在亲戚这些事情上面，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记忆之中，自己老妈一直和娘家关系不怎么好！
他早先的时候，几乎每年都去拜年的！
但是……
他高考那年，正好赶上大舅儿子也高考，大一去拜年，真是恶心到他了！
当然，白妈妈也被恶心到了，之后儿子不愿意去了，也就没强行让他去！
“那边你大舅也来了！”
王淑琴说了声，指了一个桌子！
白元扫了眼，点点头！
不一会儿，白元就和白芷晴转到了舅舅舅母等人一桌。
简单打了招呼，王守信道：“白元，你去年也毕业了吧！”
白元点点头。
旁边舅母一边吃菜，一边说道：“欢欢已经在考研了，你也得努力啊，还有你妹妹，虽然这次考得很好，但也得戒骄戒躁，上了大学可不一样！”
“对了，小晴，你选好学校了吗？”
白芷晴虽然不太想理会这个舅母，但还是点点头，道：“选好了，临江学府！”
“临江学府？那是上沪咯，咱们西北这边的孩子，很少南下的，当然，帝都也待不住，大城市的荣光，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小晴你长得好，到时候去了上沪这种大城市，很可能会被迷了眼睛！”
大舅母还在说，小姑奶奶就皱起了眉头，道：“莲蓉，你在说什么？”
大舅舅赶紧拉了拉自己的媳妇，大舅母又道：“我这也是为了小晴好，现在已经十八岁了，都是成年人了，难道还得藏着掖着？淑琴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上沪城市的学校，花销可不小！”
白芷晴道：“学校已经来人了，给我免了费用，还给了奖学金！”
大舅母一愣，有些语塞，又道：“我说的不是上学费用，而是生活费，一般的大学生活费，一个月两千块钱不过分吧！”
“上沪这种地方，处处都得花钱，一个月翻倍，四千块还差不多，我家欢欢毕竟是个男孩子，当初也得三千块钱！”
“还有，上了大学，咱们这些小地方的女孩去了，尤其是那些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去了大城市，变化可太大了，守信老家那边，不是那谁家女孩子去帝都上学，本来学习成绩还不错，可是……谁能想到竟然自己退学了，一直没告诉家里，反而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一直从家里拿钱，都是被社会上人带坏了！”
大舅母这些话，说的桌面上气氛明显不对劲了。
而这些话，不是从小城市去大城市的人，明显是感受不到的！
就像是寒门学子进入大学一样！
那种感觉太残忍了，你一个月为了省钱，五百块钱吃饭，其余的，一概不花，却不敌你舍友一顿饭！
诱惑变多了，但你还没什么变化，所以你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不敢入众，因为别人一支口红，可能就是你一两个月的生活费！
当然，你要是没什么变化还好，说明你心理强大！
可是，最怕的就是你心里出现了变化！
偏偏，家里能给你的，已经给你了！
你开始想着改变，想着如何挣钱！
这就导致你分心，导致你学习下滑！
甚至于……
有人因此走上歪门邪道！
不然……
那么多女大学生裸贷怎么来的！
但是……
这话白芷晴得妈妈说出来，那就是教育，大舅母嘴巴里面说出来，味儿变了！
更别说……
白芷晴家里，也不至于很困难！
大学生的生活费，也不像大舅母所说，那么夸张！
一个月四千？
肯定也有，但绝大多数，不过是在一千到两千以下！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真要比较，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都不要活了。
“行了，芷晴能成状元，还用得着你来教？”
小姑奶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冲着大舅母呛了一声，又看向白芷晴，道：“芷晴以后想要什么，给小姑奶奶说，女孩子花销多一点也正常！”
大舅母道：“那可不是，这不还有白元呢嘛？他这个年龄，也该结婚了，买房，买车，彩礼，要用的钱可太多了！”
“哎，白元，都毕业一年了，攒了多少钱了？欢欢今年要考研，不过这期间，我都没给他钱，每次要给，他都说，妈，我自己写了个代码卖了点钱！”
“奥哟，这么厉害？代码是什么？”
“代码啊，那可是……”
白元张了张嘴，他记忆之中，只是对老妈娘家某些人很厌烦，尤其是大舅这边！
大舅毕竟和老妈是同父同母，关系自然要比其他人亲近！
按理说，亲娘舅疼外甥，应该是亘古以来众所周知的！
可惜，这个道理在白元和大舅身上不适应！
这位大舅和他都不怎么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陌生人！
但要说人家不会说话嘛？
显然也不是，那位二叔每次回家，记忆之中，这位大舅跑的可快了！
所以说嘛，一家人之中，也是挑挑拣拣！
也难怪记忆之中对大舅母厌烦，对大舅……
嗯，基本上就没什么概念！
不过这种夸张到没脑子的粗鄙言语恶心人他还是第一次见，更别说是关系这么亲近的人了。